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在的理智回笼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不明智了，他当时甚至没认真听全对方的话。
他做的那些事，原本足够让玻璃像施工场地里的碎屑一样,掉进水里后让水涌入这个残破的建筑。说不定,还能加速它的塌毁,免费加上灾难片的特效。
但是现在,什么都没发生。
裂纹像画上去装饰,玻璃还在那里。
a打算道歉,但想到之前的不愉快，最后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我把那把钉锤还给你们比较好，我刚才应该是大脑短路了。”
“没问题。”莫兰有些失落,她做了半天看大场面的心理准备。
a先生把锤子在天窗递了回去。
事实证明，预感只是迟了几秒。
锤子递过来了，但是它沾着的水滴一滴都没带进室内。
“这是你做的吗？”a先生问她。
“当然不是。”
防护服还在好好裹着他的脸,所以莫兰看不见a先生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身体向后倾斜,手握住船檐。
从肢体语言上看，a先生不像是相信了。但是，他至少没有像之前那样……被食肉动物吓到一样不能动弹，想用意识瞬移到另一边。
“所以……？”莫兰知道他还想说些什么。
“可以给我能充电的东西吗？我还需要再联系他们。”a先生似乎决定自力更生,向她晃了一下还有百分之五电量的手机。
新手机在基本没有使用的情况下，耗电这么快，怕不是电池被泡坏了。
太阳能充电灯不可能给他,那么——
几分钟后，莫兰给了a先生一个插着电池的“转换接口”。
看着这个粗糙的、临时制作而成的装置,a先生陷入沉思。手工制作简易电子产品，是莫兰根据自己童年记忆和这个世界的书籍复刻的。
小学手工课，比较有趣的另一个是“用瓜果插上金属片,正负极点亮灯泡”。
水果电池的原料，后来被莫兰吃了。那是一块密瓜。
a先生也通过这个粗糙的充电器，想到了自己关注的网络手工红人。不过，他还是快速问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它能冲多少电量？”
莫兰想了一下：“如果你开启省飞行模式省电，只待机大约五个小时。通话和求救的短讯更要尽快，很可能只有几分钟。”
莫兰想为自己鼓掌，因为不到三分钟的联系时间，不足够a先生和外界联合制定什么计划，但是足够求救。
她看着a先生的电量，已经掉到百分之二了。
水面上的毒害气体，它们的气味甚至变淡了一点。很明显，没人继续倾倒污染物了。
但是莫兰不会告诉a先生，也许他更着急一些会好一点。
半海怪现在不太担心，就回到了楼上。柏莎正在摘下口罩，往嘴里塞薄荷糖。
“你回来了——你认为我还能坚持多久？”她的嗓子被熏得有些沙哑，忍耐着不消耗水源。
这句话很明显是在催促莫兰“坦白计划或加快速度”。
所以，半海怪选择坦白自己加快了速度：“结束一定会比你能坚持得快，很快就会有结果。”
“真的？我总觉得你还没准备好，如果结果不是想要的那一个，你有多少备用计划？”柏莎不太确定地问她。
“和变化一起准备备用计划？先喝半瓶水再戴口罩吧。”莫兰给她倒了一杯水，把剩下那半瓶吨吨吨喝掉了。
“a先生现在是什么状态？”柏莎问她。
a看着电池的电量缓慢增加，充到百分之七的时候，“充电器”的电量耗尽了。
拔下充电线，他再一次因为头晕睡了过去。
越想忘掉的回忆，在梦境里越清晰。
“你说你们不想接受那个代价，那为什么还要回来？”a认识那两个人，他们之前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去了另一个孤儿院。
那对兄妹犹豫了，但还是没说那个代价是什么。a一直把他们当成家人，自然没有把这些告诉院长。
他们顺利地再一次融入了这里。他们成年的那天，找a道别时，还是说了一些他想知道的信息。
“有很多时候，我们没得选。如果一定要付出代价，这里比较小。”兄妹里的妹妹对a暗示了些什么。
他的哥哥安慰她：“没有那么糟。戴着古董项链的人甚至还帮了我们，不过这样也好得多——至少危险的事不会轮到我们。”
a知道他们说的另一个孤儿院。直到最近，那里被媒体爆出了非法交易。
梦的顺序有些奇怪。
草坪上，刚回到这里的兄妹在草坪上编稻草人。他们向a提到了一条漂亮的古董项链。
“那个古董项链是什么图案？”a问他们。
兄妹很自然地回答了一堆。
“醒一醒！”a在梦中惊醒了。原来，那个金色头发的女孩要递给他一小瓶水，但是够不到他——就这样，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a准备接过那杯水，身体前倾靠向天窗。
金色头发的女孩身体向前倾的时候，塞在衣领下的项链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断在这里挺合适oao哈哈哈哈哈我终于写到结局了，最近找灵感总激发到别的题材哈哈哈哈哈哈艹（一种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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