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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那一脸生无可恋的神情被关一北看见之后,斜眼瞅上几秒:“咋了你这是?听说美男来合租,激动得找不到自我了?”

舒白翻白眼。

她那哪是激动。

分明是恼火。

说不出为什么她会对郁景归不太抱有好感,但舒白总感觉和郁景归在一起没好事,和他初遇的那天就特别倒霉。

而舒老爹居然还想撮合他们。

“他为什么要和你合租?”舒白问出关键的地方。

关一北:“交通好呗。”

舒白:“你们都是有车的人,就图个交通好?”

关一北也不知那祖宗为什么会来合租。

可能和他们一样想体验下合租的生活?

舒白之指尖烦躁地扣着桌子板,没什么耐心地质问:“别什么人都放进来合租,问过房东了吗?”

“问了。”

“说什么了?”

“房东允许了。”

“这么快?”

“嗯,因为他就是房东。”

“……”

“也是开发商。”

“……”

舒白咬牙切齿。

她之前还在想,哪个变态的家伙会在最贵的地段盖跃层大别墅还挂出全城没几个人能买得起的价格,偏偏越变态越抢手,炒房炒得正惹祸时人家改变策略突然变成只租不卖,价格昂贵到令普通人叹为观止,也因此更吸引人。

舒白想找理由拒绝此次合租。

说房间不够?不行,那么大的跃层别墅,再来十个都够。

说不方便?又不是和她住一起,哪来的不方便。

想破头皮,舒白也没想出好理由。

让她感动困惑的是,自己真的只是因为一个发圈而不待见郁景归?她怀疑这人以前是不是和她结下什么梁子。

临近三点,舒白打算和关一北去接待室的时候,他突然接到电话。

没说几句,关一北把电话挂断,丢下一句:“好,我知道了。”

舒白:“谁打来的?”

关一北:“助理说常宁临时有事走了。”

舒白:“走了???有没有搞错,她糊成什么样了还耍大牌?我还没说要拒签她呢。”

常宁走了也好,女人在容易惹事,关一北不想她们见面后他又被舒白数落。

少了份差事,舒白无所事事,又不好意思早退,装模作样跟在关总后面熟悉下最近的安排和新晋的艺人和主播。

两杯咖啡也没顶住下午泛起的困意,直到林晓晓喊她去商场shopping,舒白才振作起来,二话不说一鼓作气地走人了。

两个女人再怎么shopping也掀不起大风浪来,四只手都不够提的,提到最后自然是叫关一北过来帮忙。

他来时已经是傍晚,舒白自然而然把袋子递过去,兴冲冲问:“晚上约个火锅?”

“要不要叫陈思域一起?”林晓晓问道。

“他打训练赛呢。”关一北懒散答,“过段时间才有空。”

“对了。”舒白突然想到什么,“他既然是你室友,你拉人一同过来合租的事情,他知道吗?”

“知道,他也认识。”

舒白最后的希望也打消了,多期盼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说禁止合租。

“新室友什么时候来住?”舒白问道,暗搓搓地打算那人什么时候过来她就什么时候出去旅游。

关一北不确定道:“三天后吧。”

整理行李和日常用品是需要时间的,再说人家刚回国,应该也会和家人聚一聚。

吃完火锅后,关一北便送两个女生回家了,把车子后备箱里的东西拾掇拾掇,给她们搬楼上去,购物袋里不止有衣服,还有生活用品,舒白和林晓晓还给他们男生买了洗漱用品和日常家居服,免得他们粗大条不知道补漏。

染了一身火锅味的舒白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美滋滋泡上十来分钟的澡,准备洗头发的时候发现洗发液用完了。

“晓晓。”舒白冲门口喊了句,“能把今天新买的洗发液拿给我吗?”

“在哪?”

“门口的袋子里。”

“没有诶……”

“不会吧,你再找找。”

“只有鞋子。”

舒白裹着浴巾从水里出来,不太相信东西会凭空而飞,扒拉几个袋子后意识到还真的没有后,突然想到之前给关一北的袋子。

那袋子里全是洗浴用品。

她和晓晓只记得把衣服鞋子拿出来,忘记这些东西了。

舒白拿手机给关一北打电话:“你在家吗?把袋子里的洗发液拿给我。”

“洗发液?”

“对,我买了四瓶,忘记拿出来两瓶了。”

“我不在家。”关一北微顿,“你自己去拿吧,密码知道吧,也有你的指纹认证。”

舒白换上睡衣打算出去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林晓晓插一句:“你干嘛去?”

“拿洗发液啊。”

“就穿睡衣吗?”

“5102又没人。”

关一北不在,陈思域在外训练,她穿睡衣过去没问题吧

只是空荡荡的房子,怪让人害怕的。

指纹认证后,舒白顺利进屋。

以为房间乌漆嘛黑的,结果客厅还亮着灯,她松了口气,开始寻找购物袋。

然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袋子在哪。

“关一北是狗吧。”舒白一边找一边骂,“那么大的袋子难道被他吃了不成。”

最后,她好不容易在洗手间的门口看见袋子一角。

不等舒白走过去,洗手间里突然传来一阵水声。

家里来鬼了?

