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
看他家少爷没反应，李老头识趣的就要离开。
省南，小姑娘，程知鸢？
没走开几步的头，听着屋里的声音。下意识回头，就看见自家少爷，披着大裘，及拉着鞋子出来。
看着出来的男孩子，纸鸢像是找到了暗夜的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奔向他，
眼眶里的泪水因为她的奔跑而上下晃动，模糊了视线。
在撞到男孩怀里的那一秒，撑到了极限的泪水顷刻而出。
泪流的没声音，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纸鸢哭得没了声音，也没让任何人看见。
只男孩能感觉得到。
扯下大裘，裹起了女孩。
“陆，陆宸，我……我没家了。那东西，是二房那婆子让程知意给我的，原是，是想噎死我……我的……。还有，我，”
女孩腾楞着鼻子，满是气泡音。
“李叔，你先去休息。”陆宸吩咐道。
“唉，好。”管家很识眼色的躬身离开了。
空气静止了几秒。
随后，女孩抬头，胡乱的抹了抹眼眶里奔腾的泪水。
绝望道：
“我爹他，他好像也知此事。。。”
陆宸没说话，揽着她回了屋子。
因为是夜里，他自己动手去打热水，端到屋子里来。
又像个婆子一样，给她脱了鞋袜，把她冰凉的小脚丫放到热水中。
“泡着。”
又拿起帕子沾了清水，给她擦脸。
到最后擦完的时候，把手帕附在女孩鼻子上，堵住了一个鼻孔：“使劲。擤！”
以他俩当时的关系，陆宸应当怼一句“脏死了”的。
可，终是心痛了。
看着程知鸢那小模样，总督府独子陆小少爷，心疼的要死。
第四章
“嘭，嗙，噼啪、嘭，啪。”
远处的鞭炮声吵醒了车内浅睡的女子。
程知鸢手扯开盖头，而后用手掌心遮了遮光，嘴里哼唧了几声，清醒后，呆楞楞的看着身旁的男人。
“睡饱了？”男人英眉上挑
“嗯。”
慢吞吞的眨着眼睛，一下是一下的。像是在回味些什么。
“陆宸？”
男人没理她。
还叫他大名，这都结婚了！
“我梦见你也娶妾了，还-是-俩。”
纸鸢说这句话时脸上看不出情绪，声音也没什么起伏，但樱桃小嘴儿却是嘟着的。
陆宸：“……”
纸鸢没管他什么反应，盯着陆宸身后的车门把手，木讷地继续说：“那俩人儿”
怕男人听不懂，又换了个说法：“就你娶那俩妾”。
“一个是我家二院那婆子，一个是程知意。”
程知意，二房那婆子的丫头。比程知鸢大了3岁半。
陆宸到底是憋不住了，有些服气自家媳妇的脑洞：“我没那么重口，再说了你男人不瞎。”
“也是。”
程知鸢回过了神，眼底也清澈了很多。
车队第二两车里，赵尔思和林佑安俩男人，此时意外的安静。
互相瞥了眼对方，又继续寻思自己的事。
林佑安扒拉着手腕上的古玩核桃，心想，当特么一回伴郎，却没伴娘，没劲。
而赵尔思则想着：他家小丫头要是没失踪，现在他们俩也该结婚了，甚至要比他兄弟陆宸还早。
想着想着又回到了最初那个缠了他好几年的问题，林家家大业大，怎么就忽而没了音讯……
鞭炮的声响越来越大。
喜车停在了陆家大院门前。
男人把盖头在车里重新给她盖好。
随后先下车，去给程知鸢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