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1 / 1)

西凉帝的反对是在李凉茉意料之中的,却没想到他会反应这么强烈,“男宠的事,你想都不要想!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待在自己宫里,余下的事情交给朕!”

这是要给她禁足了?

李凉茉眯了眯眼,不再多言。

玉萝候在御书房外,见她冷着脸出来,讷讷不敢出声,直到回到玉泉宫,才小声询问,“公主,您说她为什么要跑呢?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李凉茉笑了笑,“人嘛,在有选择的机会的时候,当然是抓住更好的机会。”

她倒是能理解李凌霄的做法,只是有些意外对方能做到。

她上辈子得到消息便想要回西凉,却没无法脱身,在身边所有人的帮助下,逃跑了不下十次,才终于跑回了凉都。只是还是晚了,遥遥见到母后从城墙上跃下,随后,她的外祖父也于狱中自缢而亡。

李凉茉垂眸自嘲。

上辈子这个时候的自己,当真是不远不如李凌霄的。

玉萝小声咕哝,“她就那么不愿意和亲吗?既然这样,当初就又什么要答应?”

芸竹看了李凉茉一眼,垂下头没接玉萝的话。

李凉茉也只是笑笑,净了口,往床边走,“关上宫门,不论谁来,都说本宫病了。”

“啊?”玉萝呆了呆。

公主不是精神头正好吗?

脚下已经按照指示去让人关宫门了,行到外边,才猛然反应过来,公主被禁足了!

芸竹被她撞到,皱起眉头,“怎么这么急?”

玉萝紧紧抓着芸竹的胳膊,心疼地道:“公主被禁足了,我能不着急吗?公主这么温柔的一个人,一定是怕我们担心,所以才什么也不说,她刚从御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脸色可难看了。”

芸竹:“……那你想怎么办?”

玉萝瞪了芸竹一眼,“当然是去找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知道了一定会去找陛下,帮公主说好话,解了公主的禁足的。”

公主现在这么爱往外面跑,被禁了足不是该憋坏了?

芸竹沉默了片刻。

若是在之前,她一定会和玉萝想法一致。

可如今,她清楚地知道西凉帝现在是在把公主当成另一个人在宠,皇后的话还不如公主的话有用。

“外面都有人守着,你怎么去找皇后娘娘?”

“是哦……”玉萝泄了气,小脸皱成一团,“那要怎么办才好?”

“公主不是已经想出办法来了吗?你照做就成。”芸竹朝寝殿的方向努努嘴,转身离开了。

玉萝愣了愣,恍然,“对了!”装病啊!病了陛下和皇后就都会心疼了!

当下,立马用尽脑子里所有的法子把公主病了的消息传出去。

芸竹转进里殿,见李凉茉又拿出那块墨玉在雕刻,走过去小声的询问:“公主,要不要让玉萝知道?”

李凉茉想了想,摇头,“缓缓吧,玉萝心思浅,藏不住事。”

芸竹想想也是,“公主觉得她会去哪?会不会回来找陛下?”

两个人心知肚明这个“她”指的是谁。

“由着她去,回来也无妨。”李凉茉把药丸吞入口中,侧身背对着芸竹躺下,手里还抓着那块没有完全雕刻好的墨玉,“你去门外守着,不能放任何人进来。”

不过片刻,她的额上便渗出细汗,面上血色褪尽。

这是她调制的一种毒~药,有让人提前生长的功效,痛如拆骨。

她配着以备不时之需,若李凌霄好好地待在北齐,过一两年,即便再见李凌霄也不用担心身高带来什么麻烦,但眼下,李凌霄逃离,必然会回来寻西凉帝。是以,她决定服用。

若李凌霄真的回来了,也无妨。

这个时候,同意豫王休妻和离京的旨意传到了豫王府,豫王满意地接过圣旨,送走宫人,对白着脸摇摇欲坠的楚虞兰道:“怎么这么伤心?”

“他没问过你的意思?”

连着两个问题朝楚虞兰击去,后者越发地狼狈,她缓缓抬起头,“到底,你我夫妻十余年,你竟真真这么狠?!”

豫王微微一滞。如今面对她,要说一点感觉也没有的话,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事已至此,他们之间再谈情分也不过是个笑话,“看来,在他心里,你也没有多重要。”

没有中宫嫡女重要。

豫王说完便大步离去,留楚虞兰单薄如纸低泣。

“王妃,王爷已经走了。”

听到身边侍女的话,楚虞兰僵了僵,迅速收了泪,面带愁容,语气淡淡的:“知道了。”

邬云回到府中不久便得到豫王府的消息,连想到最近的几件大事,眯了眯眼,过于温和地笑了。

疾风立在下手,“不如属下带人去劫杀?”

