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曲寒霄听到小姑娘的呼吸越发急促。两人明明离得这般近,但这薄薄的碧玉架紫檀木屏风挡在中间,他却看不到她的表情。
曲寒霄紧紧抓着碧玉边框的手指甲都发白了,但他的声音却依旧冰冷而毫无起伏:“林阿婉,我不是你的恩人,也不是你的亲人,你本来就一直都想回去,那就走。为什么要留下?怜悯我?”
林阿婉只觉那炉火烤得她额上都是汗水。她慌乱之间,终于找到了理由道:“霁云哥哥,我们,我们是好朋友对么?我怎么能不讲义气,丢下你。而且,我,我不敢一个人走,对对,是这样的,我害怕。霁云哥哥,我要与你在一起。”
曲寒霄听着小姑娘软软的哀求,他心头一热,同时亦觉得有些无力。没想到即使她这般坚定地要跟他在一起,自己却依旧无法听到自己想听的那句话。
“你怕什么?这条路很安全。”
林阿婉的话语流畅起来,立刻道:“我怕黑,我还怕老鼠。阿苗也不在。如果霁云哥哥也不在,我可不敢一个人过去。我的胆子小,怕的东西好多,我,我还害怕蜘蛛……”
说到这里,她忽然看到从顶上垂下来一根细丝,细丝上挂着一个硕大无比的多脚身影。
她不由吓得:“啊”得一声,扑到了那木屏风上。
屏风那边的曲寒霄亦不由一惊,他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这里如此隐秘,怎么会有敌人入侵?
但他不及多想,立时伸臂推开屏风。而林阿婉害怕得浑身发抖,一头就扎进了他的怀中。
他只觉怀中温软的身子仿佛一泓春水,紧紧贴在他的身前,而他触手一片滑腻,仿佛上好的暖玉一般。
但只见房门开着,屏风后空无一人,却听林阿婉惊恐地叫着:“蜘蛛,蜘蛛!”
曲寒霄抬头看到了那只在空中飘荡的八脚蜘蛛,心中一阵无奈。他只觉那温软的身子一个劲儿的拱着,他瞬间气息一促。
他伸手就将那只蜘蛛捉在手中,道:“没事儿了,没有毒。”
林阿婉的身子还在抖,抬起眼看到那脚长长的蜘蛛,立时抓着他,叫了起来:“扔掉扔掉。”
曲寒霄只觉怀中的小姑娘的馥郁芬芳弥散开来,她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在考验他的定力。
他伸手一弹,将蜘蛛扔出了门,道:“扔了。别怕。”
林阿婉依旧颤抖着,慢慢抬起头,紧张地望着他的手,又紧张地看着头顶,再也没看到蜘蛛。她才暂时放下心来。
“吓死我了。”她的心跳得砰砰砰的:“我最怕蜘蛛了,小时候跟爷爷出去演戏,在山里被毒蜘蛛咬过脸,肿了许久。要不是救得快,我就没命了。”
林阿婉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曲寒霄只得伸臂搂紧了她,却注意不让自己碰到她的肌肤,轻声道:“好,以后我会先进来把蜘蛛都打扫干净,不让你再看到一只蜘蛛。”
听到他的安慰,林阿婉的身子终于不再那般颤抖,她小声道:“多谢霁云哥哥……”
那恐惧褪去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她不由羞得立时红了脸。曲寒霄只见她白腻的身子上,浮起了一丝动人的红晕。
他只觉心头火热,却见那小姑娘立时松开了手,疾步转到了屏风之后。可是那屏风方才被他急速推了几把,如今每一隔扇间有了缝隙。
透过缝隙,依然隐约可见一抹淡青肚兜和那雪腻肌肤。
林阿婉想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就羞得浑身微颤,她伸手就从屏风上扯裙子,打定主意不管它有多湿,都先穿上再说。
万一再来一只蜘蛛,她可不能再像方才那般了。她的心中亦又羞又急。爷爷说男女不能赤身相拥,会生小孩。自己方才怎么就忘了,这可怎么办。
没想到她一拽却没拽动,她的裙子被大将军从那一边拉住了。
她心中一惊,却听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透着令她颤栗的气息:“阿婉,衣服湿着不能穿,否则湿气入体,会得风寒。”
林阿婉慌乱地道:“我,我可以穿着衣服烤火。”
“你冷?”
