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修仙长生之类事情我实在不感兴趣。”辛弃疾笑道,半晌神情却又黯淡下来,“不过说后悔也是有的,若能随你修炼或许有能力光复我大宋半壁江山。”说到这,辛弃疾顿了顿,望向叶辰眼神存在着某种笃定,“我相信,你会替我完成这个愿望的。”
“你先前写《示儿》,现在又说我会替你完成这个愿望。”
叶辰放声大笑,家人们冲进来发现家中多了个陌生的年轻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老辛啊,你是转着弯骂我是你儿子啊。”叶辰笑道。
“没事,他是我的老友。”辛弃疾挥了挥手,家人们这才迟疑着退下。
“叶先生何必顾左右而言他。”辛弃疾正色说道:“从一开始您的目标就是光复中原,不过我不清楚的是,你究竟要如何做,在什么时候做。”
“你说的不错。”叶辰收敛笑容,“你的目标终有一日会实现的。”
“那就好。”辛弃疾眯着眼睛笑道,一瞬间仿佛重新变成了那个以五十兵马冲击上万人军营,将敌将劫走意气风发的少年。
没有人知道叶辰与辛弃疾后来聊了些什么,待到天明的时候这位昔日的抗金名将已盍然而逝。他端坐在床上,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好像见到了天下间最为有趣的事情。朝廷得知后,赠辛弃疾“太师”,谥号“文忠”。
黄蓉与郭靖二人一路游玩,已然来到京东西路袭庆府泰宁军地界。当日暴雨骤然而至,却又骤然而息。两人游到对岸,这时已然雨过天晴。待到夜晚明月悬空,郭靖找来些枯枝在此处生起火,黄蓉取出两人衣服各自还了之后,将湿衣服在火上烤干。
待到天明之时,江边农家有只公鸡振吭长鸣。
黄蓉打了个呵欠醒来,说道:“好饿!”发足往小屋奔去,不一刻腋下已夹了一只肥大公鸡回来,笑道:“咱们快些走,要不了多长时间主人就会发现了。”两人向东行了里许,小红马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用峨眉刺剖开公鸡的肚子,黄蓉将其内脏尽数清洗干净,却不将毛拔去。而是用一团泥将鸡外面糊住,随后用火烘烤起来,片刻后泥中传出浓郁的香味。待到泥土变干的时候,黄蓉将外层去掉,鸡毛自然落下,鸡肉白嫩,香味扑鼻,正是叫花鸡的做法。
黄蓉正要将鸡撕开,身后忽然有人说道:“把这鸡分成三份,还有那鸡屁股一定要给我。”
郭靖与黄蓉二人俱是吃了一惊,想不到身后竟然有人待了这么长时间,而自己竟然毫无察觉。两人急匆匆转过头,发现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乞丐。
这人一张长方脸,衣衫褴褛,却洗得干干净净。他手中攥着根翠绿如玉的杖子,背上负着个红葫芦。望着郭靖与黄蓉并显得格外焦急,仿佛若不将鸡屁股给他,就要伸手抢了。
这名中年乞丐自然是九指神丐——洪七公,他大马金刀的坐在两人面前,取下葫芦口中灌了一大口随后将葫芦递给郭靖说道:“小娃娃,你喝酒么。”
郭靖见洪七公举止有异,绝非常人此刻不敢怠慢,说道:“我不喜欢喝酒,还是老人家您自己喝吧。”洪七公却是不理会他,转过身对黄蓉说道:“小丫头,你也不喝么。”
黄蓉并摇了摇头,骤然发现对方握着葫芦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总共只有九指。她想到先前叶辰所说之事,心中暗道:“莫非今日机缘巧合,遇上了洪七公?”思来想去,黄蓉决定还是探探洪七公的口风再说。
见洪七公垂涎欲滴的望着手中的叫花鸡,黄蓉心中好笑,撕下半只连着鸡屁股一块给了洪七公。洪七公大为喜悦,抬手将其夺了过来,转眼间便起吃的干干净净,口中尚不住赞美,“这叫花鸡着实是好吃,连我这等叫花子的祖宗都垂涎欲滴。”
黄蓉含笑着将剩下的半只鸡也给洪七公,他口中尚推让,却劈手夺了过来,转眼间就将整只鸡吃的只剩几根鸡骨头。黄蓉又说了几句恭维洪七公的话,让他大为喜悦,从怀中取出几枚金镖送给郭靖。郭靖向来恪守蒙古人待客的规矩,只当洪七公是朋友,请他吃饭不收礼。
洪七公神色尴尬,挠着后脑勺说道:“这可实在是麻烦事,若是老叫花平时向别人讨要剩菜剩饭也还罢了,现在吃了你们这么好的叫花鸡……”
郭靖只道这只鸡也是他们偷来的,旁边黄蓉道:“咱们这鸡是顺手拿过来的,您老人家眼下再顺道吃了它也是符合情理,这件事情倒也没什么。”
洪七公哈哈大笑,想要帮助二人问他们有什么心愿,郭靖却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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