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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一更)(1 / 1)

甄让赶紧跟惊蛰朝内堂走。

甄让道:“他到底怎么了?”

“他……公子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惊蛰觉得有些一言难尽。

两人走到内堂外,里面传来贾甄甄的声音,“闵思琢没死?!”

“真是幸好他福大命大。”

林姑姑哽咽,她喜欢闵思琢这个孩子。

虽然带着贾甄甄没少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但是两个人在一块,总是能像个孩子一样开心。

甄让脚步一顿。

没死吗……

上一世闵思琢死后,贾甄甄伤心欲绝,难过了很久都不能释怀,所以这一世,他一直都暗中派人看着闵思琢,但由于好几次,他的人差点跟闵贵妃还有闵相派去的人撞上,甄让见他被保护的很妥当,所以甄让才撤了自己的人。

谁知道,刚一撤,闵思琢立马就出了问题。

甄让问惊蛰,“那个乞丐,究竟怎么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贾甄甄和林姑姑都认为闵思琢没死!

千万不要是黄粱一梦,那样贾甄甄受不了的。

惊蛰道:“刚才大夫去给他瞧病,谁知道这人不光被四驸马断了舌头,他身上的刀伤也不少。而且他虽然脑子不太清楚,但是会写字画画。”

“写字画画?”

“对……”惊蛰脸红了,“他写的是……哎呀,公子你自己去看吧。”

甄让:……

惊蛰从来行事果断,这是怎么了?

惊蛰道:“我,我还是守在外面吧,公子你随时喊我。”

说完,惊蛰火急火燎就跑了。

甄让更疑惑了。

甄让走到内堂门口,里面那个乞丐正坐在书桌前,提笔龙飞凤舞地画着什么。

贾甄甄则和林姑姑站在一边,正弯腰去看。

林姑姑道:“公主,看这个不好吧?万一被甄大人知道……你毕竟是个姑娘家……”

“有什么不好的?”贾甄甄理直气壮,“这人之常情啦!”

“也是。”林姑姑叹气,“你跟甄大人已经是夫妻了。”

她们两个的对话,听得甄让一头雾水。

林姑姑又道:“甄大人正值盛年,应该……还是需要补补吧,我明日让厨房……”

“补什么啊?他都闹得我要散架了,我才需要补补!”

甄让:????

这……咳咳……

甄让有些不好意思了。

闺房之乐如此大肆宣扬,不大好吧。

但是贾甄甄如此吹嘘,想来她应该是对自己满意的。

但满意的话,为什么两世她都对此事讳莫如深?他每次一旦靠近,她就像只耗子一样缩成一团跑的飞快。

“轰隆隆——”

雷声长鸣,贾甄甄吓了一跳,“呀!”

她一扭头就发现甄让正站在门口,还正十分满意地摸下巴。

甄让什么时候来的?!

贾甄甄瞪他,但眼波流转之间,凶狠没透出来,却更像是撒娇。

甄让笑了,“甄甄,你的礼我收到了。”

他心里自有分寸,道:“一早就是该拜见母妃的,是我疏忽了,谢甄甄。”

贾甄甄胡乱地挥挥手,道:“那你赶紧去看吧!别过来了!”

林姑姑脸上挂不住,此时看都不敢看甄让,手忙脚乱收拾着桌子上的纸张。

偏偏,好巧不巧的,风一吹,就将一张吹了过来。

甄让长手长脚立马去抓。

“不!你别动!!!啊我!!!你要敢动,我,我就……”贾甄甄慌不择言,威胁的话想了半天,却太着急,反而什么都卡在了喉咙里。

“什么?”甄让笑了。

真是以前没发现,她这么有意思。

“你!”贾甄甄道:“反正你不准动,站好!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甄让对上她,真是彻底的败下阵来。

他双手高举,站在门口。

风吹的院子里的花树扑簌簌摇晃,他的发带不听话地飘起来。

贾甄甄赶紧上前两步,伸手抓住这‘该死’的纸张!

