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誉峰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一旁的司徒一煦,忙点开信息,发现,发信息过来的,正是王之茗。
他忙拿手机要打过去,却见司徒一爵又发过来一条,“你和司徒一煦不必来公司,去警局找王之茗吧,顺便听一听她的口供。”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身旁的次子,忙按了回复,给司徒一爵打过去四个字,“怎么回事?”
“解约合同是王之茗一手策划的。还有一段视频,你最好看一下,免得和警察说话太被动。”
司徒誉峰大惑不解,刚读完信息,就又收到一段视频。
他按了眼一旁打哈欠的次子,迅速将手机调到静音,侧转了身体才点看视频。
见上面八个黑衣男子甩开双节棍就冲向儿子,他脸色顿时铁青。
他一直以为,那三分解约合同是因为一爵和john闹出的“绯闻”,现在才明白,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却因为那点“绯闻”又被王之茗利用,而且,利用得如此彻底。
一想到自己如此轻易地听信她的挑拨,甚至为那三分解约合同对一爵失望,他就恨不能抽自己两个耳光。
“一爵,你的武功倒是又长进不少,背上的伤痊愈了吗?”
司徒一爵在那边只是看了眼信息,把手机搁在一旁,继续点看笔记本电脑上的文件。
司徒誉峰没有等到儿子的回复,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却无法责怪儿子的淡漠和疏冷。
就在他思量着该如何处理王之茗之际,司徒一煦却还沉浸在即将入职财团的欢喜中,刚才好一番思忖,也为自己的懒觉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借口。
“爸,您放心,以后这样的错,我再也不会犯了,昨晚,我是研究财团过去运营的案例,所以才睡晚的,我是不想再让你失望,才这样努力的!”
“去下面的分公司,当运营总监,实习三个月吧!如果业绩可以,再让你回来总部当副总裁,如果这三个月之内,成绩平平,再商量别的职位。”
“为什么让我去分公司?”司徒一煦怀疑地看了眼父亲手上的手机,“爸,是不是刚才司徒一爵对你说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是你妈计划败露,已经被带去警局了。”
“什么计划?”司徒一煦虽这样问,却压不住心虚地握了下双拳。“妈为什么会被带进警局?”
“这件事最好与你无关。”
司徒誉峰正要把手机里的视频给司徒一煦看,司徒一煦的手机却突然刺耳地爆响起来,震撼的dj音乐,很适合放空脑子摇摆身体,却让司徒誉峰忍不住竖起眉头。
对于一个即将入职的人来说,这样的音乐太不稳重。
司徒一煦看了眼来电的号码,见上面显示的一串英文,忙侧坐着避开父亲的视线接听手机,却没有注意到,父亲注意到上面的名字,已然勃然大怒。
“喂?”
不等那边说话,司徒誉峰就夺了手机,直接开口,“说吧,你们想要多少钱?”
“司徒董事长?太好了,夫人承诺,给我们一半违约金,支持我们解约,而且,她承诺了,只要二少爷当上董事长,会给我们争取更多利润……既然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您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所以,你们并非是因为一爵和john……”
“您言重了。我们都是生意人,还不至于为一点私人隐私和癖好让满公司的人和西北风。我们公司里也不乏有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的,这都是个人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工作,与我们做管理层的没有什么关系。”对方自觉离题太远,忙又转回来,“司徒董事长,王之茗承诺给我们的钱,您出,还是她出?”
“这件事,你还是找她商议吧!”司徒誉峰挂断手机,就朝着司机暴吼,“停车!”
“爸,这件事妈是可以解释的,她都是为了我,您别怪她。”司徒一煦忙抓住父亲的手腕,“上次您利用我和米露,母亲也很生气,母亲带着我去舅舅那边,本来不想回来的,但是舅舅独霸公司,已经没有母亲的立锥之地,所以……”
“所以,她就继续回来为非作歹?!”司徒誉峰冷笑,“你去警局对她说一声,我和她缘尽于此。”
司机左右看了看,忙靠路边停车,司徒誉峰这就要推开车门下车,却被蜂拥而上的记者围堵住。
“你们干什么?”
“司徒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儿?”“是去警局吗?”“为什么警察突然带走您夫人?”“司徒一爵澄清了他和john的关系,您认为他说得是真是假?”“听说,司徒一煦将任职司徒财团,您现在信任他的能力吗?”“他戒毒真的成功了吗?”
司徒誉峰只能又躲进车子里,却被记者扯住车门,如何也关不上。他只能放弃用力,尽可能扬着唇角保持着微笑,不让他们再做其他揣测。
“你们突然窜出来,很容易叫人受惊……看得出,你们分工协作很默契哈!一群在这边对我围追堵截,一群在那边盯着一爵的动静……我们父子俩得大家如此关照,真是三生有幸!”
“司徒先生,您客气了!”“能请您回答我们的问题吗?”“听说上一次王之茗陷害司徒一爵时,差点被警察抓去,这次又是为什么?”“听说司徒财团有解约合同和王之茗有关,是她用来陷害司徒一爵的吗?”“您会和王之茗离婚么?”
听到杂乱的问题中有离婚两个字,司徒一煦忙从车子里探头出来,“大家误会了,家父深爱着家母,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不会离婚。”
司徒誉峰只能接下儿子的话,“警察带之茗过去,只是简单了解一些情况,前几天之茗逛街丢了一个手包。”
司徒一煦忙又多补充一句,“我们一家和睦融融,请你们不要恣意搬弄是非。”
“二少爷会去财团内任职吗?”“听说你已经‘努力’过很多次,却始终未能得机会进去。”
“是我自己不想进去,财团内人才济济,我大哥自己就打点的很好,我只是花钱享乐就够了,赚钱养家的辛苦事,当然应该让老大去做。”然后,他就朝着一个摄像机摆了摆手,仿佛是与司徒一爵说话一般,亲和地道,“大哥,别只顾了工作,身体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