林阿婉红了脸立刻慌乱地小声道:“对对,我有点冷……”
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觉那屏风已经被推开来,大将军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来不及发出惊呼,他已经伸臂将她搂在了怀中:“好。那我给阿婉暖一暖。”
方才被蜘蛛吓到了,极度惊慌之中,她没有注意到与他肌肤相贴,到底是什么感觉。
但如今他坚实的臂膀拥上来的时候,她只觉他微敞着怀的身前,肌肤火烫而坚实,两人这般肌肤相亲,令她瞬间只觉浑身亦滚烫起来。
她顾不得害羞,挣扎起来,惊慌地道:“霁云哥哥,你放开我,我,我不冷。”
却听那青年的呼吸变得粗了,但他的声音却平静中透着一丝惊讶:“我们不是好兄弟吗?军中兄弟野外露宿,碰到寒潮挤到一起,最平常不过了。阿婉,你跟你的师兄弟们没有如此么?”
林阿婉只觉随着他的话,心口微颤着,她几乎害羞地要晕过去了:“不不,从没有过……我,我是女子,不能和男子如此,我会,会……我从来都是自个儿睡一床被子……”
曲寒霄的眼神一深,他低头在她娇嫩的耳朵边道:“原来你还记得你是女子。不与我做兄弟了?”
林阿婉只觉他微微一动,自己都能感受到他火热坚实的肌肉下的力量,她只觉一阵阵晕眩,热的她头脑都不清楚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只一味挣扎着道:“放开我……”
却觉他的手臂一收,他轻声道:“林阿婉,你知道一个女子像这般与男子肌肤相亲,会如何?”
林阿婉瞬时一抖,不由惊恐地道:“我,我会生孩子么?你放开我,我还不想当娘呢。”
曲寒霄一怔,却忍不住低声轻笑起来:“笨。”但他随即又平静地道:“但我想当爹了。你生下孩子,我来养。”
林阿婉大吃一惊,又羞又急,不由抬起头,望着他英俊的脸:“那怎么能行?你还没上门求亲,我们还没走了三书六礼,还没拜堂,如何就跳过一切,开始养孩子了?”
曲寒霄的眉峰微挑,他黑亮的眼睛中映着火光,异常清澈好看,似乎透出了一丝笑意:“林阿婉,你的戏文没白演。那好,就依你,我先向你提亲,我们行过所有礼,再来一起养孩子如何?”
林阿婉的心猛然一颤,她终于奋力从他怀中挣了出来,转身就逃回了屏风后,她抱紧了身子,只觉浑身火烫,好像自己已经害起热病一般。
这次曲寒霄没有追过来,他只是将屏风重新复原,挡住了那一丝惹人遐思,令他心神不定的缝隙。
他的声音亦变得温柔:“阿婉,我不会皮影戏,也没留心过该如何结亲,你说给我听吧。”
林阿婉望着那屏风,她一时不知道为何两人就说到这儿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肚兜下的平坦的肚子,不由红着脸忐忑道:“我,这就要当娘了么?我,我还小,我没准备好。我……”
却听曲寒霄轻声叹了口气,似乎十分惆怅且无奈。“阿婉,人们不会因为这样的拥抱就有了孩子。”
林阿婉只觉心中巨石落地,不由道:“即使,即使我们,我们那样……也不会么?”
