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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心诚则灵(1 / 1)

“上山是往这个方向吗?”

“本相也是第一回来啊……”

“此处的山道儿看起来挺宽阔的,真的不能使唤轿夫么?”

“心诚则灵。”

“可是本公子又没犯错……”

“夫唱妇随,甘苦与共。”

……

扣扣扣——

“谁呀?这一大清早的?”

“请问此处可是洛川书院?”

“是啊,你们找哪位啊?”

连阙与子岩走进书院,被带到傅凭与夏侯玉湘往日待客的小厅堂。

不多时,一个样貌清隽的中年女子走进厅堂,见到来人便客气道,“秋儿昨日夜里梦魇,现下还睡着呢,二位不如先在这儿用些茶水点心?”

俞子岩见她衣饰简朴比太师府里管事不如便下意识要点点头,连阙却扑腾一声站起来揖了一礼道,“连阙见过傅先生,久仰傅先生大名,问傅先生安!”

连阙见一旁俞子岩还怔楞着,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后者后知后觉地跟着行礼道,“子岩见过傅先生,问傅先生安!”

傅凭见他二人装扮非富即贵,早料想到是景秋在齐都结识的朋友,她听得后辈一番问候倒也不拘束,“不敢不敢,傅凭不过一介教书先生罢。”

屋中三人一时无话,就见一眉目添了风霜却难掩明媚丽色的男子跟着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摆了茶水点心的木盘,“远道而来即是客,书院粗茶点心还望二位不要嫌弃。”

俞子岩与连阙极有默契地大惊失色了一回,“连阙(子岩)见过帝卿!帝卿安好!”

夏侯玉湘许久没有听闻这般问候倒也怔楞了一下,接着失笑道,“你们这些后辈也太拘礼了些,这书院里哪来什么帝卿,就唤我一声伯父罢。”

连阙为难,从前是帝卿,往后便是后父,怎么称呼都难免会沾陛下的便宜,可是望着夏侯玉湘期待的眼神,她还是战战兢兢地唤了一声,“伯父。”

问候过便是自己人了,难得齐都来人,夏侯玉湘自然得趁机打探一番,“你们来找秋儿,可是为了他同渊儿的事?这孩子自打从齐都回来,成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肯说明原委,害得做爹娘的十分担忧。”

连阙自责愧疚到开不了口,俞子岩悄悄掐了她一回,用眼神示意她赶忙赔罪,连阙攒眉摇了摇头,对着傅凭妻夫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是景秋公子在宫里常常说起二位说甚是思念,陛下才允他回来书院省亲么。”

夏侯玉湘疑惑道,“那渊儿可有说明何时派人来接他回去?”

傅凭闻言重重咳了咳,夏侯玉湘回了她一个眼神,景秋连孩子都有了,难不成不该替孩子多问两句吗?

连阙扯了扯嘴角,叹息一声,“实不相瞒,陛下此番差我来就是为了同公子商议回京之事,陛下自景秋公子离京后日夜盼望他能早日归矣。”

夏侯渊虽然没有开口,但是谁看不出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么说也不能算是歪曲圣意吧。

站在屋外的傅景秋步子微微一顿,他深吸了口气昂首阔步走进厅堂,“连相、子岩,许久不见。”

俞子岩见到穿着书院青袍的景秋差些没认出来,他讷讷地望着他依旧娇俏明媚的容颜却不合时宜地道了一句,“景秋,你好似比在都城的时候圆润了不少啊……”

夏侯玉湘正要开口,傅景秋对他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傅凭便拉扯着自家夫郎走出了厅堂,后辈之间的事她们做长辈的还是不要掺和了。

爹娘走后,傅景秋就轻笑着招呼他们坐下道,“是啊,到底还是在自家书院自在随意些,胃口也好了不少。”

连阙来见傅景秋,其实还是在心底鼓足了勇气的,“景秋公子,本相那日说的话太重了些,今日特意来向你赔罪,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傅景秋从未责怪过她,自然也就谈不上原谅不原谅的,“连相与我都是一心为渊,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俞子岩一听他这话,连忙道,“那你是愿意回京了?”

傅景秋缓缓地摇了摇头,“现下还不行。”

他有心要去见渊,可腹中胎儿却是经不得反复的折腾。

连阙心里一沉,只当他还有心结,便低声开口道,“方才本相当着帝卿的面说的话并未有假,本相与陛下相识这么多年却从未见她发过那么大火,你看本相脸上的伤当知公子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了。”

傅景秋自进屋就瞧见了她右颊的淤伤,难怪堂堂齐国大丞相兴师动众来了临春县。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涌上些甜意,原来她心底还是在乎他的。

孕夫本就心思敏感反复,齐都迟迟没有动静,他心中惴惴只当她再不肯原谅他了。

俞子岩还欲开口相劝,傅景秋却话音一转说起了旁的事,“难得连相同子岩来到洛川书院,不如我唤四妹来带你们四处转转,后山那处的思故湖景致还算不错。”

连阙与子岩对望一眼,起身告辞,“如此也好。”

她们此番不达目的是不会回京的,还需从长计议不必急于一时。

回到屋子后的傅景秋又不自觉地开始想远在齐都的夏侯渊此时在做什么?

