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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1 / 1)

“这是怎么了?”柳平舟望着那抹杏粉色的背影,一头雾水。

看她的穿着打扮不像婢女,可若是哪房的姑娘,他又没见过。

“柳公子。”旁边男子道。

他穿着一身朴实无华的白色直裰,身材高瘦,端方儒雅,举手投足落落从容。眼中没有对侯府富贵的艳羡,亦没有因出身露出窘迫之意。对待柳平舟亦是态度淡然,没有任何谄媚之色。

柳平舟回神:“是我失礼了。既如此,就不耽搁杭公子了,免得让姑父久等。”

说完,拱手一礼,抬脚离去。

目送柳平舟走出一段距离,杭嘉昱也转身踏上一边的青石甬路。忽而,一支青色珠花阻挡了他的脚步。踟躇了须臾,他俯身捡起来,放在手心打量。

这支珠花并不名贵,就是大户人家主子身边的大丫鬟也有两三支轮着戴。但若是拿到当铺换银子,也足够普通人家两三个月的嚼用了。

环视一圈,发现无人经过,抬起手将珠花放在树枝上。

他已经是定亲的人了,不能把别的女子的珠花带在身上,免得被人看见,生出误会。

两刻后,柳平舟原路返回,抬头看见绿叶掩映间,一支珠花折射出碎芒。

他身量高,轻松地取下,突觉这支珠花好像见过。

“这珠花不是……”

随从道:“公子,怎么了?”

柳平舟合上手掌:“去春朝院。”

夏日炎炎,暑气熏蒸。偏生蝉鸣阵阵,叫的人心烦意乱,失了午睡的心情。

后来在双画的提议下,姜芫来水榭乘凉,顺便做些针黹。

午时刚过,周围不见一个仆婢,想来都是刚填饱肚子躲在一处避暑打盹了。

荷叶铺满水面,锦鲤穿梭其中。姜芫扶着栏杆喂了会鱼食,又拿起簸箩。

“姑娘素日不喜欢做针线活的,还是让奴婢来罢。”绿烟道。

姜芫道:“既是送给大哥的,当然要亲手做才好。”

现天正热,蚊虫也多。她打算做几个荷包,里面装满驱蚊草,让姜明暄戴在身上。

双画给她理着丝线:“姑娘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姜芫头也不抬:“什么?”

“姑娘是不是把郑公子忘了?郑公子现下也在骊山书院,素日与大公子同吃同住,姑娘只给大公子送去,不给郑公子,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姜芫一怔:“的确不太好。”

可她给郑濯送荷包,不太合适罢?

双画笑道:“姑娘想多了,没什么不合适的。这是荷包,和香囊还是有些许不同的。再者,里面放的是驱蚊草,又不是别的。姑娘可以在荷包上绣‘蟾宫折桂、雁塔题名、鱼跃龙门’这些花样,郑公子一瞧便知这是何意,不会误会的。若姑娘还不放心,可以再多做几个荷包,送给夫人、侯爷、太夫人、柳夫人……这样既讨得他们的喜欢,又不会引人胡乱揣测,岂不正好?”

绿烟笑嘻嘻道:“姑娘不是正愁下一份谢礼是什么吗,不若就送陆世子荷包罢?”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姜芫抚掌笑道,“双画,回去后你再多找些布料和丝线来,我要多做些。绿烟,帮我穿针。”

绿烟像是没听到,死死皱着眉,盯着栏杆看。

姜芫纳罕,这丫头怎么了?

绿烟突然去扯她的手,面色惊慌:“姑娘快起——”

话音未落,听到“噗通”一声,伴随着一道惊呼,水面激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姜芫还未反应过来,就落入水中。

双画急的眼泪流出来,二话不说就要跳下去,还吩咐绿烟去叫人。

“不要!”姜芫挣扎出水面,“不要跳下来,也不要去叫人。”

“可是姑娘您不会……”

看到姜芫的动作,她瞪眼咋舌,捂着心口。

姑娘……姑娘何时会水了?

发呆的时间,姜芫已经游到岸边,有气无力道:“拉我上去。”

两人赶紧跑过去,把她拉上来。

天气虽然炎热,但是刚从水里出来,姜芫身上还是生出些许寒意。

绿烟扶着她道:“姑娘,咱们快回去,不然会着凉。”

姜芫靠着她,摆手道:“扶我去那边的树林,快些。”

正值夏季,衣衫单薄。她浑身湿透,衣服也紧紧黏贴着肌肤,显现出玲珑有致的身姿,青色绣荷花的抹胸若隐若现。

一路上指不定会遇上什么人,被人看见她干脆别活了。

两个丫鬟看到她现在的模样,羞的脸色通红,扶着她疾步行至最茂盛的丛林深处。

坐在草地上,被草木环绕。姜芫呼了口气:“双画,你马上回去帮我拿身衣裳来,一定要镇定,不要被人发现。还有,记得把簸箩针线一并带走,不要让人知道有人去过水榭。”

双画嘱咐绿烟一定要照顾好姜芫,确定四下无人,快步出了林子。

风声飒飒,草木摇晃,两人屏气敛息,连呼吸都是紧张的。

这时,忽听闻一声声啜泣自身后传来。

两人对视一眼,一同回头,却发现一截杏粉色的裙子铺在草地,目光上移,是一个头发微乱的女子靠在石头上,把脸掩在臂弯里哭泣。

还来不及思考,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听见有男子道:“人呢?不是说有人落水吗?”