曲寒霄的声音低哑了一分:“不会。仅仅如此,全然不够。”
“那如何……”她差一点儿就要问出口,如何才会生孩子,好险在最后关头忍住了。
却听曲寒霄声音沙哑地道:“孩子的事儿,嫁了人,你就知道了。阿婉,你……”
林阿婉立时道:“我还小,我爷爷说了,我还能在戏班里再混两年。我……我不急……”
曲寒霄沉沉地道:“林阿婉!”
林阿婉浑身微微一颤,忙拉紧了屏风,生怕他像方才那般闯进来。她抬头望着那湿乎乎的裙子,只恨它为什么还不干。自己都要被这火烤干了呢。
她忙道:“霁云哥哥,你急着当爹,你可以找个想当娘的姑娘,那个轻鸾郡主你不喜欢,你再找个讨喜的……”
只听屏风后的青年冷冷道:“林阿婉,你我虽不会有孩子,但已然肌肤相亲,你告诉我,戏文里像你我这样该如何?”
林阿婉不由微微一颤。
她从小女扮男装,一直混在男人堆里,有时候也会忘了自己是个姑娘。她也因此闹出过几次乌龙,差点被那大姑娘小媳妇讹上了。
她于这些男女相处规矩,有些马虎。还是爷爷气得骂她,要她注意男女大防,否则吃亏的是她自己,搞不好还会有孩子。才吓住了她。
她小声道:“这,总归是女子吃亏。不过我,我不会讹霁云哥哥的,你放心呀。”她红了脸,却也觉得有些新鲜,这次角色颠倒了,不是别人讹她了。推己及人,她可不做那样的事儿。
却听曲寒霄气得冷笑道:“喔?姑娘这般大度,我是不是要先行谢过了?”
林阿婉不由松了口气,道:“霁云哥哥,你别与我客气。我一直很明事理了。我不会像那些胡搅蛮缠的大姑娘小媳妇一样讹人。既然不会有孩子,那,那这样就揭过吧。我不提,大将军你,你,也不要说给别人听。这婚姻之事,乃是大事呀,不可儿戏。”
曲寒霄气得一愣,怎么自己如今还成了胡搅蛮缠的女子了?
他的手指捏在那碧玉屏风上,若是有武功在身,这一下他早就将屏风捏碎了。
一时他的心中五味杂陈,背过了身,再不去看令他心绪不宁的屏风。他道:“阿婉,我不出去了,自然也找不到什么别的女子。你要留下来与我在一起,那我就只能找你了。你想好了吗?”
林阿婉不由浑身微颤。对啊,自己忘了这一点了。
她苦恼地小声道:“那,能等我再大一些么?我现在还不想当娘。”
曲寒霄听到了她话语中的恐惧,心中立时一软,他猛然推开了屏风,将只穿着小衣的她拥入了怀中。
她羞得浑身都笼上了粉腻的光,但是却没有像方才那般逃开。
她只伏在他的怀中紧张地问:“这样真的不会有孩子么?”
却觉一双大手将她的小脸抬了起来,她望进他深黑的眸子中,那般闪亮燃烧着火焰,她不由颤栗起来。却觉他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他轻声道:“不会,像这样也不会。”说着他轻轻吻了吻她娇嫩的红唇。
他的唇瓣温暖柔软,他只吻了吻她,就抬起头来。可是林阿婉却似乎傻了,身子一动都不能动,脑子中各种光华闪成了一片白光。
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心跳,却觉他拥紧了自己,他径直坐在了地上,让自己坐在他的膝头,紧紧靠在他的怀中。
她万分害羞,想要蜷缩起来,但是她的肌肤却贴着他,只要一动就能感受到他如同钢铁一般的硬邦邦的肌肉。
只听身后的青年亦轻喘一声道:“阿婉,你不想当娘,你就不要乱动。”
林阿婉羞得垂下头去,但她的手脚腰肢都与他紧紧相缠。他犹如天罗地网,将她紧紧缠绕其中,无法挣扎,无处可逃。
却听曲寒霄道:“祭拜了先人,取了钥匙,我们就一起回去。”
林阿婉依旧觉得大脑慢半拍,无法思考,不由问:“回去哪里?”
