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 81 章(1 / 1)

艾小月微微颦眉,一定是最近跟她粘得太近了,导致脑子思维都不太正常。

只是看上一眼,就有被撩到的感觉,简直有病啊。

艾小月默默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背。

拜托你赶紧清醒过来,对着蒂尔达犯花痴,直接是自寻死路。

蒂尔达站到艾小月的长椅边,高挑的身形气场十足。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艾小月:“哪里伤到了?”

声音仍然清清冷冷,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艾小月从半躺的椅背上直起腰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晚上睡觉扭到脖子了,很疼。”

“我看看。”

蒂尔达弯下腰,拨开艾小月肩上的发丝,仔细看了看。

艾小月安安静静地任她看。

片刻后,蒂尔达尝试着伸出指尖,在她颈后轻按。

“很疼吗,要不要揉一下。”

手指隔着药膏贴,在艾小月的颈后按摩游走,有好几次按到她的腺体,引起一阵阵酥麻。

艾小月顶不住了,扭开身子,避开蒂尔达的手。

“不用了,揉着不舒服,贴着药就够了。”

蒂尔达收回手,却没有离开,盯着她的脖子看。

艾小月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身子,正对着她,不给她继续盯着后颈。

“怎么了?”艾小月试探着问道。

蒂尔达收回眼神,掩饰般地抬手顺了一下耳后的长发。

“没什么。”话锋一转,又问:“你是beta吗?”

蒂尔达之所以有这样的判断,主要是因为她一直闻不到艾小月身上有信息素的气味。

但是市面上有气味阻隔剂出售,如果要暂时掩盖信息素也不是什么难事。

艾小月点头:“对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第一次在洛天大峡谷的结界里遇上,就说过了。

蒂尔达没再说话,心里面的疑惑自然是不能当着面说出来的。

要是不能捏住她的把柄,她就不会轻易招供。

都是人精,蒂尔达更不会鲁莽地打草惊蛇。

不过,这么近的距离里仔细打量,艾小月确实很像菲娅莉,眉眼神情,乃至一颦一笑。

这两天跟她处得近,也常常会在她的身上看到菲娅莉的影子。

唯有那头灰发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在河里把她的头发搓了那么久,如果是染色的肯定会有痕迹。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真是天然的灰发吗。

更巧合的是,当蒂尔达想看一看被衣领掩盖的半截后颈,艾小月正好扭伤了脖子,膏药都是新鲜贴上的,带着一股浓烈的药味。

歪歪扭扭地贴在脖子后面的皮肤上,像一条难看的虫子,显然是自己瞎贴弄出来的效果。

好强的防备心,贴药膏都不愿意让人帮忙。

蒂尔达的眼底涌上一缕深色。

把手里的小罐祛瘀膏放到椅子边上,然后就出去了。

帐篷内,艾小月拿起被留在椅子上的玻璃罐,“祛瘀膏”三个大字,把药膏的作用表达得一清二楚。

艾小月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最终还是拧开了玻璃罐盖子,小心在青紫色的伤痕上,涂抹一层药膏。

玻璃罐子里的药是纯白色的,涂在皮肤上清清凉凉,有点像蒂尔达的指尖触感。

纯白的药膏被吸收后,艾小月又反复涂抹了几次,药效还不错。

青紫一片的皮肤原本有些浮肿,涂了药之后,浮肿明显地消退了,暗紫色的淤青也淡了下去。

蒂尔达不在帐篷里,艾小月乐得自在,靠在长椅上睡得死死的。

晚上跟蒂尔达躺在同一张床上,实在没办法毫无芥蒂的安心入眠,还得时刻警惕着,一不小心滚到一块去。

往往是硬生生的熬上一整夜,直到天色微明,再也撑不下去了,才倦怠至极地睡过去。

别提有多磨人了。

艾小月在帐篷里睡得很沉,傍晚的时候,队长在外面喊她吃晚饭,连着喊了好几遍都没有回应。

队长不敢贸然入内惊扰她,只好回去如实禀告蒂尔达。

队长原是指望着上将亲自出马,回去把人叫起来吃晚饭。

出乎意料的是,上将听了禀告以后,一脸淡漠地摆摆手,只说让她睡,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这种态度让队长一时摸不着头脑。

上将这样到底是过于娇宠小姑娘,还是对她不在意?

