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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1] 熊天使不揍不行(1 / 1)

“啊啊啊!!!气死我了!!!”

浦野久乃狠狠地用“砸”的方式打开了自己的储物柜,从里面拿出毛巾和可以替换的运动服。

本来就是上课的时间,整间更衣室也只有浦野久乃一个人,越想越气不过的她又一连踹了公用的凳子好几脚。

她翻开柜门背后的镜子,看着自己脸上的妆容在过水后变花,不防水的眼线更是染黑了眼圈,丑极了。

浦野久乃气恼地用力砸了下镜子,再一次咒骂了无数遍之后,她开始处理身上湿了的衣服,但只顾着自己的她完全没有发现此刻周围发生的变化——

灯管下细微的电流,门缝下飘进的寒气,无风而轻颤的窗户,墙壁上持续走低的温度计,在镜中忽然出现的模糊身影……

浦野久乃脱下校服外套,身上仅留了一件单薄的背心,她在擦拭身体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再转头看向窗外,明明是太阳高照的天气,室内却冷得不可思议。

“着凉了吗?”浦野久乃加快了手下的动作,却已经冷得浑身打起了哆嗦,偏偏嘴上仍骂道,“都是神奈那个贱人,看我明天怎么对付她!”

“咔嚓——”

浦野久乃的话音刚落,柜门背后的镜子迸裂开了一个口子,豁开的裂纹向四周蔓延,又因为她自己之前砸了下镜子,本就有些松垮的镜面脱离了塑料框架落了半截掉到地板上,玻璃在与实地接触的瞬间粉碎,星星点点的玻璃渣向四周飞射。

“呀!”

浦野久乃惊叫一声忙往后躲,但弹起的碎片溅到了她的小腿上,锋利的口子割了好多道细长的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视觉上鲜血淋漓,很吓人。

她吃痛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惊吓地看着一地染上自己血的镜子碎片,四周的冷气似乎更强烈了。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可每一口呼出的气都伴随在冬天才有的白色雾气,这足以证明四周的低温并不是她的错觉。

浦野久乃瑟瑟发抖,不单是因为感受到了寒冷,更是眼前这诡异的现象。她的心情就像身体一样慢慢失温,因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或许是遇到了非科学领域可以解释的事。

她的牙齿不住地打颤,眼前闪过的竟是小川丽子死前愤恨的眼神,她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下半张脸是永远无法闭合流着血的嘴……

没错,只有她,只可能是她。

“不、不会的……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那种东西的存在?!”

浦野久乃自欺欺人地摇着头,依靠手掌的撑力不停往后,一直退到墙角,手扶着墙壁才止住发软的双腿站了起来,强撑着向门口逃去。但是当手握住门把手的一瞬间,刺骨的寒意又将她的手掌与门牢牢地黏在一起,就好像舌头舔过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棍一样,这个时候要是硬扯的话一定会连皮带肉的撕开。

不、完全做不到,一定会很疼的,她没有这个勇气。

浦野久乃战栗地回头看去,后面什么都没有,但她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她,而且还一步一步地靠近。

她用另一只可以动的手挡住脸,眼泪早已经吓得流了出来:“对不起,小川……我不是故意的……求你了,不要伤害我……求求你、求求你……而且你根本就是自杀的吧,也不能全怪我啊……”

浦野久乃自以为是的求饶却是在为自己再添上一笔黑历史,完全没有效果不说,还更大面积地凝结了四周的空气。

少年的身影从已经跟冷库没有什么区别的更衣室中显现,脸上是漠然的表情,眼中是如死海般的沉寂。

是的,寒气的中心就是他,巨大的情绪波动使得温度急剧下降,却也是他无法主观控制的事。

少年的步子停在了正失声痛哭的浦野久乃面前,她的呼救声在此地也完全没有作用,就如同四周的一切一样,全被冻结了。

——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

他缓缓地伸出手,向她一点一点靠近……

可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飞速跑来的脚步声,他的手一顿,紧接着的就是更衣室大门被猛烈的踹开——

“砰——!”

一声巨响过后,他看到了浦野久乃被门狠狠地门拍到墙上,和同时出现在眼前的少女,他的手完全僵在了半空中。

“……阿喜。”

他叫出了少女的名字,她却一身狼狈——黑色的短发散乱,手臂和膝盖上有淤青擦伤,衣服也湿了大半,他甚至可以想象她拼命爬上单间的门跳到地上滑倒的样子。

果然,一扇门是不够的,她还是不顾一切地来阻止他了。

他或许是有一丝愧意的,但很快又被更大的负面情绪吞噬干净,表情再次归于平静。

神奈喜喘着粗气,猛咳嗽了两声才缓过来,眼下房间里似乎只有雪在沉默地看着自己,没有见着浦野久乃的身影,直到她发现雪的目光有往边上稍侧后才发现她正在门口面,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两腿还都是血。

她愣愣地指着自己:“那个……我干的?”