甄让眼力极其好,在贾甄甄捡起来的时候,他一下子就看到了。

原来就是一行青楼里的艳诗。

甄让摇摇头:大惊小怪,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甄让故意道:“哎,甄甄,你瞧下雨了,我一直站在门口不大好吧?”

也是。

贾甄甄扭头见林姑姑像做贼一样地收拾好了东西,便道:“行,行吧,你进来,我有话同你说!”

哈哈哈,还磕巴。

甄让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走进去。

林姑姑觉得不仅这纸张烫手,甄让的神情也挺烫眼睛的。

林姑姑道:“那,那你们议事吧,我,我就先下去了。”

贾甄甄道:“姑姑让他们烧个热水吧。”

林姑姑道:“哦,好,还是平常的时间?”

甄让笑着指尖在贾甄甄裸露出来的雪白脖颈上划一下,道:“不,晚些。”

不真的咬一口,他可太不放心了。

今晚那些士子看贾甄甄的眼神,他是一点都不喜欢。

他虽然乐见她过得开心如同一朵花开的肆意,但被人觊觎,尤其那个罗萍!

不过是拿到一副鹤图,简直像是拿到了贾甄甄的婚书一样,乐的都快找不到北了!

他忍不住了,今晚,他就要‘咬’贾甄甄一口,让她知道她是谁的夫人。

贾甄甄全然没听出如此明显的‘弦外之音’,只是被甄让被甄让刮了一下后,浑身产生一股难以言喻地颤悚。

“你!你离我远点!别挨着我!”

这么敏感吗?

甄让笑嘻嘻无辜地举起双手,道:“好的,夫人。”

但视线却依旧毫不收敛。

真是一物降一物。

见他们两个打情骂俏其乐融融,林姑姑摇摇头赶紧出去了。

林姑姑一出门,正巧乞丐画完了手里的纸张。

他大手一挥,将纸张朝前一推。

贾甄甄道:“这人不是京城的难民,他是闵贵妃的人,是贾姝死侍里的一个,他和其余两个人,一直奉命保护闵思琢。”

甄让知道闵贵妃一直在保护闵思琢。

甄让道:“你怎么确定他的身份的?”

“他被割了舌头,不能说话,但是可以写字画画。”

“哦。”甄让一个字千回百转。

贾敏应该不知道乞丐的身份,不然肯定会严刑拷打他。

贾甄甄道:“他一直跟着闵思琢,那日在京郊的丰水湖边,有人下了死手,确实是有人想杀了闵思琢。”

“那他们?”

“他们三个人合力救下了闵思琢,他们一人与闵思琢长得一模一样,一人与闵思琢嗓音一模一样,还有一个,他暂时还没写出来。他们三人合力,骗过了杀手,闵思琢则被打晕,安全地藏在一艘画舫里出京了。”

甄让点点头,闵贵妃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确定闵思琢没事就好。

其实这乞丐的声线简直和闵思琢一模一样,又恰巧在闵思琢死了以后忽然出现,太过于巧合,甄让是有些起疑。

没到过,竟然是这样。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甄让道:“他没事就好。那个杀手我有一些眉目,但具体的,还是要等见过贾姝以后我才能确定。对方一直在暗,还是得找出来,不然闵思琢始终不安全。”

贾甄甄点点头,道:“对,他们三个死侍,一个和闵思琢长得一模一样的,替闵思琢死了,这个和闵思琢声线一样的,来传消息,还有第三个,不过我猜想,那个人跟闵思琢也是有联系的!”

甄让道:“他还没说?”

“哦,他说画出来,画好了,我们看看吧!”

甄让与贾甄甄同时俯身去看。

好半晌,甄让笑开:“哈哈哈……”他道:“仁兄画技超群,很不错!”

贾甄甄:“啊啊啊,甄让你闭嘴!”