舒白吓得面色惨白,动都不敢动。

两秒钟后,水声停止。

紧接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身体笔直地站在舒白的眼前。

……是郁景归。

他手上拿着的是洗手液,刚才可能正在洗手,听见外面的动静之后便出来看看。

这一抬头,便看见赤着细白小腿像只小呆鹅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舒白。

温和的灯光映在他黑色瞳仁里,眉间稍稍挑起弧度,安静凝视的同时又给人一种玩味的错觉。

同立于柔白光照下的舒白远没有他那般闲情逸致,浑身血液的温度提升几个度不说,小脸蛋上的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怎么也想不到,郁景归会在这里。

虽然她此时没什么好害羞的。

身上的睡裙把人包裹得严严实实,一点都不外露,甚至比她之前出去嗨皮时穿的衣服还要保守遮掩。

但舒白别扭地觉着,再保守的睡裙也终归是睡裙,穿睡裙是一件十分私人隐秘的事情。

舒白露在睡裙外的除了肩膀和线条优美的小腿,以及踩在人字拖上得了两只玲一珑的小脚丫子,但她还是难免紧张。

“抱歉。”郁景归先开的口,“我不知道你会这样出现……有什么需要吗?”

“拿……拿东西。”

她仓促回了句后,不知该进还是退,立于洗手间门口的男人倒是绅士地给她让了地方。

舒白狐疑地看着他的侧影,心有余悸,顾不上那么多,只想早点拿完洗发液早点走人。

显然,他们对互相的存在都颇感意外。

舒白听关一北说这人三天后才搬进来,谁知今晚会出现在这里,就算看房子也应该白天过来吧。

走至客厅的郁景归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擦拭手上残留的水,顺便给关一北call了个电话。

“我马上就回来。”那端的关一北先开口,“是不是舒白过来了?你接应下,她要拿袋子里的洗手液……”

郁景归不温不淡调侃一句:“你们进出房间挺随意啊。”

关一北显然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害,她又不是女人,都是兄弟,能不随意吗?”

“真不喜欢她?”

“大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了,我要是喜欢她,我就绕着咱们一高的操场跑二十圈。”

“是吗。”

“你咋老是问我这个啊,你不会喜欢她吧?”

“……”郁景归微顿许久,没搭话。

同样沉默的还有在洗手间早已拿完洗发液准备像只小刺猬缩成团鬼鬼祟祟开溜的舒白。

她不是有意听见他们这边对话的。

从郁景归第一句“真不喜欢她”开始她就差点歪到脚。

这人问的都是什么话,她和关一北之间的友谊比万足金还纯。

等听到关一北口中一句“你不会喜欢她吧”时,舒白准备前进的步伐退缩了。

她现在要是从洗手间出去的话会让他知道她听到他们的谈话。

舒白一点一点地,悄无声息地往后挪。

屏住呼吸,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退着退着,没注意到放在墙角下的购物袋。

猝不及防地,脚后跟购物袋绊到,她整个人踉跄两步仍然没稳住身形,扑通一声,直晃晃地侧摔在地。

舒白的手下意识撑在地面,以一个相当难看、尴尬的姿势摔倒。

洗手间外,打电话的男人早已噤声,在听见动静的第一时间过来,折身一看,便见侧坐在地的舒白,模样既狼狈又……撩人。

如同一只小兔机一样瑟瑟发抖,她刚才服服帖帖的睡裙此时……几乎撩到腰际。

视线一触碰到她之后,郁景归便克制收回了,速度很快但也没能及时把刚才视觉接收到的大长腿从脑海里去除。

最尴尬的是,手机通话并没有挂断,电话那点的关一北仓促道:“……反正我不可能喜欢她的,先挂了。”

舒白仓促地把睡裙摆整理好盖住腿,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偏偏因为紧张腿脚不听使唤,站了几次也没能站起来。

这时,男人磁性嗓音不疾不徐响起:“地上可能有水,你小心点走。”

郁景归以为是他刚才洗手弄在地上的水。

殊不知是某只白心虚后退才导致的事故。

似乎察觉到舒白的异样,郁景归英俊面庞依旧斯文淡定,问:“脚扭到了吗?”

“不,不知道。”

“我看看。”

郁景归耐心蹲下/身,如同臣子对女王单膝下跪那般俯首于她眼前,骨节明晰的长指握住她白皙的脚腕,仔细地查看似有似无的伤势。脚踝表皮并未受伤,只是不知是否伤到筋骨,所以他试探性地拿捏了下。

舒白没叫疼。

说明筋骨没什么大碍。

两只小巧白皙的足,指甲圆润泛红,脚尖害羞似的微微蜷曲,再配上刚才那一幕,饶是再禁欲的人看见,也很难不想到其他方面,心猿意马地产生非心理变化。

早在查看伤势时,两人在过于狭隘的洗手间走道距离近乎于零,空间安静得能能听见彼此呼吸声。

郁景归把手递过去,打破沉静气氛:“地上凉,我先扶你起来。”

不等他继续像上次那样“扶”她起来,舒白小声艰难地吐出一句:“你,能不能和我保持一定距离?”

“怎么了?”

“刚才你离得太近,皮带咯着我了。”

“我没系皮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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