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豪门 > 笼中鸟 > 27、第 27 章

27、第 27 章(1 / 1)

没想到梁和第二天竟然发烧了。

苏维早晨起来的时候摸了摸他,发现整个人的体温不太对劲。他赶紧找丁宇他们拿了温度计,往梁和腋下一夹。

“昨天晚上下那雨还真就让他感冒了啊?”丁宇一脸说不上来的难受,人家一来,先是棉花把人吓着,又是拉人家在外头野炊把人冻着,他这会手边要是有把刺刀,肯定二话不说就剖腹谢罪了。

苏维看着还没睡醒的梁和,想起他临睡前说冷,应该是浴袍太宽松,又把人从被窝里捞起来,一下子着了凉。

“不是。”苏维说,“昨天给他泡了澡,煮了糖水,应该是睡觉的时候没顾好他。”

可梁和这浑身上下叫被子卷得严严实实的样儿,哪像是没顾好他?

苏维把温度计从梁和身上取下来,调了调角度,一看。

“啧。”

林成森:“怎么样啊?”

“三十八度二。”苏维甩甩温度计,搁回塑料管里封好,递给林成森。

“哎,不用,拿着吧,你那药箱里没有不是。”林成森说,“我们开店的都不缺这个。”

苏维点点头,刚要张嘴:“谢……”

“谢什么谢,再这样生分了啊。”丁宇赶紧插嘴,“你谢得我心里头难受,他这样你还谢,不赶紧给叫大夫?”丁宇撇着眉毛看床上躺着的梁和,都快哭出来了。

苏维也没再纠结谢不谢的事,摸出手机来就打电话。打了第一个,没接。又打了一个,嘟了半分钟,对面才接起来。

“喂……”对面的声音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朦胧。

“萧医生,是我,苏维。”苏维顿了顿,等到对面人应了,接着才说:“梁和发烧了。”

萧成赫昨晚开会开到很晚,一大早的本来想睡到自然醒,结果被电话扰了清梦。

“多少度啊?”他虽然有起床气,但还是秉持着病人优先的专业态度。

“三十八度二。”苏维说。

“用的什么温度计?”萧成赫怕他用的电子枪,那玩意就没准过。

“玻璃水银的,细的那种。”苏维答。

“哦。”萧成赫估计是没完全清醒,顿了两秒,才接着问:“怎么弄得?”

“昨晚淋了点雨,睡之前没盖好被子,冻着了。”苏维答。

萧成赫沉默了五秒钟,随后彻底把自己一身的起床气朝电话撒过去:“你怎么看的他?!”

苏维没开免提,吼声却震得房间里三人的耳膜都要嗡嗡作响。连床上闭着眼的梁和都不安稳地挣动了下。

苏维赶紧奔到床边,轻轻拍拍他,将他哄好了,才接着对萧成赫说:“你刚吓着他了,萧医生。”

萧成赫这回不能再责怪苏维的不是了,这是他自己的不对。喊完这一嗓子,起床气撒干净了,脑子跟着清醒了不少。

“唉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啊。”萧成赫揉了揉鼻子,立马道歉。

“没事,是我没照顾好他。要给他吃药吗?还是打针?”苏维也没介意,梁和的病才是要紧。

“他现下免疫力不好,等彻底恢复了也指不定比人家好哪去。人家在雨里站一晚上没事,睡觉蹬被子没事,他不行。”萧成赫语带责备地说了两句。

还没等对面苏维答话,萧成赫就说:“热感冒,没大事。我一会写张处方发给你,上社区医院打针吧。”

苏维回头问林成森道:“这有社区医院吗?”

“有的,一会带他去,就是……路不太好走,没法开车。”林成森说。

“他这腿受得了啊?”丁宇眉毛都快撇到下巴了,怎么养病养病越养越病了还。

萧成赫听到对面几人的交谈,在电话里叫苏维:“哎哎哎。”

“在。”苏维赶紧答。

“不去也行,把护士请来打一针,他们都有这服务。到时候了自己拔针。拔针会不?”萧成赫说。

“不会就学。”萧成赫把电话一撂,下床写处方了。

不多会,苏维手机一震,传来一张照片。笔迹龙飞凤舞的,没人能看得懂。

“走吧,我带你去请大夫。”林成森对苏维说。

“没事,不远,我跟棉花看着他。”丁宇听出来林成森话里还有别的意思,赶紧说。

“好。”苏维穿了外套,随林成森出去了。

丁宇站在房间门口,朝外轻轻喊了喊:“棉花!”

没几秒钟,棉花颠颠地跑过来,停在丁宇面前。

“你梁叔生病了,咱们看着他。等你爸跟苏伯伯回来了再出去散步,行不?”丁宇蹲下来,小声问了它一句。

“汪。”棉花一听小梁叔叔病着,连叫都用的气声。

棉花走到小梁叔叔床边,收了尾巴卷在爪子旁,跟个雕塑似的坐着,一动不动。

丁宇看它一副乖巧本乖的样子,心里不住地咆哮。

这他妈到底是谁家养的闺女啊?!

