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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君心似我心五(1 / 1)

容回写下的字慢慢消失了,继而又浮上了一句话:我乃断渊神君,两千年前,为降服妖龙以自身灵识将妖龙镇压在此山下,近日妖龙有复生初像,怕是有人暗中助纣为虐。

容回手上的血已经凝固,他再割破了另外一只手指,写道:神君可知助妖龙复生的是谁?

断渊神君:我长眠于此,并不知外界发生何事。若妖龙复生,怕是民不聊生,还请务必阻止。

容回:如何能查为虎作伥者?

断渊神君:复生妖龙,需九十九个仙魂,一个龙魂。

容回:何为仙魂?何为龙魂?

容回刚写下这句话,忽然,山谷里传来了一声嘶吼,那嘶吼声足以撼动天地。

祁言有些害怕,赶忙抱住了容回,“爹爹!”

容回手上沾了血,不好抱他,只安慰道:“言儿别怕,爹爹在。”

“是龙在嘶吼!”叶天衡惊道。

蹲在地上的容回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四周,除了那一声嘶吼,并无异常,他问:“为何会嘶吼?”

叶天衡摇头,“不知,往常只有十一月初三那一天龙才会嘶吼,但我阿公说,近几月,他听到了好几次。”

容回再看一眼石板,石板上他刚写下的字消失了,断渊神君也没再回。

他蹲了下来,就着指尖未干涸的血写道:神君可还在?

石面上的字久久没有消失,这一块石块成了普通的石块,而断渊神君也没有再回。

“如果这位神君说的是真的,他以自身灵识封印妖龙,妖龙若要复生,此时怕是已不受他掌控,说不准妖龙已经反客为主,将其禁锢。”遇辰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张帕子,托着容回的手,擦了擦上面的血。

容回若有所思,遇辰说得有道理,刚刚那一声龙的嘶吼过后,断渊神君便没有再回应,或许就是被妖龙压制住了。

叶天衡道:“所以,妖龙最近频频发出嘶吼,与其复生有关?”

容回道:“可能性极大。”

叶真炎此时心情复杂,他脸上几分沉重,“没想到,我当初看到的,是真的。”

叶天衡道:“爹,此事我们必须要让阿公还有二叔知道!”

叶真炎再看一眼那还有血迹的石板,阖了阖眼,“无凭无据,他是不会信的。”

“不一定要他此时相信。”容回看向叶真炎,“叶伯一辈子都守在此地,仙龙山有仙龙的信念已然在他骨子里生根,贸然解释,他确实不会相信,只能找到更多证据。”

“容公子说得对,片面之词确实难以说服阿公,但若是有更多证据,阿公一定会相信的。”

叶真炎道:“但愿如此。”

容回取下了腰间的水袋,把剩下的水倒在了石板上,将那一行字冲刷干净,并将四周的藤蔓重新拨过来,遮住了那一块石板。

叶天衡看向容回,“容公子,刚刚神君说有人想要复生妖龙,会是谁?是上次那些妖么?”

容回虽然确定了仙龙山下镇着妖龙,但不敢妄下定论,“现如今我们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无法断定复生妖龙的到底是谁,若要查清真相,想必还要费些功夫。”

叶天衡:“那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容回思索片刻,“既然神君说仙魂和龙魂能复生妖龙,我们顺着这条线索,或许就能找到想要复生妖龙的人。”

叶天衡眨了眨眼睛,“那仙魂和龙魂,到底是指什么?”

遇辰漫不经心道:“字面意思,仙魂便是仙人魂魄,龙魂便是龙的魂魄,如果想要复生妖龙的人是凡人,亦或是妖,即便他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获取仙人魂魄,更不可能获取龙魂,只能退而求其次。”

被遇辰这么一提醒,容回忽然想到了什么,“是鸦!”

叶天衡一脸疑惑,“容公子,与鸦有何关联?”

五个月前,众仙门去江月楼参加论剑大会的途中,不少仙门弟子被鸦吸走了魂魄。鸦是羽族中人,并非妖物,无需靠吸人魂魄增进修为,所以当初他始终想不明白鸦为何要吸修士的魂魄,若是和这件事关联起来,那就说得通了。

容回道:“五个月前,鸦吸了不少修士的魂魄,虽说修士并非仙体,但却是半只脚踏入仙界的人,他们的魂魄也可勉强称为仙魂。”

叶天衡恍然大悟,随即又想起来,“只是,当初那鸦不是被易空堂堂主制服了么,并且收入了锁灵匣之中,我亲眼所见的,被困锁灵匣,鸦应该早就灰飞烟灭了。”

容回想起当初擒拿鸦的场景,鸦被他用金蚕丝捆住,徐百喆还命弟子列了阵将其困住,大好的机会可以把鸦直接杀了,他却多此一举将其收入了锁灵匣。

当时韩春岚就说过,他的举动有些蹊跷,但是那个时候,谁也想不出他到底为什么那么做。

容回道:“无论如何,那都是现如今最为关键的线索,从那里查起,是现如今唯一的办法。”

叶天衡点了点头,“嗯。”

“所以,我要立即赶去武陵山。”

如果要查锁灵匣,那也应该是去荟州的易空堂才是,叶天衡问:“容公子,为何要去武陵山?”

