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死人啦,吓死人啦,我好怕!”如意抖抖头露出惧怕的表情,把自己头上的藤蔓变了回去,只是头顶的小绿苗露了出来,在阳光下伸展着两片晶莹剔透碧绿如玉的叶片。
如意:qaq,她是不是把太子给吓到了?她会不会成为单亲妈妈?从此被迫归隐山林,到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过衣不蔽体的生活?
【恐慌中.jpg】
陆凌煜:…
是啊!是死人了,可是人不就是你刚才杀的嘛?现在再摆出这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是不是有些晚了?
况且…该惊吓到了的人,应该是他吧!
问!自己的娃儿他娘是非人类该怎么办?
“啊啊咿呀…”怀里的小奶娃好像感受到了父亲的气息,挥舞着两条胖胳膊。
“阿桐?”陆凌煜踉跄了下,走了几步想过来抱孩子。
只是很明显,他有些力不从心。才走了几步就感觉有些眼前发黑,只能杵着剑强忍住不昏厥过去。
“殿下!”如意抱着孩子用自己的肩膀撑住有些摇晃的太子殿下。
哎,,^,,,这都叫什么事嘛!这样的掉马一点都不罗曼蒂克,反而暗黑系满满。
“殿下你没事吧?”如意弯着腰,腾出一只手来扶住他,把人顶到比较靠近的一棵大杨树下,让他靠着树干坐到落满了枯黄树叶铺就的地上。
太子实际上是累得有些虚脱了,赶了一夜的路又受到了埋伏,还是一对七,筋疲力尽到手脚发软。
“孤没事,倒是你的事比较大。”坐到地上歇了会儿的陆凌煜有了些力气,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如意,还伸出手来拨了拨如意头上的小绿苗。
如意一个战栗,感觉酥麻感从头顶传至脊骨再到脚指头。
“殿…殿下你干嘛?”如意不受控制的抖了两下,想把苗苗收回去。
“你别动,让孤仔细看看。”
看看?有什么好看的?如意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这苗苗总给她一种这是她的一部分及其私密的部位,因为它实在是太敏感了啊啊啊!
就好像是从她的大脑中长出来的中枢神经末梢一般,碰一碰就就有一种特别酥麻的战栗感。
陆凌煜有了力气,还有了精神去研究未知的东西。
伸出手来轻轻的摸了摸没有任何纹路的叶片,小苗苗好似是很兴奋有人摸它,微微颤抖着去蹭蹭陆凌煜的食指。
唔…感觉上有些像如意宫里的那只胖猫,很热情,一看就是不给钱都能撸的样子。
如意看他对自己的苗苗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偷偷地瞄他几眼,没见到惧怕厌恶的感觉。
心下松了口气,她其实是很喜欢在太子身边的。若是太子觉得她可能是妖怪并讨厌她的话,她的小肉肉可能就没有父亲要成为单亲家庭里的可怜孩子了。
视线下移却看见太子破破烂烂的衣服,“殿下帮忙抱一下。”
如意把小奶娃塞到太子手里,伸手去查看太子被剑划破了的衣服。
被划破的地方果然多多少少都有些或深或浅的伤口,这…这简直和凌迟也差不离了。
但至少都不是致命伤,只是些皮肉伤罢了。
“殿下可有带金疮药?如意给殿下包扎一下吧!”
抱着软软香香儿子的陆凌煜亲了一下胖儿子的额头,小家伙痒痒的伸出小胖手去摸自己的额头。
“包扎?你又要撕孤的衣服了?”陆凌煜一听她要给自己包扎,一下子就想起了秋猎那次被撕得好似成了小衣般的露出肚脐的里衣。
那次回去之后…他被凉得拉了两天肚子。
如意:…
【心虚绝望到倒地不起.jpg】
可是…殿下衣服那么多,款式还都差不多,而她呢?衣服是有数的,而且那天穿的那件是她最喜欢的一件,她实在是舍不得撕。
“殿下就别翻旧账了,那如意还不是为了救你嘛!”