这句话也惊醒了后面的女子,她抬起脸,正好与姜芫对视,两人皆是神情错愕。

“三……”

尚未发出声音,姜芫及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缓缓点头,亦透过枝叶缝隙观察林子外的情形。

来人是几个小厮,一同上了水榭。

“咦,栏杆断了。”

有个小厮望着平静的水面:“方才不是听见有人喊荷塘这边有人落水吗,怎么没听见动静?”

“难道已经死了,或者沉下去了?”

荷塘占地很大,又全部被荷叶遮挡住,若是寻找定然又是一番麻烦。

有人提议:“不然先在荷塘周围找找?”

若是人真的死了,要打捞尸体也不急于一时。

四处找找,那还得了?绿烟急的晃姜芫的袖子。

刘清妍显然发现姜芫处境不妙,暗忖须臾站起身,理了理头发和衣衫,悄无声息地走出林子。

姜芫不知她要做什么,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的身影。

过了一会,听见林子外的小厮道:“这位姑娘,你是……”

“我是侯府二夫人的侄女。”

“哦,原来是表姑娘。”

刘清妍道:“我方才在那边小憩,恍惚听见有人落水?”

“啊,是有这么回事。”小厮道,“小的打扰了表姑娘,冒昧问一句您在这里多久了?”

“半个时辰。”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

“可是我们方才听见呼喊声,这边有人落水。”

“你们听错了罢,我并未发现有人落水。”刘清妍正视着他们。

几个小厮清楚的看到她脸上一道巴掌印,脸上还留着泪痕,明显是哭过的。

难道是有人把她的哭声听成了呼救声?

顿了顿,小厮道:“既如此,小的们就不打扰表姑娘了,您自便,您自便。”

说完,都行礼告退。

这么热的天,他们也想回去眯一会。既然表姑娘说没看见有人落水,那就是无人落水。

看他们走远,刘清妍并未回到林子,而是上了水榭。

又过了一会,双画脚步匆匆赶来,藏在假山后看到水榭里的人影,心下焦急,不知该不该过去。

却不想刘清妍上前走了几步,语气平淡:“你是三姑娘身边的人罢?她还在原处,趁着现在无人,快去罢。”

双画愕然。二夫人的亲戚竟然会帮她家姑娘?

即便心有疑虑,但她念着姑娘的安危,只犹豫了一下便跑着进了林子。

刘清妍再次见到姜芫,她已经换了一身碧色衫裙。

“多谢刘姑娘帮我打发走几个小厮,也多谢刘姑娘帮我在此处望风。”姜芫施了一礼。

因为在宁国寺刘氏对姜明暄的算计,姜芫不太喜欢刘家的人。但一事归一事,刘清妍帮了她,她也会放下偏见感谢她。

刘清妍侧过身,避开她的礼。

“不过是顺手的事,当不得三姑娘的礼。”

“若不是刘姑娘仗义相助,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姜芫走到她面前,却清晰的看到脸上红肿的巴掌印,不由蹙眉,“刘姑娘,你的脸……”

“没什么。”刘清妍捂住脸,慌张地低下头。

姜芫陷入沉思。

刘清妍是客人,不会有人这样对她,除非是父母。

她猛然想起早上绿烟提过一句:二夫人的娘家嫂子又来了,这次不知又要拿多少东西回去。

所以,打人的是万氏?

不过,刘清妍显然不想提,她不好多问,转而诚恳道:“今天刘姑娘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若是刘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我不会推辞。”

“不、不必。”刘清妍举步下台阶,“既然三姑娘无事,我就先走了。”

“刘姑娘——”

脚步一顿,刘清妍回头注视着她:“无论三姑娘信不信,宁国寺那次的事,我不知情。我也有自知之明,从未妄想过和令兄有什么。但追根究底,是刘家人的错,我亦无法为自己脱罪,这次的事就当我向三姑娘赔礼道歉罢。”

说完,她屈了屈膝,很快就走远了。

“姑娘,咱们回去罢。”绿烟还抱着湿衣裳。

姜芫几不可闻的低叹一声:“回去罢。”

一直进了春朝院,绿烟还在痛骂建造水榭的人偷工减料,若非姑娘会水,后果不堪设想。

秦嬷嬷端着一碗姜汤进来,看着天真单纯的小丫头无奈摇头:“你真以为栏杆突然断了是因为偷工减料?”

