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1 / 1)

“老板,那里有运货的升降梯,灯是绿色的,应该可以用,我们能出去了!”

武赤藻可不管那么多,他一眼就看到了大厅后方的升降梯,当即喜笑颜开。

古德白不紧不慢道:“不急。”

工厂是在古德白名下的,他不打算给任何人背黑锅。

这群人显然撤走得很迅速,留下了许多不重要的设备跟资料,古德白试图重新开启大厅里的电脑,始终没见效,他看了下,对方将硬盘带走了。

而大厅前台的抽屉里有一份比餐厅更详细的机构地图,除了主要逃生路线之外,还标注了大概的骨架,应该是为了应付媒体或者某些不被欢迎的人而制作的。古德白记得光是自己行走过的路线就起码有三条分叉口都没有在地图上出现过,结合失效的电子门跟一部分被破坏的墙体,不难猜出他们如何在外人眼里改变这座建筑物的内在。

这份地图的用处更像是一种掩饰。

除了这张情报缩水的地图之外,古德白还找到了一份合同,上面有他的签名跟私章,内容大致写着他把工厂的地下设施借给了某个公司使用,时间只有两年。

应该跟地图作用一样。

有趣的是,这份合同就如同这座建筑一样,同样不存在古德白的记忆里。

能够躲避开古德白的耳目并且伪造他的私人印章可能性很小,私章比公章更私人、试图从法律追究的风险也更大。

如果是伪造,对方完全没必要冒险用古德白的私人印章,集团的公章更方便;最大的可能就是双方都知道这个项目,也默许,并且将这件事归为私人行为,而不是长森集团的项目。

这张合同只是心照不宣的合作手段。

古德白靠在了桌子边思考,也许并不是这段记忆不存在,而是这段记忆在注射药剂时意外受损导致消失了,这很合理,甚至解释了另一个疑问,异能项目分明没有进展,甚至毫无用处,古德白手上却有两只起效的药剂——人死了也算,有效果但无法承受跟完全没有进展是两种不同意义的无用。

研究所根本就是个幌子,这群异能者被圈养在研究所里,他们的血样被提取后,实际上真正操控项目的是这座地下实验室,他们负责制作并且实验每一期的药剂。

难怪——就算古德白当时受到的打击再大,情绪再癫狂,让自己当全无实验的药剂也未免过于愚蠢,如果结合这里的怀疑,一切就合情合理起来了。

可惜都是猜测,其实想确定是不是失忆很简单,打电话给苏秘书就能知道。

工厂的后续处理是他一手包办的,只要从他那里套出话来,古德白就能确定自己的记忆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走到大厅这里就已经有出路了,地下研究机构跟上面的工厂有升降梯连着,电源运作正常,还能够启动,古德白转头看着呆在椅子上的武赤藻,不由得陷入深思。

现在已经跟早上看好戏的情况完全不同了,当时他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随时都能抽身离开,一旦麻烦殃及自身,大不了不管杜玉台死活走人就是了。最多就是看戏看半场,有点不高兴,可后续完全可以从新闻跟刘晴那里知道。

现在要是一个弄不好,刘晴可能要变成他的敌人了,到时候花他的钱,用他的人,还要把他送进牢里。

古德白平静地将合同烧毁,打火机在指尖下冒出橘色的火焰,大厅里很快就蔓延出纸张的焦臭味,他站起身来:“走吧。”

休息了一阵的确让武赤藻恢复了点元气,他很快就跟在了古德白的身后,看着那些被烧毁的纸张:“我们现在就出去吗?”

“怎么,你还想留在这里结婚生子,等着养老送终?”

当然不是。

武赤藻拙嘴笨舌,只是单纯看古德白方才脸色不太好看,有心想关心下,不过他倒是心知肚明老板八成不会领情,外加这段时间被尖酸刻薄惯了,又吃过一次亏,就乖乖闭上嘴巴,秉持沉默是金,如背后灵一样紧紧跟在古德白身后。

接下来谁都没有说话,两人一道外出,升降梯是在工厂后方,他们又绕了个远路才找到车子。

在地下的时候被灯光照着没有感觉,出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古德白没有感觉,倒是习惯了地下灯光的武赤藻晃了晃神,他站在车边没上去,只是愣愣地看着满天星光,呆呆道:“这里的星星真少。”

而古德白坐进车里后就给苏秘书拨了个电话。

苏秘书对下班了还要接到工作消息毫无抵触,毕竟拿多少钱就干多少活,他颇为任劳任怨地询问道:“老板,有什么事吗?”

“城郊那座工厂,地下怎么没有清理干净。”古德白屈指扣着方向盘,他在委婉地试探,“我记得当时是你负责处理的。”

这件事过去虽然有一段时间了,但苏秘书显然还记得,他这人说话始终很有分寸,很快就含蓄回应道:“是我负责的,您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吗?那我明天就过去处理。”

果然是原主人的事,苏秘书说得迂回,可不难听出是原主人不让他处理地下的事,所以他才会用“您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吗?”来提醒,这也验证了古德白的猜测,记忆果然缺失了一块。

古德白沉默片刻,屈指在方向盘上弹了弹,慢悠悠道:“不用这么急,我还有些麻烦没清理干净,到时候再通知你。”

苏秘书道:“那好的,您晚安。”

武赤藻还靠在车外仰望星空,他耳朵好使,在手机挂断那一刻就俯身出现在车窗边,温顺地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忙完了?”

晚上有点冷,气在车窗上哈出一片白雾,武赤藻手忙脚乱地去擦。

古德白歪头看他,有点被逗乐了一样扯了扯嘴角,凑过去把车门打开,很快就撤回身,不紧不慢地说道:“上车,星星看够了吧。”

“嗯。”武赤藻有点拘束地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古德白的脸□□言又止,好半晌才战战兢兢地说道,“老板,我把你的地弄塌了……要……要赔多少钱啊?”

“不要你赔。”古德白意兴阑珊地撑着额头,“是我让你干的。”

武赤藻“啊”了一声,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原来还能干个拆迁。

不过古德白却不见得很高兴,他脸上那种平淡的笑意自打武赤藻醒来后就变成了近乎诡异的冷酷,这让年轻人尽量专注在那张脸庞上,试图分辨出对方唇角的笑意有几分暖意,又是真心还是假意,他竭力想讨老板的欢心,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地位,只是单纯想看看这张脸上的笑容。

他不是因为工厂不高兴……

武赤藻有时候反应容易慢半拍,有时候思绪却又快得不像话,他脱口而出:“那是公司出了事吗?”

“不是。”

古德白并不是很慌张,只是不太愉快,失忆意味着他接收并处理原主人的麻烦又多层困难。

当时刘晴来找他的时候已经是一种隐晦的提醒了,一旦事情发生,他必然要选边站,在这个社会上,钱财与权力都是筹码,拥有这两种筹码的人能决定很多事情。

当时的刘晴是来表明善意的,可要是她知道了工厂地下的事,那就很难说了。

而且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

到底遗失了多少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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