容回道:“再有几日便是武陵山掌门六十大寿,届时仙门百家会前去祝寿,易空堂堂主必定也会赴宴。”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

容回再看一眼地上的石板,“叶道长,你还是留在仙龙山,若是妖龙有异动立即传信给我。”

叶天衡想了想,点头,“也好。”

容回再看向叶真炎,“叶大师,你如何打算?”

叶真炎沉吟片刻,“我也留下来,你说的没错,血浓于水,即便我被逐出家门,如今皈依佛门,但始终还是叶家人,此事事关叶家,事关天下苍生,我又怎能置身事外。”

容回单掌行了礼,“那仙龙山这边的事,就有劳两位了。”

叶天衡道:“容公子放心,若有异动,我必定第一时间传信给你。”

“嗯。”容回看了看遇辰,“我们走吧。”

遇辰颔首。

容回弯腰抱起祁言,一手抱着他,一手提着剑。

祁言道:“爹爹,我自己能走。”

“此路杂草丛生,还是我抱你。”

“可是爹爹的手都流血了,一定很疼。”

容回几分欣慰,“已经好了,不疼。”

叶真炎和叶天衡看着他们一行三人越走越远,叶天衡道:“爹,我们回去见阿公吧。”

叶真炎点头,“好。”

——

自上一次群妖作祟平息后,叶竺山一家又恢复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年逾花甲的叶竺山自上一次折腾之后,身子骨大不如从前,这几日一直在卧榻休养,方才他听到了那一声龙的嘶吼,挣扎着起来,穿好了衣裳,把自己收拾齐整,打算上一趟仙龙殿。

一出门,便刚巧碰上了两个人。

看到那已经十多年没见的长子,叶竺山双目濡湿,站在门口许久不动。

叶真炎双目通红,原以为入佛门十年,生老病死,爱恨离别都看淡了,但看到了白发苍苍的爹,看到了他眼底的沧桑,心里一股酸涩的滋味冒了出来。

叶竺山先开的口,他还是一副严父的模样,语气仿佛是在教训晚归的孩子,“在外面逍遥够了,总算舍得回来了。”

叶真炎双膝下跪,一时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良久,他鼻音很重地喊了一声,“爹。”

听到这一声久违的爹,叶竺山这会儿已经忘了要去仙龙殿的事,他道:“跪在外面做什么,还不快进屋。”

那一刻,叶真炎郁结在心中的一口气突然就通了,仙龙山下镇着的是仙也好,是妖也罢,为了此事,让他们骨肉分离十几载。

不值当,不值当啊!

——

武陵山掌门任邵六十大寿,各大仙门纷纷前来祝寿。

任邵一身靛青色袍子站在门口,脸上携着笑朝迎接前来祝寿的宾客,他的亲传大弟子韩春岚侍立左右。

临仙台一众人在武陵山脚下下了马车,徒步上山。此次临仙台的阵仗比上一次论剑大会还要大,除了掌门傅浩然,还有几位与任邵有交情的长老也一同前来祝寿。

上山时,掌门傅浩然和几位长老走在前面,年轻的弟子走在后面。

傅冰兰小声和陶烨说:“师弟,你不是传信给二师兄,告诉他我们来了武陵山么?怎么他还没到?”

“我也不知道,信是传出去了的,不过,即便我不说,他也是会来的。”

傅冰兰再往后看了看,“当初他说和遇辰公子回去一趟,还说至多半个月,这都二十天了。”

“师姐,你就别管了,二师兄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到了门口,任邵主动迎了上来,拱手道:“傅掌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身后的几个弟子连忙呈上了寿礼,傅浩然拱了拱手,“任掌门,今日是您大寿,献上几份薄礼,祝您老春秋不老,日月同辉!”

任邵朗笑几声,“多谢多谢,傅掌门,里面请!我让人备了厢房,诸位先去厢房歇一歇,今日宾客众多,招呼不周了。”

“任掌门不必客气,只管招呼其他人,你我多年交情,自便就是。”

韩春岚扫了一眼临仙台的人,并没有发现容回的身影,他走到傅冰兰身边问了句,“冰兰,你二师兄怎么没来?”

傅冰兰道:“他没同我们一起,估摸着晚点来。”

“原来如此。”韩春岚做了个请的手势,“寿宴要晚些,你们且去厢房歇一歇,待会寿宴开始,会有人去请的。”

“好。”

临仙台众人进了门后,紧跟着便是易空堂的人,易空堂此次只来了五个人,就徐百喆领着几个弟子。

徐百喆脸色不大好,笑起来有些牵强,他上前拱了拱手,“任掌门,祝您福寿安康,万寿无疆。”

“多谢。”任邵发现徐百喆脸色不对,多问了一句,“徐堂主脸色不大好,可是不舒服?”

徐百喆叹了一息,“不提也罢。”

任邵道:“想必徐堂主一路奔波是累了些,我这就让人带你去厢房歇一歇。”

徐百喆看着任邵,欲言又止。

任邵看出了他心里有事,“徐堂主有话要说。”

徐百喆点头,“任掌门,实不相瞒,我有一事想要与你详谈,事关重大,迟不得。”

任邵笑了笑,“有什么事,徐堂主直说便是。”

徐百喆左右看了看,后面还有不少人等着上前祝寿,“此地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待晚些任掌门得了空,我再与任掌门细谈。”

任邵点头,“好,那徐堂主先去歇息,晚些安置好了宾客,我再去请徐堂主到书房一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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