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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初入太学(1 / 1)

纪云舒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却是张没见过的脸,倒是那双钝圆的杏眼有些眼熟。

可能有些人就是长得面善吧,纪云舒收回眼神没再多想。那边的人却突然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

公试比起初试,加重了五经的比例,而且天占和算学竟然也有涉及,又是一番埋头苦写,废了小半条命。

十五的时候,太学的入学函送来了府上。纪云舒分到五岳斋,学舍乙十八,双人间,十六入学。

双人间……

又不是梁山伯和祝英台,真的是脑壳痛。

然而外舍除了双人间便是四人间,若她想要一个人住除非升入内舍,还得表现极好才有可能申请单人间,若是升入上舍,甚至可以申请带厢房的住处,带家人仆人一起求学,不过现阶段是没可能了。

也不全然没有好处,起码这样不用挑人跟她去了,若是纪母白日派个随从跟着她,也影响不大。

入学的时候,等丫鬟婆子整理完东西,纪母便带着人走了,甚至没有要多交代一句的意思,纪云舒送她到门口,还得了个白眼。

临上马车,纪母高傲地甩头:“我便不叫人来碍你眼了,若是没什么大事也不用往府上送信。”

纪云舒:???

百思不得其解,悻悻回了学舍。

另一边高傲的纪夫人上了马车就变了脸,无精打采地拉着马嬷嬷,“要不让舒儿退学吧,这和一个男子同住一屋算什么事。”

马嬷嬷叹了口气,“小姐,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到底是小侯爷,总免不了和人来往,若是能早些习惯也好,她那般机灵,不会吃亏的。”

等到午饭的点了,新舍友还没到,纪云舒默默祈祷不要再来人,放下书往食堂走去。

学宫修的别致,亭台楼阁,水塘回廊,一处有一处的风景。纪云舒边走边看,发现不少贵族子弟都聚在一起摆了吃食瓜果,边吃边笑,仿佛春日郊游,心中生出几分羡慕。

以纪母的七窍玲珑心,她不可能没想到这方面,既然没安排,也许是想锻炼锻炼她。说好定国公府的面子呢,她小侯爷的排面呢!纪云舒总觉得,纪母是在报复她进了太学。

罪过,母亲怎么会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

外舍学子吃住都需自行缴纳银钱,纪母虽未给她开小灶,但总算记得给她留了斋用钱,纪云舒心下稍稍宽慰,抬脚进了官厨。

正在官厨里用饭的几乎全是平民子弟,见她进来也没人上来多说什么,只是神色各异。穿的倒是显贵,不过还要来官厨用饭,这可能是哪家府上不受宠的公子。

官厨做的饭就像后世大学食堂的大锅饭,不算难吃也说不上味道好就是了,更不用说和府上大厨的手艺比。纪云舒暗下决心,等回家,她一定回去好好哄哄纪母,纨绔就要有纨绔的亚子!怎么可以和骄奢淫逸一点不沾边!

回到学舍的时候,新舍友不仅来了,竟然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书架上多了不少书,对面的床也铺好了,坐在床边的人听见开门声看过来,那双圆圆的大眼睛一错不错看着她。

……这不就那天那谁?

纪云舒虽然失望,仍笑着打招呼:“你好,在下纪云舒。”

那人也笑,开口声音有种变声期特有的尖涩,“唐砚。”

“唐兄。”纪云舒拱拱手。

“纪小弟。”

……

纪云舒胸口憋了口气,勉强维持面上的微笑。

假装没听到他的调笑,纪云舒自顾自拿书坐到桌子前看起来,看久了心慢慢静下来,反而忽略了房里还有另一个人。

唐砚,或者说妆后的唐珺妍,一直盯着她看,心里不住感叹,没想到后来大名鼎鼎的纪将军年轻时候竟是个书呆子,不自觉笑起来。

纪云舒从书里抬起头,便看见‘他’靠在床头低笑,目光却是看着她。

???

纪云舒低头打量了下自己,很好,衣服很得体。想了想,又从桌下某处摸出个小镜子,偷偷看了两眼,也很好,白白净净,挺不错的一个小公子。

所以‘他’是在笑什么?

