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1 / 1)

赵遇出来之后,两个小小地身影迎了上来。

正是秋露和冬茸。

此地正是去海上仙岛之前,沈枝枝一行人借宿过的地方——赵遇的居所。

在赵遇想出沈枝枝喜欢陆司灯的可能性之后,便一直阴沉着脸。

秋露和冬茸战战兢兢的,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迁怒于自己。

陆司灯也一并被赵遇带过来了,他把他关在了柴房里。

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陆司灯瞧见赵遇走进来,身子下意识朝后头缩了缩。

太难搞了,沈枝枝这任务对象也太吓人了。

怎么对她的占有欲这么强?

赵遇对着陆司灯,阴沉地笑了笑。

陆司灯表示害怕极了。

他该不会想杀他灭口吧?

沈枝枝究竟是怎么带的,让这小崽子歪的这么厉害!

陆司灯正想着,只见赵遇微微动动手指,陆司灯心中登时警铃大作。

来了来了,他威风凛凛的陆司灯,马上就要血溅当场了!

陆司灯紧紧的闭上眼,下一刻,他感觉屁|股一痛,还没等反应过来,接连地疼痛一下一下落了下来。

陆司灯想躲,可他发现自己躲不开,他惊骇地朝身后望去,发现一个木板凭空飘浮,正对着他的屁|股狠狠敲了下来。

陆司灯瞥见赵遇的嘴角挂着一抹阴险的笑。

他宛如一个胜利者那样宣誓道:“让你勾引我阿姐。”

陆司灯:……

陆司灯直呼他这招高啊,既折损了他身为男人的威严,又能不叫沈枝枝觉察出来。

实在是高。

这厢,沈枝枝自觉不能坐以待毙,当即动用了全身的法术去破那锁链。

两方的力量僵持着,沈枝枝也来了气,不肯退让半分,光芒越来越盛,翠鸟在意识海中有些焦急:

“你快停手啊,不然会伤到你的!这锁链不是普通的锁链!”

沈枝枝气性一上来,断然是不肯收回去的,翠鸟觉得恢复了她的术法,简直是坏事。

谁成想,随着沈枝枝的强硬,那锁链的光芒忽然弱了下来,渐渐隐去,仿佛是怕真的伤到沈枝枝。

翠鸟惊讶了,“它竟然被你吓怕了?”

沈枝枝自然知道不是这样,她心中五味杂陈,她果真赌对了,赵遇不肯伤她半分的。

可赌对了,她又觉得心中很沉重。

他这样沉甸甸的情,她该如何?

锁链的光芒褪去,渐渐从中间裂开,沈枝枝终于能离开这间屋子。

她出门之后,发现此处竟是之前住过的地方。

赵遇怎么忽然带她离开皇宫,跑来了这里?

沈枝枝走出院子,听见西边的某处,时不时响起几声惨痛的哀嚎。

她心中惊讶,忙走过去看。

那似乎是一间柴房,破破旧旧的,赵遇背对着她坐在门口,姿态闲散。

那哀嚎正是从柴房中传出来的,沈枝枝踮起脚无声地走了过去。

视线越过赵遇,她竟瞧见了陆司灯。

陆司灯被五花大绑,十分狼狈地趴在地上,一个十指宽的木板正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

他被打一下嚎一嗓子,嚎得嗓子哑了,旁边的冬茸便贴心地给他喂两口水,然后那木板继续重重地落下。

赵遇欣赏完了陆司灯的惨状,似乎早知道沈枝枝过来一样。

他站起身,微笑地望着沈枝枝,也并不问她是如何出来的。

屋内还在继续着,他扬起下巴指了指趴在地上的陆司灯,忽然愉悦一笑:

“以后,谁再敢觊觎阿姐,就是这么个下场。”

沈枝枝:???

赵小狗,打人家屁|股,可把你牛坏了是不是?

太胡闹了,沈枝枝一挥手,那木板应声碎裂。

沈枝枝心中呼了一口气,她久违的术法啊,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觉得,它回来了。

她的左膀右臂。

若此刻没了术法,沈枝枝寻思,她想叫陆司灯不再挨打,怕是要扑倒在陆司灯的身上,两眼含泪地呼喊道: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沈枝枝微微蹙了蹙眉,这样听起来,实在是有些苦情。

翠鸟十分佩服在这种情况下,沈枝枝竟然还能走神。

赵遇也发现了沈枝枝在走神,他有些不高兴了,她是在想谁,想这个被打的狐狸精吗?

他走过去捏起了沈枝枝的下巴,直到瞧见她瞳孔中映着自己的身影,他才稍稍满意了些,“我不许你想旁的人。”

沈枝枝稍稍回了神,她将赵遇捏着她下巴的手扒拉了下来,赵遇没有坚持,乖乖将手放了下来。

沈枝枝瞧着这闹剧,有些头疼,“你把他放了,快。”

赵遇,“不可能。”

沈枝枝只得小声道,“我不喜欢他,你误会了。”

瞧着沈枝枝的神色不似撒谎,赵遇心中先是一喜,随即他又反应过来,不是这只狐狸精……

所以,他找错人了吗?

竟然还有别的狐狸精?!

赵遇登时觉得,任务量似乎又加重了。

他仔细地想了想,她身边确实没什么旁的男子。

所以,她喜欢的人,究竟是谁?

沈枝枝因为刚恢复术法就再三动用,她刚想过去帮陆司灯解开绳子,一阵眩晕感便直直地袭了上来。

她昏了过去,赵遇眼疾手快地上前接住了她。

她怎么会忽然就昏过去了,赵遇有些慌乱地搭上了她的脉,她脉象只是有些虚弱,但并没什么大碍。

赵遇想也不想就要抱着她回房间,存在感极低的冬茸犹豫地唤了一声,“主子。”

赵遇顿住步子,只听冬茸继续道,“这只狐狸,该怎么处置?”

