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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兄弟遇暴力威胁(1 / 1)

珍卿深更半夜被吵醒,见识到吴大哥棍棒教子名场面,惊奇过后打了一个哈欠。吴二姐催她去睡,她从听从姐姐的劝告回了房。

她将要沉入黑甜梦乡时,隐约听到稀里哗啦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连续地砸东西,还有人在不停地啼哭。

第二天早上起来,谢公馆已然风平浪静,除了吴大嫂和吴元礼,吃早餐的人还挺齐全的。

晚上下学回来的路上,珍卿无意间看到,陆/四姐坐阿洋的车,拐进东面的六福里弄去了。

珍卿看得眼神一动,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钱姑母和钱明珠母女俩,一个礼拜前就搬到了这个里弄。

这孤儿寡母举目无亲,租房子和请佣人的事,都是谢董事长替她们周全的。为了方便照顾这母女俩,连给她们租的房子,距离谢公馆都不到两英里。

谢董事长也未必喜欢这二人,但她这种人行事一定大气,必定会把弱势群体照顾好,让别有用心之辈挑不出大毛病。

但陆/四姐跑进六福里弄,总不见得她也在此租房吧。

但愿陆/四姐没那么傻,特意跑过去找钱家母女玩耍。

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是珍卿从不与外人说的处世心得。

钱家母女享惯了安逸,又习惯了不事生产,可怜归可怜,在珍卿眼里却是两堵危墙。

君子有不立危墙的觉悟,珍卿不会去沾惹她们。可陆/四姐脑子明显不够用,这事儿真是不好说。

走到路口上坡的时候,前面有一辆轿车被堵住,有一个形容潦倒的男子,拿着枣木棍在车前敲打,扯着嗓子厉声地叫嚷:

“陆浩云,我晓得你谋害我,哈哈,你想给袁某人报仇……”

黄大光沉稳有经验,见三少爷车被阻住了,他事不关己地跑过去,想的是回去搬救兵的主意。

才跑上了这个缓坡,珍卿赶紧从车下跳下,叫黄大光快跑回去叫人,并且打电话叫警察过来。

珍卿也有自知之明,见那人就是拿棍子挡住车,不能拿车里的人如何。而且这人像是神智不清,情绪看来也不稳定,珍卿不会贸然跑上去的。

那人说话一声高一声低,珍卿蹲在拐角大石头后面,压根听不清他讲什么。

她只好走得稍微近一些,躲在一棵行道树后面观望,见那个人身形趔趄摇荡着,一会儿死盯着车里头,像个失心疯一样,笑得很怪诞森然,一会儿矫首仰头,冲着围观者桀桀地笑,拿着棍子指指戳戳地说:

“陆浩云,你好深的心计,好毒的手段,好毒的手段……爱莲娜是你介绍给我的,你好深的心计,从你介绍她给我,你就算到了今天……爱莲娜是一头母狼,狼哪有不吃肉的,狼哪有不喝血的?……”

珍卿刚听出一点名堂,忽然背后有人抱住她,珍卿回头一看是金妈。

金妈扯着珍卿向家里走,一声声叮嘱珍卿“不是什么热闹都能看”。

珍卿见家里的男听差过去,扯着那个人扔在路边,三哥的车立刻开上来了。

上坡以后车子停了一下,三哥把珍卿拉上车,她同他一道坐在后座上,就猛听那摔在路边的人,站在路边歇斯底里地叫:

“陆浩云,你送我入十八层地狱……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你也等着下地狱吧,还有你心家的小妹妹!哈哈哈……”

陆浩云忽地抱住珍卿,把珍卿的脑袋按在胸前,等到了谢公馆下车,三哥护着珍卿一路回房。

三哥带珍卿去洗了手,回来给珍卿倒杯水喝,珍卿被刚才的架势惊到,有点心神不宁地问:“那个人,是大兴厂的范静庵吗?”

陆浩云高速运转的心思,分出一缕来和她说话:“你看出来了?”

珍卿按按乱跳的心脏:“范静庵究竟怎么了?”

陆浩云眼中酝酿着黑暴,他抚着珍卿的后脊梁,声音出奇的镇静:“你什么都不用怕,什么也不用想,明天一觉醒来,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珍卿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反倒更不安定,她扯着三哥的袖子:

“范静庵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视你为仇?”

陆浩云也不欲瞒她,简单地跟她说明一番。

原来,三哥本有意在花山开发旅游业,结果被消息灵通的范静庵截了胡。

也许是对三哥眼光的盲目信任,范静庵把他的大兴厂抵押给银行,借了近十万块钱兴建花山别墅。

但是从六月末开始,到花山的游客总出事故,先是一家四口上花山游玩,一大窝马峰蜇死两个人。

范静庵和老婆爱莲娜,赶紧做危机公关,又在花山治毒虫毒蛇,勉强把事情压制=下来,花山的别墅项目得以继续。

但是好景不长,有个外国人带人到花山玩,住在半成品的别墅里头,他和未婚妻半夜被毒蛇咬死……

坏就坏在,这个死于蛇毒的老外,是租界工董局某董事的私生子。工董局的人一旦插手,不但花山别墅项目搁浅,范静庵还要付大量的民事赔款。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原来跟范静庵如胶似漆的爱莲娜,见情大不利,赶紧找律师跟范某谈离婚。