绿烟眨眨眼睛:“那是什么原因?”

“当然是……”

“姑娘,柳公子在花厅等着见您。”一个小丫鬟在门外禀报。

“表哥?”姜芫放下碗,就要下榻。

“姑娘,既是见客,还是男子,要注意仪容。”秦嬷嬷伸手阻拦她。

姜芫想到什么,讪讪一笑。对门外的丫鬟道:“先让表哥稍等片刻。”

换了身见客的衣裳,梳理了头发,姜芫才到了花厅。

“让表哥久等了。”

柳平舟放下茶盏,站起身:“是我来的突然。”

姜芫在他对面坐下:“表哥来寻我有什么事?”

“我在路上捡到了这个。”柳平舟掌心躺着一支青色的珠花,“劳烦表妹帮我转交。”

姜芫笑笑:“表哥知道这珠花是谁丢的?”

“我问过了,若是没有错的话,应该是你们府上的表姑娘。”

姜芫接过珠花一瞧,想起刘清妍发上戴着一支一模一样的。

“表哥见过她?”

柳平舟呡了口茶,将事情的经过说与她。

“也不知她有什么急事,只知道埋头往前跑,好像还哭了。这支珠花还是我折返的时候看到的。”

听他这么说,姜芫确定,这就是刘清妍丢的珠花。

“表妹猜我是在哪里发现的这支珠花的?”柳平舟挑挑眉。

姜芫失笑:“不是在地上捡的,难不成还和花儿一样长在树枝上?”

柳平舟一拍手:“表妹果然冰雪聪明,如此难的问题立刻就猜出来了。”

姜芫:“……”

柳平舟朗声一笑:“物归原主之事就拜托表妹了。”

虽是表兄妹,但这是女儿家住的院子,他不好多留,很快告辞离去。

姜芫暂且将珠花一事搁置一边,又考虑起落水的事。

前几次去水榭,栏杆不但完好无损,还很结实,今天怎么突然断裂?侯府也不允许偷工减料的事发生。

那么,只能是人为破坏了。

秦嬷嬷也和她想到了一处:“背后之人是做了两手准备。若是姑娘不幸溺水而亡,那便是一劳永逸。若是姑娘没死,赶去救人的小厮看了姑娘的身子,姑娘的名声毁了,被人传出去,不但要和陆家退亲,可能还要一辈子伴着青灯古佛。这样的设计陷害,想来是恨极了姑娘,不知姑娘可有怀疑之人?”

姜芫苦笑:“想来嬷嬷来了这两日,大抵了解了侯府的事。无论是夏姨娘还是二婶,都是厌恶我的。我委实不能确定幕后之人是谁。”

秦嬷嬷肃然道:“姑娘应该将此事告知夫人。”

“我也是这样想的。”

如意院里。

柳氏拉着姜芫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急切道:“可有伤到?”

姜芫心里暖暖的,乖巧地道:“没伤到,就是吓到了。”

柳氏把她搂在怀里安慰了一番,冷声道:“此事绝不能轻易揭过。”

敢伤害她的女儿,真是不想活了。

“不过不能打草惊蛇。那人打定主意要置你于死地,没达到目的,定然还有下次,必须好好防备着。”其实柳氏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但是没有证据,不能贸然说出来。

“都听母亲的。”姜芫抬起头,“对了,刘姑娘也帮了我。”

柳氏抚着她的脊背:“既然她帮了你,该谢的还是要谢,有那样一对父母,她也算是和你二姐同病相怜了。”

丰嬷嬷感叹道:“没想到刘家一家子黑心肠的人,出了这么一位心思通透的姑娘。”

想到万氏,姜芫觉得她有必要亲自去双燕阁把珠花交给刘清妍。

柿子树的花早就谢了,只剩下翠绿的叶子,投映在地上一大片阴影。

姜芫刚进门口,就看到万氏站在树荫下拉着刘清妍仔细叮嘱着什么,刘清妍脸上的表情很是敷衍,那道巴掌印还很清晰。

脚步微顿,姜芫笑着上前:“刘太太,刘姑娘。”

怔愣须臾,万氏惊喜道:“三姑娘来是来寻蕙姐儿和蔓姐儿的吗?”

“我是来寻刘姑娘的。”她拿出珠花,“这支珠花可是刘姑娘丢的吗?”

刘清妍一时没言语。

万氏碰碰她的手:“三姑娘亲自来问你,你怎的不说话?”

刘清妍扯扯唇角:“的确是我不慎丢失的。”

说着,接过珠花。

姜芫笑道:“可算是物归原主了。”

万氏满脸堆笑:“不过是一支珠花罢了,怎么劳烦三姑娘亲自送来?”

