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豪门 > 东皇书院[重生] > 22、第二十二章

22、第二十二章(1 / 1)

冷月下,二人顺着罗盘的指引一路御风而行。

朱雀在前面领路,紧握着重黎的手源源不断的输送着灵力,以减少生魂不稳的痛楚,“还好?”他回头看了重黎一眼,却发现重黎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正默默的看着自己。朱雀当即转过身子,用他一贯的语气说道:“坚持不住就趁早说,到时候敢拖累我就要你好看!”

重黎:“……”

明明是想关心一下,结果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重黎默默感叹:这口是心非的毛病啊……

此时正值农闲,凌风镇外的田地无人看管,放眼望去只见影影绰绰的堆着许多的干枯的秸秆,仿若一座座漆黑的小土包。

“看那边,有人!”

重黎指了个方向,朱雀当即带着他朝那边飞去。

那人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一个闪身躲进了凌乱的秸秆堆中,试图趁着夜色和秸秆堆的遮掩下逃跑。朱雀刚要出手,却听重黎叮嘱道:“秸秆易燃,切不可用火。”无奈之下,二人只好先行落地,这一耽搁那人又再次没了踪影。

重黎:“她应该还躲在附近,我们分开找吧。”

朱雀:“你没事了?”

重黎:“放心吧。”

言罢,他选了个方向,独自进入了一片秸秆堆中。

刚刚在半空倒是未曾察觉,只是觉得一个个的秸秆堆犹如土包一样,走近一看却见个个足有一人多高,极大的阻碍了视线,同时也给那人提供了很好的隐蔽。

重黎不敢大意,沿着狭窄的小路一点点的搜索,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正当他转向另一条小路时,余光突然瞥见一丝寒芒闪过。他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奈何现在身子不如以往灵便,手持离鸿格挡却偏了那么半寸,手背上立刻现出一条血痕。

那人见一击未成又再次出招,手中顿时抽出十几条金丝缠成了一股鞭子,毫不留情的劈向重黎。二人霎时间斗作一处,身影攒动仿若暗夜鬼魅,金玉悲鸣之声响彻旷野。

重黎连连后退几步,躲过一招后轻展离鸿,一股劲风直直打向旁边的秸秆将其炸的四散,顷刻迷住了眼前的视线。慌乱中,她以为重黎不敌自己欲借此机会逃跑,这等可再次夺取生魂的机会岂容错过,于是看准了方向一鞭子抽去,岂料重黎只是稍作闪身躲过锋芒,紧接着离鸿一卷便紧紧缠住了她的鞭子。

她暗叫不好可为时已晚,重黎一手持离鸿止住了她的攻势,另一只手搭上鞭子,灵力顺着指尖喷涌而出,瞬间将她震出了十余丈远,倒地吐血不止。

寡淡的月华笼着他雪白的外袍,整个人显得朦朦胧胧的似有些看不真切,那人愤恨的盯着重黎,稍稍喘息片刻便挣扎着起身想要夺回鞭子,谁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顿时一股迫人的威压仿若千斤巨石一般死死的压在她的身上,只坚持片刻再也无法直起身子,双腿一软便如臣服一样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朱雀刚要上前,却见重黎一路小跑跑到了自己身后,然后便像个麻袋似的挂在了自己身上。

“你又抽什么风?!”

“不是抽风,是你这威压太强,别一会儿我也跟着跪了。”

“……”

重黎随他来到那人面前,见她浑身颤抖却还拼命的想要挣脱桎梏,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强行盗取生魂?”

她死咬着嘴唇,打算抵抗到底。

朱雀可没那么好的性子,他拿出那几根金丝丢到地上,高傲的俯视她,冷冷吐出两个字,“鹑鸟。”

重黎一惊,似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他上前一步隔着衣袖缓缓抬起她的脸,见她早已恢复了原本的样貌,而额间的点绛也已显露无疑。他本想再问,可现在这情况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想要的,于是拿出了备好的灵犀囊。

灵犀囊是用来捕捉灵兽所用,驭灵之人经常带在身上,而重黎带着则是因为事关凶兽,虽不知能有多大的用处,但也备了几个,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处。

他给鹑鸟喂下了一颗药丸压制其体内灵力、并将她收入灵犀囊中,准备回去再审,毕竟这月黑风高的也不能让朱雀陪自己站在这里吹冷风,谁知刚一回头,却见朱雀脸色骇人,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怎么了?”