范静庵现在不但倾家荡产,而且还会负债累累。

三哥还告诉珍卿,给范静庵提供贷款的银行,是华界军警联合开的银行。现在的军警比流氓手还黑,范静庵不但欠一屁股债,一个不好连命都会没有的。

珍卿看三哥风轻云淡,特想问他,他是怎么一步步引范某人入彀的。

看她有点闪烁的眼神,三哥就知道她心生疑忌。他摸着她脑袋看向窗外,平静的黑眸中,似有一层狠戾的锐光:

“其实这一年来,我从未单独见范静庵,更没对他言语暗示过什么,但他对我极为关注,自作聪明的人,不知不觉就自掘坟墓……”

坐在书桌旁的珍卿,莫名惊跳了一下,三哥欺近了身形,在她头上吻了一下,又在她额角安抚地一吻,他的声音很是低柔:

“你乖乖写功课,晚上早点睡下,明天照常上学。”

三哥安抚完珍卿就出去了,谁也不晓得她去哪儿了。

今天谢公馆里空荡荡的。

谢董事长和杜教授,一块儿到应天出差去了。

陆/四姐回来就回房,照例在楼上吃的晚饭。

吴大嫂和三个儿女,都跑到冀州路和她母妹住了。

原来,吴大哥昨夜在气头上,把吴元礼一屋子迷你玩具,全都砸了个稀巴烂。

吴元礼哭得死去活来,一天吃不下睡不着,今天连学也没有去上。

而且他还被父亲骇破了胆,一听吴大哥的说话声,就跟老虎遇到武松一样,简直惶惶不可终日。

一早上,吴大嫂就带吴元礼到冀州路去了。

珍卿淋漓做了一夜梦,早起觉得心里不肃静,是徐师傅开汽车送她上学的。

今天先生宣布一件事,下礼拜就是期末考试周,要同学们务必打起精神来应对。

珍卿这天晚上写完功课,读一下今天的报纸,发现一条很劲爆的消息——大兴厂范经理不堪债务缠身,今日凌晨三点蹈江自尽。

珍卿认真读了报道内容,就是说今天凌晨三点,有打更人看见一个人跳江,马上通知了街上的巡警,把人救上来后,发现他已气绝身亡,经过巡捕房的法医验定,蹈江者确系大兴厂范经理,并且确系溺水而亡。

新闻还介绍范某欠债始末,说范某已与妻子姚氏离婚,大兴厂既已抵给银行,而兴建逾半的花山别墅,也抵给了他的其他债主,范氏这一跳也算身死债销了。

珍卿看得像怪诞故事,心里多少纾解一些,但三哥一直没有回来,她其实也有一点疑虑,不晓得范静庵的死,跟三哥有没有直接关系。

下个礼拜就到了八月份,培英的期末考试周也来了。

这后面的一个星期,珍卿就比较忙碌了。

珍卿上的这所教会学校,其实期末考试压力没那么大。

因为平常的课堂表现和作业成绩,还有每个月的小考,都会占一定的学分比例。

期末考试的成绩占比,只有百分之五十。

当然,考试形式算比较丰富了。

除了最基本的笔试外,有的学科还会写小论文,像语言课还会有口试,化学课还会有实验等。

就在考试的同时,她们有的课程——比如音乐课、体育课,还在继续上课。

期末考试压力没那么大,但《十字街心》的魏主编,催促珍卿多写文章,她在课余连着又写了两篇文章。

其中一篇写的是《论社会当予女性之便利》

珍卿写得另辟蹊径。

她讲当代工商业家,还有发明家,应当发明母乳的适当替代品,让女性能从漫长的哺乳期中,抽出时间来投入工作。

还可以研制更便利的经期用品,让女性在经期免于某些尴尬,能够愉快地投入到工作中。

珍卿写这个本为好玩,可是要表发出去的东西,不能不注意一点逻辑和措辞,也是修修改改好几回。

珍卿还根据景舅爷的故事,编写了一个悬疑推理小说,取了个特沙雕的名字叫《莲塘魅影》。

悬疑推理小说,非得一遍遍推敲不可,短短不到两万字,她就推敲了一个礼拜,简直累死狗子了。

珍卿把两篇文写完,期末考试周的第三天,晚上下学回谢公馆,发现难得一家人聚得挺齐。

前面一个礼拜时间,家里除了陆/四姐在,经常是珍卿和吴大哥在家。

吴大哥最近不是一般的宅,甚至有时白天也在家,莫名其妙不去公司上班的。

就在昨天,珍卿从吴二姐的闲谈中,发现吴大哥行为异常的原因。

吴大哥不晓得怎么搞的,得罪了海宁护军的吴团长,那诨名“吴大癞子”的吴团长,不时给吴大哥一些心理威慑。

比如往吴大哥外头的公寓,先是扔死狗死猫死耗子,后来又往他的公事房寄子弹,最近一回,竟然往他车里扔手榴弹——万幸扔的是个哑弹,而且还没有扔进车子里。

吴大哥惶惶不可终日,进出都有六个警察保护,听说他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还要叫警察在他卧房打地铺。

碰巧今天谢董事长回来,吴大哥向谢董事长请求,说想叫海宁警备司令部的一个亲戚,来租界暂时充当他的保镖。

大家在饭桌上也商量这事,珍卿看着瘦了两圈的吴大哥,言谈间还有点惊张似的,实在忍不住心生怜悯。

她特别想替他出个主意:

吴大哥跟吴团长既是本家,倒不妨认他当个义父,好好孝顺人家一下,应该不至于有性命之虞,毕竟虎毒不食子嘛。

……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下,最近就忍不住踩点,不过大家提醒得对啊,踩点容易翻车,好烦啊。还有三天我这个月就圆满了,努力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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