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豪门 > 三十六天[末世] > 137、第二十一天 围魏救赵(5)

137、第二十一天 围魏救赵(5)(1 / 1)

杨枫立刻带着特战队员前去追赶刚才那批逃跑的丧尸,后方士兵警察已经开始忙着清理现场。

刚才被氢氟/酸波及到的地上,已经被腐蚀出很多大大小小的柏油坑来,消防兵用水抢冲刷着地面,其余人忙着开始善后受灾后的那几幢大楼,薄敬正算过去跟后来支援的负责人说几句什么,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座机专线,一个陌生的号码。

“请讲!”对面沉声说了句什么,薄敬原本就紧皱的长眉更加深刻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好,我知道了,我立刻让人通知他的家属。”

“老大,目前伤亡人数已经差不多统计完毕了,这事是我们来向上汇报还是交给杨队长那边?”陆斌跑过来喘着粗气,见他似乎脸色不太好,问道:“老大,没事吧?”

薄敬摆了摆手,沉声道:“通知黄,就说赵绮抢救失败了,过段时间准备去太平间认领一下尸体吧。”

“啊?”陆斌不可置信:“不是说已经……”

“没有挺过危险期。”薄敬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黑夜很快过去,曹杨路镇坪路大火事件的热点,一点也不亚于这日任何一项重大新闻,薄敬带着人去指挥中心办公室跟位大领导开了个长达四小时的会议,等清晨到家的时候,钟宇将早饭已经盛到了餐桌上。

“省里连夜派人调查镇坪路大火一事,发现那几栋着火的大楼是同时起火的。”薄敬左手五指扣着碗口,仰头喝了一口白粥,说:“纵火的不止一个人,且都是有过犯罪前科的,我们调查了一下,发现这个人之前都在一个叫做‘山哥’的人手底下做事。”

“山哥?”钟宇问道:“做什么的?”

“山哥原叫单火聪,是毒牙的人。”薄敬说:“在此之前,山哥从来没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大众视野里过,且他从前做的买卖都是在灰色边缘地带,虽然犯点小法,但不至于跟人命扯上关系,这次,应该还是毒牙的意思。”

钟宇捏着眉心没吭声,薄敬问道:“不是说,钟旭发了讯息给,后来找不到了?”

钟宇将手机递给他,说道:“从前每次他联系我之后,手机都会立刻关机重启,之后就再找不到他的任何相关联系记录,我找人查过手机,没有被动手脚,也没有被安装过任何追踪软件之类的东西,只是在每次他想联系我之前,都会通过特殊手段对手机进行远程操控,但至今还破解不了,当然,换个手机也没用。”

薄敬拿着手机摆弄半天,说:“居然还有这种手段?那我们每个人的手机,他岂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没那么夸张。”钟宇说:“应该是跟电话卡有关系的。因为从始至终,我的手机号码都没有换过。”

薄敬想到了什么,突然问:“手机卡是不是可以克隆?”

钟宇想了想,沉吟道:“好像是可以。”

薄敬立刻拨通小梁助理的电话:“帮我个忙,一会儿我发个电话号码给,找移动那边复制一张,但不要停用之前的……对,弄好了直接送我单位就行,尽快。”

“想做什么?”

“我让小梁助理复制一张的卡交给网警,下次他再电话或者发讯息过来,总归能查到点什么。”薄敬将手机还给钟宇:“实验室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吗?”

“嗯,都在了,对了,昨晚的丧尸,抓到了吗?”

薄敬点头道:“抓到了十三个,有个跑了,猜我见到谁了?”

钟宇摇头。

“叶静。”薄敬说,随后在钟宇诧异的目光中皱眉道:“昨晚那个带头的丧尸就是她,我有一种预感,这些人在被感染变异之后,他们身上还是存留着一部分未感染之前的记忆的,我昨晚叫了一声叶静的字,她明显是听到了,且,还给了相应的回应。”

钟宇坐直了身体,问道:“怎么说?”