朱雀看了一眼他手背上的伤,目光缓缓上移,最终落在了他的脸上,“你总是愿意自找麻烦,偏偏还非要牵上我。”

重黎:“来之前我也不知道。”

“呵……”朱雀转身离开。

重黎:“你要去哪儿?”

朱雀:“回去宰了白泽!”

别院中,重黎重新点好了蜡烛,火光幽幽映亮了整间屋子,朱雀坐在桌前依旧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而且似乎比刚才更严重了些。饶是重黎平时能言善辩,现在也是没了话说。他取出白泽的玉笏向其注入灵力,只片刻的功夫,另一边就传来了回应。

白泽:“重黎?”

没等重黎作答,朱雀从他手中拿过玉笏,冷嗤道:“陆吾神安好?”

一听到这个名字,白泽当即沉默。

朱雀:“鹑鸟、土缕、钦原,当年陆吾神身边最得力的三大灵兽,如今却沦落到如此下场,你猜下一个是谁?会不会就是你。”

重黎见他越说越是心气不顺,连忙朝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来问,“白泽,你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吧,事已至此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

白泽犹豫片刻,终是妥协,他把玉虚仙屿中发生的事告诉了二人。

重黎:“可查出法阵被谁破坏?”

白泽:“此事确实不知,应该是和你们一起、趁着结界打开之际潜入林中。而且法阵不是被破坏,是被打开,那人知道法阵开启方法。”

重黎:“那这法阵是由何人所作?”

白泽:“执明君。”

重黎顿觉奇怪,仙界之中甚少有人修习法阵,毕竟这东西耗时耗力非常不适合在战斗中使用,而执明君玄武专精于此,六界之中无出其右,若这法阵真是由他所作,又怎会被人轻易开启。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当日华衍明明就感知到了这个法阵,虽然他为执明院魁首,但在法阵造诣上和执明君相比却是天差地别,这事完全没道理啊。

似乎是感到了他的疑惑,白泽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这法阵确实是执明君所作,当时他受东君所托,不过来的时候……当时……他几乎是睡着的。”

重黎默默的看向了朱雀,毕竟这几个人当中就属他和执明君最为熟悉,谁知朱雀当即丢了个白眼,“看我作甚,那王八壳子贪睡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肯走这一趟已经很给东君面子了。”

所以这半梦半醒间绘制的法阵确有效果,但效果实在是大打折扣,被了解法阵的人开启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朱雀见他还要再问,当即反驳道:“你问这些有用吗?!有时间问这些倒不如直接去问问陆吾神,这件事他比谁都要清楚!”

白泽:“我去问过……但是……”

听他吞吞吐吐的就知道肯定什么都没问出来,朱雀已经越来越没有耐心,“东君现在何处?”

白泽:“天帝传召,已经不在昆仑了。”

朱雀:“真会挑时候啊,那就等吧,他是书院主事者,这等烂摊子理应由他自己收拾。”

白泽:“陵光君,现在……”

朱雀干脆将玉笏丢到了桌上,断了白泽的解释。

重黎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烦躁的样子,只见他眉头拧作了一团,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着,整个人充满了戾气。“朱雀?”重黎叫他他也不理,无法,干脆走到他的身前,伸手抱了个满怀。

“滚!!!”

“偏不。”重黎紧紧抱着他,也不容他拒绝,一只手缓缓抚着他的背,微微颔首,在他耳边柔声规劝,足足好一会儿的功夫,总算能感觉到他戾气消了不少,紧绷的身子也渐渐的放松下来。

朱雀:“明天回昆仑。”

重黎:“明天的事明天再谈,能不能先告诉我陆吾神怎么了?”

朱雀:“你管他作甚!”

重黎:“好歹也得让我知道理由啊。”

朱雀缓缓舒了口气,低声道:“六百年前,陆吾神获罪被关押在昆仑后山。”

“何罪?”重黎顿觉奇怪。陆吾神可是地地道道的神祇,与朱雀这般封号神君不同,所谓神祇自混沌而生、与天地同寿,除非犯下十恶不赦的重罪,否则绝不会因罪关押。

朱雀:“不知,我也是听说的。”

当时朱雀应该还在九天之上,如果连那里都没有听说到具体的罪名,很可能是被天帝将罪名压了下来。可天帝为何如此避讳旁人?除非这个罪名牵扯到了一些不可被外人所知的事,甚至是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见他不言不语的在那里思考着什么,朱雀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难得不带着脾气认真的规劝道:“即便陆吾神现在获罪关押,但好歹还是神祇的身份,这件事已经不是你能够解决的,还是交给东君处理较好。”

岂料重黎摇头,道:“可我并不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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