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豪门 > 三十六天[末世] > 147、第二十四天 擒贼擒王(3)

147、第二十四天 擒贼擒王(3)(1 / 1)

田斌脸上的神色从不可置信转为震惊,又从震惊逐渐平静下来,这个复杂的过程只用了不到三十秒就已经完。

紧绷脸颊着对面这位大英俊的年轻刑警,虽然觉得此人此时的表情起来是如此的漫不经心,然而眼神中那股子坚毅和狠戾,明显诉说着此刻心里有多么的不爽。

即便田斌不敢相信薄子敬刚才那番话的真假,可从对面之人的脸上,嗅到了一丝誓不罢休的味道。

“薄警官,凭什么认为我的人跟那些逃犯是一伙的?”田斌开了口,此时他们还被一帮刑警举枪围在中间,即便的人真有什么问题,那还有上级领导来做决定,最不济就是上军法庭等待最终判决,而不是像此刻宛如众矢之的一般被一群刑侦警察如此拿捏。

“只凭监控吗?那我我完全可以说你是主观意识上的误导!”

薄子敬嗤笑一声,冲两边举枪的刑警摆了摆手,众人收枪纷纷退到他身后,军警两边很快就变得泾渭分明起来。

薄子敬看着田斌,漫不经心道:“是不是有关系咱俩说了都不算,放心,这我会很快提报指挥中立刻让人调查,到时候如果有什么问题,田副营长千万不要吝啬的配合一下我们重案组,嗯哼?”

“放心!我们走!”

“等等。”

“薄警官还有什么?”

“昨天的绑架事件暂且不提,刚才放走逃犯那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田斌脸色很差。

“我确实不能拿你们怎么样,但怎么说逃犯最后也是在咱们两家手里溜走的,总得去跟领导们汇报一声吧?”薄子敬挑眉说:“怎么样,一起呗?”

“当然!”田斌向阿华:“不想被冤枉就跟一块去一趟,别怕,有什么问题我来担着!”

薄子敬吹了声口哨:“就怕田副营长的脑袋不够硬啊。”

众人纷纷动作准备上车,然而阿华在拉开副驾驶车门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明显有些不太对劲,薄子敬冲他吹了声口哨,扬声道:“别虚啊兄弟,带会儿路上有的是时间让想借口,不过要是现在想逃的话应该也还来得及。”

阿华白着脸咬了咬牙,手下使劲拉动了两下车门,却毫无反应。

“没开锁呢。”薄子敬提醒:“钥匙不是在你口袋里?”

无视阿华怨恨的神色,笑道:“知道挺能打的,要是想逃的话,我们这些人不一定能逮着,怎么样。想好要跑路了吗?”

“凭什么诬陷我?”阿华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咬牙问道。

薄子敬耸了耸肩,得意道:“怎么能说是诬陷呢?我现在摆明了是要跟过不去的。”

“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昨天在海边弯道绑架了那个姓钟的?”阿华忽然一笑:“就算说的是真的,谁会信你?还是说要让姓钟的来指认我?”

薄子敬眯了眯眼,眼底的神色已经开始变得十分不爽了。

“顺便告诉一声,不管是军队还是你们市局,都有毒牙的人,以为揪出我一个就没事了?”阿华上车前最后往薄子敬肩膀上拍了拍,笑道:“好好做的重案组副组长吧薄警官,能嘚瑟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干什么!”

“薄副!”

“老大!”

“薄警官!”

“妈的,以为老子真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薄子敬将阿华反手按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黑色录音笔扔给田斌,不爽道:“说现在怎么办吧?!”

录音笔里来回播放着刚才两人的那几句对话,这次不但是田斌,就连其他人都跟着变了脸。

田斌愣是盯着地上没法动弹的阿华半天,才终于略有歉意的着薄子敬,说:“这不是小,我不能做主,只能交给上级领导看怎么解决。薄警官,这......”