“……”雪顿了下,点点头。

神奈喜拍了把脑门,忙蹲下来检查浦野久乃,确定她安好后才松了口气,而腿上的伤也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她转而把注意力投回到雪身上,看着他的目光近乎无解,又向不远处的一地染血碎渣——

“你干的?”

“算是吧。”雪闷闷地说道,虽然那镜子的质量本来就不好又被浦野久乃自己砸了下,但也是因为他出现的缘故裂开的。

神奈喜掐了把自己,想去相信雪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解释,你的解释是什么?”

“她不是什么好人,有什么关系。”

很好,十分简单易懂的解释。

神奈喜再一次提醒自己要忍耐,虽然完全可以归结为任性妄为,但这好歹都是个可以称之为理由的理由,她还是可以平心静气地……好吧,她做不到——

“阿雪,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雪没再移开视线,他看着神奈喜倒觉得她现在拼命压制自己怒火的样子有些可笑,“你为什么生气?我明明是在帮你啊。”

“……你这是帮我吗?!”神奈喜的声线压得很低,沉着脸对他说道,“那真是不好意思,这样的帮助我不需要。”

“阿喜真是奇怪。”雪仍旧无法理解神奈喜到底在气什么,在他看来自己唯一不对的只有把她关在厕所罢了。

神奈喜深呼吸一下,她忽然觉得自己再多说话都是白搭,干脆先蹲下身把晕过去的浦野久乃拉起来半扛到肩上,最后一瞪仍杵着不动的雪说:”还看着干嘛,过来搭把手。“

雪看着神奈喜吃力的动作无动于衷,甚至越看越生气,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拉开神奈喜,让浦野久乃再次落到了地上:“你到底为什么要帮这样的人啊?!她之前那么对你,你都忘了吗?!”

“一码归一码。”

“……”雪咬了下嘴唇,却还是拦在神奈喜面前,“像她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帮的必要,像她这样的人根本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

最后的话他几乎是用了吼的姿态。

神奈喜不再作答,又一次蹲下身把浦野久乃的手拉了起来,这次也没有再说出要少年帮忙的话。

雪也跟着神奈喜一起沉默了,他看着神奈喜的背影,忽然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我知道了……阿喜根本就是习惯性地带上伪善的面具吧,来阻止我也不过是因为我是亡灵,万一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最后都会算到你的头上。”

神奈喜微低下头,继续扛着一个人的重量向门外拖动,并没有对少年的话反驳或者给予反应。

“果然是这样啊,所以之前要帮我的话也是挂着善良的面孔说的吧,根本就一直嫌我麻烦,所以才会那么希望我快点成佛离开吧!”

雪的话越说越过分,明明知道自己说的不是真相,但嘴巴却像是管不住一样,一刻不停。

“就跟那个穷酸的神明一样莫名其妙,整天打着奇怪的广告,做些连杂工都不屑去做的工作。”

不否认的,雪今天的作为是前期对浦野久乃的厌恶和几天前被他看不惯的神明拒绝后积压下的情绪,而今天浦野久乃对神奈喜所做的事不过是个□□,但已经足够将他彻底点燃。

“神明也好,人类也好,全部都是靠不住的吧,永远就只会说些漂亮话,到头来什么都做不……”

“嘭——”

雪的脸偏到了一边,他的话没能说完,一拳挨得结结实实。

原来亡灵也是能知道疼的。

他伸手抚着挨揍的部位,缓缓转回脸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神奈喜——她已经把浦野久乃放到了地上,揍他的拳头还没收回去:“阿喜你竟然打我?……为了这个女人吗?!”

“其中一个原因。”神奈喜对雪的忍耐度意外得低,换作是其他人的冷嘲热讽她或许都可以当做没有听见,但是只有雪不可以。

雪放下手,蹭红了一边的脸颊,他的怒火变得不可遏制,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其他的我有哪里说错吗?!”

“除了那家伙穷酸以外其他通通都错!”神奈喜捂着自己背到身后的手,有些发热,只有用力握着才可以止住发抖,“最错的就是你!”

雪一怔,不服气地扭过头,双拳攥得紧紧的,片刻后才出声道:“……已经够了,反正阿喜也没法帮我,甚至连我真正的愿望是什么都不知道。”

“……”

神奈喜噎住了,她确实不知道——雪的愿望到底是什么?他是为了什么还留在此岸不肯离去?……要是她早知道答案的话,眼下或许就不是这样的情况了。

刚才的那拳或许真的出手太重,但她没有后悔,因为她发现了,雪已经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向另一个不知名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阿雪。”

只可惜,这声呼唤已经迟了。

“我的愿望由我自己实现。”

雪看着躺在地上的浦野久乃,他已经下了决心,神奈喜的那一拳大概已经打消了他最后一点犹豫——他向倒在地上的浦野久乃伸出了手,身体在与之接触时开始消融,仅仅是一晃眼的时间里,他在神奈喜的注目下消失得干干净净。

……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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