却听曲寒霄沉沉道:“回山上去,回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也给你该属于你的东西。”
林阿婉身子微微一颤,她不由抬头看着英俊的青年,她的心中松了口气。比起这荒郊野岭,她还是更想回到繁华人间。
曲寒霄望着她眼中的喜悦,娇嫩的脸颊上眼睛亮亮的,那般美丽。他不由俯身亲上了她脸颊的红晕,这是他在心中想了许久的事儿。
她的味道果然像他想象中一般甘美,他的唇瓣向下,去寻找她红润的唇,却听她微喘着,轻声躲闪道:“好痒,霁云哥哥,不要。”
他张唇微微咬了她一口,只听她倒吸一口冷气,立时伸臂推他。他无奈地重重亲了亲她娇嫩的脸颊,抬起头来道:“阿婉,你也可以咬回来。”
林阿婉头猛摇:“不要。霁云哥哥,我,我觉得裙子肯定干了。我们,早点儿去给先人们唱戏吧。”
曲寒霄望着她,看到她水润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畏惧。
他按捺住了所有的冲动,搂紧了她道:“别担心。他们等了那么久,不在乎这一会儿。你靠着我睡会儿。衣服干了我叫你。”
林阿婉脸颊红红,身子微颤。如今这般坐在他怀中,她只觉心跳不已,如何能睡着。却觉他的大掌抚上了她半干的头发,伸手就将她的发髻解开来。
她一声轻呼,湿发冰冷地掉在她的背上,她不由轻轻一抖。曲寒霄道:“头发也要烤干。”她抬头望着他,他亦发髻整齐,她待要伸手去为他解开发髻,忽然想到如今自己身上就剩这一件晃里晃荡的肚兜,若一抬手可就什么都遮不住了。
她忙红着脸垂首道:“霁云哥哥,你也散了发髻,烤一烤。”
曲寒霄嗯了一声,抬手将发冠簪子都扔到了一边,长发垂在了她的脸颊边。
她只觉他更加英俊了,不由心跳加快。
他低头额头靠上了她的额头,道:“阿婉,结亲该如何走礼?”
林阿婉瞬时脸更红了,她抬头就是他的黑眸,低头又看到了他半敞里衣的身前肌肉。
一时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瞧,她微微闭上了眼睛,那些背熟了的戏文瞬间涌上心头。
“这,皇上娶亲有皇家的规矩,王侯大臣又有他们的规矩,富户商贾啊,读书人家,平民百姓,各有不同呢。”她的心跳更乱了:“霁云哥哥你要听哪一种?”
“自然是那大将军了。阿婉,将军如何结亲?”
林阿婉只觉犹如鸿毛一般轻的一个吻印在了她的眉心,她却觉得烫的浑身一抖。不由道:“将军,好多戏文里,将军都是阵前招亲,一个回合将敌国公主打下马来,就降服了她。”
曲寒霄听她又开始胡言乱语,很想噙住她那娇艳的红唇,尝一尝她的甘甜。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伸臂将她搂在了怀中,伸手抚平她半湿的长发。
林阿婉只觉他的大掌温热,自己背上冰凉的发,也似乎被他烤热了。又听他轻声道:“不是这样的戏,是患难间,两人心意相通……”
林阿婉却不由道:“私定终身,然后被拆散的戏么?”
却觉额头一热,他又轻轻吻了上来,道:“阿婉,我们不会被拆散,你别担心。”
林阿婉却不由一颤,所以我和他这是私定终身了么?
她唱了无数出戏,这样的才子佳人将军美女的戏,一直很受欢迎,她自己也很喜欢。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戏文里唱的一样。
她心中涌起了一阵欣喜,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立时挣扎起来。
曲寒霄十分惊讶,小姑娘挣得十分用力,不是在跟自己闹着玩。他松开了臂膀,只望着她问:“阿婉,怎么了?”
