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安,醒醒,我们到了。”
魏景荣的车子稳稳地停在车位上,轻轻叫醒了睡着了的蒋顺安。
“恩?到了?”
蒋顺安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揉,伸了个懒腰:“我怎么睡着了?”
“上了一天班,又折腾到这么晚,累坏了吧。”
“没事,”蒋顺安握着魏景荣的手,“早就习惯了。”
魏景荣笑笑,开门下车,打开后备箱:“你在车上等着,我先把东西搬下来。”
“我也来。”
蒋顺安跟着下车,刚想搬东西,却被魏景荣先一步截住了。
“你累了,先休息,我来就好。”
蒋顺安有些不乐意了:“魏总,你别把我想的这么娇弱好嘛?”
“我要真觉得你娇弱,就该把你扛在肩上,从车里直接送你进房间,落地的时间都省了。”
说话间,魏景荣已经将后备箱的东西搬了下来。
东西也不多,一沓捆好的资料,还有一个大的行李箱,紫红色的,一看就是不是他本人的。
这点东西魏景荣一个人足够了。
见蒋顺安傻站在一旁,魏景荣便掏出钥匙给他:“拿着,先去开电梯。”
“好~~~”
蒋顺安在前,魏景荣在后,两人上了电梯,很快便到了家门口。
开了门,门口的地毯上赫然摆了两双同样的毛拖鞋,一新一旧,并排放在一起。
魏景荣说:“靠外面那双是你的。”
蒋顺安心情复杂的看着魏景荣:“又乱花钱。”
魏景荣笑了:“大冬天的,难道你要光脚?”
“除了这个……”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了。”魏景荣说,“行了,别多想,快换鞋吧。”
蒋顺安说也不是,不说也是,只好换了鞋进屋,接过魏景荣手中的东西:“我来拿。”
魏景荣还好鞋,带上大门:“东西先放房间里,明天在收拾。”
“知道了。”
推开房门,干净整洁的双人床上多了一床铺好的丝绒被,软软蓬蓬的,像棉花糖一样。
被子上还摆着一套叠好了的家居服,崭新的,没有一点折痕。
“你不是说除了鞋子,没有别的了吗?”
“除了这个。”
蒋顺安不信了,把资料靠在衣橱边上,靠着墙,双手架在胸前,特拽的看着他:“说吧,把该除了的东西都说一遍。”
“呵呵。”
魏景荣把旅行箱推到一边,单手撑墙,另一只手往蒋顺安腰后一伸,往怀里一带:“除了看前这个,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少给我说这些酸话。”
蒋顺安装作不在意,可嘴角的弧度早就出卖了他的想法:“这些东西我箱子里都带来了,根本就用不着买新的。”
“怎么用不着?”魏景荣说,“有些是日常换洗的,有些是定期该换的,哪有用不着一说?”
“你这叫强词夺理。”
魏景荣偏过头,无声的笑笑:“我强词夺理,所以呢?”
魏景荣猛得一下吻住了蒋顺安,用力堵住了的他的双唇。
冰凉的双唇有些干涩,却抵不住心里燃烧的熊熊烈火。
魏景荣亲吻着蒋顺安,把他抵在墙上,热情缠绵,交换着彼此口中的温度。
房间里的寒意此时成了最好的感情催化剂,短短片刻便勾起了两人的欲望,什么都不愿再想,心里只剩下的彼此诱人的味道和动人的存在。
躁动,汹涌不止的躁动。
直至两人都撑不住,不得不结束缠绵,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冰火交杂的空气。
“还觉得我是强词夺理吗?”
“恩。”
蒋顺安喘着,依旧倔强的点头:“你就是强词夺理。”
魏景荣长长的舒了口气,撩人的温度毫无阻拦的喷涌在蒋顺安的脸上。
“顺安,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的家了。”
蒋顺安没说话,靠着墙壁,想让不那么躁动不安。
“我想,除了我,你在这世上算是孤身一人了。别那么见外,多依靠我一点,就当是给我的安全感,行吗?”