“许是我与刘姑娘投缘。”

万氏看看姜芫,又看看刘清妍。

这个傻女儿,何时与西宁侯嫡女关系这般好了?口口声声不肯做妾,难道是因为攀上了姜芫,另有谋算?

刘清妍能猜到万氏在想什么,面色微变,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锁在房间不再出来见人。

“我来这里,除了物归原主,也有几句话想和刘姑娘说。”

万氏恍然,克制住喜意:“时辰不早,我也该告辞了,就不打扰三姑娘了。”

又暗暗瞪了刘清妍一眼,喜滋滋地走了。

刘清妍避开姜芫的目光,声音微哑:“不知三姑娘有什么话与我说?”

姜芫微笑摇首。

刘清妍想回房,念头一转,问道:“这支珠花是三姑娘捡到的吗?”

犹豫了一下,姜芫还是选择说实话:“是我表哥无意中发现,托我转交给刘姑娘的。”

刘清妍握紧了珠花。

她今天不小心撞到的人是姜芫的表哥?

郑家公子和姜世子在书院读书,那么姜芫口中的表哥便是柳家公子了?

姜蕙打开门,冲着姜芫招手:“三妹怎么来了?”

姜芫笑道:“我近来在学做荷包,但刺绣一事着实难倒了我,只能再次劳烦二姐教我。没想到遇到了刘姑娘,便和刘姑娘说了几句话。”

姜蕙担心姜芫因为刘氏而不喜刘家表妹,忙下了台阶走过去,见两人面色平和,松了口气。

遂打趣道:“三妹妹可越发忙碌了,不知上次做的扇子大哥还满意?”

姜芫面色微红,催促她道:“难道二姐要我在这里晒太阳,快些进屋罢。”

刘清妍拒绝了姜蕙的邀请,回了自己的房间。

姜蕙虽然担心她,却不好当着姜芫的面说什么,想着晚上与她谈谈心。

姜芫足足和姜蕙学了一个半时辰的刺绣,也只学了些皮毛,想来明日还要继续。

“三妹歇息一晚上,明日再学罢,仔细伤了眼睛。”姜蕙抽走她手上的针线,又吩咐人端来点心果品。

“不瞒三妹说,这几天我一直想着一件事,不知如何对三妹开口呢。恰好三妹有事求我,我要张嘴也容易多了。”姜蕙玩笑般道。

姜芫拈起一块桂花糖:“难得见二姐主动让我帮忙,我倒是好奇是何事难住了二姐。”

话到嘴边,姜蕙还是踟蹰了一瞬:“我听说陆家三房有个四岁多的姑娘,还有族中其他几个年纪小的姑娘,近来想寻一位教习丹青的女夫子,不知三妹可否帮我问一问陆世子?我知道陆世子定然不管这些事,但他到底是陆家的人,也许陆家三夫人会考虑一下呢?”

姜芫惊的忘了吃糖:“二姐怎的想起要做夫子了?”

姜蕙叹了口气,笑容发苦:“我每天闷在院子里,除了绣花就是坐在廊下发呆。有时候怨别人,有时候又怨自己,到了晚上更是难以入眠,我也不愿继续浑浑噩噩下去。月钱多少我不在意,只是想找些事情做,免得每日胡思乱想,否则我真怕自己会疯掉。若是事成,我定然感谢三妹,若是不成,我也不会怪你。”

姜芫很同情她,握着她的手道:“我试一试。”

回到春朝院,她就写了信让双画交给陆维景。

第二日傍晚收到回信。

“三夫人说,她想见见你。”姜芫把信交给姜蕙。

姜蕙很是激动,把信看了好几遍:“多谢三妹。不过,此事不能让母亲知晓。”

姜芫了然,她是想先斩后奏。

正在想名正言顺去陆家的理由,刚好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陆家嫡次女陆蕴秀马上要过十四岁生辰,打算请一些小姐妹到国公府小聚。各府姑娘都收到了请帖,姜家也没有被落下。

只是姜芫与她闹过矛盾,看到这张帖子,心情有些微妙。

虽然魏氏给她送过料子,她还是担心陆家长辈因为她和陆维景落水一事,不喜欢她。

这种担忧一直持续到宴会前夕,在柳氏和双画绿烟的多番安慰下才消失。

看着马车离定国公府越来越近,她不由挺直了腰板。

是啊,她也算是靠山强大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姜蔓一路安静,最后还是忍不住刺了一句:“故地重游,不知三姐作何感想?”

姜芫淡淡睨她一眼:“没什么感想,只是觉得,该是我的,无论怎样都是我的。”

转过头,与多日不见的姜芙目光相撞,不约而同地别开脸。

姜蔓没发现两人的眉眼官司,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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