贾甄甄羞地面色潮红,抓住那张春宫图一下子就揉了紧紧攥在手心。

贾甄甄大怒,“让你画人,你画的什么东西!”

甄让道:“就是人啊,而且栩栩如生。”

“你闭嘴!”

乞丐对两人的反应一脸不解,只是见甄让恭维自己,他便笑眯眯地受用了。

“你!”贾甄甄气结,“你,你,你不是说画第三个人的吗?!你拿我开涮啊你!!!”

她一扬手,这乞丐早就被段衡打怕了,此刻一见她抬手,赶紧伸手抱住脑袋就往桌子底下钻。

甄让忍着笑,道:“甄甄,他心智不全,你跟他较什么劲?”

“你!你们!”

贾甄甄气得七窍生烟,便道:“算了算了,明日先去见贾姝吧,见过贾姝后再说,这人,就让他暂时歇在府里好了,你派人保护着,千万不能出事。”

“好。”甄让应了。

两人出了内堂,贾甄甄气结地朝着主院走去。

这个时辰林姑姑还没睡下,她还有话想跟林姑姑说。

谁知甄让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经由那张春宫图,贾甄甄对上甄让总觉得很是不自然。

于是,贾甄甄打发他,“你别跟着我啊?你没事了吗?”

“有事。”甄让笑道:“夫人不知道,夫妻到了晚上都是有事的吗?”

贾甄甄:……………………!!!!

“你,你……”贾甄甄道:“你满脑子都是什么鬼东西?!”

“都是你啊。”

“恬不知耻!”贾甄甄强装作义正言辞,道:“闵思琢的事情已经有了头绪,后策你想到了吗?再者,明日进宫父皇必然会问及贾姝和方鹤的私情,你想好了要怎么说了吗?”

甄让:……

贾甄甄磕磕巴巴道:“你,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火急火燎比惊蛰还跑得快。

甄让叹气,道:“那夫人事情你都交给我,你干嘛去啊?”

“我……”贾甄甄脚步一顿,她本来打算找林姑姑八卦的,今晚可以八卦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大赌是一件,斗诗是一件,段衡送来人是一件,甄夫人送绣品也是一件,和甄让结盟也是一件,再有!春宫哎!。

但是把事情全推给甄让,自己似乎对两人的结盟并没出力。

闻言,贾甄甄笑着回头道:“我去书斋,模仿下这死侍的笔迹,他听命于闵贵妃和贾姝,现在闵贵妃没了,贾姝又在宫里,我想假借他的手笔,给闵相送去一封信,让闵相不要担心闵思琢。”

这话听着是没毛病,并且充满了公事公办的严肃感。

但是——

甄让道:“夫人难道忘了,我模仿别人的字迹不在话下?”

“不!”贾甄甄一口回绝,道:“你别过来,啊不是,你别到书斋来!我也不能万事靠你,总得自力更生不是。”

甄让挑眉。

肯定有鬼!但他也不点破,笑着放走了贾甄甄。

甄让转回前厅。

惊蛰正对着一株水晶红柿子树发呆,他坐在走廊的栏杆上,正手指点着柿子。

“我能再见到她。”

再点一下,顿时眉头皱起,“见不到她。”

又点一下,“我能再见到她。”

点了半天,他疏忽站起来,愤怒道:“不可能!我肯定会再见到她的!”

说完话,也不管还正下着雨,惊蛰一下子冲到柿子树下,抱住柿子树就摇晃起来。

甄让:……

好半天,摇的就剩了一个,惊蛰得意一笑,一甩头,就对上甄让看神经病一样的神情。

惊蛰:……

甄让自觉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于是便道:“大夫应该还没歇下。”

惊蛰:“……我没病。”

甄让并不过多干涉惊蛰的生活,只嘱咐他如果有事随时找自己。

惊蛰看着甄让,神色晃了晃,道:“多谢公子!惊蛰,惊蛰记下了。”

甄让将贾甄甄吩咐的事情一一安排了。

惊蛰道:“属下尽力而为。不过对于四公主……”

“四公主怎么了?”

