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香草急匆匆的赶回来了,手里面却没有说好的酱鸭和卤鸭。
卟卟:“???”我的鸭呢?
香草笑得见牙不见眼,激动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陛下翻牌子了!”
卟卟才不管翻牌子不翻牌子,看看香草空空的左手,又看看香草空空的右手,“酱鸭呢?卤鸭呢?老鸭汤呢?”
“诶呦我的娘娘,都这会儿了,还想什么鸭啊,陛下翻您的牌子了!”
香草娘拉了香草一下,给她使眼色,“瞧你,娘娘都懵了,啥叫翻牌子?你倒是给娘娘解释解释。”
这孩子,一点儿都不机灵,这都不知道披了贵妃娘娘皮的是个什么东西,它怎么可能知道啥叫翻牌子?
香草也反应过来了,赶忙道:“这是陛下点了您侍寝呢!”
这可不比上回,一般在宫里翻了牌子的,基本上就都能成事儿,还没有不成事儿的呢。
虽然那都是先帝后宫的事儿了,但是这种事基本上都是大家的共识了。
香草越想越激动,她们家娘娘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没想到生前都没有办到的事儿,死后反而办到了。
死……香草脸突然一僵,恍如一瓢凉水兜头浇下,“娘娘啊,陛下龙气护体,您确定睡了没问题吗?要不还是算了吧。”这要是一不小心成了一阵青烟,这、这不划算啊。
为了睡皇帝,没必要啊。
主要是你说你死了不要紧,她可怎么办啊?上回她亲眼看见那潇潇没扒皮之前往外逃,是怎么差点儿没让一群黑压压的老鼠给活吞了的。
香草当即就道:“娘娘你说酱鸭是吧?奴婢这就去给你拿。”老实吃鸭,睡皇帝这事儿咱们就忘了吧。
不呀,卟卟还是更想睡皇帝。
虽然皇帝比较贪心,但是睡了不亏,最重要的是,说出去贼牛逼!
噫呜呜噫——老祖宗,鼠出息了,鼠要睡皇帝了。
这事儿事关重大,卟卟回去就点了一根香,“老祖宗,老祖宗,卟卟有大事要报。”
另一头的老祖宗睡眼惺忪,手里面还攥着个酒瓶,“说。”
卟卟:“鼠要睡皇帝了!”
“皇帝翻了我的牌子,点我侍寝,侍寝我知道,就是睡觉,我要睡皇帝了!”
“噗——”老祖宗一口酒喷了出来,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青筋直跳,“你现在是后宫妃子,这事儿用不着跟我说。”
“不是啊老祖宗,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睡啊。”
“老鼠和老鼠怎么睡我知道,但是人和人该怎么睡?”
卟卟一脸鼠遇到了大难题的表情。
老祖宗一脸不忍直视的从水镜里扔过来一个玉简,并且道:“日后不是要死了别叫我。”
卟卟:“谢谢老祖宗。”
随后,卟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小嘴儿越长越大,原来太后娘娘看的不是什么不穿衣服打架的小人画,而是春宫秘戏图!
卟卟恍然大悟,一敲手心,“原来皇帝上次就想睡我。”
睡就睡嘛,干嘛瞎扯什么妖精打架?害的它误会了吧。
卟卟觉得老祖宗给它的春宫秘戏图没有太后看的好看,遮遮掩掩的一点儿都不直白,这叫她怎么看得明白?
卟卟站起,抹了抹嘴巴,“酱鸭给我留着,等我回来再吃。”
它先去找个太后。
太后:“???”我警告你,你别过来啊。
慈宁宫,床底下突然传出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卟卟灰头土脸的从地道里钻出来,蹦到太后面前。
太后吓得魂不附体,“来人啊!有刺客!”
哗啦啦,一群侍卫蜂拥而至,卟卟一抬头露出脏兮兮的脸,张口就道:“你上回看的那个小人画呢?我也要看。”
太后惊叫,“贵妃?”
“你你你——”
太后看了眼地道,又看了眼卟卟,惊魂未定,当即怒喝,“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堂堂贵妃在皇宫底下挖地道?还挖到哀家的慈宁宫来了?你放肆!”
卟卟挠了挠脸,奇怪道:“皇宫底下不能挖地道吗?可是皇帝也挖了啊?还是他先挖的呢。”
想了想,卟卟觉得太后应该是害怕地上留洞,说道:“你放心,等我走了就把洞口埋起来了。”
“差点儿忘了正事儿,我是来跟你借小人画的。”
卟卟眼睛尖,看见太后刚才把小人画藏枕头底下了,说道:“正好,你也在看呐?那咱们一起看。”
太后嘴角一抽,咬牙切齿,“你说什么呢?哀家听不懂。”
卟卟眨了眨眼,“就是你刚才看的那个不穿——”
太后上去就捂嘴,尖叫,“你疯了吧!”
随后叫所有人,“出去!都出去!”
太后真是怕了何筠了,这要是被她说出去了,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等所有人出去后,太后松开卟卟的嘴,咬牙道:“你不是说你不提这件事了吗?”
