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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里不是滚开的水,温度大约在四十多度,不算高,但超过人的正常体温,王导的脸不一会儿就被热红了。

他先后经历左右两人的泼水,此时狼狈得像只从油锅里滚出来的耗子,模样相当滑稽。

一想到这人刚才对自己有不轨的想法,舒白蹙紧眉关,冷声骂道:“真恶心。”

这么些年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的王导,面对这样的情况,除去满腹的怨气,更多的是束手无策。

舒白说自己是林晓晓的朋友,他以为她只是个十八线演员,被朋友带来牵线搭桥的。

如果早知道舒家大小姐的话,他怎么会敢招惹。

更别说,旁边还有郁景归。

“我媳妇说你恶心。”郁景归接着舒白的意思,淡声陈述,“你还不滚远点吗。”

滚远点这三个字,王导听懂了,听不懂的是前面的。

舒大小姐什么时候成郁少媳妇了。

真是这样的话,这对夫妻进门后怎么没有一点照应?如同陌生人一样,半句话都没招呼过。

王导的脑子很长时间都出于浆糊的状态,来不及思索太多,一个劲儿地先道歉再说。

“对不起,郁少,是我无知没眼力见,没认出舒小姐,否则我哪有那胆子。”王导忙道歉,“早听说舒小姐花容月貌如同仙子,我没以为自己能有幸碰见她。”

这番话,拍舒白的马屁相当于夸赞郁景归选媳妇的眼光。

谁都知道最后一个到场的祖宗很难伺候讨好,偏偏他还往人家枪口上撞,男人最忌惮的便是自己的女人受到欺辱,王导刚才的所作所为,等同于葬送自己的生涯。

好在他并没有太过火,要是像前几次那般直接对新演员强制占便宜的话,那他别说以后,估计连明早的太阳都见不到。

王导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犯下的错不小,顺着夫妻两的意思,自己给自己头上又是浇水又是泼酒的,差点连服务生端来的热汤都洒身上。

他这般“诚恳”地表示自己的歉意,无非是希望留条后路。

“行了。”舒白没什么好脾气地斜睨一眼满脸被水浸湿的王导,“我来这里是和你谈角色的,不是看你玩泼水节的。”

“舒小姐教训的是。”王导立马点头,“角色好说,常宁……”

话还没说完,舒白面色一冷,“谁说是她了,把她给我换下来,让晓晓顶替。”

“好的好的,没问题。”

“以后也别和她合作。”

话说到这坎上,王导不免多问一句:“看来舒小姐不太喜欢常宁。”

“何止是不喜欢。”舒白环手抱胸,回答的同时看了眼关一北,“要不是看在关总的面子上,我早让常宁滚蛋了。”

她这么说,王导懂了。

正所谓讨好女人,不仅仅要送她喜欢的物品,做她喜欢的事,如果帮她收拾她讨厌的人,更容易讨她们欢心。

有相同爱好的女孩子未必能成为朋友,但如果有同样讨厌的人,女孩子们的友谊会进展得很快。

“巧了。”王导那张狼狈的面孔笑起来时,小眼睛眯成缝,处处透着猥琐气息,“我这边刚好有常宁的黑料,找机会发给舒小姐看看。”

闻言,舒白起了兴致,“什么黑料。”

黑料这东西不方便说,王导正准备凑上前细说的时候,后领突然被一只男人的手拎住,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对方不客气地提了起来,随着腕部的力道偏离,结结实实地摔地上去了。

王导疼得哎哟叫两声,抬头看见郁景归似笑的面容,大气不敢出一声,继续腆着脸笑,“郁少。”

“我刚才是不是说过,让你滚远一点?”

“说,说过的。”

“那你是耳朵聋了,还是需要我请?”

不论外表还是语气,郁景归依然给人优雅贵公子的风范,说话不急不慌,音调甚至可以说温和,但细听的话,却不难辨认出每个字暗含的冷戾。

看似温和的眼角,无一不显露一种杀气,注视得让人心慌。

王导惹不起舒白更惹不起他,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跑到门口的时候,被舒白轻巧一声喊住脚步:“等等——”

“记得把东西发给我。”舒白吩咐道。

王导“哎哎”地应着。

一个小插曲后,在座的其他人恢复常样,该说说,该笑笑,没有什么不自在,有的心里庆幸圈子里少了个色-魔头也挺好。

饭局少了王导的位置,郁景归更容易看到舒白,搭话似乎也非常容易。

“媳妇,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人?”他问道。

舒白低头,虽然没心思吃菜,筷子却悠悠闲闲地拨弄着餐盘里的食材,“首先呢,我不是你媳妇,其次呢,我怎么处理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他要是能把我想要的东西发给我,这事就算了。”