“自公子中箭修养开始,陛下那边一直在动作,属下怀疑闵公子……”

“是陛下做的?”

惊蛰道:“对方的手法干脆利落,不像是宫廷里的人,属下一直没头绪,打听也打听不出所以然来,但今日见那个乞丐身上的伤口,似乎与另一个人对上了号。”

“谁?”

“金公子。”

甄让道:“为什么你会想到他?你怀疑影卫是他?”

惊蛰摇摇头,“属下暂不能确定,但在公子大婚后,金公子不是说要出京。这个杀手只动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手,每次都一击则中,他一直只在京城活跃。唯一一次在京城外出手,时间与金公子在那儿一致……”

“你怎么查到的?”甄让依然犹疑,“每年出京都的人那么多,怎么确定不是巧合?”

“第一,此人动手全是巧力,可以猜出并非魁梧之辈,第二,属下排查的所有人中,只有金公子那日有动手的可能,第三,昨日水边,能走漏消息的,只可能是他!”

甄让长舒一口气,“我知道了。”

惊蛰又道:“属下会再去核查,另有一件事。”

“什么?”

“四公主忽然在赌坊这样,想来是因为陛下动了皖南。”

甄让笑一声,“怪不得段衡发脾气,他这两年的样子,都让我险些忘了我与他也曾做过知交。”

惊蛰道:“明日公子入宫,想必陛下会询问段衡今夜来做了什么?”

甄让道:“该来的躲不过。”

甄让想了想,又道:“你说的那位姑娘……”

“只是一位寻常的姑娘,但她打赢了我,所以我……”惊蛰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公子不必忧心。”

甄让淡淡笑了,点拨道:“惊蛰,在你手下能过几招的有几个人呢?更何况打赢了你。哪怕你在拳脚下让她,对方一个姑娘……”

惊蛰立马收敛了笑,“公子的意思是……”

“喜欢人没问题,但也先要看清是人是鬼。”甄让道:“当然,不管是人是鬼,你的事情我并不干涉,只是不想你走弯路。”

“属下明白了!”

甄让跟惊蛰说完,立马绕去书斋找贾甄甄。

不找她?怎么可能!

甄让到书斋外,空荡荡的,只有林姑姑正端了一只空碗出来。

甄让诧异,“甄甄还没回卧房?”

“没有。”林姑姑如同一个操心的老母亲,“公主还在奋笔疾书,说一定要看出个眉目。”

甄让点点头。

大秋天的喝绿豆汤,确实看的挺辛苦。

甄让心里偷笑,道:“我知道了,林姑姑去歇息吧,我去陪着公主。”

“好。”

甄让轻脚走进去。

窗子开了一扇,正好对着贾甄甄。

她正趴在桌上,啧啧称奇,“比宫里的确实好多了!”

甄让笑了下,他做过夫子,也教过女学生,见此早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贾甄甄这厮并没研究笔迹,她研究的是方才乞丐画的春宫图。

那张她揉成一团,现在已经压平了的春宫图。

贾甄甄贵为公主,虽然在出嫁前一夜,会有教引姑姑教她这些。

但到底是吃猪肉和看猪跑很不一样。

她未经人事,却跟着闵思琢五毒俱沾。

雾里看花一般的花楼经验,实在更让人心里痒痒。

但是教引姑姑拉着脸,一副此事不可,此事只痛不快乐,此事只是侍奉男子使其舒心的话,瞬间将她的好奇打个七零八落。

风自窗子里吹过来,凉飕飕的。

贾甄甄脖子一冷,立马警惕地扭头。

甄让笑眯眯打个招呼,“公主,忙着呢。”

“啊啊啊,对!”贾甄甄做贼一样赶紧把春宫图收起来。

甄让好整以暇,轻咳一声,慢悠悠踱步到门边,给足贾甄甄‘毁尸灭迹’的时间。

等他摇进门,贾甄甄正人模狗样地在写字。

甄让扫一眼,笑了,“甄甄。”

“唔,怎么了?”