卟卟歪了歪头,“对啊,我都没说那是春宫秘戏图,我就说是小人画。”
卟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它只是想要和太后一起看不穿衣服打架的小人画罢了。
太后和卟卟对视良久,最后败下阵来,一把掏出藏在枕头底下看了一半儿的春宫秘戏图,没好气儿道:“看看看看看!”
卟卟眼睛睁大,哦豁?不是上次它看见的那本诶。
仿佛是知道卟卟心里面想什么,太后强板着一张涨红的脸,解释道:“这是珍品,是艺术。”
卟卟点头,“那你珍品好多哦。”
还没等太后憋得变脸,紧接着就又说道:“不过确实比我老祖宗的强,它那个都遮遮掩掩的看不清,一点儿都不像是这个,哪儿哪儿都看得清,果然珍品就是厉害。”
太后表情骤然奇怪,表面一本正经的何丞相,私底下竟然也看春宫秘戏图?
太后的腰杆突然间就挺直了,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看。
何丞相:???又是名声受害的一天……
“那是,这可都是珍品中的珍品,一般人弄不到的。”
太后从秘格里面掏出三四本别具一格的春宫秘戏图,塞给卟卟,“这是鸳鸯浴的、这是书房的、这是假山的、还有这个,最经典了,是洞房花烛的。”
太后咳嗽一声,“哀家听说皇帝今天翻你牌子了是吗?我懂,听我的,你就看这个洞房花烛夜的。”她儿子,总算能长大成人了!
卟卟严肃点头,“嗯。”
看了一眼天色,太后开始撵卟卟走,“行了行了,回去看,回去看,别让皇帝等急了。”
太后甚至直接挑明道:“你叫皇帝也一起看。”
这么多年都没用过,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用了,自己琢磨去吧。
真是没有比她更贴心的娘了。
“别告诉皇帝这是哀家给的听见没?”
卟卟往怀里一揣,朝着太后摆了摆手,刺溜一下子就下了地道,太后只见着卟卟拿着地砖往上一顶,不一会儿底下传出一片悉悉索索声,太后拿着拐杖往里一敲,竟然已经堵成实心的了。
“嚯!这可真是——”
卟卟下了地道,几下窜回了毓秀宫,皇帝眼角一抽,“去,洗澡。”
卟卟脸一僵,糟糕,大意了。
让它洗澡是不可能的,除非……皇帝答应它一起洗。
不可避免的,卟卟的小脑袋瓜里面出现了刚看见过的小人画鸳鸯浴。
卟卟偷瞄了一眼皇帝,扑上前就是一个熊抱,然后满意的看见皇帝身上的龙袍沾了满身泥,“你也脏了。”
皇帝喉结滚动,眼神幽深的落在卟卟的身上,尤其是刚刚用力撞击他胸膛的部位,馨香、软绵,“一起洗?”
卟卟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整张包子脸都成了流心的奶黄包。
“好的鸭……”
然后随手掏出怀里的一二三四本春宫秘戏图,挑出鸳鸯浴那本,“一起看。”
皇帝:“!!!”要是还忍得住就不是男人!
皇帝抬手抱起卟卟,大步走向浴池,低声凑在卟卟耳边说道:“长夜漫漫,咱们一本一本试。”
“只是这回,可千万别再碰着朕腰了。”
他再也不想对着太医明示暗示的问腰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能够行房了。
卟卟嘟囔,“我打的是屁股。”
进了浴池,卟卟表现的极为热情,眼神像是要把皇帝吃了一样,看的皇帝都有些受不住。
但是爱妃这么热情,皇帝也有些飘飘然的,然后再往后,事情的发展开始不大对味儿了。
卟卟热情主动的让皇帝觉得不是他在临幸她,而是她在临幸他。
“你、你先等等——”皇帝翻身把卟卟按下去。
“等什么等?”卟卟脸蛋红扑扑的翻身撕了皇帝的衣服。
“不是,先洗干净——”皇帝鼻尖儿沁出汗来,眼神有些慌张。
“我帮你洗。”卟卟冲着皇帝伸出自己的魔爪。
“不对,不是这样——”皇帝竟然下意识捂住敞开的衣裳。
“哪里不对?我都是按照画上来的。”卟卟说道。
皇帝羞怒,就是按照画上来的才不对啊!
打眼一看,此情此景真是跟春宫秘戏图里面一模一样,只是扮演手足无措、娇羞似水的黄花大闺女的是皇帝!
怎么想正常女人都应该是娇羞可爱、躲躲闪闪、欲语还休吧?为什么现在躲躲闪闪的是他?
贵妃也太熟练了吧!
还上手撕他衣裳!
“朕、朕还有事,你慢慢洗,朕去批奏折了……”皇帝落荒而逃。
现在场面明显不太对,是他要临幸贵妃,又不是贵妃要临幸他?
卟卟一把把他拽回来,严肃保证道:“你别怕,我会轻点的。”
皇帝头皮都麻了,“???”果然被临幸的是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实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