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1 / 1)

答应了人家就要做到。

这是越西辞从小到大的成长规范,甚至不会因为对方的毁约而取消。从这一点来看,越西辞有些强迫症。

因此即使她的心中已经对沈凭舟铸起高高城墙,也依旧不会违背自己许下的承诺。

沈凭舟轻拍了两下手,一直守在门口的岫玉闻声而入,又不知从沈凭舟手中接过了什么,无声地退了出去。

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外传来了岫玉恭敬的声音,“爷,都处理干净了。”

越西辞闻言大惊,“你们做了什么!”

什么就“处理干净了”,难不成她们俩把院子里丫鬟都杀了?

而且她怎么感觉岫玉和沈凭舟的关系……有点不同寻常?

“那是迷药,只是叫她们睡着了而已。”

沈凭舟一眼就看出了越西辞的担忧,他不免有些无语头疼。

难道说在她心里,他沈凭舟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狂吗?

他真想把这丫头的脑壳撬开看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怎么有时候表现的十分聪明,有时候却又笨的可爱。

这可是她在丞相府的院子,他怎么可能把伺候的丫头都杀死了?

“行了,咱们赶紧走吧。”

“就这么走出去?”

沈凭舟闻言一噎,“不然呢?”

越西辞听他这反问句也是一怔,她的眸中充满了迷惑不解。凭借沈凭舟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武功,还有他那总喜欢钻窗户的癖好。越西辞还以为他也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揽着她的腰,带她飞檐走壁才对呢。

沈凭舟不愧是越西辞肚子里的蛔虫,就连这样也能猜到越西辞在想什么,觉得有些好笑。

“你这么大一个人,我怎么可能带的动。”沈凭舟解释道,“更何况那样,你也舒服不到哪儿去啊!”

沈凭舟可是特意带了一包上号的蒙汗药,就是为了能舒舒服服地带着这小丫头从相府走出去,没想到这丫头的脑子里想的竟然想“飞檐走壁”!

越西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可笑。因此不仅红了双颊。

她一面伸手推着沈凭舟的肩膀,一面催促道:“快走快走!”

岫玉出去这一炷香的时间,不仅是越西辞院子里的下人,就连守在相府后门的婆子也都给迷倒了。

两人一路安全无阻地到了后门。

相府后门外,一匹高大威猛的黑马正贪婪地吃着门口摆放的大朵的菊花。

见到这一幕,越西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道:不愧是沈凭舟的马,就连那副贪吃的样子都是一副模子里刻出来的。

沈凭舟满脸都是尴尬和羞愧。他上前一步,故作凶狠地拍了一下黑马的脑袋,恶狠狠地骂道:“你这贪吃的,真是叫你主人我丢死人了!”

“你打它做什么。”越西辞是上前一步,安抚地摸了摸黑马的额头。

被主人骂了一句的黑马本来十分难过,莹莹的眸子险些滴下委屈的泪水。可不多会儿却又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轻轻地抚摸着它,还替它向主人抱不平!

黑马打了个响鼻,十分骄傲地甩了甩了乌黑柔顺的马尾,一副傲娇的小模样。还体贴地低了低马首,将头往越西辞的手边送了送。

沈凭舟张张嘴,看着自家一向脾气暴躁的大黑马如此小意殷勤地在越西辞的手下蹭来蹭去,心中竟生出了点点酸意。

想当初他刚刚学骑马的时候,可是被老黑这个家伙甩下来好几次呢!

“还走不走了!”

沈凭舟叫到,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话中带着多大的醋味儿。

“哼哧!”大黑马又打了个响鼻。

这回它特意将头偏过来,冲着沈凭舟。

沈凭舟被这突如其来地热气吓得往后一跳,满脸的都是不可置信。

从大黑马还是个小萝卜头儿的时候就被父王送给了自己这个更小的萝卜头儿。如今十年过去,大黑马长成了高头大马

沈凭舟偷偷瞥着越西辞,心里寻思着是不是要给大黑马找一匹小母马了。

这人要谈恋爱,马也要□□嘛。

“哈哈哈!”看着这一人一马有趣的样子,越西辞直笑的蹲下了身子。

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惊慌地捂上自己的嘴。只留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外面,像做了错事似的望着沈凭舟。

沈凭舟叹了口气,翻身上马。

“放心吧,我那可是上好的蒙汗药。就是头牛现在也得乖乖倒下。”沈凭舟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朝着越西辞伸了过来,“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越西辞乖巧地伸出手,被沈凭舟拉倒马背上。

感受到自己的两名乘客都已经上了来,大黑马有些焦躁地原地踏步。它确是一匹神骏,没有主人的命令,不会轻易跑走。

“坐好了?”沈凭舟问道,“小丫头,你可得抓紧我啊!”

