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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疯批与变态(1 / 1)

几小时前。

在看到印象里一直软软绵绵的女孩丢出来“鸡花”二字时,小零脸上的紧张与谨慎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上那根绷得名为“正直”的筋松懈下来,惬意而慵懒地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隐约的火苗跳动在她幽深的瞳孔里,小零,或者说是鸡花掸了掸烟灰,“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也不需要花抒岚回答,已然挑起眉笑起来:“小姑娘胆子很大嘛,不怕我灭了你的口?”

“反正你也不杀女人。”

短暂的静默后,鸡花大笑起来,揩了下眼角流出的眼泪,问她:“我的演技就这么差?”

思考两秒钟,花抒岚坦诚道:“烂透了,但是总比午棘强。”

比起带着武器去见变态,当然是变态杀人魔的陪伴要更好一些。

午棘是疯子,那就找一个比他更加变态的疯子。

被束缚在机床上的午棘大口喘着粗气,脸上狰狞的伤疤撕裂开猩红色的口子,然而即便处于完全的劣势,他的嘴角却还是带着笑,看不出丝毫惊慌的神色:“鸡花小姐,虽然是我单方面认识了你这么久,但我一直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更喜欢李莉这个名字,还是更喜欢小零呢?”

鸡花最初的名字是李莉,原本也是一个勤勤恳恳的打工人,直到被父母以患病的借口pua回到故乡。父母的心是好的,他们只是希望自己家冰清玉洁的好女儿可以卖一个足够高的价格,为了方便婚礼顺利进行,他们把李莉和强..奸..男锁在了一个房间里,于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allkill的结果。

逃走后,李莉下落不明,于是现在变成了鸡花。

午棘说这话,也是故意在威胁她,“你以为我出门会不做任何防备吗?我有个亲密无间的好朋友,我们约定好每二十四小时联络一次,如果他没有收到邮件,就会把硬盘里的所有资料都公布于众。不得不说,李莉小姐年轻时候的照片很清秀,不知道那时候小强刑警和霄队长会不会感激我给他们送来了心上人的旧照呢?”

午棘不是巴郁,尽管他变态,也是个聪明的变态,不然不可能利用鸡花轻而易举扫平他的路障。

眼看着鸡花沉默下来,午棘更为狂妄,垂下头不动声色拽住绳子,张大嘴巴又要接着威胁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手指一凉。

他迟疑地抬起头来。

血手指。

摊开在一身警服的变态杀人犯手掌里捏着的,正是他自己的拇指,高中时天台上,对着哀哀求饶的女孩和蠕动在其身上的同伴,一脸平静地按下拍摄键的拇指。

笑了一下,鸡花抛了抛手里的断指,随便点开了袋子里的录音笔。

“是的,钱款已经收到。”在听到熟悉的男人声音沙沙地从录音笔里响起时,午棘瞳孔一缩,“早在收到您定金的时候就已经全部删干净了,午棘这孩子也是该吃点苦头,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能把挚友推进火炉,那被另外的好朋友卖到沟里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对你之前说的实验也很感兴趣呢,要不然试试看?”

在午棘发怔的颤抖视线里,鸡花抛了抛手里的断指,随手丢进了还在燃烧的炼钢炉,莞尔一笑,“午同学不愧是学霸,这样的亲身实验精神也让人很是欣赏呢。”

人体掉进炼钢炉里都没有太大的声响,更遑论这么小小的一截断指,午棘惶然地转过头去看花抒岚,凄然道:“岚子,我知道你是个正义而善良的女生,我也知道我有罪,我做错了。我不求你的宽恕,但我现在真的已经后悔,你能不能报警?我知道你也不愿意和这样的变态杀人魔同流合污,她能被绳之以法也算是我的补偿,算我拜托你。”

长长的睫毛颤了下,花抒岚没有说话。

发现有作用,午棘再接再厉地激将道:“岚子,你可想好了,要是你这么看着她什么都不做,你就是帮凶。即便我教唆过别人做坏事,也应该被法律制裁。我死了不要紧,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这个时候,他不再是一个毫无怜悯之心的冷血pua,而是一个瑟瑟发抖的有罪受害者。

站起身,花抒岚望了眼一旁的鸡花,轻言细语道:“我当然要报警。”

就在午棘惊喜地抬起头时,忽然听到她软绵绵的声音接着说:“但是要等你死了后。就算是我后来要承担法律责任,也比被你肢解喂食蟹籽来得要好。我宁肯见法官,也不想见法医。”

此路不通。

午棘凄惶的面色卸下去,反而笑得恣意疯狂,“好,那就杀了我吧。我会祈祷你们长命百岁,不然等到了地下,有我在的生活可不会太好过。”

笑声的尾音颤动成低吼,鸡花面无表情地割掉他第二根手指,“你活着的时候都不能削掉我一根汗毛,死后就更是个弱鸡,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自信。”

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不妙,这疯婆娘是真的能干死他!

鼻孔翕动,午棘把注意力转回默默无声的花抒岚,喃喃道:“岚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然你和恶魔为伍,但我也一如既往地爱着你。你不是有很多的问题吗?问吧,我知道的就全部告诉你。”

花抒岚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但还是开了口,“雁聘是你杀的?”