“行了不用太谢谢我!”薄子敬摆手断他,不耐烦道:“也听到了刚说的,回头怎么跟们领导交代你知道的吧?”

“放心,不敢马虎。”田斌让人把还在挣脱中的阿华扔到军车后排座上,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摇下车窗,问道:“为什么这么坚信阿华跟那帮逃犯是一伙?就凭监控?但说实话,如果我非说这个监控是你们刑警的主观意识推断,也合乎情理。”

“确实。刚在路上挡车的动作其实挺小微妙的,要不是他自己蠢,也不至于这么快露馅。”

“怎么说?”

“过隧道的时候突然把大灯灭了,说奇不奇怪?”薄子敬笑道:“猎人在抓贼的夜路上丢了灯,这不是明摆着是让猎物逃走吗?虽说那个举动看似挺不经意的,但别忘了。”

伸出两只弯曲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眼:“任何似不经意的犯罪行为都逃不过重案组老法师的眼睛。”

田斌忽然被说笑了,不过很快又敛回神色,严肃道:“知道了,放心吧薄警官,关于此事我一定秉公处理。”

“随便你,反正到时候有什么差池我举报你就完儿了,除非跟是一伙的,那我也没办法。”

田斌:“......”

·

“是说们内部出了奸细?”钟宇坐在拘留室的椅子上抬起头来看着薄子敬:“可信吗?万一故意这么说的怎么办?”

“之前我一直弄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我们在每一次行动之前,都会被毒牙抢先一步在前面,现在一想,应该是有人一直在给毒牙通风报信。”

“发现可疑目标了吗?”

“没有。”薄子敬说:“但来回就那么个,毕竟能知道每次行动内容的,都不超过十个人。”

“不对。”忽然用手摩挲已经生了胡茬的下巴,思索道:“如果真是出了内奸的话,上次我带人去稷山嘉园的时候,毒牙不可能还在那里,应该早就走了才对,跟警察如此明目张胆的正面交锋,对他来说风险不小。”

钟宇瞥了一眼:“不是秘密出动的?”

“当然。”薄子敬义正言辞:“上次集结队伍的时候大家可都看见了,后勤部的警花还直夸们副组长好帅,到我的时候那双眼睛都直了,里面全是桃花。”

“......”

“哎对了。”

“嗯哼?”

“说我最近这形象是不是有点沧桑啊?”薄子敬低头开始在自己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上捏了捏。

钟宇莫名其妙的了一眼,不知道这人突然又开始哪根筋不对。

“怎么我觉得最近我的眼神里一点爱慕之意都没有了?”薄子敬啧啧两声,仰着下巴看向钟宇:“按理来说,照你对我的崇拜程度,不应该啊,哎我说,是不是心里有别的狗了?!”

“是不是有病?”钟宇懒得理,笑骂道:“两天不修剪你就皮痒?”

“哎呦还学会厉害人了。”薄子敬走过去正想在他身上趁机胡乱占一把便宜,一转头正好有工作人员从外面经过,只得立刻收起满脑子的黄色思想,咕哝道:“这破地方想干点什么都不太方便,还是家里好啊,大战三百回合都没问题。”

“.................”

“说正,那个士兵说的话,怎么想的?”钟宇正色着问他。

薄子敬:“不管是真是假,这肯定要彻查,当时在场的刑侦不少,很难说里面有没有内奸,如果有的话肯定也被他听到了,或许现在已经将狐狸尾巴藏起来了,后面若是真要找,也是难上加难,不过我已经上报给老李了,回头看怎么说。”

钟宇沉默着点了点头。

“对了,医生说林雅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了,不过她现在是孕妇,轻易不能刺激,所以可能还得再等等。”

钟宇面露焦虑:“只是怕实验室那边等不了。”

“不是说已经让何母帮忙去解方程式了吗?有说什么时候给答案吗?”