却不由心中一沉,只见小姑娘的眼中含着泪水。他伸出手指,为她擦干那些晶莹的泪花,但那泪水却怎么也抹不干似的。
他心里明白,这迷糊的丫头这是清醒过来了。只是他没想到她会醒得这般早。
却听林阿婉道:“大将军,我,我没法私定终生。我的终身早已许出去了。我有未婚夫。”
曲寒霄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却微微拧起眉头道:“林阿婉,你说过小女子一诺,亦驷马难追。”
林阿婉却哭泣起来道:“我,我方才以为我们不出去了,那,大家一定当我死了,婚约自然也不算数了。可如今我们要出去,那,那我……”
她却惊呼一声,曲寒霄已伸臂将她紧紧搂在了怀中,低头含住了她的红唇。她颤抖着,只听他沉沉地道:“林阿婉,不管你许给了谁,你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别再想着他了。”
林阿婉正要分辩自己并没有想他。其实她压根从未见过这位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可她已经被他重重吻住,说不出话来。他火热的唇,轻咬着她的唇,不断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只觉心意迷乱,什么都没法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曲寒霄才松开了手。林阿婉只觉浑身微颤,心跳得喘不上气来。她只想逃开他,立时撑着他的身前,直起腰来,本想立刻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脚都有些软,竟一时站不起来。
曲寒霄的黑眸深深凝视着她,亦随之坐了起来。
她慌乱地后退,他却伸臂拉住了她,以防她跌到地上。
她不敢看他,只着小衣,臂膀脖子都白生生的嫩的掐出水来,她温软的身子蹭着自己的腿,柔弱无骨。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却觉丹田一热,那消失的真气忽然出现了一丝。
他的心中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那一线真气立时散入四肢,而他只觉身躯不像方才那般沉重,他伸臂搂住了还在努力想要站起的小姑娘,一掌朝地上击出,两人竟瞬时腾空而起。
她一声惊呼,而他心中亦想到自己跌下谷中就复明的事情。
他早就发现林阿婉能缓解他的毒性。难道,这一切都跟她有关吗?
两人一起站定,林阿婉亦睁大了眼睛:“霁云哥哥,你,你的武功恢复了么?”
他却低头咬住了她的耳垂,更用力搂紧了她。她在他怀中挣扎起来,但那柔软娇嫩的身子,却与他贴得更紧。他嗅着她的芬芳,又觉渴望涌起,他猛然将那冲动压制下来。
果不其然,自己沉寂的丹田中,又涌出了一丝内力。他立时将那股微小的内力,顺着奇经八脉流淌,修复自己因为过度使用武功,而损伤的经脉。
他终于松开了她。而林阿婉立时转头就跑到了屏风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她的衣裙里衣都扯了下来,开始穿里衣。
曲寒霄听着她的衣裙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脑海中闪现出她白皙曼妙的身躯,发着盈盈光华的肌肤。
他不再回避自己内心的渴望,而是反复刺激它,让它涌上来再狠狠压下去,一丝丝的内力不断地涌了出来。
林阿婉穿好了里衣,就去穿裙子,一边提心吊胆地听着他的动静,就怕他像方才那般冲过来。
只听寂静的屋中,火把和炉火在噼噼啪啪地燃烧,而曲寒霄的喘息声亦越来越重,似乎他忍得十分辛苦。
林阿婉心里越发担忧,在她手忙脚乱地系上腰带的时候,却听曲寒霄“唔”得痛呼一声。
林阿婉瞬间想起他身上的伤,她不由慌忙推开屏风,却见曲寒霄微微闭着眼睛,脸如白纸一般,微扬着头,唇边流下鲜红的血丝。
她立时心中一颤,冲了过去,抱住了他,急切地问:“云哥,你怎么了?”
听到她这一声呼唤,曲寒霄却眉头微皱,又不禁低低地“唔”了一声,唇角的血丝粗了一分,汩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