邬云摸了摸下巴,没说话。

疾风又道:“主子,西凉帝就这样放过了豫王,如果让豫王就这样离京,再难等一次这样的机会了。”

“去查查。”邬云笑意微深,“下朝后,豫王和西凉帝各都见了谁,做了什么。”

疾风离开后,邬云静坐了一会儿,问疾云,“平王和福王这些天都做了什么?”

疾云嘴角抽了抽,“福王一天到晚都在吃。平王倒是正常一点,但也做什么正经事,每天喂喂鱼养养花。属下觉得他们都成不了气候。西凉帝不肯立储,许是看中的那个还没长大。”

邬云顺手抓了蹲在桌边的小白毛团子一下一下地薅。

这样的两个皇子,确实不是储君的料。可上书房的那些,也不见天赋上好的。唯一让他觉得与众不同的,倒是那个嫡公主。

正思量着,传来皇帝召他进宫的消息。

疾云不满地咕哝,“西凉帝有完没完?主子才下朝回府,又让人来叫。主子,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西凉帝……”

邬云斜他一眼,他自知说错了话,嘎然止声。

邬云道:“孤要西凉,得名正言顺地要。”要不然,拿到手里也握不稳。

他站起身,抱着小毛团子往外走着,“去,派人刺杀豫王,透露出去是西凉帝的意思。”

他唇角勾起一点魔鬼般的笑意,“我们添把火,正好。”

铁头睁大乌溜溜的眼看向他,“呜呜……”主人大热天的添火?疯了吧?

西凉帝等在御书房里转了许久,才等到邬云,急着去安抚楚虞兰,语气便急切了起来,“丞相家中还有何人?可曾娶妻?可有通房侍妾……”

他问了一大串都没等到地回答,声音一顿,“丞相???”

邬云冷笑着。可因为他刻意柔化的轮廓,即便冷笑也只是透着冷意的温和,对他完全不了解的人只会把这个笑容当成礼貌又疏离的客套。

邬云提醒他,“十年。”

西凉帝噎了噎,“朕知道十年,可是朕不能因为这个约定就误了丞相。朕的嫡公主与丞相年岁相当……”

他朝邬云挤了挤眼。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总不会还听不懂吧。

邬云轻轻笑着,“臣家中有母狗一只,幼崽两只。”

西凉帝怎么也没把母狗往真正的母狗身上想,更没想到幼崽真的是两只狗崽,顿时黑了脸,心中大呼失策。

这么好的女婿竟然被个狗女人给占了。

算盘落空,他便连敷衍的心都没了,直接让邬云退下,自己急着悄悄出宫去见楚虞兰。

邬云走出御书房,福海讪讪,“丞相莫多心,陛下只是情急。韶华公主是陛下的掌心之宝,哪里会这么随便地商议亲事?”

说完,他对上邬云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起了个突。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越描越黑了。

邬云不置可否。

福海又解释道:“说来说去,还是苕华公主的错。若不是她从北齐逃了,我们韶华公主就不会有这样的危机了。其实陛下把公主当眼珠子一般地疼,舍不得她早嫁呢。这不,公主又说要和亲,陛下就把公主给禁足了。玉泉宫里传来公主病了的消息,我都不敢禀给陛下知道。这一听啊,就是公主闹脾气了装的。”

邬云颔首,“公公回吧。本官没有多心。”

福海:“……”感觉自己浪费了口水和表情。

“那丞相慢走,我就不送了。”

邬云走到宫门口,疾风已经等在马车边,见他靠近,低声禀报着查来的情况。

邬云垂眸听着,回首看了一眼宫门的方向,等疾风都说完了,他抚了抚小白毛团子的头,“听说她病了。”

疾风困惑地看向邬云,不明白,这句突然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主子的声音很小,只有他能听到,总不至于是对狗说的吧?!狗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

这个念头刚升起,便见小白团子一身软毛炸起,如一道白光冲向宫门。

疾风呆住,“主子,这……”这狗成精了吧?!

邬云仿若未觉,钻入马车,“回府。”

铁头在宫里转了转,捕捉到女主人的气息,在玉泉宫外找了没找到能进去的狗洞,恨恨地吐气:以后一定要让女主人给它留门!

等到送饭的时候,玉泉宫的宫门才有短时间的开启。铁头趁着这个时机钻进去。

玉萝只感觉到了一阵风,没有多想,揪着侍卫一遍又一遍地问,有没有禀告陛下和皇后公主病了的事。

芸竹守在寝殿外,察觉有异,可看过去又不见人影,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紧张了,很快调整好,继续盯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铁头到终于蹦上~床,凑到李凉茉身边,轻轻地呜了呜,在她面上嗅了嗅,狗脸大变。又急匆匆地往宫外跑。

费尽千辛万苦跑到宫门口,发现主人的马车没了踪影,一只小白狗在风中萧瑟了一阵,复又撒丫子跑,委屈地:“汪!”

欺负狗侍卫身体小,话说当年,这点路程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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