“写的不像?”

“那你来写啊!”贾甄甄巴不得赶紧找个理由跑了。

她刚起身,脖颈上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按住。

她坐回去,甄让从后面靠过来,笑道:“甄甄,你好烫。”

贾甄甄:……

贾甄甄瞬间就僵硬了。

贾甄甄讪笑,“还好,还好。”

“老师教教你。”甄让将她圈在怀里,抬手握住她的手。

甄让一贴上来,贾甄甄就觉得他比自己还烫。

“你你你……”贾甄甄慌成一团,手抖,道:“我,我,我忽然不想学了!”

“不想?”甄让挑眉,一副‘你说不想就能不想了?做梦!’的样子。

“怎么?!”贾甄甄道:“你有意见吗?!”

“不敢,夫人是公主,臣怎么敢有意见。”

“哼!算,算你识相!”

贾甄甄‘蹭——’地起身,道:“今夜天色已晚,明日再学好了。”

甄让见她脸色潮红,犹如海棠春睡醒,乌发洒落在雪白脖颈上,松软的红唇半张,说话之间,一股淡淡幽香钻入自己肺腑。

“好。”甄让压抑地道:“听甄甄的。”

贾甄甄撒脚就跑,回了主院立马就推说要洗澡,一直跟林姑姑在净室耗时间。

一直耗到她自己开始打瞌睡了,才暗道:自己都困了,甄让肯定睡了!

才蹑手蹑脚出来。

甄让睡的很踏实,还给她在床帐边留了烛火。

贾甄甄一人走进去,得意地坐在床榻边,正要轻手脱绣鞋,恍然间,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继而那人就从后面贴了上来,双手穿过她腋下,一下子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贾甄甄磕巴,“甄,甄让你还没睡啊?”

“等公主呢。”

你等我干嘛啊真是!

“甄甄。”

窗外雨势浩大,似乎要摧毁一切。

噼里啪啦砸在窗上,敲得贾甄甄脑子里一团乱麻。

昏昏沉沉里,一切都粘腻腻的。

甄让将贾甄甄抱上床榻,另一只手抬起来放下帘子。

贾甄甄觉得自己烫的厉害。

“甄让……”

甄让闻言抬起头来,他平日里雪白的脸庞此时在昏黄的烛火中,显得风流而懒散,细长的眼睛中波光璀璨,朱红一点唇微微张开。

他是吃了樱桃吗?

贾甄甄开始想入非非。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那只白而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搭上贾甄甄的内衫。

“夫人,夫人万花丛中过,不如赏脸就采了我吧。不然——”甄让淡淡笑了,“时过境迁,我就不中用了,需要林姑姑让厨房补身子了……”

贾甄甄道:“你全听见了?”

“夫人放心,要是散架了,明日为夫必定再将你拼凑起来。”

“拼起来有什么用?!”

“第二天还要再用的。”

“你!”

“良宵苦短,夫人遂了我的愿罢。”

甄让抬手扯下发带,一头黑发倾覆,墨黑一团中,他眼带笑意,抬手凑过来,勾起贾甄甄的头发,“夫人,意下如何?”

贾甄甄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

这个妖孽!

他在勾引我!

谁……谁赶紧收了他!

“甄甄,你收了我吧。”

这是贾甄甄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而后,长夜流淌下来,她所有的意识落在水里之前,她记得自己说了一句话。

而甄让当时,正扯衣带的手微微一顿,笑的像只狐狸,道:“好,我答应夫人,明日便让夫人实践。”

贾甄甄:!!!

这么轻易地嘛?为什么会有人说这是此事上的一大博弈呢?!

真是奇也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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