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那天在姜宿权和方盛发现不对劲气喘吁吁的赶回来时，余慕雪已经从阳台走了。
当时她踩着栏杆直接往下跳的姿势让5523差点以为这人求爱不成就来求死来了，非要溅心上人一身血，来证明自己来过。
它呼吸一窒，嘴里刚吐出一个“宿”字，就看到余慕雪手里的机器一个变换，展开了两个翅膀，成了滑翔翼。
“明天见。”她笑眯眯的挥了挥手，看起来十分可爱。
滑翔翼随着她的冲力在一个俯冲之后腾飞而上，直接避过了楼下的监控。
嗯，很有怪盗基德的风范。
“……我很怀疑，她之前就是这么来的。”5523表情有些麻木。
瑞斯眯着锐利的赤瞳，看着滑翔翼飘飘荡荡越飞越高，最后在几百米外另一栋楼楼顶降落，然后被收了起来。
“不用怀疑，她就是这么来的。”很明显算计了不止一次两次。
果然不怕变态胆子大，就怕变态有文化。明明知道她在犯罪，可却没有足够的证据控告。
“啧。”瑞斯很是不爽。
房间里“叮”的传来电力运转的声音，墙角的监控亮起了红外线灯，下一刻姜宿权和方盛就闯了进来。
“没事吧？”方盛看到蹲坐在沙发上毫发无损的蜥蜴松了口气，视线这才扫向了地上碎裂的玻璃。
姜宿权皱起眉，“余慕雪疯了吧？”
“找不到证据的。”方盛将手机同步到的监控给他看，摇了摇头。
在到他们来之前的四个小时视频全是黑的，很明显做了手脚，同样也说明，他前脚一离开，后脚就有人动了手。
“该死。”姜宿权试图让自己的ai莱恩修复一下，却只得到了无法修复的答案。
他咬了咬后槽牙，发狠的说了一句：“早晚得把琳达废了！”
其实在瑞斯离开酒店不久，姜宿权和方盛就住了手，简单说了两句话就立刻反应过来往这边赶，结果还没开二里路，他们的车就被交警拦下，说涉嫌一桩肇事逃逸案件，经过协商后，车和司机以及余海被暂时扣押。
可现在再一打过去，对方却说弄错了，真正的犯罪车辆是跟他品牌颜色都一致，还套了个跟他车牌一样的假牌照。
“怎么偏偏那么巧？”是个有脑子的都觉得不太对劲。
方盛喝了口水缓了缓，不怎么在意，“余慕雪智商比他誉为天才的父亲还高，要是露出纰漏才叫人意外吧。”
“你一直在与虎谋皮。”方盛以前只以为他们是发小的关系，熟一点而已，也是才知道两人之间居然涉及这么复杂的交易，不由的警示了一句。
这回轮到姜宿权不以为然，他脸上带着青年人的傲气，“她是虎，我就是猎人，一时输赢不代表最后结果。”
方盛不置可否的耸肩，喝茶的同时趁机伸出蠢蠢欲动的爪子一把抓住了那根摆来摆去的尾巴。
趴在沙发里的瑞斯撩起眼皮瞅他一眼，被抓包的方盛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指腹轻轻摸了一把，便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
没赶上抽人的瑞斯尾巴卷了卷，移开了视线，算是暂时放过了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类。
“咦？！”5523震惊了，然后飘出了宿主脑内，自己的爪子也蠢蠢欲动。
瑞斯舔了舔爪子，赤色的竖瞳微眯，黑亮的指甲泛着锐利的如同金属的光泽。
5523没敢下手，怂兮兮的滚了回来。
姜宿权没有那一幕，并不知道方盛居然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还完好无损的活下来了，因此还沉着眉头认真思考。
“到底……红蜥蜴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从来没有为了一个实验体做到这个程度过。”
实验室不是没丢过实验体，奄奄一息的、活蹦乱跳的，多了总能逃走一两个，但余慕雪的态度向来是没了就没了，再重新找就是了。
红蜥蜴身上有什么秘密呢？是不是一旦抓住，他就可以直接控制余慕雪了？而且……他看这个家伙也难得挺喜欢的。
姜宿权脑子里想法转了一圈，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别想了，我不会把她交给你们任何人。”
“为什么？”姜宿权饶有兴味的嗤笑一声，“你怕我们玩死它？”
“……”方盛看勇士一般的看向了好友，心内腹诽：朋友，我是怕她把你们玩死！
龙这样只在传说中存在的角色到了现实，而且防御点满敏捷五星还会喷火，怎么想他们这群人类才是送货上门的玩具。
不过这些话只在方盛心里没有说出来。
他叹了口气，最后扯回到余慕雪身上，“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你这样与她作对，这次算是小惩大诫，真逼到了一定份上，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好吧，我知道了。”最终姜宿权还是妥协了。
两人闲谈了一些事，他就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原书凌就醒了，但醒过来的却是一问三不知的副人格，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主人格陷入了沉睡，有不愿意清醒的趋势，原家父母也一直在询问手术的事情，方盛和姜宿权都是焦头烂额。
两人处于繁忙中，余慕雪就得到了解放。
她开始每天出没在方盛家里，补习班也不去上了，来了之后就是逗一会瑞斯看一会书给她喂点食物，然后在方盛回来之前离开，让琳达替换监控视频。
很符合她变态的人设，唯一有一点可疑，那就是瑞斯吃的那些食物都没有加料，味道也还不错。
有一次她难得吃到了不腻还软糯的甜点，夸赞了一句，余慕雪整个人都笑开了花，不是往常那种一看就很虚很假很做作的笑。
而是真心实意的，还带着点羞涩。
“你喜欢就好，明天给你带新口味的。”她高兴的跪坐在茶几前，连做题都哼着小调。
瑞斯奇异的看过去一眼，视线收回是扫到了她手心一些浅浅的伤痕。
指腹有刀伤，掌心被烫了一片红，仔细一闻，还能闻到淡淡的奶味——和今天的饼干一个味道。
忐忑了快一个月的5523憋不住了，“宿主，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养肥再杀的意思吧。”瑞斯随口一句，吓的系统差点掉线。
余慕雪做完了最后一套试题，一看时间下午四点了，“我该走了。”
她收拾好东西走向阳台，拿出了她的滑翔伞。
离开前她问：“明天我不来了，要高考，不祝福我吗？”
“嗯嗯，祝福你。”瑞斯敷衍的连头都没抬。
余慕雪不满的撇嘴，突然道，“这样吧，要是我考的好的话能不能给我看一个东西？”
瑞斯：“什么？”
余慕雪：“我听说……龙有两个吉吉？”
瑞斯：“……”蚂蚁竞走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