“要是不发呢。”

“不发的话,别说你动手,我也会找人弄他一顿。”

舒白的态度不冷不热,并没有想着让他看出端倪。

吃到一半,她腹部有些疼痛,便起身去洗手间。

“我陪你去?”林晓晓问。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舒白把包放过去,让林晓晓帮忙看下。。

她走的时候匆忙,没注意到旁边的男人在她拧门的时候放下了筷子。

出来后,才发现郁景归在她后面。

舒白本想当没看见,但那样的话,更容易凸显她的小脾气。

“你怎么来了?”她问道。

郁景归轻笑,“我表姐说你吃醋了,让我来哄哄你。”

她别过脸,“我才不需要你哄。”

他继续含笑,“是这样吗——”

察觉到对方的另一层语气,舒白下意识捂着嘴,有些懊恼。

——才不需要你哄的意思是虽然我吃醋了,但我不需要你哄。

其中“才”字应该圈起来,要靠的,充分体现女孩子的不乐意和小情绪。

舒白面色发烫,快步进了洗手间,懒得理他。

方便后,看见小裤裤上的血迹后,舒白不禁皱眉,她经期挺不准时,并且偶尔伴有强烈的腹痛,她最烦来事了。

偏偏她还没拿姨妈巾。

等舒白捂着肚子出来,外面的男人依然耐心地等着,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舒白想直接忽略他,腹部的不适又暴风雨般的来袭,疼得一下一下的,额头上冒着虚汗,面色也略显惨白。

轻而易举看出舒白心事的郁景归走上前,扶了下她的肩膀,“怎么了?”

她没说话。

“来那个了吗?”

“嗯。”

多余的,郁景归不方便问,只说道:“看你疼得厉害,要不要吃药?”

“我难受,想先洗个热水澡。”

天热,大姨妈毫无防备地偷袭,导致现在裙子底下不太舒服,她想换身干净衣服。

郁景归把她先送到套房,然后吩咐服务生买药和换洗衣物,又想到女生来事时该用的东西,便问舒白她常用的姨妈巾牌子。

这个时候,舒白没得挑,随便什么牌子都行,勉强应付再说。

手机铃声这时响起,是关一北打来的。

“大白,你掉茅坑里了吗,这么长时间还没过来。”

因为事发突然,舒白没来得及和他们说。

“有点急事。”舒白言简意赅。

关一北听出那端声音的异样,但没有多想,问道:“什么急事?”

“女生的秘密。”

“便秘就便秘,还女生的秘密,干嘛说得那么文雅。”

“……你回幼儿园复读吧。”

舒白没好气把电话挂断,安抚自己,不和傻子计较。

走到浴室门口,舒白听见身后郁景归的声音:“你要自己洗澡吗?”

她回头,“怎么了?”

“我看你脸色苍白,额头冒虚汗,身体虚弱得很,担心你洗着洗着会晕倒。”

“所以呢?”

“作为你未来老公的我有义务帮你洗。”

“……我谢谢你的体贴,但是不用,并且,请你滚。”

“如果你实在害羞的话,我在旁边看着也行。”

“……”

舒白这次连话都没说,直接朝他丢了个浴球,丢了个眼神:“不准进来。”

“好,我在外面听水声也行。”

“随你。”

“毕竟我媳妇的洗澡水声也很动听。”

“……”

本来虚弱的舒白差点被这两个男人气得生龙活虎去揍他们,一个直一个骚,他们两个怎么不综合综合。

隔着一堵墙,郁景归还是能听见那边的水声。

动听是一定的,他最关心的还是她有没有发生异样,毕竟水多地滑,一个不小心的话,他怕他小媳妇摔傻了。

冲了个热水澡,吃了药,舒白才恢复一大半的精神。

被舒白挂通话的关一北又打郁景归的电话了解事情经过,知道舒白痛经后和自然关心问几句,并且问他们在哪。

一个不小心,郁景归把房间号告诉了他们。

这就导致,没多久,便听见敲门声。

酒店的包厢和房间距离很近,一个电梯就能抵达,因此在得知舒白不舒服的第一时间,关一北便带着林晓晓过来看望了。

给他们开了门,郁景归稍有诧意,“你们真来了?”

“惊喜吧?”关一北挑眉,“你和舒白两个人多无聊啊,斗地主都凑不齐,我把晓晓喊上来,咱们四个人搓麻将,这才有意思嘛。”

郁景归:“你这么善解人意,不亏是我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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