林成森带着苏维往外走,两个大男人一个身边没牵着棉花,一个身边没领着病号,终于显现出了原本的步速,三步并作两步地去往诊所。

“我跟丁宇……刚好认识一个老中医,”林成森说,“水平还不错。要不要请来一块看看?”

他不知道苏维对待中医的态度,只能先试探着问问。

“好。在哪?”苏维丁点犹豫都没有,立刻就答应。

“不难找,在诊所后面,隔着两条街。”两人看到不远处的社区医院,林成森给他指了指路,简单说了几句,“我帮你请护士,处方发给我吧。你得自己去把人请来。如果是跟病人关系比较远的人,他不出诊的,会以为是骗他。”

两人分开,苏维独自踏进这片显得十分古朴的居民区。

这里的居民大多独门独户,从外面看只能看见房顶的青瓦片。外墙大多因为建设城市之类的任务被统一涂成了白色,显得这里的色调更加冷了些许。房屋之间的道路并不十分开阔,以小巷道为主。地上铺的是有些年头的青石板砖,不少已经断裂了,昨晚下过大雨,污水藏在不显眼的坑坑洼洼中,稍微一不注意就会溅到身上。

苏维小心避开积水的地方,按着林成森的指引,一步步在巷道里往前走,不多久就找到了。那家门前摆着一篮子艾草枝,据说是因为那大夫姓艾,怕像苏维这样对这不熟悉的人来找他,在巷子里兜兜转转找不见。

苏维踏上前,叩了叩大门上的门环。

不多时,就听见里面有哒哒哒跑动的声音,门开了,来应门的是一位小朋友。

那小朋友竟然一点也不怕生,直接问苏维:“叔叔,你是来找我爷爷的吗?”

苏维:“你爷爷是艾大夫吗?我来请他出诊。”

那小孩把苏维让进来,道:“叔叔进来吧,爷爷在屋里坐着。”

苏维被领着进了屋,一位留着山羊胡,带着棉帽子的老人,拄着拐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屋子里的陈设简单又干净,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草药味,叫人一闻到,心神都跟着定了下来。

“来了?孩子。谁病了?”艾大夫问的很直接,看来不少人来找他看诊。

“我内人。”这称呼苏维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前阵子他从楼上摔下来,伤得厉害,现下又着凉发烧了。”

“哟。那赶紧去看看。”艾老先生颤颤巍巍地起身,苏维赶忙把他扶稳,搀着他出了房门。

那小朋友交给苏维一把钥匙,然后指了指院子里停的电动三轮车,道:“用这个送爷爷过去。”

苏维接过钥匙,把三轮车推到巷子里,又架着老先生迈上车。

“辛苦你了孩子。”老先生和蔼地拍拍苏维的手背,道“我儿子陪着儿媳回娘家去了,要是他在,也不至于麻烦你。”

苏维摆摆手,忙道:“这没什么辛苦的。”

等苏维带着艾老先生来到梁和的房间,林成森他们还没有到。

丁宇赶紧把凳子端来,苏维搀着老先生坐在梁和床边。

老先生瞧见梁和,对苏维口中的内人是个男孩子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先是伸过头,看了看梁和的脸色,又把包里的手枕拿了出来。

苏维赶紧把梁和的手从被窝里拿出来,帮忙搭上去。

“哎,不麻烦。”老先生伸出手,开始号脉。

停了得有十分钟,老先生忽然叹了口气。

房间里的丁宇和苏维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这孩子摔得是够厉害的,怎么回事?”老先生的语气有些严肃。

“看到了幻觉,从楼上跳下去的。”苏维说。

丁宇猛地抬头看向苏维,接着又看了看床上的梁和,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梁和竟然还能发生幻觉?

那昨天的发作也是幻觉?

老先生沉吟半晌,才说,“心病难治。”

四个字一针见血。

“他的情况你清楚么?”老先生的眼珠有些许浑浊,但是目光炯炯,直直地看向苏维,就像在剖析他。

苏维:“不完全了解。他把很多事都忘了。”

“他是不是因为心病受过很多苦?”老先生问。

“是。会晕厥,头疼,心跳不规则,呼吸困难。幻觉发作时不认得人。”苏维如实答道。

“想不起来,治不好根。就算想起来了,大半还要靠他自己。”老先生摇了摇头,惋惜道,“先吃药补身吧。”

丁宇叫苏维在这守着梁和,他送艾医生回去。

苏维:“那诊疗费?”

老先生问:“孩子,你会做酸菜鱼不?”

苏维虽然诧异,但还是镇定地点点头:“会的。”

老先生点点头,道:“那就好。中午豆豆来取。”随后他看向旁边的棉花,道:“豆豆想你很久了,要找他玩玩不?”

棉花:“汪!”

还是用的气声。

他们前脚刚走,林成森带着护士来了。

林成森看着护士给梁和扎针,道:“老爷子没难为你吧?”

苏维说:“点了一份酸菜鱼。”

“哈哈哈。”林成森笑了起来,“有时候家里就爷孙两个,谁去找他看病,他就让人给他们做饭当出诊费。好不好吃的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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