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淡淡道:“公司,你怎么了?”
余澄深吸了一口气,道:“哥,你知道什么叫翻车吗?”
余澄旁边很乱,是那种纵情声色灯红酒绿的乱。
旁边有人笑着叫余总喝酒。
余洋把电话挂了。
“见笑。”他道。
“没事,”宋璃道:“余先生的妹妹很可爱。”
她心中放松与怅然交加,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
余洋:“……”
“那改日介绍给你们认识。”他干巴巴地回答。
宋璃微笑着点头。
……
“我,就要个长得漂亮腰细腿长二十多岁的女的,”余澄晃着杯子里的酒,道:“很过分吗?”
赵湛恶狠狠地咬着烟,道:“不过分,太他妈不过分了。”
“你怎么不把你刚才说的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资产上亿企业高管的条件都加上呢?”
余澄指着自己道:“我,好歹也是名校毕业,你说资产上亿我也有啊,我也是高管啊,整个公司我现在有一半,我这个条件提这样的要求怎么了?”
“没怎么啊,”赵公子搭着两条长腿道:“你有病啊你,你是约炮不是出来找对象的。”
余澄本来只喝饮料,她本来想人模人样的等宋璃来,结果她没来,然后她就兑着酒喝了几小杯,最后差点没对瓶吹,看的身边人脸发白。
赵湛不让人拦,就是告诉了先打好电话,让救护车在外面等着。
赵湛说:“我想看看人究竟能不能喝死。”
余澄往酒杯里捏了一片柠檬,道:“你试试?”
赵湛说:“失恋了?”
余澄道:“屁。”
她有恋可失吗?
“上一次在我面前喝成这样的小姑娘还是你前女友呢。”赵湛颇为回味地说。
“对,然后你俩就搞上了。”余澄说:“赵湛,赵公子,人都说朋友妻不可欺。”
“我狗啊。”赵湛说。
“行。”
她躺在沙发上,道:“你他妈把烟掐了,我闻着头疼。”
赵湛骂了一句你装什么,随手把烟按在了余澄刚才放雪碧的杯子里。
“乌烟瘴气。”她瞅着天花板上,灯光迷离,透过烟照过来,像仙境似的,如果没不呛人的话。
赵湛说:“你说什么玩意儿?”
“我说你每年都这套,”余澄说:“你就不能找点格调高雅的地方?”
赵湛面无表情地说:“我带你大小姐去图书馆看人类简史你看吗?”
“看。”余澄斩钉截铁地说。
“你不会现在追个老师呢吧,”赵湛幸灾乐祸道:“不是,高级知识分子眼睛就是尖啊,看出你是个什么东西。”
余澄鲤鱼打挺似的起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人。”
赵湛还想点烟,又被余澄一眼扫过去只能放下。
“我是来陪你过生日的,不是给自己上刑的。”
余澄说:“你可以不来。”
赵湛叹气道:“你以为我想吗?但是这么多年咱发小出国的出国进去的进去上岸的上岸,”
余澄说:“什么叫上岸你能解释吗?你下海了吗赵公子?”
“哦,从良的从良。”
余澄冷漠地看他。
“结婚,结婚行了吗?”赵湛道:“我说你现在怎么这么多屁事?”
“你身边就剩下我了,哥哥不疼你谁疼你?”
余澄一脚踹他脚腕上了,道:“我有哥,我怎么不知道赵公子什么时候改姓了?”
赵湛摊手道:“行,更何况我还有个儿子,你身边除了那只猫什么都没有。”
“那是我女儿。”
“等它哪天说人话了我就信。”
余澄道:“锦鲤什么时候会说人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挺不会说人话的。”
“咱俩半斤八两,”赵湛道:“你看看你说这是什么话,你进来就跟巴尔干半岛似的,小姑娘都不敢往你身边靠。”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余澄道:“你懂个……”
“我懂你啊。”赵湛接了下去。
余澄只能硬生生地憋回去。
“你不会真看上个高知吧,”赵湛道:“人家不是出来玩的,你何必去祸害人家呢?”
“我怎么就是祸害了呢?”
“你收心吗?你结婚吗?你结完婚还出来玩吗?”
余澄道:“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那一套。”
“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问题是你追的那个怎么想的。”赵湛道。
“她躲我。”余澄皱眉道。
“呦呵,无往不利的小余总也有这么一天啊,”赵湛嘲讽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欲擒故纵呢?”
余澄道:“真的,赵湛你看见那个纵法,你就觉得她可能当年没看懂兵法。她那叫纵吗?她那叫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你说欲擒故纵吧,她得对我有意思才行,可这么搞,她不怕我没耐心不玩了?”
赵湛怜悯地看着她道:“可你现在不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吗?我觉得手段挺高的啊。”
余澄打了个电话,关机。
赵湛继续道:“人呢,就在你眼前晃着,不同意也不接受,吊着你胃口,为人好像还有点清高。人都贱啊,越够不着越想沾。”
“还是说你觉得你付出这么多没个结果你不甘心?”
余澄默然。
“我是真没想到你阅尽千帆最后好的是这口。”赵湛道:“既然有这份心思,还能把你牢牢攥手里,你玩的过人家,不怕赔得什么都不剩?”
余澄道:“她不缺钱。”
赵湛嗤笑。
余澄道:“其实没你说的那么复杂。”
“我就想和她做个长期的。”
真的,如果不是旁边的人拦着赵湛手里那杯酒已经泼到余澄脸上去了。
“你他妈就为了个炮友跟刚被迫离婚劳燕分飞似的?!”
余澄无言以对,只能喝酒。
赵湛比划了几下桌子上放的玻璃烟灰缸,分量太重,他怕一下下去敲不醒余澄把人打死。
赵湛被她气的说不出话。
“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柔肠百结优柔寡断呢?”赵湛道:“那你就直接问她干不干,成则欢欢喜喜,不成一拍两散,多简单的事。我还以为你要结婚了呢。”
“她不同意啊。”余澄说:“不对,她没说同意不同意。”
“你直接问了吗?”
“没有。”
“那你问啊,你不问你怎么知道人同不同意?”赵湛看她的眼神跟看傻逼一眼,“你是喝酒喝上头了吗你?”
余澄说:“我是相思成疾。”
赵公子没有余洋那么温和,他只想踹桌子。
但是桌子不知道被什么手法固定在了地面上。
他喝了一口加冰的酒,压下了自己的怒气。
余澄看了眼表,都快晚上十点了。
“我再打一个,”余澄说:“她要是再不接,我今晚就找别人。”
“您能别和个怨妇一样吗?”
她拨过去,那边接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