“是她自己蠢。”话刚落,又被砍下一根手指。

鸡花眉目肃然:“我以为你想要个舒坦点的死法。”

午棘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嘶哑道:“岚子,她可不像你有这么优渥的生活条件,小时候我和她是邻居,住在一个村子里。活在那样的家庭里,她即便不是死在我手里,也过不了几年痛快日子,是我让她领略了红遍全网的风光呢。”

“一个孔雀女还想怎么样?也该知足了。”

寂静的工厂里有风吹拂的声音,花抒岚知道有看不到的人在听,想要立起眉头骂他的时候却听到鸡花淡淡道。

“他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这样想,真的觉得即便是威胁同窗做过这样多恐怖恶心的事,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午棘意外地看了眼鸡花,唇角因疼痛抽搐了几下,却泻出来一丝轻笑,“哈,全世界最懂我的竟然是鸡花。”

似乎是意兴阑珊起来,午棘闭了眼睛,但倒确实是有问必答。

“雁聘的父母是谁?”

“你前几天才见过她妈妈炸掉自己的老公,这么快就忘了?”

“为什么籍贯里没有显示?”

“她爸妈想要个传承家产的男丁,可那时候计划生育,又不想赔罚金,就把女儿过继给了不孕不育的远方亲戚手里。没有溺死还让她多活了这么多年,她父母已经算厚道,可惜老天不厚待老实人,第二个孩子还是赔钱货。”

“你母亲和雁聘她父亲的情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什么酒后乱性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你母亲生前怀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在哪里?”

“那是雁家求爷爷告奶奶得来的男丁。”

花抒岚一顿,心里翻起惊涛骇浪。这些话的意思是说,午棘的妈妈给雁聘的爸爸生了个孩子,然后反而被自己的情夫和丈夫合谋杀害。

“雁聘的妈妈也同意?”

联想起前几天,举着自拍摄像头的原配妻子是怎样和自己与虞梨炫耀自家的好儿子,花抒岚上顿吃下的饭都快要呕出来。

这不是为了婚姻强忍着,她是真的喜欢那个不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午棘嘲讽道:“我变态,雁聘的爸妈也没有正常多少。不过说来也是,能剖宫十多次就为了一个男仔,这女人早就对有吊的婴儿疯魔了。”

“但是,”午棘话锋一转,“雁聘妈妈虽然孬,可比我想得要聪明。我给了她和我爸毒药,暗示他们杀死对方。我爸一命呜呼,雁聘妈居然还知道假死逃出升天,警察可真是废物啊。”

这事花抒岚并不知情,毕竟上次看到新闻,还以为两个人已经在互殴中死掉了。

她转头看了眼穿警服的鸡花,对方点了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但到底也逃不了多久。”

“你倒是对警察有感情,披的假皮时间长了,还真当自己是正义使者了?”午棘忍不住出声嘲讽道,“可惜,你才是他们最想抓回去的敌人。”

大火烧得花抒岚皮肤发热,她抿抿唇,调开话题:“你为什么要杀了你父母?”

“他们是个累赘。”花抒岚没想到他会回答,然而他竟然很快开了口,“妈妈又蠢又贱,水性杨花只顾自己快乐。爸爸是个只知道仗着血缘关系吸干你的吸血虫,这样的人当然要从世界上抹杀掉要轻松一些。”

“再说,”他舔舔唇上的死皮,“善良慷慨的午会长,怎么都比一穷二白的凤凰男要来得好听吧。名声都是经营出来的,他们太容易破坏掉我的计划了。”

“s中失踪的流浪猫没有失踪,其实都是你虐杀的吧?”

“我很少亲自动手,大部分是巴郁做的。”

“大米……我看到你喂养过的那条狗,也是你的杀的!为什么?”

“我已经认识你了,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更何况早死早超生,早点转世投胎还能有批来透,我这也是为了它好。”

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高中时候要帮巴郁,不是因为你良心发现,而是为了推脱给叶湛昭,对吗?”

“我第一次看到他就觉得那副拽了吧唧的样子不顺眼,想做就做了。”

直觉上花抒岚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又莫名找不到贴切的原因,最后只能接着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追求我?”

这也是花抒岚最为奇怪的问题。

近些年来,关于凤凰男的社会新闻确实不少,包括熬死老丈人后牟取独女的家产,给妻子买保险再推落山崖,遇到更大的联姻助力时把自己现在的老婆跳板一把推开。

但是午棘从来没有表露过一丝一毫的念头,甚至因为早些些年的缺德经营赚了不少本钱,得过的奖学金数不胜数。更由于他脑子非常灵光,午棘就用这些本钱把期权期货炒出了花,即便是在人人哀嚎的牛市里也大捞一笔。花抒岚敢断言,只要再过上几年,他绝对可以成为新时代的富一代,白手起家的典范,为这些年被污名化的勤奋简朴的农村孩子正名。

前提是没有发现午棘干过的这些黑暗的事情。

所以花抒岚是真的困惑,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心智绝伦,有决心有目标有胆魄的人,到底是图自己什么呢?

就为了让她吃一点蟹籽寿司好欣赏皮肤溃烂的样子?

这付出回报也太不成正比了,这年头就算是变态也不这样啊。

总不能是因为……

午棘抬眸看了她一眼,要不是因为血迹斑斑,真像是又成为众星捧月的翩翩少年郎。

他唇角平直,温润道:“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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