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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首发晋江32(1 / 1)

天上的雪越下越密集,来的时候还没觉着这风是这般凛冽,如今二人对面而立高台之上,倒是有感到丝丝刺骨。

梁靖拿着刀,手腕往外一旋,便向着周析大步走过去。

周析一脸阴鸷地盯着梁靖,直到梁靖与自己只差一步之遥,他猛地将手中的长剑往地上一扔,然后转身便阔步往营外走去。

梁靖顿然皱眉,看着周析离开的背影,他咬了咬牙,提刀就从后冲上去。

谁知就在那长刀马上就要碰到周析后背时,周析瞬间往旁侧身闪开。

梁靖立刻侧过刀锋,再次往周析处砍去。

周析神色冰冷,留在梁靖来到他身边时,他忽然转身,手腕骨猛地在梁靖手前臂上用力砍下。

周析动作极为灵敏迅速,又因为手中没有兵刃的拖累,更加是矫捷,而他方才一下掌下,又刚好击在梁靖手臂穴位上。

梁靖一下子来不及收手,硬是受了一道力,整只右手顿时发麻。

他心中顿时吃惊,他知道周析有些功夫,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周析竟是有这般内力。

然而就在梁靖还未回过神来时,眼前寒光一闪,他立刻回神就要往后退开。

谁知他刚往后滑开半步,身侧冷风一过,背后忽然撞上了什么。

梁靖立刻就要抬肘往后一击,同时就要转身要再次挥刀向着身后的人。

但说时前那时快,他脖子上已经被一把利剑横着。

他背靠在周析身前,周析左手反手握着剑柄,右手死死扣住他握刀的手,梁靖动弹不得。

天上又刮了一阵寒风,将漫天飞雪萦绕在他们周围。

梁靖咬了咬牙,赌着周析不会忍心伤害自己,干脆就向上前一步。

“不要乱动,不要在我身上乱下赌注,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吗?”周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梁靖心头却骤然一寒。

他从未听过周析这般冰冷的语气。

“我说过,这世上,能让我死的,只有我自己,”周析一字一句沉声说道,“你要试,我等你,我也随时奉陪,我可以等你,陪你一辈子。”

周析说到这里,见梁靖稍微停下了挣扎,他握住梁靖的手也松了松开。

他往后两步,将长剑再次随意丢在雪地上。

长剑落地“哐当”一声。

片刻后,周析才又说:“但是今晚,我原本,真的只是想和殿下赏雪。”

“但是既然殿下非要打,那在下便只能相陪,”周析一直垂着头,看着自己双靴渐渐被白雪盖住,“在下从来不想伤你,可是这一局,在下不得不赢。”

周析说完,自嘲地笑了声,转身便要再次往外走去。

他刚从梁靖身边走过,梁靖忽然说:“愿赌服输。”

周析停下脚步,烦躁不安地闭上眼,喉结上下动了动。

梁靖又说:“输了就是输了,小爷我从不赖账。”

他话刚说完,周析已经转身回到他面前,周析冷声说:“闭眼。”

梁靖紧紧地盯着周析双眼许久,还是缓缓合上双眼。

周析满脸阴鸷地皱眉平视着梁靖,看了好久,却只是这么一直看着,什么都没做。

他脑海中思绪越发混乱,就像有无数只野鸟在他脑子里乱飞乱叫。

梁靖一直等不来周析一点动作,眉间也开始逐渐蹙起。

周析越想越烦,越想越躁,他转身便想要离开,眼不见为净。

谁知他刚转过身,脑海中忽然一闪而过,梁靖和红绫在床榻纠缠的画面。

这个画面莫名其妙就从那无数凌乱无序的思绪中爬出来,然后停在他面前。

耳边的风声里忽然就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欢笑声和沉吟声。

周析吸了吸鼻子。

他忽然转身,一手勾在梁靖后脑,然后再往前一带,紧接着便亲了上去。

梁靖整个人僵住,双眼骤然睁开。

就在梁靖反应过来想要将周析推开时,周析忽然沉声:“别乱动。”

梁靖还是不停地要将周析往外推开。

周析勾在梁靖脑后的手忽然更用力些,他低声又说:“愿赌服输,别动。”