山上的条件比不得家里,大伙吃的东西多是干粮为主,只有正餐的时候架起大锅,熬一大锅菜汤,放点姜葱调料,给大伙去去寒。

但这些东西一顿喝完就了事,不可能为了一个人一直熬着,这汤水被柴火熬久了会干掉,到时候锅子都得烤焦了。

跟家里厨房的小炉煨汤完全两回事。

这会子不把人叫起来喝汤,晚上就没有了。

队长转过身,摇了摇头走远了。

上将的心思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随意揣测的,他只需执行指令就行了,别的闲事还是少点管吧。

下午给小姑娘送姜汤的时候,他也旁敲侧击地提点过了,但是,这小姑娘似乎没当回事。

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看上去也就刚成年不久的样子,那皮肤水嫩水嫩的,样貌娇俏,像是青葱少艾,懵懂不知情.事。

这样留在上将的身边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上将年少成名,心思深沉,喜怒难辨,不是一个毛毛躁躁的小姑娘能够应付的。

队长无缘亲见上将的未婚妻,不过,关于她的传闻,在军部中传了不知多少个版本。

据说那位未婚妻,温柔可人,知书达理,把上将迷得神魂颠倒,甚至为她屡屡破例。

那可是被上将捧在手心上,如珠如宝般宠着的人啊。

队长深沉地叹了叹气,自去忙碌了。

艾小月这一觉睡得挺好,再醒来,已经是大半夜了。

她是被饿醒的。

肚子扁塌塌的,闹着空城计,连着翻了几个身,终于睡不下去了。

睁开眼睛,适应了几秒,转头却见到蒂尔达,正坐在自己的旁边,一脸讳莫如深地瞧着她。

如水的黑发垂在脸旁,把那张精雕细琢般的俏脸衬得五官更加稠丽出色,冷白的肤质清凌凌的,像冰雕一样,没有半点烟火气。

艾小月实打实地被吓了一跳,猛地翻身坐起来。

蒂尔达的心思确实深沉难测,像现在这样守在她的身边盯着她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大半夜的醒来,看到一个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睡觉,任谁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艾小月觉得,一个人能够这么有耐性地守着另一个人睡觉,不是爱得深沉,就是恨到了极致。

蒂尔达显然不是第一种情况。

自从认识蒂尔达以来也没什么多少培养感情的机会,后来悔婚出走,现在更是吵吵闹闹没消停过。

艾小月觉得,她们之间应该还不具备这样深沉的感情基础。

那么,剩下的就是恨到极致了?

这个想法令艾小月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她最近好像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缺德事,至于让蒂尔达这么记恨嘛。

真要算起来,还是蒂尔达一直在单方面的折磨她啊。

这真是没天理了,作恶的人竟然变成了受害者,还委屈上了?

艾小月越想越是觉得不可理喻,对上蒂尔达那张瘆人的冷脸也没有退缩,高傲地梗着脖子,呛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蒂尔达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变得更吓人了。

艾小月被那种幽深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勉强维持着外强中干的气势,寻了一个话题怼她。

“要不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对我这么念念不忘,寸步不离地守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用情至深,无法自拔!”

艾小月留意到蒂尔达的脸色越来越黑了,哼,就是要挑事,看她要怎么说。

最好能一次把话说清楚了,省得她时不时地折腾一次,都快被她逼疯了。

白天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她,晚上又不眠不休地防着她,还得忍受她那些抽风行为。

艾小月简直神经衰弱了。

她大概也是疯得差不多了,敢这样跟蒂尔达叫板。

艾小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承受蒂尔达的怒火,或者冷嘲热讽。

可是,都没有,蒂尔达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一语不发地盯着她,让她压力很大,艾小月又怂了。

僵硬的干笑两声,“开个玩笑,别当真。”

然后开始尬聊。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我好睏啊,你不睡我睡了。”说完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耳边响起一声冷笑。

蒂尔达终于有反应了。

不过这反应依旧瘆人。

艾小月小心肝抖了抖,抬眸小心地打量蒂尔达的脸色。

蒂尔达依旧冷冷冰冰地瞧着她。

艾小月壮着胆子,憋出一句心里话:“那个,你有话直说,老这么阴阳怪气的盯着我,我害怕。”

“你害怕?”蒂尔达终于说话了,“就你说的那些话,看不出哪里害怕了。”

艾小月:“……”她那不是一时憋不住了嘛。

见她说不出话了,蒂尔达又冷笑一声,“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念念不忘?”

艾小月:“呵呵,这不开玩笑的嘛,你不会这么小气跟我计较的吧?”

蒂尔达:“我会。”

艾小月:“……”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空气都僵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艾小月:你说你是不是爱我爱的无法自拔,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啊?

蒂尔达:是啊。

艾小月:那你怎么不把我当祖宗一样供起来,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啊?

蒂尔达:你要是想当祖宗,首先得变成一块牌位,你要是当我老婆,必须要跟我回家。

艾小月:什么意思?

蒂尔达:意思是,你必须跟我回家,不管是横着回,还是竖着回。

艾小月:阔怕,惹不起,我弃权行不行?

蒂尔达: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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