连相可以告假来到陈国,可她却不能抛下朝政来见他的罢。明知如此,方才见到齐都故人心底还是忍不住暗暗期待,期待着她也会走进厅堂唤他一声“秋儿”。

这些日子,他越是忍着不去想今后,却越忍不住胡思乱想。生下孩子就回齐都去看她一眼,哪怕就远远地看一眼也好啊。

傅景秋扁了扁嘴,猝不及防又心疼得想要落泪。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无论后果如何他都必须承受。

这么一怔忪就从白日坐到了傍晚。

山上入夏之后的夜晚,总是伴着连绵不绝的蝉鸣。

伴着恼人的蝉鸣,傅景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能入睡,索性起身披衣往后山那个种着梨树的小院子缓步走去。

彼时他还在为少时的情伤失意,却料想不到会在那里遇见同样失意的她。她点了他的穴道,捂着他的嘴唇,生怕屋里的些微动静会引起屋外那对眷侣的注意。

就蜷缩在屋子里的那张小木床上,她们的身子贴得那么那么近,他避无可避地闻见她身上带着些酒味的清冽味道。

傅景秋站在院子里望着那颗梨树怔怔地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垂下眼眸讷讷低声呢喃道,“梨树,你若真有灵性的话,能不能替我告诉她,我很想她,很想很想……”

痴痴地站了不知多久,直到身子彻凉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他才如梦初醒般醒过神来。

该回屋就寝了,等到了明日就比今日再振作一些吧。

一阵风过,纯白梨花花瓣片片落下,他嗅到满院馥郁花香,甚至还夹杂着一缕熟悉的清冽味道。

是幻觉抑或是梦境?

他猛地转过身,不敢置信真的在小径尽头见到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

是幻觉也好梦境也罢。

他不经思索便朝那人奔去,捧着她的脸闭上眼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唇是温热的,她的脸颊也是温热的,双脚陡然离地,傅景秋不禁心神一荡,更用力地攀附着眼前的女人,感受到她的双手紧紧禁锢着他的腰肢,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就消融在这绵长的亲吻之中了。

一吻过后,二人意犹未尽,景秋搂着她的脖子不肯放手,似撒娇般痴缠地啜吻她的下颌,直到夏侯渊支持不住身形微微晃了一晃,他才手足无措地自她身上跳了下来目露担忧道,“你背上的伤还未好吗?”

夏侯渊摇了摇头,指着膝盖淡淡道,“本想早些来见你,在三叔院子里从晌午跪到黄昏。好不容易他松了口容朕见你一面,走到你的院子竟还扑了个空。”

傅景秋诧异地瞪大了那双杏眸,下意识就要去撩她的衣摆,“那膝盖岂不是伤得很严重?”

夏侯渊捏着他的手腕,微微挑了挑眉,“要不你进屋给朕揉揉?”

傅景秋脸上一红,羞涩如小夫郎般搀着她就往屋子里去。

屋子里漆黑一片,他扶着她坐到床沿,心念一动就大着胆子摩挲起她的脸颊。

夏侯渊轻哼一声,闷闷笑道,“朕的脸上可没淤伤。”

傅景秋咬了咬唇,默默在她身旁坐下,抱起一条左腿搁到自己怀里。

还没等他卷起裤腿,夏侯渊已经嘶了一声,傅景秋心里一紧差点就落下眼泪,“爹也真是,都说了同你没有干系,怎么还要拿你出气。”

手腕骤然一疼,夏侯渊在黑暗中低低出声道,“同朕没有干系?”

傅景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还没等他开口求饶,就听夏侯渊声音喑哑地艰难道,“你是朕的男人,怀了朕的孩子,被朕伤了心,这一切自然该由朕来担当的。”

她都知道了?

傅景秋脑袋忽然一片空白。

想到她在爹面前一力担下所有,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怀了身孕。

膝上忽然一轻,是她收回了左腿,傅景秋骇得立马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肢,不断地用泪湿的脸颊磨蹭着她的脊背,“渊,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

在三叔院子里听到景秋怀孕的消息,她心底震惊后怕到无以复加。她把他一个人留在王宫,面对群狼环伺的境遇,她让他孤身一人回到书院,面对至亲的责难盘问。

难怪那夜在桥洞下见到他的时候,他下意识要护住的是小腹。

她竟粗心至此,她竟毫无所觉。那么多的危险,只要稍有差池,她就会永远地失去他、失去孩子。

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应,傅景秋心慌意乱地转过她的身子,执拗地扳过她的脸亲吻她的嘴唇。夏侯渊的呼吸渐渐沉重,直到眼角一滴泪毫无预兆地滑落二人的唇齿间,瞬间就刺到了傅景秋本就隐隐作痛的心。

他绝没有想到心性坚韧如夏侯渊会在他面前奔溃第二次。

“渊,你看着我,我和孩子都好好的,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傅景秋哽咽着去抹她脸上的泪,她还是沉默不肯开口,不管他怎么亲吻逗弄,她都只是死死咬着下唇没有半丝松动。

经历了朝夕相处的日子,他以为自己是了解她的,是可以在她情绪激动时安抚她的,可现在他是真的束手无策了,只得低下头贴近她心脏跳动的胸口小声地呜咽道,“渊,你抱抱我好不好?求你像方才那样抱抱我好不好!”

黑暗之中,她们终于再次紧紧地相偎在一起。原以为经历了那么多,早就不再是一个心智脆弱的人,却终究还是抵不过感情的百般摧折。

静默半晌之后,夏侯渊闭上眼一字一顿道,“秋儿,答应朕不要再离开朕。”

傅景秋扯了个比哭还丑的笑,急切地在她耳边回答道,“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连阙:陛下不愧是陛下……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刘小喵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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