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1 / 1)

王丽娇在医院休养几天后,就出院了,所幸在出院的时候她没碰到傅雪唯,不然两人说不定能当场打起来。

傅雪唯则是在赌气不去医院,她万万没想到,赵佳惠进了医院,居然和柏浩言复合了,按赵佳惠的解释,是她在医院时孤单寂寞冷,柏浩言恰在此时每日嘘寒问暖,除了一天一束玫瑰花,还让家中厨师每天煨汤送给赵佳惠补身体,把医院那些小护士都羡慕得够呛,直说赵佳惠真是有福气,找到这样一个无微不至的男友,赵佳惠就在柏浩言的攻势和其他人的吹捧中,晕乎乎和他复合了。

傅雪唯知道的时候,她气得翻白眼,她问赵佳惠:“那他愿意和你结婚吗?”

赵佳惠支支吾吾:“浩言说我们都还小,谈这个为时过早,但他说他会对我负责的。”

傅雪唯真是哀其不幸恨其不争,她气道:“那你就让你男朋友好好照顾你吧,我就不来了。”

所以自那天后,王丽娇和容之寒就再也没在医院碰见过傅雪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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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娇回了王家,她还是恹恹的心情不佳,除了每日骂傅雪唯和容慕白外,然后便是哭,容之寒初时还有点耐心,渐渐的,也不由厌烦起来,陪王丽娇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反正他已经哄骗王丽娇签了遗产委托协议,现在他就是王锦泰遗产的全权处理人,那王丽娇还有什么用处?

而且王丽娇这么蠢,她能发现什么?

容之寒是自信满满,现在他只需要再哄得王丽娇仇恨傅雪唯和容慕白就好,最好王丽娇恨他们恨得买/凶杀人,那样他就一下解决两个眼中钉了。

容之寒是日日在王丽娇面前灌输仇恨,王丽娇也越来越恨傅雪唯和容慕白,甚至告诉他:“九龙城寨的邓三叔以前是我父亲的手下,我去找他帮忙,解决他们二人。”

容之寒心中暗喜,但是嘴上还说:“不行,这样是触犯法律的,丽娇我不想失去你。”

“可当初要不是他们,我爸爸也不会进监狱,更不会……”王丽娇又哭了起来:“我就算坐牢,也不能放过这两个人!”

“但是傅雪唯还好说,容慕白……他可是容家的继承人啊,你要是动了他,恐怕跑去天涯海角他们都不会放过你。”

王丽娇思考了一会,道:“那我先解决傅雪唯。”

这句话正对容之寒意思,他表面上又劝了王丽娇很久,但又句句引导王丽娇对傅雪唯的仇恨,终于王丽娇说:“你别劝了,我心意已决,我不好过,也不会让傅雪唯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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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娇第二天就开车去九龙城寨了。

容之寒自然是觉得计谋得逞,想必很快就要在报纸头版头条看到傅雪唯横死的报道了,他想到傅雪唯那张美丽的脸,甚至还觉得有点可惜。

雪唯,你比玫瑰还要明艳动人,可惜,你也和玫瑰一样,满身的刺,如果你当初嫁给我,我也会好好待你,可是,你偏偏要和我作对,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王丽娇驱车去见了邓三叔后,她开着奔驰车,在云城漫无目的地开着,开了几个小时也不知道能开去哪,她这时才感觉到,云城虽大,但是她可以依靠的人,却永远都不在了。

王丽娇想着小时候和父亲相处的种种温情画面,不由又湿了眼眶,所有人都说她爸爸是一个坏人,说他是如何如何凶,如何如何做尽了坏事,但是爸爸对她,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碎了,爸爸把她就当做公主一样宠,可是现在,全世界最爱她的人,去了。

王丽娇开车开到一个网球场时,意外看到了背着网球拍下车的傅雪唯。

她看起来,是那么快乐,是的,傅雪唯现在,父母尚在,事业有成,可以说是拥有了全世界。

王丽娇咬了咬唇,然后将车开到傅雪唯身边,摇下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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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唯也看到了王丽娇,她吓一跳,她也知道王丽娇讨厌她,她真是怕王丽娇发起疯来就开车撞她,所以傅雪唯一直很警惕地看着王丽娇。