周析这时才感到梁靖没有再将自己往外推开,他一直悬起的心,也才稍微放下。

他另一只手忍不住揽到梁靖身后,自己甚至再往前半步。

他双眼一直闭着,下唇上下扫在梁靖双唇上,然后又再往前试探,舌尖轻轻地碰在梁靖的双唇。

周析隐约感到梁靖似乎微微张了张嘴,可是马上又放了下来,只是他身上方才的抵触,好像是逐渐散去。

周析开始感到,梁靖夹在二人之间的双手,开始渐渐放下,甚至好像开始往自己腰两侧探去。

梁靖的手不知不觉垂下,却紧张地攥住周析腰带。

周析一直轻巧却不容反抗地亲着梁靖,舌尖一直若即若离地扫在梁靖唇边,却没有再继续往前。

就这么亲着。

他揽在梁靖后腰的手,尝试将梁靖再往自己身上靠近。

梁靖也没有反抗。

但是周析却忽然停了下来,心中却是一阵苦笑。

他缓缓往后退了退。

也不是不想继续,他的脑子,他的身体,都在驱使着他,要立刻将梁靖摁倒在地上。

此时有风有雪,本应正好风花雪月。

可是根本无花,也无月。

梁靖攥住他腰带的手,也终于放松了些。

周析将脸别开,看向一旁地面,喉结动了动,没有说话。

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梁靖的手,却还一直攥在他衣上。

周析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他,疲惫地沉声道:“殿下君子,愿赌服输。在下要的,也拿到手了,这场赌局,也算散了。”

“过来帮我,”梁靖始终垂着头,手还是没有放开,“到我幕府,做我门客,帮我夺嫡。”

周析凝视了梁靖少顷,心头忽然又涌起些怀疑。

他强行压住心中的不安,故作淡定地说:“在下那日跟殿下说过,如今局势,你我应分头行事,将第三者引出来...”

“周析...”梁靖一直垂头,沉声说,“我说来我幕府,辅助我...”

周析忽然将梁靖的手用力拿开:“在下,不愿意。”

周析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身后却又传来梁靖沉声:“梁尧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殿下这般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要在下过去辅助你,为了要保住钟平侯一脉吗?”周析没有停下脚步,他冷笑一声,又大声说,“可是在下不愿意,殿下的幕府,实在配不上在下的才华。”

梁靖明明可以将自己推开,他也理应将自己推开,但他没有。

忍辱负重,甚至还答应自己的请求,不过就是希望,自己可以到他幕府,去帮他。

去帮他夺嫡,坐上那个位置,然后保住梁攸一脉。

自己从今晚一开始,然后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落在梁靖的圈套里了。

什么姜太公钓鱼,什么愿者上钩,到头来根本分不清谁是太公谁是鱼。

可是周析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想过要害他们,甚至从最开始,他就是要到最后,保住梁靖,保住钟平侯一脉。

周析没有再理会梁靖,一直往外走。

只是片刻之后,梁靖沉冷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就算你我联手,将那第三者揪出来之后,你也还是会与我为敌...”

周析还是没有理他。

“你他娘的到底为的什么?”梁靖站在原地,紧紧盯着周析背影,“我坐上那个位置,我还可以保住你,可是梁尧呢?鸟尽弓藏,这些道理,你这么聪明,还不明白吗?”

周析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梁靖,故意将说话嘴型夸张:“如果殿下现在就肯放弃去争那个位置,在下现在立刻就离开太子幕府。在下自问有本事也有能力,可以保住你,可以保住钟平侯一脉。殿下愿意吗?”

梁靖没有立刻回话。

周析一字一句又重复:“所以,殿下,愿意吗?”

梁靖一直皱眉紧盯着周析:“所以你还是要帮梁尧。”

“是。”

周析冰冷回答,说完拂袖便走出了鸿策营。

他一路快步往千秋府走回去,半步未停。

只是刚进门,还没走到中庭,忽然怒喝:“春生,去把孟婆引点了。”

这时段名生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来到周析面前,双手抵在他肩前将他停下。

周析一路隐忍的怒火已经烧在他眸上,他猛地便将段名生的手往外打,然后一手就要掐在段名生脖子上。

段名生却迅速抓住周析的手,然后往外一扭一旋,紧接着在周析还要反击前,一掌击向他胸前。

谁知周析这时却完全没有躲开,看着段名生,阴冷地歪头笑着。

段名生要收手时已经晚了,那一掌正正好打在周析身前,周析立刻一口血喷了出来。

春生闻声已经快步走到他身边,就在周析顿地往后退开甚至要倒下时将他扶住。

周析嘴角一直流着血,他却笑了笑,一手捂在胸前,一手死死抓住春生前臂,顺着春生便往屋里走去。

“深呼吸,把血运出来。”段名生上前将他扶住,同时又让春生赶紧回屋去把孟婆引点了。

周析却骤然将春生喝住,颤声道:“现在...去唐岳何府...我要现在就去见何隐宽...”

“你不要发疯。”段名生没有理他,搀扶着他就要往屋里带。

周析不停摆手,执拗道:“我要见何隐宽...春生...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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