赵遇冷声道,“扔出去。”

冬茸应下:“是。”

赵遇忽然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记得扔远一些。”

冬茸一怔,继续应下:“是。”

赵遇抱着沈枝枝回了屋子里,他小心地将她放到了榻子上。

沈枝枝依旧没有醒过来,赵遇想了想,将沈枝枝轻轻扶起来,掌心贴上了她的后背,给她渡起了真气。

她体内有他的血在,因此就能更好地吸收他的真气,不会有排斥作用在。

赵遇的真气一点点缓慢地输送进了沈枝枝的体内。

昏迷的沈枝枝只觉得很舒适,好像有娟娟暖流抚平了经脉四肢的疲惫。

她舒服得有些忘乎所以,储物空间的禁制“咔吧”一下就掉了。

赵遇好奇那是什么,见其上并没有禁制,便探了进去。

里头就像是沈枝枝的杂物间一样,她有些不善收拾,东西堆得歪七扭八的。

他觉得这样的沈枝枝可爱极了。

他宛如看不够一样在里面四处逛游,有关沈枝枝的一切,所有的一切,他都想知道,哪怕在旁人看来是很无聊的事情,他也觉得甘之如饴。

他不知不觉地就逛到了最深处,里头积了些灰尘,可见沈枝枝并不常在这里找东西。

眼看时辰够了,他只得恋恋不舍地离开,他刚转了身,衣袍忽然带落了一个东西。

他弯腰去捡,那是一本册子,平平无奇的牛皮纸包着外壳,上头绘着一只狗。

赵遇有些意外,他怎么看封皮上画着的这只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赵遇将那本子翻开,瞧了几页,眸色渐深……

沈枝枝终于醒了过来,她觉得浑身舒畅,宛如做了一个高级spa一样。

她伸了个懒腰,刚醒过来还有些迷糊,她瞧着陌生的屋子,顿了两秒之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离开了皇宫,被赵遇带到了他自己的院子。

她下床走到了外面,不见赵遇,倒是瞥见了廊下鬼鬼祟祟的冬茸。

冬茸刚想躲,沈枝枝便对他招了招手,“小鬼头,过来。”

冬茸犹豫了两下,但还是走了过来。

沈枝枝问他道,“你家主子带回来一名男子,你可知晓?”

冬茸眨巴着乌溜溜地大眼睛,点了点头。

“他现在在哪儿?”

沈枝枝要将他解救出来,断没有她还好端端地,却叫兄弟吃苦的道理。

冬茸沉默了,沈枝枝开始胡思乱想,就在她已经开始怀疑陆司灯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的时候,冬茸终于开了口:

“他已经走了。”

“走了?”沈枝枝的表情变得沉痛,她努力抑制住眼底迸射出来的泪花,“他埋哪儿了?”

冬茸的表情怔了一瞬,然后才堪堪跟上沈枝枝跳脱的思维,“他没死,只是被主子吩咐赶出去了而已。”

沈枝枝的泪花一瞬间僵住了,竟然是这样吗?

原来是她理解错了啊。

沈枝枝还有些不放心,她想出去找一找陆司灯。

沈枝枝本是打算偷偷溜出去的,可不巧她刚披上斗篷,就瞧见了赵遇的身影。

偷溜是不可能偷溜了,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我想去街上转转。”

本以为赵遇不会答应,谁知他反倒点了点头,“让冬茸随你一起去吧。”

突然被允许的沈枝枝竟有些不适应,赵遇他这是咋了?

之前不是还用锁链困着她,怕她偷偷离开,怎么如今却反倒这么好说话?

赵遇说完便走了,沈枝枝望着他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冬茸伸手拉了拉沈枝枝的衣裳,将沈枝枝的思绪一并拉了出来,“姐姐,还走吗?”

沈枝枝点了点头,“出去看看吧。”

这地方积雪很多,沈枝枝原以为不会有热闹繁华的地方,没想到却丝毫不影响人们的活力,街上卖什么的都有。

甚至映着这样厚厚的积雪,叫沈枝枝恍惚中有种过年的感觉。

她路上开始向冬茸打听了一番,知晓了此处还是宣朝的地界,宣朝,就是赵遇他们家的天下。

沈枝枝边走边听,走的有些累了,便找了家生意清冷的店坐了进去。

落了座之后,沈枝枝才发现,这似乎不是一间普通的茶馆。

沈枝枝瞧见一旁的冬茸给她使眼色,沈枝枝还没来得及看懂他的意思,自内间便出来一个慈眉善目的婆婆。

婆婆瞧见沈枝枝,和蔼地笑了笑,“欢迎光临咱们婚姻阁。”

沈枝枝一愣,婚姻阁?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婆婆已经十分娴熟地摸出了一本册子,“姑娘怎么一个人来……?”

沈枝枝刚要开口,她便兀自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姑娘一定是想测姻缘。”

她继续道,“敢问姑娘芳名?”

沈枝枝下意识回道,“沈枝枝。”

她听了之后,不知念叨着什么,在册子上飞快地翻翻找找,然后又将墙上一直挂着的布扯了下来,沈枝枝这才看清楚,那一整面的墙上,挂了许多用红线串着的小木牌。

婆婆踮起脚从墙上取下来两个小木牌,那两个小木牌是用一根红线串起来的。

沈枝枝眼尖地瞧见,那两个小木牌上,一个写的是她自己的名字,另一个写的是赵遇的名字。

婆婆拿着那两个小木牌,犹豫着对沈枝枝道,“姑娘你已经,有了登记在册的姻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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