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郎闻说明原委,金麟愤而怒起:“那老头好大的胆子,居然想将你作为血包,饮血自用,简直可恶至极!”
“那老头身上有些法力,我一时不察,着了他的道。”郎闻有些羞愧,“日后我必然听大哥的话,再不独自一人去人间游玩了。”
“你知道就好!”金麟语气缓和了些。
胡月却是想到了另外一层:“你说有个变态老头想吸你的血?”
“不错。”郎闻答道。
“他是一抓到你就想吸你的血吗?”
“不错,当时我着了他的道,浑身瘫软无力,法力也使不出来,就听见那老变态欣喜若狂的声音,说着什么抓了我做血包好滋补,比起以前的不知道好多少之类的。”郎闻细细回想了一番,答道。
果然如此。
胡月越发觉得自己料想的不错:“这人手上恐怕有什么东西能以血滋补自身,之前应当还抓了不少人。”
“依你所说,同类相食,也不怕遭天谴。”金麟一脸鄙夷厌恶。
“他哪里怕天谴呢?就是靠着同类的血才能苟延残喘!”这些日子她一直躲在暗处,并未发现有人口失踪的问题,那么“血包”从哪里来?那些所谓献给河伯的新娘又去了何处?这些事儿一串起来,很容易就能发现这里头的问题。
胡月又想起原书的男主,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就这也配追求大道?忠奸不分,恶人仍旧逍遥法外,无辜之人却枉遭惨死,还自以为正义,让人作呕。
“小白狼,你在这儿好好养伤,把地址告诉我和金麟,我们去为你讨回公道。”胡月提议道。
“是啊,你就好好休息,料理个这种小杂毛,你大哥我还不是手到擒来。”金麟也应和道。
郎闻感激地点头,将自己印象中的地方告诉他俩。
“难怪我在这附近的村镇四处寻访却发现不了什么异常,谁能想到这地方居然藏在这后面呢?”胡月看着眼前的莺莺燕燕,一时语塞。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纯情少男金麟看着眼前搂搂抱抱的男男女女,表示疑惑。
二人隐蔽了身形,没有人能发现得了他们。
胡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左前方的一对男女,男的手很不老实,这会儿已经伸进女方的大腿根处了。
“别理他们,去找我们该找的人吧。”她侧过了头,不再多看。
金麟看着那肥头大耳,一身肥油的男客,厌恶地摇摇头,太丑了,辣眼睛。他使个巧法儿,那男客便左脚绊了右脚,“扑通”一声实实地摔在地上,脚下的地板都震出了一层灰。
那服侍男客的姑娘也被带了下去,二人滚做一处,吱哇乱叫,来这院里取乐之人也都不是什么高洁之辈,看着二人出洋相,都哈哈大笑,一时之间,倒很是混乱。
而胡月和金麟早已溜之大吉,根据郎闻所说,找到了隐蔽在深处的小院儿。
“是这儿了。”胡月看着那棵一半干枯的柏树道。
郎闻之前特意点出他看见一半翠绿一半枯黄的大柏树。
“也是奇怪了,我从未见过这样奇特的树木,一半生机勃勃,一半彷如死物,还是我水族见识短浅?不知道这陆上的植物竟有这般的。”金麟好奇地上去打量了一番。
“我生活在山野之中,见过的树也不算少了,的确没有见过这样的。”胡月也被金麟点起了想法,这处,确实透露着古怪。
金麟上前,将手覆在树干上,然后点头对胡月示意道:“你来。”
胡月也学他把手覆盖在树干之上,乍一摸,没什么与众不同,然而再细细感受一下,里头似有灵力流动。
这是活的那一半。
胡月再把手覆盖在另一半干枯的树干上,里头仿佛有细微的哭喊,断断续续的,音调尖锐,让人不寒而栗。
“啧,这里头还藏着不少秘密呢!”她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眼这柏树,神色严峻道。
“这柏树很是妖异,不如让我直接毁了它,免得之后再出什么岔子。”金麟作势便要毁了柏树。
“别冲动,万一伤了无辜之人便不好了。”胡月忙阻止了他。
“其他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要怪也该怪罪魁祸首。”金麟嘴上不满,却终究还是放下了手。
平常看上去好好的,怎么对人类恶意这么大?胡月摇摇头,不大明白金麟的想法。
“有人来了。”金麟突然道。
“吱呀”的轮椅转动声由远及近,一个面容憔悴的小老头转着轮椅过来,他浑浊的双眼扫了柏树那边好几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才又心事重重地进屋。
“没有发现我们?那他水平也一般哪。”胡月道。
“也就略略比普通人强些吧,”金麟不屑道,“他身上还有死气,可又分明是个活人,不知是用了什么逆天道的法子。”
“小白狼居然被这样的家伙捉了,还差点折在他手里,也太丢脸了。”
胡月一开始还做好了有一番激烈打斗的准备,这会儿发现对方也就那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不,咱们也别委婉了,直接打上去?”她询问金麟的意见。
“早该如此。”金麟已是迫不及待。
那老头进了屋子,刚放松下来,把手伸向胸口,想摸摸自己的宝贝玉坠,就突然感到身下一空,脖颈处被衣物勒得很紧,竟是被人提溜了起来。
“谁,是谁?”他惊恐万分,语带颤抖,中气不足地问道。
周围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这越发增添了他心中的恐惧。
“不是谁,就是要你命的人而已!”金麟厌恶地瞥了眼自己手下提溜着的玩意儿,冷声道。
声音从脑袋上方出传来,可是却仍是没有人现身,老头心内暗道糟糕,碰上了硬茬了。
而胡月另寻了一处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场景。
“你自己做了多少亏心事心里头应该明白,怎地现在像个鹌鹑一样,还以为你早就对自己的下场有心理准备呢!”胡月打算诈一诈对方。
突然传来的女声又是让老头心里一凉,他哆哆嗦嗦地道:“还请高人现身,老朽着实不知何处得罪了二位高人,还请二位说明一二,老朽也能知道自己的错处,好向二位赔罪。”
老滑头,避重就轻!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替天行道而已。”胡月沉声道,“不知道你的血好不好喝,一大把年纪了,估摸着血都凝滞了吧,要不,我先放两把瞧瞧?”
她在那老头手背上划了道口子。
老头听到血就浑身一震,还没反应过来,手背上的疼痛就传来了,血从从伤口处不断地冒出来。
这下子他真慌了,连声求饶,口中道着再也不敢了。
金麟很是嫌弃,将他往地上一丢,对胡月说道:“你同他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没说废话啊,我这不是想从他口中套话吗?”胡月有些委屈。
“想听他说真话还不容易?”金麟卸了老头的下巴,丢进去颗珠子,再把下巴接上。
“现在你问他什么,他就会说什么了。”金麟道。
胡月:……知道你壕,没想到你连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有,妖二代真是让人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