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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天色晦暗不明,厚厚的云层中泻出一丝天光,穿过残枝枯叶,将树下坐着的越西辞笼罩在这唯一的光源下。

越西辞独自一人坐在树下,膝盖上盖着一块温暖的毯子,手里捧着一盏冒着水汽的热茶。

她一边仰头望着树枝上,在寒风中颤颤发抖的叶片,一边凑在杯沿边,鼓着脸将腾腾蒸汽吹散。

浓白的水汽氤氲着越西辞的笑脸,那弯弯眉眼叫越陵一个晃神,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柔和一笑。

越陵悠悠踱步,走到越西辞的身边。“三妹妹。怎么一个人在外面?沈世子呢?”

越西辞收回目光,偏头粲然一笑。

只见越陵一身月白锦袍,宽衣大袖,腰间坠着一块水头极佳的翡翠,蹀躞上缠着一节黄竹,随着他的脚步在衣摆前轻轻晃着。

越西辞鬼使神差地抓住抓住那一节黄竹,手上微微用力一拔,抽出一柄短小锋利的匕首。

与越陵给她的那把一模一样。

越西辞摆弄着那把匕首,拇指拂过泛着寒芒的刀背。她微微一笑,将匕首塞了回去。若无其事地掏出两颗桂圆摊在手掌中。

“大哥哥,吃桂圆吗?”

她乖巧一笑,仿佛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请越陵吃桂圆一般。

越陵眉头渐渐蹙起。整个人藏在阴影之中,叫人看不清脸色。

寒风乍起,吹拂起两人同样披散在身后的发丝,两人同样晦暗不明的神情半遮半露。

风停了。越陵抬手摘掉黏在越西辞唇上的发丝,长舒出一口气,一双鹰隼般的眼眸中透出一片寒芒,唇角勾出一丝笑意。

“你看到了?”

笃定而非反问的语气,像是隐匿已久的猎物突然出现在猎手的身前。但凡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便代表着猎物已经放弃了抵抗,更挣扎出一份试图反客为主的野心。

越西辞眼波流转,微微颤动的喉间透露着她心中的忐忑。可清眸中却映衬着一道决绝,一道凌厉。她轻笑一声,仰头回望着那双逼人的眼眸。

“难道那不是大哥哥特意留给我的吗?”

回答她的是无尽的沉默。

只听“锵”地一声,越陵抽出腰间佩戴的匕首,寒芒大盛,银白色的刀身上一半是越陵,一半是越西辞。这一对名义上的兄妹一立一坐,在阴沉的天色下无声地对峙着。

长久的沉默焦灼的不仅是越家兄妹的内心,在屋里等候旁听的沈凭舟也是同样心焦。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沈凭舟起身便要推门而出,却被竹子挡了下来。

“爷,越姑娘不叫您出去给她添乱。不是已经同您约好的手势,她需要您的时候自然会叫您出去的。”

就在这时,屋外再次传来越陵笃定的声音,“你不是小辞,你是谁?”

沈凭舟心中一凛,面沉似水,不由分说地将挡在身前的竹子扯开,推门而出。

沈凭舟的出现打破了越西辞和越陵之间的静默。

越西辞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撑着轮椅的扶手想要站起来,才刚一用力,尖锐的刺痛便顺着腿骨攀沿上来,惹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妹妹!”

越陵双目大睁,刹那间丢了手上的匕首,一手稳稳地扶住越西辞,一手接住即将摔到地上的盛着热水的茶盏。

滚烫的茶水因这突如其来的晃荡溅了出来,在越陵的手背烫出一个个红点。

沈凭舟三步并作两步,扶住了越西辞的另一侧身体。

“小心些。”他有些气弱。要不是因为他突然出现,越西辞也不会起身扯到伤口。想到这儿,沈凭舟立刻乖巧认错。

“对不起。”

越西辞反握住他的手,笑盈盈地回了一句:“没关系,你是担心我。”她瞥了一眼落在地上的匕首,同样是心有余悸。

有那么一瞬,她真的以为越陵的匕首会卡在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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