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走的掉吗?”
一个人从天空缓缓落下,只见这人样貌年轻,似乎也在二三十的样子。可五指却苍老的可怕,老人斑甚至遍布整个右手。
而在右手中拿着一个灰色的旗帜,上门刻着一个鬼字。
飘飘如仙,却又阴森如鬼。或许说的就是这种。
眼见前路已断,陈默不得已停了下来。人在屋下不得不低头,谦卑的问了一句:“敢问前辈有何指教?”
虽然谦卑,可他仍然刚直不阿。隐隐透露出一种自己有后台的感觉。
这是陈默能想到的唯一解法。
能浮空,就说明对方并不简单。
在源能世界中,只有七级职业者才能飞翔,或许精妙的六级剑师也能飞行。单绝对没有这一般自由。
在空中悬停所需要的掌握力,远比直线飞行所需要的高太多。
虽然说会飞不等于战斗力高,可不会飞一定是被压着打。
这个情况,陈默在日月世界中,曾经体会深刻。
这时候他恨自己没有带上黑衣黑袍,否则这句话的威慑力还能再加三分。
对方陷入沉思,很显然陈默的这句话还是有些用的。
至少,让对方抹灭瞬杀对方的想法。
“呵呵……原来小友也是修仙世家的一员,那老伯就在这里先道个歉。”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眼前这人的话,就是堂堂正正的人话,任凭谁听了都说不出半点毛病。
可这话进入陈默耳中,却让他的神色微顿,心里一阵恶寒。
不怕流氓强大,就怕流氓有文化。
看似简简单单一句,实际上陷阱连连。
在陈默看来这句话可以引出数十条不同的说法。要是涉世太浅,虚构的背景在这句话的提问下无处遁形。
至少陈默,大致能相出十种问法。
“家有几口!”
“家居何处?”
这只是最简单的问法,高明一点。
甚至还能,
“早闻起名,不知兄弟是谁?”
“素而听闻,不知家父健在?”
看似平淡的两句,其实这两句话也是歹毒万分。
虚构的背景总有遗漏,再加上陈默才走出村外。哪知道这些条条框框。
别说一句话,就算一个字,陈默也相信对方能看破。
不要低估任何人的智力,尤其是这些修仙世界中的狠角色。
陈默上辈子喜欢看修仙小说,所以对这方面的见识还是所知甚多。
“我……我们……”
迟迟都没有说话,谭夭夭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微弱的发出了声响。
傻孩子,唉!
不是很聪明吗?
陈默不由得微微摇头,他万万没想到,一向智力担当的谭夭夭居然脑子瓦特了。
不得已,拍了拍对方的屁股,抢先答道。“我等均无世家,野人两名。根本不知刘、楚、王各家。也不知诸宗门派。来于此地,只是因为吾于堂姐相恋许久,却不得善,不得已才夺门而出。以求家中成全。”
除了前面一句话,后面几句话都是他自己胡乱拼凑而成。
没办法,资料差距实在过多。
这几个姓还是众姓,说出来只是为了探探口风。就算告诉对方自己普通万分,可这联系却说的不少。
反正天下刘、楚、王姓这么多,谁知道他说的是谁。
可光这样并没有什么用,陈默还很鸡贼的透露出自己是私奔。
在这个时代,私奔是什么意思?
私奔就是见不得人。
而见不得人那肯定不愿意将事情广而告之,不说自家姓氏也在正常不过了。
这是陈默到短短几分钟之内思索的结果,如果不是谭夭夭非要来出声,陈默也不想将这话这么快说出。
上辈子有句话叫,苦苦得来的东西才会珍惜。
这个和舔狗明明被当做备胎,却仍然依依不舍一个道理。
要是过个半小时说这句话,对方或许会完全相信,只可惜……
那男子似乎听了进去,有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面容依旧如此,手中的鬼幡隐隐要丢了出来。
陈默心里已作预警,剑芒已聚集在心口,对方万一真的要动手。他不介意拿命去拼一次。
披得一身剐,也要将皇帝拉下马。陈默很怂,但并不代表他不狠。
一高一低,两人在此僵持,谭夭夭则是气吐幽兰,浑身颤栗。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
不过陈默相信对方能坚持下来,毕竟不是哪个女孩在二十三岁都是十成新。
谭夭夭敢说这句话,就肯定有她自己的意志力。
“喂……姐姐,别夹了,要断了。”
感觉到腰部的挤压,大腿的肌肤和后背愈发的贴合。陈默不得已开口说道。
谭夭夭沉默了。
本来她就难受万分,没想到这人还调戏她。不过她在此时也没有办法,只能翻一个白眼。
两人的小插曲,并没有打断两方的对视。双方依旧互相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