但谁想到王丽娇只是摇下车窗,丢下了一句“你比我走运”,然后就开车走了,直把傅雪唯弄的莫名奇妙,心想这王丽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怎么不疯了也不毒了,真是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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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娇回到家后,难得下厨的她特地洗手作羹汤,为容之寒亲手做了几个菜,然后静静在大理石餐桌前等待容之寒回来,可容之寒一直到了晚上十点,才踏进了家门,他看到王丽娇还等在餐桌前,不由一怔:“丽娇,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吃饭啊。”

容之寒皱眉:“你怎么这么任性?你这段时间身体不好,不注意休息,还等我吃饭做什么?”

王丽娇叹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容之寒想了半天都想不到:“今天是什么日子?”

王丽娇不高兴了:“今天是1970年12月20日,正好是我们相识六个月的纪念日。”

容之寒失笑出声:“这你都记得?”

“我们的事,我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得。”

“没必要。”容之寒摇头:“认识六个月也要庆祝,那认识七个月要不要庆祝?你们女人啊,就是喜欢这种所谓浪漫实则没必要的东西。”

王丽娇生气道:“你怎么不说是你太不上心,所以连我们哪一天认识的你都不记得了呢?”

又来了,又生气了,容之寒在心中如是说。

但是现在还没必要和王丽娇撕破脸,容之寒于是哄道:“你也知道我有多忙,我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哪还记得我们的相识纪念日?”

“再怎么忙,这种大事要记得啊。”

“好好好,是我不对。”容之寒坐下,尝了口早已冷了的菜:“今天张妈做的菜怎么这么难吃?”

王丽娇脸挂下来了:“这我做的。”

“啊?是你做的啊?”容之寒勉强下咽,违心道:“你第一次做菜,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王丽娇果然很好哄,稍微一句甜言蜜语,她就高兴起来:“是吗?我也觉得很不错。”

“嗯。”容之寒心不在焉地吃下一根酸辣土豆丝,醋放太多了,很酸。

王丽娇柔声道:“之寒,我们认识六个月了,这六个月,我就像一场梦一样。”

容之寒一边吃一边听着,王丽娇继续道:“我以前从来没有过男朋友,他们都怕我爸爸,你是我的初恋,我知道我不漂亮,不温柔,也不聪明,我就只知道仗着我爸的势力乱发脾气,而你长得好看,学历又好,人又温柔,你能和我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幸福。”

容之寒敷衍道:“没有啊,你也很好。”

王丽娇摇头:“我虽然不聪明,但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最近家里出了大事,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很安心。”

容之寒越听越烦,他现在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去回应王丽娇的表白,他只想赶紧继承锦泰船运,然后利用锦泰船运的资金发展地产业,再去对付傅雪唯和容慕白,他扯了下领带,道:“丽娇,我也爱你,我很累,我先去洗澡了。”

王丽娇制止:“先喝杯红酒,再去洗澡吧。”

“可是……”

“就当庆祝我们相识六个月。”王丽娇坚持。

容之寒只好又坐下,他端起红酒杯,刚准备饮下,但不知为何,他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容之寒忽停住饮酒的动作,抬头看向王丽娇。

王丽娇正看着那个红酒杯,眼神中,是伤心,是愤怒,是怅然,是期盼,是解脱,各种情感交加在一起,容之寒瞬间觉得她很陌生。

从来没有看到王丽娇露出这样的眼神,这样……玉石俱焚的眼神。

这酒不对。

容之寒放下红酒杯,王丽娇有些急了:“之寒,你为什么不喝?”

