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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三世番外四(1 / 1)

慕容策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傻姑娘,我要把所有你未能参与的人生补齐,跟我走,嗯?”看着她像狸奴那般缩了缩鼻子,清澈的眸中满是探究,不敢与他对视,却又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看向他。紧握绢帕的小手与强装淡然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暗叹一声,不忍吓着她。只得俯身在她耳边说道:“西市最近开了一家手抓肉的铺子,是地道的西域人开的,有机会去尝尝?”

“此……时?”小姑娘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他。

慕容策想到岳丈定然备好了酒席,看着她眸中闪烁着希冀,只得低声嘱咐了几句。

“这怎么能行?”王徽妍脸红地扭身不依。

男人好整以暇地抱臂看着她,“既然王家娘子办不到,那便安生在家中用膳罢。”

门外,王徽文将耳朵恨不得贴在门扉上,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一个转身藏匿在廊柱后。

看着阿姊被信王殿下拉着手,死命想要挣脱。而后者一派闲适地任她在身旁挠痒痒的样子,不由得暗叹真乃一物降一物。

开筵后,慕容策与忠勇侯互敬了两杯酒,随后皱眉一脸隐忍,又过了片刻他扶着额头,支着手臂,渐渐向身旁的王徽妍靠了过去。见她身子僵硬着不为所动,只得悄悄踢了踢她的鞋履。

王徽妍咬唇拿起手帕,擦着他并未有一丝汗意的额头,故作焦急地唤道:“王爷,您哪里不适?怎得脸色这般难看。”

忠勇侯与王郑氏也关心地看向做戏的男人。

吴六一怔愣之下,见主君熟悉的手势,立刻反应过来,“侯爷,王爷上月征战疲累不堪,回到帝京这几日也不得好生休息,饮酒便会头痛,需要吴军医的按摩才能缓解。”

王郑氏赶忙起身命道:“那快去将吴军医接来。”金龟婿可得照顾好了,这要有个三长两短,女儿这一生的幸福可怎么办。

“女儿陪着王爷前去医治,才能放心。”王徽妍赶忙看向母亲,生怕破坏了计划。

忠勇侯看了看将身子全部倚靠在女儿身上的信王,再瞧瞧一副看好戏的儿子,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面上也应和着:“我看还是将王爷送至吴军医那里医治比较妥当,子齐你也陪着去。”虽然他二人为陛下赐婚,好歹也要顾及女儿辛苦得来的名声。

慕容策看似倚在软玉温香的身子上,又不敢太过于用力,只得堪堪凑合上了马车,这才放肆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听得她对着窗帷外的忠勇侯夫妇一再保证会将他照顾好,忍不住扬起一抹促狭的笑意。

“信王殿下,别装了。”少女无奈地推了推纹丝不动的男人。

慕容策毫不吝啬地夸奖,“王妃的演技真是可圈可点。”

“还不是你的馊主意。”

王徽文的头从窗帷中伸了进来,“听者有份,不然揭发你们。”

少女红着脸按住他的额头,一把将他推出窗子,看着对面含笑的男人,一副你来处理的表情。

“子齐,”慕容策扬起手敲了敲车壁,见他的头再次伸了进来,命道:“上车来说。”

片刻后,姊弟两个人齐齐看向他,“他真的要造反?”

慕容策颔首,看向王徽文:“这两日清点府中的家丁护院,我会留下暗卫保护你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这次出征携带郑六郎前去,下次就是你。”

上一世子齐娶了楼兰有名的女将军,他也凭借战功封了异姓王,大燕的边境在他的治理下,与附属国的邦交超越了前朝最鼎盛时期,均为他的功劳。这一世自然不能坏了他的好姻缘。

王徽妍若有所思地看着变成了她夫君的男人。

这也是梦境提示么?他这个梦未免也太长了。为何他每次提到梦境时,她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会心潮起伏,会想要流泪。只是她不愿在他面前表露出来。

男人知其心意般地揉了揉她的发,“凡事终究逃不过轮回,还是那句话,你安心的肆意妄为便是。”

王徽文看看眼含宠溺的男人和难得娇羞一回的阿姊,感慨地说道:“为何我总觉得你们两个相识很久了呢。”

慕容策笑而不语。

是很久了,足有三世。对她的耐心,是在漫长的时光中逐渐堆砌而成,幸好,只是她一个,也只能是她一个。

马车到达了西域手抓肉的铺子门前,吴六一早已命人定了两间锦阁,他哄着一路追着殿下不放的小舅子进了第一间,这才松了一口气。

另外的锦阁内,慕容策拿起桌几上的锦带,将宽大的袍袖固定,顺便就着铜盆内的清水盥手。

王徽妍拿起锦带想要照猫画虎,却怎样都不得章法。她见男人伸手去拿香喷喷冒着孜然香气的羊肉,也捋着衣袖伸出了手,却被他制止,“你别动,我这次在外征战,扎营露宿打野味是常事,羊身上哪些部位最好吃,比你清楚。”

少女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熟练地将羊腿和臀部中间的一条肉撕下,蘸上一些辣椒粉送至她的嘴边,“这里最嫩,你吃。”

她红着脸张口吃了下去,心里想着,爱吃辣椒他也梦见了么……

外焦里嫩的羊肉,带着孜然与辣椒的香气混杂在口中,简直就是人间至美。

慕容策看着眼前的酒盏,又看了看沾满了油脂的手,看向她,“我想润润喉。”

王徽妍端起酒盏,凑至他唇边。这才明白他方才为何主动剥羊肉,真是好算计!