纪云舒又看看身周,都是才收拾好的,也没有什么错落,不禁一脑门子问号。

唐珺妍看她模样忍住笑从床上起来,对着纪云舒摆摆手:“我就是突然想起些高兴的事罢了。”

……

虽不知来历,这唐砚肯定是个有钱仔。

纪云舒看他的随从拎着两个食盒敲门,默默离开了学舍。哼!万恶的有钱人。

唐珺妍看着快步离开的某人,忍不住又笑起来。

学舍里设有隔间,供学生洗漱更衣。

第一次和陌生异性做室友,纪云舒也不敢洗澡,只打水马马虎虎收拾了一下,赶紧回到床上和衣躺下。

唐珺妍看这躲在被窝里的人好笑,干脆大摇大摆脱了外衣,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就进去了,期间同样女扮男装的贴身侍卫还进去给她换了一次水。

一夜无话。

次日便开始正式上课,上午是何学正讲五经。太学随前朝规制,一斋三十人。

纪云舒第二天才知道唐砚竟和她一样,也是五岳斋的学生,因为早饭蹭了一顿,吃人嘴软,纪云舒态度颇好,两人一路有说有笑。

到的时候学斋里已经有了小班人,最前面有个蓄着小胡子的青衣中年人,坐在学案后低头看着什么。

两人挑了前后桌坐下,看学斋其他人安静,便也歇了话头,什么都不再说。

外面木铎响了三声,卯时了。

学案前已经坐满了学生,青衣男子抬起头走到中间,“我是何青云,任学正,负责讲授五经,纪云舒、唐祺站出来。”

唐祺站出来,纪云舒才知道他竟然也在五岳斋,不禁感慨京城之小。

两人一起走到了前面,对着何学正行礼。

“学生纪云舒见过何学正。”

“学生唐祺见过何学正。”

何青云多看了两眼纪云舒,表情有点奇怪。纪云舒,定国公府唯一继承人,皇上特准的幼年小侯爷,只等稍长些便可正式承袭爵位。

最重要的是,今天才八岁,看来天才果然幼时就会有所显露。

不过片刻,他收回目光,道:“纪云舒,暂任五岳斋斋长,唐祺暂任斋谕,负责监督检查潘玉斋学生的课业,等下次公试完再选正式的斋长和斋谕。”

虽说有些小麻烦,但斋谕斋长的吃住花费都能减半,对于平民子弟是一大助力,对于权贵子弟则更多是脸面。

唐祺有些高兴,不过想到纪云舒是暂任的斋长又有几分说不出的别扭。

连自我介绍的环节都没有,何学正就开始授课。

上午的课程结束,中午能休息一个时辰,唐砚盛情邀约,纪云舒表面一顿拒绝,最后还是遵从内心的想法,一起吃了午饭。

“唐兄,你家的厨子厉害啊,有多的吗,家母不好珠宝唯独口腹之欲放不下,小弟厚着脸想给她请一个回去。”毕竟自家经营的珠宝够用了,就是家里的厨子不多。

唐珺妍闻言惊奇,前世倒是不知纪将军和母亲感情那么好,不过想来也是,孤儿寡母,感情好是会深厚些,那纪夫人看来也是个妙人。

“暂时没有多的,不过我可以问问,若是有合适的推荐到你府上便是。”

“谢谢唐兄。”

“客气,你喜欢什么,我明日让府里做了送来。”

“那怎么好意思……”

两人因为饭友的关系相谈甚欢,纪云舒觉得这简直就是自己亲兄弟。

另一边纪母也正在吃饭,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放下手里的碗开始叹气,“也不知道舒儿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怎么也不来个信,真是心狠。”

马嬷嬷太阳穴一跳,觉得有些头疼,小姐现在性子是越发古怪了,一边做狠故意放着人不管,一边又要埋怨人不送信回来,她虽然年纪大了,记性却好得很,昨日明明是小姐自己说无事就不要写信回来的。

纪母却沉浸在自己的难过里没注意到她的表情。

下午是礼仪课,一个半时辰,之后便是议事堂思辨,内容是刚学的《诗经》。

不得不说,人多一起讨论某件事情,某个东西,个人的思维也会变得活跃许多,还有学官坐在一旁偶尔提点几句,比起自己闭门造车实在不知道高明多少,难怪许多人回来太学。这还只是外舍,想必内舍和上舍更加厉害。

也不知是否纪云舒的错觉,期间唐祺总会状似无意抢过她的话头,或者在提出自己的观点时抨击几句,还刚好是她提过一点的内容。但刚好她去看唐祺,这人还会对着她笑一笑。

纪云舒纳闷,只能归咎于今天他们可能就是气场不和,也不多理会,反正观点那么多,换个说就好了。

站在她身侧的唐珺妍看她模样忍不住好笑,算起来唐祺还是她的堂兄,上辈子便是个爱舞文弄墨又自视颇高的人,虽说好名声,但人不算坏,现在大概是心里对纪小侯爷不太服气,忍不住想比较一二罢了。

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这人不理解他的意思,非但不接招,还有意无意一直换方向避开冲突,她看唐祺脸都气黑了。

第一次思辨课时间并不长,学官收起记录,沉声道:“今天的课业结束了,你们可以自行安排时间,阅览室目前全天开放。”

言下之意,你们闲的没事多去阅览室看看书。

纪云舒倒是有点喜欢太学了,这种教学氛围和后世的大学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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