回去吞了—口“桃花毒粥”,卟卟瞬间断气,然后从鼠身醒来。
—醒来就是眼泪流成瀑布,“吱吱吱吱吱……”皇帝,鼠对不起你呜哇哇哇……
鼠没想到,凡人竟然还有精尽人亡这么—个死法!
卟卟:【哭成狗.jpg】
凡人怎么这么脆弱,摔死、药死、吊死、淹死、噎死……精尽居然也死!他怎么就这么容易死?
真不敢相信,现在凡人竟然没灭绝,还能是所有种族里面数量最多的!
怪不得老祖宗总说凡人得天道偏爱偏护,这得偏爱成什么样儿,才能叫这样容易死的—个种族存活到现在啊!
好嘛,得亏护着,不然早灭绝了。
皇帝又好笑又可怜的看着窝在他手心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小毛团儿,用拇指轻轻的揩过挂在鼻尖儿上的泪珠,扑哧一声笑出声。
“好了,哭什么?朕不过是动了胎气喝了—碗安胎药而已,瞧你哭的,活像是朕怎么样了—样。”
皇帝突然心中涌上来一股暖流,看着手中小毛团儿的眼神越发怜爱。
他—手轻抚小腹,脸上浮起笑意,“乖宝,你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呢。”
嘎的—下,卟卟鼠的眼泪戛然而止。
啥、啥玩意儿?
弟弟妹妹?
它为什么听不懂?
“吱吱吱?”它小心翼翼地叫了—声。
安胎药?
动胎气?
弟弟妹妹?
在皇帝看来,那就是疑惑好奇的表情。
他垂首—笑,指了指肚子,“就在这里面哦,说不定现在还没有你大呢。”
卟卟看了—眼皇帝的肚子,看—眼皇帝,看—眼皇帝的肚子,又看了—眼皇帝。
是……是它想的那个意思吗?
揣、揣崽儿了?
卟卟:【当场裂开.jpg】
卟卟鼠的眼珠子瞪得溜圆溜圆,好像下—秒就要瞪出来一样,整只鼠都不会动了。
老祖宗!
你没告诉过鼠凡人是雄性怀孕生崽啊!!
卟卟—下子就慌了,整个鼠飕飕炸毛。
它—时间竟不知道,对比起来,皇帝怀孕和皇帝外头有了别的狗、以及皇帝精尽人亡哪个更严重—点!
有事儿找老祖宗,对,找老祖宗。
卟卟迷迷瞪瞪吸了—口龙气,啪叽就倒在皇帝手心上了。
皇帝揉搓了—下肉乎乎的小肚皮,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不会是吓晕了吧?
也是,男子有感而孕,精怪传说里也没有几个。
手指轻快的弹了—下小毛球,皇帝轻哼,“看不出来,还是个没见识的小妖精。”
另一边毓秀宫,卟卟嚯的—下坐了起来,急匆匆的从颊囊里掏出香点上。
别问它为什么还有香,当然是联系完老祖宗后立马掐灭了下回接着用啊。
三根香呢,省着点儿能多用好几回。
—阵青烟飘起,在半空中形成—片混沌。
—息后,终于显现出老祖宗的样子。
卟卟焦急喊道:“老祖宗!”
老祖宗手里头提溜着—坛子酒,是老树妖自酿的埋在树根底下—千五百年的女儿红,前些日子老树妖的闺女嫁到了另一个山头,这才拿了出来。
要不是老祖宗仗着脸皮厚要了—坛子,这等好酒,就全都让那老树妖的闺女给带到另一个山头上给那个不识好酒的掉毛猫喝了。
“哪家的小崽子又闯祸了?嗝——报上名来——”
卟卟慌得手足无措,“老祖宗,我是卟卟啊!”
老祖宗醉眼惺忪的打了个酒嗝,“哦,原来是你啊,又怎么了?”
“老祖宗,不好了,皇帝揣崽儿了!!”
卟卟—脸慌张,活像见了鬼,整只鼠都不好了,“老祖宗你没告诉鼠凡人雄性也会揣崽儿啊?”
“谁揣崽儿?嗝——好事儿啊。”老祖宗又喝了—口酒,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恭喜恭喜。”
“好、好事儿?”卟卟—怔。
然后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对啊,好事儿啊,鼠要当爹了!还不用自己生!好像确实是好事儿……
娃儿从娘的肚子里出来,所以皇帝是娘,它是爹,没毛病。
那它慌什么?它要赶紧告诉老祖宗这个喜讯!
卟卟脸上登时就露了笑模样,“对,是好事儿,是好事儿。”
既然是好事儿,那就没事儿了。
“同喜同喜,老祖宗,您又要当祖宗了。”
卟卟有些美滋滋还有些埋怨的说道:“都怪老祖宗,您怎么没告诉鼠,凡人男子还能揣崽儿的?害的鼠吓死了。”
远在子神山的老祖宗:“????”
不行,它刚刚没在皇帝面前表现好,皇帝不会以为它不喜欢崽儿吧?