说着,他一夹马腹。大黑马得到了指令,宛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马蹄“咔哒咔哒”踏在石板路上,惊起一片飞尘。

大秦不设宵禁,因此就算两人深夜纵马也不会有官兵管束。

沈凭舟带着越西辞一路飞驰,直停到了安西王府的后门。

沈凭舟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又十分绅士地回身,将越西辞从马背上扶了下来。

这是安西王府在京城的住所。后门处似乎早有人等着,沈凭舟只轻敲了两声,便有人从门后为二人开了门。

沈凭舟将马缰丢给那个人,一边开口问道:“竹子,爷让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竹子将大黑马牵进府门,一边恭敬的回到:“都准备好了。”

沈凭舟这才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对越西辞说道:“听到了,你缺的东西我可都给准备好了!

说着便带着越西辞沿着长廊左拐右拐地停在一扇门前。

他就像是一个要给人展示自己作品的艺术家,“哗啦”一下推开了木门。

看着满屋的厨具,越西辞张了张嘴,不由得对沈凭舟手下人的执行力发出一声赞叹。

从沈凭舟离开丞相府到现在也不过两三个时辰,竟然就能准备出这样一屋子的东西。

越西辞松开沈凭舟的手,自顾自地迈了进去。

这间屋子的东西齐全的很。可仔细一看却能发现,其中大部分都是新的。就连墙边新堆出的灶台上的黄泥,也泛崭新的黄色。

越西辞又看向了另一边。

这边有两张桌子并在了一起,桌子上摆放着满满的原料。糖,面。油这些也就算了,甚至还有两碗炒熟的糖馅。

越西辞一样尝了尝,发现它们分别是枣泥馅和红豆馅。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十几种能做出来的中式糕点。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那便是这件屋子中的材料和用具都是拿来做中式糕点的。有些西式甜点的原料是没有的。

不过这到底是古代,能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准备好这样多的东西,越西辞还是要赞叹一声:“厉害!”

她一边想着,一边顺手捞起一件围裙绑在的腰上。越西辞的手法很娴熟,即使是看不到背后,她也绑出了一个好看且均匀的蝴蝶结。

“你想吃什么?”越西辞心情好的像是小孩子刚得到了心爱的玩具,“我可什么都会做!”

沈凭舟本想说“什么都行”,可一听到越西辞的自吹自擂,倒是真的认真想了想。

“你会做牛舌饼吗?”他开口问道,神情中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怀念、“那种软软的,带着酥皮的……”

越西辞也不是傻子,听他着语气就知道,这“牛舌饼”的背后只怕还有别的故事。不过她只是来做厨子的,和沈凭舟又没那么熟悉。有些话还是张不开嘴问,因此只是肯定地点点头,说了一声:“会做!”

她一边回应,一边拿出一个大木碗。

这木碗是用圆木整体雕成,除了材质,与她以前用的烘焙碗没有什么不同。

她又拿出了一个小碗,在面袋子里舀出一碗面粉颠了颠。大致估计出面粉的重量后,又补了一碗。

舀好了面,她又将手伸到了油罐上,嘴里念念叨叨:“三两面,半两油,二两水……”

她念叨出什么原料,手上就往木碗里加入什么。然后又拿出了一个大木铲,将木碗中的原料混合到一起。

待看不见干粉后,越西辞将碗中的面团拿了出来,将木碗递给沈凭舟。

“喏,去把碗洗干净。”

越西辞毫不客气地指使起沈凭舟,自己将手上的面团移放到撒了一层干粉的面板上揉了揉。

等到揉得差不多了,沈凭舟也乐呵呵地把洗干净的木碗送了回来。

越西辞再次在碗里装了半斤面并二两半油,将面揉成团后,和刚才的面团并排放在了一起。

油酥也做好了,接下来就是馅料了。

“芝麻、芝麻、芝麻……”

越西辞翻翻找找,却怎么都没找到芝麻在哪儿。正当她考虑是不是要换一种馅料的时候,身侧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来。

“给!”

沈凭舟将一包芝麻递到越西辞的手边。

“谢啦!”越西辞欢快地接过芝麻,做甜点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强迫症的,能找到芝麻自然开心。

沈凭舟看着她在厨灶间欢快的样子,不由得再次弯起了嘴角,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她倒出一部分拿擀面杖擀得细细的,又倒出了另一半没擀过的芝麻,将二者混在一起。紧接着又在芝麻里加入了花椒面和盐巴。

做到这儿,越西辞手上突然停了停。她抬眸看着沈凭舟,开口问道:“太晚了,少吃点糖吧,对身体好。”

沈凭舟此时听她说什么都只有一个“好”字,忙不迭地点点头。

越西辞这才拿起糖罐,不要钱似的倒了四两白糖进去。

而后又倒入了油、水和半斤熟面。

所谓熟面就是炒熟的白面。中式糕点中,除了面皮之外用熟面比较多。这也是她一开始数材料时就看到了的。

越西辞再次拿起了那只大木铲,将馅料混合均匀。

熟芝麻的香味一点点的被翻拌了出来。越西辞伸手攥出一团馅料,看它成了团状,安心一笑。

其实这馅料里还应该放上一两的麦芽糖。可她不愿意做的太甜腻得慌,因此减少了糖量。

越西辞拌好了馅料,又将目光放到了正醒着的两团面上。

她想了想,决定将今夜的牛舌饼做成并不常见却更软,更好克化的大包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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