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在太太处,外头老爷回来就沉着一张脸,二爷跟在后边儿,我匆匆的一眼,不知道二爷脸上是什么表情。本以为还是和往日一样,二爷来太太老爷哪儿请过安后自回到三房去。”那丫鬟边走在花荫她们前边儿,边说着。
“这也没有什么不妥啊。”花荫道。
“是,大家本来都是这么觉得的。”那丫鬟点点头,“哪想老爷回来,沉着声音问太太,大爷在哪儿呢?太太摸不清状况,问老爷找大爷做什么。谁想老爷没有答太太,直厉声叫了外头小厮绑了大爷过来。”
那丫头似乎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当时屋里所有人都被老爷的阵仗给吓到了。太太一直在身边问,老爷还说了太太,什么都是太太往日惯的,若是到时姬家败了,一半得有太太的过错。”
孙氏在一边儿听着,见还没有说到自己丈夫,有些焦急,“那到底关二爷什么事儿?”
“具体我也不清楚,当时大爷已经被抓进来了,老爷先是叫二爷啐他,不解气儿又吩咐小厮们往死里打大爷。说什么败家,什么兄弟的,文绉绉的我也没听清楚。”那丫鬟摇了摇头。
“太太当时哭的厉害,太太身边儿的玲珑姐姐不知道怎么处理,又不能叫大太太来,就叫我去二房叫二奶奶过来。想来,事情与二爷无关也不一定。”
听到这里,花荫与孙氏心里也明白了,看来这丫鬟走得急,确实没有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路上几人不再言语,一行人匆匆忙到了正房,里面早已闹得不成样子。
“老爷!老爷啊!你要打死他可叫我怎么活啊?我已经死了三儿,如今就只有他们两个儿子伴在膝下了啊!”
才走进院里,就听到了姬太太哭得揪心的声音。
花荫听到这里反而觉得畅快,她巴不得姬老爷气起来打死姬大爷呢。
“就是我想叫他活着又有什么用!好好的侯府嫡长子,他便是个痴傻也能吃穿不愁一世,偏偏要做这起子腌臜事情,如今还要牵连家里,你简直该死!”接着便是姬老爷的怒语。
绕过了一群丫头婆子还有小厮等人,才瞧见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花荫她们一看,不禁都吸了口冷气。
只见姬老爷手里拿着个门栓,一旁姬大爷趴在一个宽椅上,已经被打得口吐白沫,两眼翻白,臀1部衣裳已经破烂,流了鲜血出来,看着触目惊心。
孙氏看见自己丈夫站在一旁低着头,倒是没有挨打,先松了一口气。
“呜呜呜,儿子养不好是有我的责任,但老爷也需要冷静想一想,如今大房怀孕了,老大都要当爹呢,若是儿媳见到了这样,如果吓出个好歹该如何?”
姬太太也不傻,如今家里头等大事便是子嗣问题,目前家里还没有个孙辈在,大媳妇儿如今好不容易才怀孕,正好可以拿来劝老爷。
姬老爷听到这里,果然住手了。忍虽然是忍下了,但心里的气未免生干净了。
花荫听他在哪儿骂姬家大爷,也就稍稍理出了些因果。
原来,今日姬老爷被皇上唤了过去,皇上和一群臣子一起也不直接说,只是拐着弯儿地问姬老爷。
说,你家三房是不是分家了?听说姬家分家是因为兄弟之间原本不和睦,究竟哪里不和睦了?
之前姬卿很小就考了举人,当今天子在当时已经参政,先帝身体抱恙的时候有问过姬卿一嘴。
这次也不知道皇帝是已经知道了些内情故意这样问的,还不知道是忽然想起来才问的。
不过皇帝嘴里说出来的话,向来是没有随便的。
姬老爷听了陛下的话后,只推说是因为姬卿身子不好又没有子嗣。
分家是为了长辈在时好分财产,不然他们三房孤儿寡母的,到时候姬卿若去了他们再分财产容易吃亏。
当然,说肯定不能这样直白的和皇帝说,意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皇帝听完后也没有说话,姬老爷倒是吓出了一身汗来。
一想到自己会这样被皇帝问话,全都是因为姬大爷惹出来的麻烦。姬老爷心里有气,所以才有了姬大爷被打的这一出。
看来整件事儿,与姬二爷无关。不过是正好遇上了下朝的时间,所以父子两个才一起回了府。
院子里正在闹着,就听得有人说大奶奶来了。
姬太太忙叫人拦了她去,但是人已经到了眼前,花荫大嫂子挺着个特大的肚子,被两个丫鬟搀着过来的。
一看到已经如烂泥般趴在凳上的姬大爷,她嫂子呼吸都变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闲这家人还不够乱的,忽然人群里一个婆子喊道:“不好了!奶奶羊水破了!”
这下可是天翻地覆,一群丫鬟婆子们,又是抬人又是请大夫,还要去请稳婆过来接生。
姬太太在又惊又吓大悲大惊过后差点儿又要坠过去,这又是一个要请大夫的。
姬老爷在哪儿喊着作孽作孽,一年之内姬家出现这么多的变故,也就在几个呼吸间的功夫,花荫看他都苍老了许多。
花荫二嫂孙氏不能闲下,家里没有能够做主的人了,只有她能站出来稳一稳局面。
这边儿花荫也不去掺和,因为三房和大房的关系不好,便不去给他们大房生孩子添乱了,自顾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虽说她很讨厌姬大爷,但是她大嫂还是个分得清的。
回到三房,花荫叫人去上菜,丫鬟们布好了菜。
碧珠在花荫身边道:“方才外头的丫鬟告诉我,前几日丁家的人来找过奶奶好几次了。因奶奶不是在姨奶奶府上,就是去了公主府,所以都未曾遇着。”
花荫吃着饭菜,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奶奶,要回丁家话吗?”碧珠问道。
“这个不必忙,下次若还有人来,只说我不在就行了。”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花荫可不信丁家找过来是无所求的。
碧珠听了花荫的话后,应道:“哎,我到时候吩咐一声儿。”
其他丫鬟们也不觉得花荫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本来丁家虽说是血亲,但不常往来大家没有感情。
虽说花荫曾经去投奔过她舅舅,但她去的时候,一应吃喝都有楼老太太出钱,不过是占人家一个住的地方,所以并不多亏欠他们丁家的。
加上花荫嫁人后,丁家一次都不曾找人来问过一句,这样的做法就足够叫一干人心寒了。
如今才科考完,新的人才已经入职,她舅舅现在回鄞都,想来是找不到什么能留在都内的好差事了,估计是想要托花荫的关系。
可花荫又能有什么关系给丁家走呢?
姬卿在的时候三房就不受重视,如今姬卿没了,还想要花荫能在姬家说上什么话不成?
便是她真的有这么一层关系,难道丁家还够格儿叫她豁去脸面去周转不成?
想来丁家人也知道花荫的处境,但居然还不止一次的来过问关于花荫的事情,还要请花荫过去。
既然丁家可以为他们自己家着想,那她花荫为什么不可以对他们不管不问。
去哪儿当官都是当官的,最多不过去了环境不好些的地方,运气好些升回鄞都,运气不好也能做一方父母官,又不是坐牢。
如今大家撂开手,果断把关系断了才是正经。
说到底,还是天道好轮回。
丁家人不管怎么说,恨不会叫人恨到骨子里,但喜欢却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的。
面对这样的一家,花荫觉得还是选择远离会比较好些。
你不管我,我也不管你,这就是她与舅家最好的相处模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生预收gl文《她是心上人》
高中的时候,江寒秋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后来,那个朋友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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