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月硬是挤出一丝笑:“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呢,想不到上将的幽默细胞这么丰富,真是失敬失敬。”
“如果是真的呢。”蒂尔达冷不丁来上一句,脸上神情异常认真。
艾小月彻底僵硬了。
她是开玩笑的吧,是的吧是的吧!
她真的要疯了啊!
这尼玛的蒂尔达真是脑子有病啊,每天都得疯一次,还每次都疯得不一样!
艾小月脑中一片兵荒马乱,陷入当机状态中。
蒂尔达突然把她推到椅子上。
她们之间的距离异常贴近,几乎呼吸相闻。
艾小月慌得一匹,一紧张竟然忘记推开她。
冰凉的发丝从蒂尔达的肩头落下,坠在艾小月的身上。
沉甸甸的压在心口。
发间的清香溢满鼻端。
艾小月有些迷乱。
琥珀色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她,神色有几分冷厉。
僵持了几秒,艾小月以为她要说什么。
忽然,柔软的薄唇不由分说地贴了上来。
薄荷般清冽的气息侵入口腔,瞬间占领了艾小月的小口。
一截香舌柔软灵活地探进来,挑逗、勾缠。
艾小月很快便感到了窒息。
大脑一片空白。
等她能够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身子都软了。
浑身无力的喘了一会,忽然,脖子上一阵细密的刺痛,艾小月禁不住的颤抖。
恍惚间感到蒂尔达的手在身上乱动,竟然,还解她纽扣。
吊在胸口的项链半隐半现。
艾小月像被淋了一盘冷水,从头凉到脚。
猛地捉住那只从上往下顺着解纽扣的手,正伏在她的脖子上亲得忘情的人稍微停顿一下。
片刻后,蒂尔达从她身上抬起头,一双琥珀眸子色泽深沉,蕴满醉人的深情。
“我好想你。”她这么说着,嗓音低沉,沙哑。
艾小月小心肝抖了一下,更加用力地捉着她的手。
不用尽全力简直抵挡不住她。
艾小月很想咆哮一句:你想我但我不想你啊!
而事实上,她只敢弱弱地反问一句:“为、为什么想我?”
蒂尔达没有说话,注视着她的目光更加幽深。
艾小月得不到回应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问:“我们好像没有这么熟?”
如果蒂尔达没有认出她的话,严格来说,她们是真的一点都不熟啊,虽然在洛天结界里同行过一程,但也仅仅是同行,连交流都很少的那种。
放在艾小月身上的那只手仿佛瞬间僵硬了,那双好看的眼睛更加暗沉,像是蕴着凌虐的风暴。
蒂尔达与她靠得极近,撑在她的身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深沉的眼眸看得艾小月有些心虚,有那么一个瞬间,令艾小月觉得蒂尔达已经认出她来了。
艾小月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她们挨得这么近,她甚至觉得蒂尔达能够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似乎下一秒,蒂尔达就会冷笑着揭开她伪装的面具。
但是,她没有。
最后,蒂尔达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站起身,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帐篷。
直到蒂尔达出去很久,艾小月吊起来的那口气才放松下来。
刚才真的好危险。
本来是想离开蒂尔达,远走高飞,再也不关联了。
没想到,现在反而搞得关系更加复杂了。
她不仅仅让蒂尔达失去了一个未婚妻,还不止一次地拒绝蒂尔达。
蒂尔达出生就是身份贵重养尊处优的皇女,长大后又成为一位威风八面的上将,全世界敢拒绝她的人大概只有艾小月一个,而且还不止一次。
艾小月真是越想越心虚,只能暗暗祈祷蒂尔达永远都不要发现她的伪装,不然的话,她就是死上一百遍都不够啊!
这一晚,蒂尔达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把艾小月扔在椅子上晾了一夜。
艾小月嘴硬,就是不肯开口喊人拿被子,外面全是蒂尔达的人,这一喊蒂尔达肯定会知道,间接等于向她示弱了。
最后,坚决不示弱的艾小月瑟瑟发抖地缩了一整夜。
天亮后,队长在帐篷外叫艾小月起床。
叫了好久都没有人搭理他。
队长没有办法,只好又回去找蒂尔达。
蒂尔达听说艾小月窝在帐篷里不理人,以为她是在耍性子,便亲自过去一趟,看看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蒂尔达一脸冷色地掀开门帘入内。
帐篷里静悄悄的,经过一夜寒露的侵蚀,空气都冷得僵硬。
蒂尔达走到长椅边,看着那个缩成一团的人儿,微微颦眉。
“这么久还不起来,是想等我来抱你起床吗?”
