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路人马自然而然地并成了一路。
越北歌不像她话中表现的那样满不在乎。
在太子和沈凭舟面前,她十分矜持地扮演着大家闺秀,将介绍花园的任务移交给了越大公子。
花园之中不断响起越大公子冷静自持的声音。虽说言语简单,却十分准确的介绍出了各处新建景物的特点。
“这些是爹特意叫人留下来的,说是还有用。”越大公子指着一处空地说到。空地不大,却堆着不少的石材。
“噗嗤。”
越西辞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些石块大小不一,且形状参差不齐。如果不是越大公子说了一声“特意”,她还以为这堆着的都是废料。
越西辞悄悄捂着嘴,她跟在队伍的最后方,倒是不担心有人发现她偷笑。
不过她显然想岔了。
“小丫头,你又发现什么好玩的了?也告诉告诉我呗?”沈凭舟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了她的身边。手上把玩着一柄折扇,修长的手指翻上覆下,灵活的紧。
越西辞对他有些防备,又退后了些许。
“世子爷说笑了。”越西辞抿唇道。
沈凭舟见她这副样子也不气恼。却是紧紧追着越西辞又进半步,“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你跟我这么见外做什么?”
“你胡说些什么!”
越西辞闻言瞪大了双眼,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这可是在古代。要是让别人听见她跟沈凭舟早有牵扯,她可说不清!
沈凭舟朝着前面那群人努了努嘴,“放心,没人听到。”
他说的挺对。
越北歌忙着扮演大家闺秀,越南诗不声不响地跟着。越大公子和太子更是一个介绍一个逛。四个人各有各的忙碌,确实没人会关注到他们俩。
越西辞抽了抽嘴角,瞪了他一眼后,抬步跟上前面几人。
沈凭舟没有动,扇子敲着手掌,若有所思地看着越西辞的背影。
“你别走啊!”他一下追了几步,“我其实有事问你!”
“什么事?”
越西辞目视前方,不去看他。
“你昨天早上,那个小瓷碗里装的是是什么?那么好吃?”
越西辞倏地停下脚步。
“你吃了?”
沈凭舟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你都要走了!你要是走了不就没人吃了嘛!把他们丢在那多可惜啊!”
越西辞气的鼓起嘴。
她就说昨天临走的时候怎么找不到她那一碗瓜子仁儿了!原来是叫这小子吃了!
“是毒药!”越西辞没好气地答道,复又抬步跟上。
刚才看到相府花园里也种了向日葵,越西辞不是没想过再剪一朵,把瓜子搓下来炒着吃。但是听越北歌用那样炫耀的语气说这向日葵多么多么珍贵的,她就不敢趁着没人来剪花了。
“怎么会是毒药呢!”沈凭舟死皮赖脸地跟着越西辞,“这都一天一夜了!要真是毒药,我不早就没命啦!”
他想了想,贪婪地舔了舔嘴唇,“我看你昨天早上还炒糖来着?是还要准备把那玩意和糖一起炒?”
说着,沈凭舟还十分可惜地砸吧砸吧嘴,感慨道:“它俩要是混在一起,可得多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