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歌石化地看向封慕辰。
她觉得这条裙子还挺好看的，至少可以再战一年，可是被大白兔这么一闹，别说一年，估计今天就撑不过去。
叶菀歌轻咳一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而封慕辰的动作更快，他直接起身，将叶菀歌揽入怀中，保持着这个姿势就吻了下去。
封慕辰的吻，带着一点点濡湿，带着一点点灼热，就那样从她的唇，一点点吻到了她的下巴，然后是脖子，最后是落在了胸前的袒露处。
他的吻那样温柔，让叶菀歌忍不住就嘤咛出声，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跟着回应。
封慕辰微微笑了，将叶菀歌一把抱起：“去楼上。”
“这里不是没有人吗……”叶菀歌嘀咕。
“你信不信，一会儿大白兔就会去找小狐狸过来围观。”封慕辰的语气带着低沉的轻笑，听起来有种性感的好听：“我不想被他们围观。”
叶菀歌低声笑了。
她闷闷地藏在封慕辰的怀里笑着，封慕辰只觉得心底又爱又怜，忍不住将人抱得更紧一些。
将叶菀歌抛到床上，封慕辰毫不客气地压了上去，手直接一勾，顺着大白兔刮开的地方就那样撕开了，叶菀歌的胸前一瞬间没了遮挡，只觉得空气都有点凉：“慕辰……”
她的声音带着低低的沙哑，让封慕辰的呼吸都变得灼热了几分。
“我在呢。”
是啊……
他在呢。
无论是和风细雨还是阳光漫天，他都在呢。
叶菀歌满足地笑了，跟着沉溺其中，再不愿自拔。
红罗暖帐，一室旖旎。
……
陆书渊开庭的那天，来了不少人。
几乎是全城的记者都来了，外省市的也有不少过来旁观，本来是定在一个正常的法庭开审，因为来的人实在是太多，想来这也是个公众参与度比较高的案子，就直接将地方改了，改成了一个大型法庭。
那天下雨，中院的法庭里面却是沉寂无声。
叶菀歌和封慕辰到的时候，就见里面已经坐下了不少人了，见他们二人进来，下意识地起身给他们让地方。
叶菀歌没说话，也没有记者在这种威严的地方公然追逐。
叶菀歌穿着一身小西装，上面缀着浅浅的蕾丝边，给黑色系的西装添了三分青春活泼的气息。
这不像是叶菀歌平日里的装扮，但是有眼尖的人认了出来，这不是当年叶风妍特别喜欢的样式吗？
叶风妍曾经无数次穿过这样的衣裳，看起来端庄又典雅，又不会显得过于老气。
而现在，这身衣服穿在叶菀歌的身上，却分明多了几分肃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叶菀歌这个人的印象太过根深蒂固，现在看到叶菀歌，他们的心底都忍不住微微沉了沉。
很快，陆书渊被警察带了进来。
他还是老样子，看起来并没有太过憔悴，就那样静静地跟着走了进来，然后在被告席上站住了。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很多人，最后定格在叶菀歌的身上，显然，他对这件衣服也有印象，他浑身微微一颤，像是难以置信，又像是一瞬间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
法官进来的时候，陆书渊这才转过头去，看向法官。
法官蹙蹙眉，道：“我听闻，被告现在不能说话，有这回事？”
“是。”负责看守的人开口道：“已经有了医生的鉴定报告，被告现在失语，是不能主动表达自己的情绪的。”
“这样……那么我庭按照聋哑人的审理程序进行审理，被告会手语吗？”法官问道。
陆书渊沉默了一下，脸上写满了屈辱，他摇了摇头。
法官蹙蹙眉，道：“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允许被告授权给他的律师，而被告可以在纸张上写明自己的供述，我们将会一一参照宣读，被告明白我庭的意思吗？”
陆书渊点点头，他的听力现在也不是很好了，需要依靠助听器才能听得清楚一些。
法官这才点点头：“那么被告委托的辩护人是……顾听雪顾律师。”
陆书渊看向顾听雪，眼底显出难得的放松。
这是他唯一能够信得过的人了，也是陆书渊心中唯一不会和叶菀歌封慕辰沆瀣一气的人了，因为顾听雪也是受害者，陆书渊主观地想着。
然而顾听雪进来的时候，目光甚至没有和陆书渊对上过一次，只是静静地在旁听席找到了叶菀歌和封慕辰的方向，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陆书渊的心一下子就冷了。
怎么会……
怎么可能？
而法官已经在宣读法庭纪律了。
“首先是被告人的供述，被告，你可以委托你的律师，也可以书面递交你的意见，当然我们手头也有你在看守所的笔录，请问你有什么需要补充说明的吗？”
“我不要我的辩护人，不要了！”陆书渊在纸上疯狂地写道。
法官看了一眼，蹙眉：“你没有权利不要你的辩护人，因为你的案子是故意杀人罪，故意杀人罪，是有可能被判处死刑的，我国法律规定你有权利被辩护，如果你选择辞退你的辩护人，我们将会从法律援助机构给你找一位辩护人，被告决定辞退辩护人吗？”
法律援助机构……
没有任何一刻，陆书渊比现在还要绝望。
开什么玩笑？
他们能够控制顾听雪，就没办法控制法律援助机构了？
他们一定有……
而自己现在简直是一无所有。
就像是连最后的一切都被控制了一样。
陆书渊咬紧牙关，良久方才在纸上苍白地写上一句：“算了，我还是保留这个律师吧，谢谢法官。”
法官这才宣布继续审判。
陆书渊静静地站在被告席，感觉自己仿佛被抽离了，一切的一切，这法庭上喧喧闹闹的，他其实都能听到。
可是他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落在旁听席上，他知道，叶菀歌很有办法。
她现在穿着叶风妍的衣服，陆书渊却莫名想起了叶菀歌小时候的样子，软乎乎的，像是一个小团子一样，那样依赖着自己。
曾经的他们一家三口，也是无比幸福的啊。
只可惜——
往事不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