“可你这样……”
蒋顺安搂着魏景荣的腰,头抵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
就像自己一样快。
扑通扑通的。
“你这样,我总觉得不自在。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就是有点……”
“顺安,那些东西现在不买,以后也是要买的。还是说,以后过日子,你也要算得这么清楚吗?”
“要真算,那也是我欠你的。”
蒋顺安小声说:“我连工资都是你给的,要算个清楚,我就只能卖身还钱了。”
“呵呵,所以,你现在是我的了。”
魏景荣搂着他,低头靠在他耳边:“抱歉,我现在只能为你做这些,你先将就一下吧。”
“够了,真的够了。”
蒋顺安抱着他,想流泪的冲动忽然间涌上心头:“景荣,这些就够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魏景荣松开手,“先去浴室洗洗吧。”
“哗啦啦啦……”
热水的汽水弥漫在浴室内,白茫茫的,十分朦胧。
蒋顺安撑着墙壁的瓷砖,淋着热水,缓缓的,一点一点放松这自己的身心。
舒慕蕊哭着喊着说不管了以后,又哭了一会儿才守住了眼泪。
自己蹲在发沙边,连说带哄了半天,舒慕蕊才勉强看了他几眼,愿意跟他说话。
“你真的决定……跟这个人在一起了?”
“恩,”蒋顺安点头,“决定了。”
舒慕蕊又问:“不是一时脑热?”
“不是。”蒋顺安认真的说。
舒慕蕊坐直身子,继续问:“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要后悔,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后悔啊。”
欧文在一旁插嘴:“再说,他们俩才刚在一起,咱不能盼点好的啊?”
舒慕蕊回头就是一瞪眼,杀气十足。
欧文顿时认怂,低头,脚尖划拉着地板,不再说话。
“慕蕊,我都这么选了,怎么会后悔。”
舒慕蕊一听,急了:“当初,时磊不也……”
“打住,”蒋顺安说,“时磊是时磊,他是他,这有可比性吗?”
舒慕蕊想了想,又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一番,陷入的沉思。
这两个人事已经是板上钉钉,自己再说什么,恐怕也起不到一丝作用。
归根到底,这也是蒋顺安的选择,蒋顺安的生活,自己不该去过分干涉。
他都选择了重新再来,自己又何苦去当棒打鸳鸯的恶人?
如果,他真的找到了一个称心如意的男友。作为朋友,他最想要的一定是自己的支持和全心全意的祝福。
就像,
就行一见到就浑身来气的某无耻之徒一样。
哎……
舒慕蕊回想着这半年多的点点滴滴。
他们两从相遇开始就充满各种机缘巧合,巧到不和逻辑,不符道理。
估计人为操控,都达不到这种精密程度。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最初的一句玩笑,现在却……
难道自己也……
不不不,不会的,不会的,这个flag一定轮不到自己头上。
脑内自言自语了半天,舒慕蕊算是彻底放弃了蒋顺安和魏景荣的事。
叹了口气,丢了抱枕,起身说道:“你都这么说了,那以后,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慕蕊。”
蒋顺安开心的笑了,急着起身,却忘了腿早就蹲麻了,站都站不稳。
“小心。”
“你慢点。”
魏景荣和舒慕蕊同时扶住了他。
魏景荣是左手,她是右手。
“我没事。”
蒋顺安紧紧握着那两只手,笑着:“没事了。”
然后,几个人一起笑了。
欧文长叹一口气,靠在沙发上:“皆大欢喜,皆大欢喜,这事啊,总算是过去了。”
“去去去,”舒慕蕊看到他就烦,“人家的事,跟你又屁关系啊?”
“我,我……”
欧文指着自己‘我’了两句,一拍大腿,不说了。
“赶紧穿上衣服吧。”
舒慕蕊看着蒋顺安光着上身,还背着两根山药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感冒了,没人伺候你。”
“有我,”魏景荣早就准备好了衣服,给他披上,“我会照顾他的。”
蒋顺安取下背上的山药,红着脸穿上衣服:“没事,我没那么容易感冒。”
“就是,”欧文悠闲的抖着脚,“他到了门口才脱得衣服,压根就没冻着。”
此话一出,舒慕蕊和蒋顺安一起火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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