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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西辞轻声笑了笑,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魏珺外强中干的嘴脸,仿佛一面透光的镜子,让魏珺的心底发毛。

“你聋吗!”她被看的恼羞成怒起来,甩开了挽着越北歌的手,梗着脖子指着越西辞,“还是说你在肃州那个野蛮之地都不说人话!来了京城也不知道好好学学,果真是庶出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越北歌被她一甩,脚下还没站稳,却忙不迭地挡在了越西辞的身前,还背着手,紧紧地握住了越西辞。

她看着魏珺的表情有些奇怪。

她虽然知道魏珺一向不喜欢越南诗,却也不会张嘴闭嘴将“庶出”两个字挂在嘴边,故意羞辱别人。

越北歌知道自己算不上有多聪明,干脆也不再想了,只静静地站在越西辞的身前,好像要把越西辞整个人都包裹在身后。

“珺姐姐,三妹妹才刚从肃州过来,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跟在我身边比较好。”

越西辞微微一怔。

她同越北歌并没多少交际,全没想到越北歌竟然会为了她对上魏珺。

越西辞眼中微微一闪,她是知道越北歌这傻乎乎的样子,在圈子里也少有好友。一想到这儿,她眨了眨眼,抿着嘴唇挑起一个笑容。

魏珺目瞪口呆地看着越北歌,抬起来的手也僵在半空中忘了落下。

“……歌妹妹!”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越北歌的脑袋拧下来控控水的凶狠样子,“你干嘛啊,一个小庶女……”

“这是我三妹妹!”越北歌的声音很是坚定,她认真的看着魏珺,“还请珺姐姐慎言。”

越西辞心尖一暖,她反手捏了捏越北歌的手,往前迈了一步,与越北歌并排站着。

越北歌维护她,她很感激。但是魏珺对她的羞辱,她得自己还回去!

越西辞歪着头,眨着一双无辜的杏眼,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这人啊,总是要用自己最恐惧的事去羞辱别人。魏大姑娘,您说是不是。”

她的声音很轻,就好像真的只是问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问题一般。

越北歌困惑地偏头看她,没想明白越西辞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直在姐妹俩身边的越陵闻言,确实眸光一闪,又很快地将那些计较琢磨藏回了心底。

魏珺刹那间灰败了脸色,外强中干地尖声道:“你说什么呢!”

越西辞但笑不语。

再过两三个月,春暖花开的时候,会有一姓陈的江南商户女突然敲响了京兆尹府门口的登闻鼓,声声泣血,状告当朝礼部尚书停妻再娶,卖子求荣。

此事一出,京城哗然!

礼部尚书在科举中榜时便被当时的太傅嫡女一眼相中,嫁以爱女,生育子嗣,本是叫全京城都十分鲜艳的一对才子佳人。可谁想到,这让全京城都羡慕的伉俪情深之下还藏着这般丧尽天良的往事。

这桩丑事在京中传的飞快,陈家夫人的家世很快就被扒的一干二净。

陈家夫人上京寻夫,却反被诓骗囚禁,还将亲生女儿当做丫鬟贱卖给了人牙子。

作为江南富商,陈家虽说不上家大业大,却也是算是衣食无忧。只是商籍谈不上高贵,因此老两口便为家中爱女寻了一名举子,希望女儿下半辈子也能无忧无虑。只怕老两口做梦也没想到,千挑万选好不容易寻来的“佳婿”竟有这样的狼子野心。

礼部尚书本应该是大秦最为知礼守节的一人,却为了攀附权贵犯下了这般丧心病狂的大案。

宗室贵族们早就看不惯这些泥腿子出身的寒门子弟,一个个恨不得把陈氏夫人当自家亲戚,抓着此事不放。

一会儿要京兆尹尽早结案,一会儿又堵去内阁叫他们给说法,一会儿又跑去东宫叫太子为陈氏做主。甚至连早就乞了骸骨的先太傅都没能逃过,被几个伯爵宗室轮番上门质问是否在嫁女前就知晓此事。

然而走科举路子上位的朝臣们却齐刷刷地认为这只是风流罪过,宗室们上纲上线是别有用心!

两方人马吵了又吵,闹了又闹。足足僵持了一个多月,终叫这桩案子落在了御案之上。

被从后宫拽出来的皇帝表示很生气!

先是贬了几个带头闹事的宗室和朝臣,而后将大部分火气都撒在了礼部尚书的身上!

魏大人停妻再娶触犯礼法,又因为曾供职礼部,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并罚之下竟直接流放岭南,永不回朝。

魏家风光十数载,大厦一朝倾颓,如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

曾经高高在上的魏珺成了犯官之后,更因为陈氏夫人的出现被打成了庶出,彻底的从京城贵女圈驱逐了出去。

魏珺叫嚷着“庶出、庶出”,抛出来的侮辱是她心底的恐惧。

这样的恐惧会是她一生的枷锁,叫她永世不得翻身。

越西辞往前推算了一把时间,再看这魏珺的脸色,就知道现在陈氏夫人已经被礼部尚书控制了起来。想来魏珺也知道,自己这个嫡女的位置来路不正。

更有甚至,总有一日会失去自己的贵女身份,成为人人皆可轻贱罪臣后人。

“魏大姑娘,你聋吗?”越西辞嘲讽一笑,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下把魏珺先前羞辱她的话一字一句还了回去,,“还是说,您在京城这样的富庶之地连官话都听不明白?这就是高门嫡女的台面?”

“越西辞!”魏珺声音尖厉,也不知道是被越西辞的那句话刺激到,竟直接越过越北歌的身体,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来抓越西辞,“上不得台面的小贱人!”

“三妹妹!”

“大姑娘!”

无论是越北歌还是魏家的两个庶女哪里想得到魏珺说不过越西辞,竟然准备直接上手。然而震惊过后再反应过来,却也已经拦不住魏珺的动作了!

魏珺在几声惊呼之中高高扬起了手,手指的尖端微微弯着,带着凌厉地恶意扇向越西辞的左脸。

越西辞一直保持着警觉,见魏珺向她发难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下意识后退了半步,然而她还是低估了魏珺的指甲长度,叫她的指甲前端扫到了脸颊,周围有人轻呼。

“三妹妹!”

越北歌扶住她,看着越西辞脸上的两道红痕竟红了眼眶。

越西辞软硬都吃,就是从不吃亏。

就算魏珺是嫡她是庶,可她堂堂丞相的女儿,还会怕她一个尚书嫡女不成?

越西辞轻轻推开越北歌,一把抓住魏珺还来不及收回去的胳膊。

魏珺驰骋多年,却也不免被她的样子吓住了,一边想要后退,一边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做什么?”

越北歌和越陵为什么不来拦着她妹妹?她身后那两个庶出的怎么还不来保护她!

越西辞哪里会允许魏珺破坏节奏,她牢牢地抓着对方,另一只手抡圆了左右开弓。

“我上不得台面,你倒是上得了了?!就是这台面破破烂烂,倒贴钱叫我上去我都不上!”

越西辞可是能生榨黄油的手劲,扇得魏珺嘴角破皮,也完全将人打蒙了。

越陵的声音也终于姗姗来迟。

“三妹妹!再打手该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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