如意的脸上挂上了委屈巴巴的求生欲表情。
“金疮药在孤腰间的荷包里。”陆凌煜和小奶娃对手指,一大一小玩得很开心。
“哦。”如意把被小奶娃压住的一个现代零钱包大小的荷包给拽出来。
掏出里面装有金疮药的小瓷瓶,但若要是给他上药就至少得把他的上衣扒到一半。
如今是秋天的尾巴冬天的头,凉风直往衣服里灌。得找个可以挡风的地方才行,不然要是凉着了,他现在抵抗力可不怎么好的样子,一定会成为那个感冒发烧的人。
“殿下好点了吗?如意扶你到马车里面吧!”如意细白的食指指了指正在屁股疼却仍然还是得拉车的黑色马儿。
“走吧!”陆凌煜手里紧紧抱着孩子,也没让如意扶,只是让她拿上他的佩剑。
马儿被伤了屁股,又暴走了一里地,现在伤口已经开始有些往外涌血了。
好在现在是快冬天了,没什么苍蝇蚊子过来骚扰它,吸它的血。
金疮药还是满满的一瓶,如意就从里面像倒盐似的捻起一小搓儿,糊在了马屁股上。
这医人的和医马的估计着应该是差不多的,马儿铜钱大小的伤口血也不那么凶猛的流了。
如意把太子有些破烂的外裳褪下,雪白的里衣更能突显他身上的伤痕之多。
如意从自己的水袋里倒出些清水稍微清理了下伤口,再撒上金疮药。有些浅的伤口在她看来应该贴上大创可贴,可这个朝代没有这个。
便只能用老法了,身上的七八处伤口废了如意整整一件干净晒过太阳的里衣。倒是脸上…
刚才没注意到,她才发现太子的右脸脸颊到眼角处有道两厘米长的伤口。
啊啊啊!太子殿下可千万不要毁容啊!
她可稀罕死了太子这张俊逸的脸蛋儿了!
“殿下啊!你脸颊也有道伤口,会不会留疤啊?”如意惊慌失措的表情好像那伤口有一米长。
陆凌煜动了动,脸上确实是有些痒又有些痛。
“没事。”男人大部分都是不太在乎留不留疤痕的问题,行军作战过的太子身上更是伤痕无数。
你不在意,我在意啊!如意气鼓鼓的,心里暗想要是你变丑了,我就不要你了。
比其他地方都要细心的上了药后,如意还是有些不放心。
侧头想了想,她记得看电视剧电影的时候,真爱之吻或是真爱之泪都有起死回生的功能。她现在的身体与常人不同,或许可以试一试?
生怕太子留疤的如意决定实践一下,便直接吧唧一口亲在了太子的右脸上,直接把太子给亲傻了。
过了一会儿,药粉都干了。也没见伤口有迅速闭合的迹象,便又狠狠心拧了自己一把。硬生生的挤出两滴眼泪来,食指小心翼翼的沾起来,往太子脸上的伤口处糊去。
太子:…
我总有一种感觉,会有一天莫名其妙的被一无所知的她给谋杀掉。
陆凌煜嘶了一声,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孤都受伤了,你就不必往伤口上撒盐水,给孤上刑了吧?”
如意:…啊?
眼泪好像确实有排盐的效果,说是盐水倒也差不多。
真爱之吻与真爱眼泪在如意的实践中,完美的以失败告终。
“你怎么抱着孩子一个人到了这里?”
“殿下怎么只一个人?”
两人都想到了正经事,异口同声的问道。
如意拧了拧自己裙子边角,道“本来想和殿下汇合的,谁知道半路遇上了一群傻…b,傻子。莫名其妙的就打了起来。马儿受伤后就一路狂奔到了这里,殿下你呢?怎么也独自一人,墨景他们呢?”
“收到消息后,为了能尽快回京便缩减了不少人手,元臻年纪大了赶不得快路,便让几个护卫护送他与几名太医在后面慢些赶路。
至晋城十五里外有探子报于此处有埋伏。为捉贼子,兵分两路孤只带了五名侍卫行此路,探子未发现此处也有贼人孤便未带多人,却不想贼子人数过多,却多是乌合之众。场面有些混乱,便与几名护卫走散了来到了此处。”
其实那里面能打的,都冲着他来了。他的衣服也没有多好,分明和护卫们穿得相似。看来是他长相气质都太出色了!一眼就吸引住了他人的目光。
如意以为太子是深陷自己判断失误的自责之中,想安慰他。便抖了抖把小苗苗给抖了出来…
“殿下别难过了,你也是人嘛,是人的总会有想不到的。”
自恋中的陆凌煜:?
他并没有难过啊!但是…顶着小苗苗安慰他的如意看上去更加可爱诱人了呢!
“说说看吧!你是花妖还是树精?”陆凌煜想了想,把儿子头上的小帽子给摘了下来,仔细的从柔软的胎毛里找寻。
额…花妖树精可能都不是吧!能长木耳蘑菇的八成就是烂木头精吧。
只是…这样的实话,她会说吗?她不要面子的吗?
“殿下误会了,之前如意真的只是个普通的人,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吃了一颗绿油油的果子。后来慢慢的头上就长出来了这个!”如意抬高了眼皮往上瞅,小苗苗也弯了弯往下垂。
“哦?是这样。”
如意没法从太子的表情上看出来他是信了还是没信,又看着还在锲而不舍扒拉儿子头的太子。
如意无奈,“殿下,肉肉他真的就是个普通小孩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了。”
陆凌煜皱眉,不高兴了。“胡说!孤的儿子怎么可能普通?他长大必定是个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名满京都的俊秀好男儿。”
如意:…
来了,又来了。这个儿子奴,太子是不会让任何人说出儿子一点点儿的不好,其中…这个任何人很明显也包括她,孩子的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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