蒂尔达心情不好,说话也特别冷,虽然话里有些暧昧,但是语气冷得吓人,半点旖旎情调都感受不到。
不出所料,艾小月根本没有搭理她。
蒂尔达不禁冷笑,这女人,一边口不择言地拒绝自己,一边又跟她耍性子撒娇。
漂亮的琥珀眼眸微微眯起,打算吓一吓她。
突然出手扣住艾小月的手腕,把她压在长椅上,强行将她的身子掰过来。
艾小月的身子软绵绵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硬生生地翻了个身。
蒂尔达心头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细瞧艾小月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即便蒂尔达如此摆弄她的身体,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双目紧闭,雪白的小脸向来是苍白有余,血气不足的,今日却嫣红一片,为那张精致的小脸增添几分娇艳之色。
蒂尔达正疑惑着,便见艾小月樱唇微启,毫无征兆地咳了起来。
咳完以后,艾小月似乎清醒了一些,长翘的睫毛慢慢打开,浅色的眸子静静地望着蒂尔达。
“你……生病了?”蒂尔达有些迟疑地问道。
艾小月眨了一下眼睛,没有说话,她现在很累,疲乏困倦,浑身难受。
嗓子眼疼得连吞咽口水都困难,脑袋昏昏沉沉,天旋地转,离不开枕头。
蒂尔达看了她一会,忽然觉得她这副样子该死的诱人。
媚眼如丝,任人采摘……
蒂尔达触电一般松开压着艾小月的手,快步走出帐篷,找来军医给她看诊。
由于前一夜里蒂尔达在艾小月的脖子上又啃又咬,白腻的肌肤上留下不少玫红色的小印记,分外惹眼,军医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
气场摄人的上将就在一边杵在,军医不敢露出任何不当的表情,匆忙转移视线。
一番诊断之后,军医已经心中有数,不露痕迹地又瞟了一眼艾小月脖子上那些鲜明的印记。
这姑娘就是得了风寒感冒,看她身上那些痕迹,怕不是晚上跟上将玩得太过了,着凉了都不知道。
军医暗自摇了摇头,但上将的事哪里是他能够多言的。
他肃着脸转身回禀蒂尔达,只说艾小月得了重感冒,按时吃药,很快就能好转。
军医配好药,双手俸给蒂尔达,并且细心地将药剂用量写在纸上,方便她查阅。
蒂尔达面无表情地接过药,又去倒了一杯温开水。
然后把艾小月从长椅上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地喂她喝药。
生病的艾小月特别听话,给她什么吃什么。
蒂尔达解开扣在柱子上的手环,把艾小月抱起来,放回床榻上,又给她盖上两条厚被子保暖。
在这个过程中,艾小月没有反抗,也不逃跑,温顺地靠在蒂尔达怀里,安静得像一只小猫。
蒂尔达不禁有些感慨,如果她平时能有这么乖,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艾小月吃了药,躺到床上就沉沉地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厚被将她捂出一身大汗,艾小月转头看了看,枕头边整齐地叠放着一条干净的毛巾。
艾小月伸手去拿毛巾擦汗,右手一动,响起一阵细碎的叮咚声,右手的动作被牵住了。
银色手环的另一端被扣在床边的桌子腿上。
蒂尔达真是,时时刻刻将她当作犯人一样看待,就算睡下了,也要扣得牢牢实实的。
艾小月心里有些憋闷,只能换左手去拿毛巾,擦了擦额头和后背湿透的汗水。
没过多久,蒂尔达进来了。
帘子一掀,正好艾小月撩起后半截衣摆在擦背部的汗水。
露出一片纤瘦的腰部,白花花的肌肤晃得人心神荡漾。
艾小月背对着门帘,听到动静,转头去看,便见到蒂尔达直愣愣地杵在那里,双眼发直。
尼玛!
艾小月简直想发飙。
“进来之前不会先说一声吗!”偷看都能偷得这么光明正大,除了蒂尔达也没谁了!
蒂尔达低咳一声:“抱歉。”
她慢步走过来,很自然地接过艾小月手里的毛巾,轻声问:“要我帮你吗?”
“不用!”艾小月十分警觉地扯起被子把自己整个裹了起来。
这人真是够了,先是偷看人家擦汗,接着还想上手?
她们之间有这么亲密吗,真是的!
艾小月真心觉得蒂尔达有双重人格,一时冷得像块冰,一时又热情得没脸没皮没有底线。
让人吃不消。
又一次被拒绝的蒂尔达手里握着艾小月刚用过的毛巾,毛巾被捏得歪歪扭扭,严重变形,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力气。
艾小月盯着那条毛巾,忽然脖子发凉,不自觉地瑟缩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蒂尔达:想我吗?
艾小月:不想。
蒂尔达:嗯?
艾小月:想想想!手轻点……呜!
p.s.掉的差不多了
下章绑回家……
天太冷了,爆不起肝,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