“今天下午。”钟宇说道:“今天下午我需要去一趟养老院,如果到来人不是我的话,可能不会把东西给们。”

“行,我来安排。”

“顺便带一份红烧排骨。”

“干嘛,想吃啊?”薄子敬说:“想吃简单啊,亲我一下就想办法给买。”

“不是我,是要带给何教授老伴的。”

“......”薄子敬翻了个白眼:“行吧我知道了。”

下午三点左右,薄子敬驾车从市局出发前往养老院,钟宇全副武装坐在副驾驶座上,将帽檐压得很低,等警车一路顺利通过关卡,才将口罩半拉下来挂在下巴上,问:“这两天没什么吧?”

薄子敬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轻快的弹了两下手指:“老公办还不放心?知道我在这养老院外面围了多少人吗?”

钟宇还以为把大部分警力全都放在这边,正打算说不必太过小题大做,就听薄子敬道:“足足三个人。”

“......”

“我跟说,不要觉得三个人少,那都是二十四小时轮番不停的着呢。”走下车来给钟宇开门:“有时候得情况知道吧,不是说人越多就越安全,有时候人太多才容易草惊蛇,这种位科学家就不懂刑侦学的奥妙了吧,以后让老法师慢慢教给哈。”

钟宇提着一份热乎的红烧排骨正算去敲老太太房门,院长忽然过来说何母在休息,要么等她醒了再去,可两人都赶时间,没办法等,正寻思着要不要把老太太叫醒,里面忽然传来声音:“是小钟吗?来吧。”

钟宇跟薄子敬一前一后的走了去,老太太已经坐在椅子上慢吞吞的喝着热水。

“阿姨,我来看您。”钟宇将饭盒放在桌子上,那上面除了摆放的一站小台灯之外,再就是他之前留下的那一沓厚厚的草稿纸,从外形上来看,是被人反复翻看过的。

钟宇下意识松了口气。

“薄警官今天也来了。”钟宇淡淡道:“排骨是他特意带过来的,您趁热吃。”

老太太都没薄子敬一眼,硬生把想要招呼的话憋在喉咙里。

薄子敬:“......”

钟宇没忍住笑了起来,却没敢让老太太察觉,随后他对薄子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自己找地方坐下,正打算拆饭盒,就听老太太忽然开口道:“先不急着吃。”

她看了一眼窗外,院子里干巴巴的,花草都被太阳照得开始蔫儿,地面上蒸腾起一层厚重的热浪,像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被倒下凡间的三昧真火。

房间内十分安静,两个男人都没吭声,老太太了一会儿,忽然慢悠悠说道:“给的那些东西,我解不了。”

薄子敬下意识跟钟宇对视一眼。

“但是我知道有个人,能解开。”

钟宇问道:“您说的是?”

老太太:“李鸣。”

钟宇:“......”

薄子敬:“......”

“您见过?”

“嗯。”老太太面无表情的回答,却盯着窗外不:“见过次。”

“见过次?”钟宇缓缓皱眉,似乎察觉到了她话里的一丝古怪。

“以前经常来我家,们不知道吧?”不等两人回答,老太太自顾自道:“也不能说经常吧,前些年,每年都会来一次,差不多来了三年,就没再见过了。听我们家老何说,那孩子那时候还在国外留学,还是偷偷溜回来的,我还在想,这学生还挺情深义重的,每次回国都不忘探望自己的老师......”

“不说这个了。”老太太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子,终于转头看向钟宇:“这些方程式有很多我确实解不开,但我见老何跟李鸣有探讨过这些,我大概都能记下来。”

她将抽屉拉开,那里面是另外一沓信纸,纸上用碳素笔写满了学方程式。

“老何之所以能解开那些方程式,大部分都是李鸣的功劳。”老太太说:“老何经常也会跟我讨论,可我一个教中的,实在不懂这么难的东西,久而久之,老何也就不找我一起探讨了,反而那几次李鸣来的时候,们一起会谈很久,我在旁边也听了不少,正因为我不懂,所以记得牢,都在这里了,不知道能不能给们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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