男人如愿以偿地分几次饮尽了杯中酒,就着她袖笼中熟悉的梅灵香,意犹未尽地命她再斟一盏。

喂她吃了几口肉,心满意足地想,待他得胜归来,这一世无需背负那么多责任,与她纵情山水间,也是个不错的安排。

不知是否与酒精的催化有关,看着这张时刻想要揉捏的小脸儿,他早已不习惯与她相对而坐时这般正经地交谈。

现实即是如此,此时能与她单独坐在这里,已然是他厚着脸皮争取来的,实属不易。

倏地,听得门外有序地敲门声。

“进。”慕容策剪短命道。

吴六一拉开门,附耳回禀:“太子殿下中毒,陛下顺藤摸瓜查出怀王所为。”

男人撕羊肉的手停住了,厉声质问:“两仪殿可有动静?”

太监称是,“据探报,金吾卫一个时辰前已出城,领兵者是张广将军,是皇后的人。您快回宫瞧瞧罢。”

男人指着吴六一命道:“你亲自送王妃回府,今夜命暗卫暗守在侯府周围待命。”

王徽妍端来铜盆,服侍他盥手,担忧地看着他:“殿下可会有危险?”

“莫要担心。”慕容策拉过她的手,为她擦拭着嘴角,“明日狩猎想是无法成行了,后日一早我便出发,你多保重。记住了,若是郡君待你严苛,就去给长公主送信。”

一行人到了楼下,男人见王徽文醉酒后被扶上了马车,这才不情愿地松开了小姑娘的手,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等我。”听得她低应了声,咬牙转身上了马,疾驰而去。

王徽妍看着他英挺的背影逐渐远去,心中的不舍油然而生,在太监的劝说下登上了马车。

*

待慕容策到达东宫正殿后,前庭一片混乱。人还未走至寝殿就听到了张皇后的哭声。

慕容珺见他来了,赶忙低语几句:“查出是怀王所为,中毒颇深,暂时无药可解。”

慕容策想到了容九,只是不知当年长姊从哪里与她结识。他皱眉嗯了声,走入了寝殿见到几名太医跪了一地。

曦宁帝皱眉训斥:“尔等皆为酒囊饭袋,太子若是治不好,朕即刻要了你们的命!”

“父皇,”慕容清致虚弱地劝道:“儿臣不信五弟会做出这般狠毒之事,还请父皇明察。”

“我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为他人说话,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张皇后看着面色苍白的儿子,哭得越发伤心。

“三郎,若是老五造反,你当如何?”曦宁帝“啪”地一声拍案而起,阴鸷的目光针刺般地睃向手握重兵的儿子。

慕容策知晓此事是个双刃剑。先不提怀王是否有人陷害,经由此事,生性多疑的父皇也会疑心他也有不臣之心。

若二哥也忆起了前尘旧事,想要保住储君之位,那么此时一箭双雕,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慕容策拱手,恭谨回道:“父皇,儿臣方才已派人封锁了捉拿老五的消息,大战在即,容不得一丝疏忽。眼下为二哥找寻可靠的名医最为关键。”

曦宁帝见他并未着急为自己辩解,而是冷静安排诸事,这份沉稳颇有王者之相。若是太子身体有恙……他有些后悔今日仓促为他赐婚。

“若是老五不承认,杨淑妃岂不是要动用母族大做文章,给陛下施加压力?”张皇后与陛下夫妻多年,他看向老三的眼神令她感到忧心。

慕容清致咳了两声,“父皇母后,天色已晚,儿臣这里有太医守着,不会有事。”

“儿臣今晚陪着二哥,烦请长姊侍候父皇母后早些安置。”慕容策看向慕容珺,示意她送帝后二人回宫。

曦宁帝最喜见到兄友弟恭的场面,命身侧的内廷大总管将鱼符交给了慕容策,“老三若有急事,可随时递消息至两仪殿。太子安心养病,朕与皇后回了。”携带一步三回头的皇后离开了寝殿。

殿内众人纷纷行礼恭送。

慕容策亲自将帝后二人送上御辇,这才回寝殿摒退了众人,单刀直入地询道:“二哥,你有事瞒着我。”

“我先下手为强,也是怕你知晓后认为此计兵行险着,不肯同意。”