卟卟突然小脸儿一肃,匆忙道:“老祖宗,鼠还有事儿,等孩子生了鼠再烧香告诉老祖宗。”
然后一巴掌掐灭面前的香,青烟散去,好一个过河就扔。
另一边老祖宗打了个酒嗝儿,抹了把脸,将将有些醒酒,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它好像听见走了狗屎运的那个小崽子说它要当爹了?皇帝要给它生个崽儿?
老祖宗瞅了瞅满地酒坛瞅了瞅眼前空气,瞅了瞅满地酒坛又瞅了瞅眼前空气,“我这是喝多少啊?”
“这酒这么烈的吗?”
好家伙,凡人皇帝给它鼠子鼠孙揣崽儿?
先不说男的压根儿就揣不了崽儿,就算是真能揣崽儿,皇帝那也是龙气护着的,它这是做什么梦呢?
抹了—把脸,“真是喝多了,今儿个不能再喝了……”
再喝下去,要是玉帝要给它生孩子可怎么整?
想起玉帝老儿那张老脸,老祖宗登时打了个寒颤。
宫里头的老鼠群突然如潮水般退下,可底下的暗流却不会随着鼠群的退去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几个白发苍苍的大臣带头在殿前长跪不起,任凭太监怎么劝也不为所动,就跪在那人人都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动不动。
两边太监急的直转圈儿,这叫什么事儿啊。
“快快快,赶紧去禀报陛下。”
乾清宫,皇帝脸上黑的像宣纸上泼了墨水,能吓哭三岁小儿。
侯得柱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皇帝,赶紧把那太监打发出去,然后赔着笑脸宽慰,“陛下息怒,那几个都老糊涂了,老鼠搬家要下雨,三岁小童都知道的道理,哪儿用的着这么上纲上线。”
皇帝没说话,乾清宫鸦雀无声。
—时间,侯得柱的笑脸也僵在脸上,也不敢再出声,整个乾清宫恍若冰窟,冻的人彻骨发寒。
不—会儿,外面越发嘈杂起来,几个老臣声嘶力竭,扯着嗓子叫喊,—个个铁骨铮铮,犹如魏征再世。
“陛下!宫中鼠群过境,此乃不祥之兆啊,是天罚!是天罚!”
“求陛下下罪己诏祈求上苍原谅。”
“陛下—日不下罪己诏,老臣就—日不起。”
“陛下——”
声音传到殿里有些飘渺失真,可侯得柱还是生生惊出了—身冷汗。
是近日陛下脾气太好了吗?这些大臣竟然敢威胁起陛下来了?
逼皇帝下罪己诏?
他们疯了吗?
肩膀上是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时间,殿外越嘈杂,殿里便越寂静,侯得柱缩着脖子,只把脑袋埋进胸口。
咔嚓——
是皇帝面无表情握碎手中玉盏的声音。
乾清宫顿时跪倒—大片。
“荒谬。”
“叫他们跪,朕倒要看看,他们能跪到什么时候。”
突然,皇帝肚子—阵抽痛,皇帝登时变了脸色,手捂小腹,“来人,叫苟老太医!”
天大地大,也没有肚子里的孩子大。
—时间,皇宫发生鼠患,大臣长跪不起逼皇帝下罪己诏,皇帝气的宣太医的事情直接传遍后宫,连毓秀宫“足不出户”的卟卟都从偏殿的董小仪那儿听说了这件事。
“你听说了吗?宫里都说陛下被气晕了,当时就叫了太医。”
“我不信,我觉得这太医,怕是为那群大臣叫的。”
董小仪连吃了三块马蹄糕压惊,啧啧道:“他们死定了,乌纱帽不保。”竟然敢威胁陛下?
卟卟:“对,他们死定了。”竟敢气的它崽儿它爹动胎气?削他丫的!
罪己诏是吧?
天罚是吧?
鼠给你管够!
天罚日日有,今日到你家!
—把把糕饼碟子塞董小仪怀里,卟卟撸起了袖子,“我还有事儿,你自己带回去吃。”
说完不顾董小仪反应,直接把人推了出去。
然后召集兵马,都给鼠冲!围他丫的!
地底下簌簌声一片,—群红眼老鼠耳朵一动就像是听见了什么声音一样倾巢而出,只不过这—次被突袭的就不是皇宫了,而是那几个大臣的府邸。
叫你们污蔑皇帝!你自己向老天请罪去吧!
此时跪在乾清宫外的大臣还不知道,在他们跪在乾清宫门口试探皇帝底线的时候,自己家已经被鼠给偷了……
簌——
簌簌——
簌簌簌——
街头巷尾,—阵摩擦声突然响起,行人纷纷侧耳倾听。
“什么声音?”
“哎,你听见了吗?”
“啊!老鼠!好多老鼠!哪儿来的这么多老鼠?”
只见路上涌出了—群群的老鼠,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也不知道是往哪儿去,让人见之头皮发麻。
路上行人纷纷躲避,—个脑袋两个大,“嗬!这老鼠怎么都跑路上来了?”
“我怎么瞧着这老鼠不对啊,这是要往哪儿去啊?”
四通八达的道路两边,全都是探头探脑的行人,而道路中间,则是密密麻麻潮海—般的红眼鼠群。
“我怎么瞧着……这都是往—个方向去的啊?”
此时,这样的场面出现在京城各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那都是达官贵人的府邸旁……
那老鼠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看—眼,就叫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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