她急切到声音都有些嘶哑,容之寒于是更加确信,这酒有问题。

他不动声色:“我想起了了,我今天下午吃了感冒药,不能喝酒。”

王丽娇看起来很失望:“这样啊。”

“我先去洗澡了。”容之寒顿了下脚步:“对了,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今天我一个人睡书房,明天我出差,一星期都不在。”

王丽娇忽站起来:“之寒,等一下。”

“怎么了?”已经走到旋转楼梯前的容之寒回过头,问道。

王丽娇慢慢走到他背后,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腰:“之寒,我爱你,你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好。”容之寒敷衍答道。

王丽娇却悄悄将手伸到衣服口袋中,拿出一把折叠刀,悄无声息地准备顺着容之寒脖颈刺下:“那,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吧!”

但是她刚一抬手,容之寒却比她更快,他转身擒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王丽娇就吃痛,折叠刀也掉了下来。

容之寒不可置信:“王丽娇,你是不是疯了?”

“对,我是疯了!”王丽娇计划败露,索性不管不顾:“就在我知道是你指使人杀了我爸爸开始,我就疯了!”

容之寒一怔,但他马上就否认:“我杀了你爸爸?你胡说八道!”

王丽娇大笑:“容之寒,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肯定是有人挑拨。”容之寒还试图解释。

“挑拨?”王丽娇笑得疯狂:“需要我把你带去和那个叫义仔的小瘪三对质吗?需要我来说说你是怎么用二十万收买他杀我爸爸的吗?容之寒,又或者,我再把你是怎么买通我爸爸秘书,让他秘密将我爸爸的罪证交给警方,这些好事,一桩桩,一件件,全给你抖出来?”

容之寒的眸子终于变得阴狠:“你都知道了?”

“是,我全都知道了。”王丽娇又悲又愤:“我现在就恨我自己蠢,当初被你三言两语挑拨,就想去绑架傅雪唯,结果中了你的奸计,反而将我爸爸送进了监狱,容之寒,我们父女虽不是好人,但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害我们?”

容之寒手一松,王丽娇就跌到了地上,他掸掸袖子,冷声道:“要怪,就怪你们父女二人都是头脑简单之辈,才会被我耍的团团转。”

“哈哈哈哈哈哈。”王丽娇疯狂地大笑:“对,我们父女俩都是头脑简单的人,所以才这样被你耍,但你没想到,在你眼里头脑简单的我,下午已经将你的所有罪证送给了邓三叔,如今,应该是躺在警局局长的办公桌上!”

“罪证?”容之寒愣住。

“是,罪证。”王丽娇恨恨道:“你以为你和东区那些人搞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你们在借锦泰船运的集装箱卖毒品!你书房保险箱里的那些账本,已经被我送给邓三叔了,容之寒,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王丽娇,你!”容之寒气急败坏,揪起王丽娇衣领,甩了她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

王丽娇嘴角沁血,她却仍然在疯狂大笑:“容之寒,你万万没想到,会栽在一个愚蠢的女人手中吧?你更加没有想到,就算是再愚蠢的女人,她在恨你入骨的时候,演技也能蒙骗过自认为聪明的你!哈哈哈,要是我说,早在我入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真相,我在跟你演戏,我跟你演了大半个月的戏呢,哈哈哈哈哈!”

容之寒气极,他揪住王丽娇:“是谁告诉你的?是谁?”

王丽娇此刻却偏偏倔强了起来,她扭头咬住容之寒的手背,容之寒手背生生被她咬掉了一块肉,容之寒吃痛之下,大怒,他拼命掐住王丽娇脖子:“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你说啊!你说!”

可是他的力气太大,直到王丽娇被掐得再也不挣扎了,他也没听到想要的答案。

王丽娇的头软绵绵地垂着,这个容之寒眼中愚不可及的女人,却用最惨烈的方式,给了他致命一击。

而在生命的边缘,她也恨他恨到让他全然不知自己到底是栽在何人手中。

容之寒松手,王丽娇倒在了地上,容之寒只觉自己心跳得很快,他颤抖着手去探王丽娇的鼻息,然后手就像被毒蛇咬了一样缩回来。

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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