“胡闹!拿你的性命去冒险,我自然不会同意。”慕容策转头命道:“去将裴宣唤来。”

慕容清致抬手制止,苦笑着说:“我与裴宣思忖了多日的计划,被你一眼识破,好歹也给我们留几分薄面。”

“二哥,若我有心争夺皇位,就不会选择在此时回京复命。”

“我知。但不可否认,你比我更适合治理天下。”

慕容策微讶,“难道二哥也……”

慕容清致颔首,“此事我只告诉了裴宣。上一世看着你如何励精图治,我心服口服,不然也不会轻易放弃皇位。”

“那么你的身体?”慕容策见他笑得如此坦然,摇摇头:“我还想着舒舒服服做我的闲散王爷。”

“你别想了。我们帮你将“皇后”娶到手,下一步我继续研究学政,游历各地。裴宣说他要与皇妹做一对神仙眷侣。而你,打完胜仗回来与我交接太子之位,便好生待在帝京做你的储君。”

今日带给慕容策的惊讶,丝毫不亚于稀里糊涂被封为信王妃的王徽妍。

次日一早,他拜别慕容清致回到皇子院更衣沐浴,随后又写了几封奏疏,去了兵部议事。又被养母越贵妃换过去唠叨几句,待出宫后,已是暮色四合。迎着残阳一路打马向道政坊疾驰而去。

行至侯府门前命人将王徽文唤了出来,在他的掩护下顺着后院的外墙翻墙而入,顺利摸到了小姑娘得住处。

素宁听到屋顶上的脚步声,提气也飞上了屋顶,随后红着脸与慕容策前后进了屋。

“原来是你。”王徽妍收起了手中的匕首,“事情可还顺利?”她今日惶惶不安的,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看到他平安出现在她眼前,说心中不欢喜是假的。

慕容策示意两名侍女下去,这才颔首道:“我就是怕你担心,才来见你一面。明日黎明出发,计划不变。”

“妾祝愿殿下旗开得胜,大胜而归。”王徽妍福了福,最初见到他的欢喜褪去之后,剩下的是心跳加剧的无所适从。

男人见她拘谨,直接习惯性将她搂至膝上,愧疚地暗示:“本想着日后与你游历大好河山,谁知天不遂人愿。”

少女捂住他的唇,摇了摇头:“大战在即,这种不吉利的话,我权当没听到。”

她惊呼一声,杏眼圆睁地看着他将她的手指放在口中,一脸坏笑。

“母亲,我刚从寝堂内出来,阿姊睡着了。”

王徽文的声音像一记惊雷,扰乱了屋内缱绻的两个人。

王郑氏上下打量着儿子,“那你还不去读书,杵在这里作甚?”

“昨日听您说起后背疼痛,我命人做了沙袋,放在灶台上温着呐,据说有活血化瘀的功效。”王徽文站在门前比划着,“母亲,儿子陪您试试去。”

王郑氏满意地拍了拍儿子的手:“我儿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欢喜地转身跟着他迈下了台阶。

她视线一扫,见女儿的两名贴身侍婢均在外头站着,登时狐疑地甩开儿子的手,提裙推开了寝堂的门。

王徽文拍着自己的脸,大喊道:“娘,我说话你怎得不信呢,莫要打扰阿姊睡觉。”

藏在帷帐内的王徽妍紧张地攥住被角,一张小脸儿涨得通红。她身后男人的胸膛像个火炉,而她就像是昨日吃的羊肉……

“乖女,你可睡了?”帷帐外传来一声试探的询问。

王郑氏本想一探究竟,转念一想,女儿已被册封为王妃,她若是随意掀开帷帐,很是失礼。

帐内传来慵懒带着困意的声音,“母亲,儿有些困倦,小憩会子。”

王郑氏听了赶忙安抚:“你好睡,我去命膳房温上你爱吃的素膳。”

“多谢母亲。”少女看着帷帐晃动了下,吓得她咬紧了樱唇,整个人都绷直起来。

……像是母亲在外帮她掖了掖帷帐,随后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她才重重喘了一口气。

身后的男人却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大手将她的腰身一番,在她惊呼出声之前吻上了她的唇。

王徽妍抵住他的胸膛,呜呜出声,却刚好给他长驱直入的机会。

在他的撩拨之下,周身瘫软的她只得紧紧拥住他的脖颈,脑海中闪现多幅两个人亲热的场面。

随着身上一凉,她这才发觉身上只剩下一件小衣,红着脸喃喃:“你别……”

这时男人的手覆上了小珍珠,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内,痛呓一声,终究是收了手。

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喘着粗气,两相对视下,她从男人深邃的眸中看到了隐忍的欲|望。

在她雾蒙蒙的星眸注视下,慕容策再次吻上她微肿的唇,沿着她面颊滑落至她的耳边,“我会等到大婚那日。”

王徽妍生疏地抚着他的背脊,终于说出了心中的话:“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完结,520也要努力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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