“她知道我在叫她,说明她知道自己是谁。”薄敬说:“且她在看到我的时候,似乎是认识,但是说不准,毕竟已经变异的不成人样了,我也不能确定她脸上表现出的反应到底是什么。”

他夹了一块山药放进嘴里,又问:“昨晚给我的那个氢氟/酸似乎很管用,为什么之前没有提倡使用?”

钟宇:“氢氟/酸具有非常强烈的腐蚀性,除了聚乙烯或者聚丙烯之外,其他有物体只要沾上,都会被腐蚀,伤害力太强了,如果将投入用以大面积杀伤丧尸的话,会给活人也带来很大的麻烦,氢氟/酸还有一种叫暗网叫法,是‘化尸水’。”

薄敬觉得这个词似乎有点熟悉,像是在哪听说过,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笑道:“怪不得,之前我们单位技术处理那头羚羊的时候,用的就是氢氟/酸。”

“昨晚用到它是因为万不得已,应该也看到了,只要是被接触过的物体,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损坏,何况是人。”钟宇说道:“这个法太过冒险,如果不是事出紧急,我也不会这样做。”

“说只有聚乙烯和聚丙烯不会跟发生反应?”薄敬追问。

钟宇点头,下意识问道:“又想到什么了?”

薄敬啧了一声,摸着下巴道:“那如果让人穿上聚丙烯或者聚乙烯材料的防护服去使用呢?”

“当然不可以。”钟宇面无表情的断他:“氢氟/酸有非常强烈的挥发性,人通过呼吸之后,气体会对呼吸道造成强烈的腐蚀性损伤,严重的时候会影响到中枢神经及血液神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绝不可取。”

薄敬突然意识到什么,高声道:“那你昨晚眼睁睁看着老公吸进去那么多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

钟宇有些心虚的笑了笑,说道:“我给的量不多,没太大事。”

没太大事不等于没事!薄敬十会抓重点的开始纠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

“没有。”钟宇站起来准备跑路,被薄敬一把按到腿上,他一根食指抵住那人不怀好意却缓缓逼近的脸,笑道:“我怎么可能害,我是爱你的宝贝。”

薄敬十不要脸的将他两只手箍到身后,低头一口咬到他锁骨上,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色/情话,听得钟宇脸都红了,少顷,钟宇被他舔的脖直痒,连连求饶道:“好了好了,别闹了,不赶紧睡会儿,待会儿还要回去。”

“突然不困了。”薄敬将脸埋在他肩窝里,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钟宇脖上的皮肤,得意道:“果然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我都觉得自己被千刀万剐了,哎你这个刽子手好像还挺享受啊。”

钟宇没搭理他的的不正经,站起来整理了一下领口,忽然问道:“赵绮怎么样了?”

薄敬正伸着懒腰的两条胳膊顿在半空中,脸色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昨晚医院来电话,说是没挺过危险期,抢救无效死亡了。”

钟宇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将桌上用好的碗筷收起来,趿着拖鞋走进厨房,低声道:“知道了。”

薄敬跟在他后面收拾餐桌,将剩下没带走的盘一块拿进厨房里,俩人并排站在洗碗池旁,一人一个池默不作声的洗着,没一会儿,就听薄敬说:“改明儿买个洗碗机,洗个碗真费事。”

“老花那些冤枉钱干什么。”钟宇反唇相讥:“洗个碗能浪费你多少时间?”

薄敬心说你还真是和尚脑袋一溜精光一点都不懂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乐趣,他哼哼唧唧的刚准备反驳,就听钟宇又说:“跟一起洗碗挺好的。”

薄敬愣了一下,手里的洗洁精还滴答的落在水池里,一抬头却见钟宇已经走到一边弯腰开始将洗好的餐具整齐的码进了橱柜里,还不忘用吸油纸把灶台上的油污一点点处理干净。

太阳刚升起来没多久,今天天气好,厨房的大玻璃窗整个被太阳照进来,光全都撒在钟宇来回走动的身影上,薄敬盯着那道忙碌的身影,突然就明白他刚才那句话的意——原来有时候并不是不是不想做一件事,前提得是这件事跟谁一起做。

他顿时觉得买洗碗机就是在花冤枉钱,现在这样一起洗碗,挺好。

·

一大清早,庄力匆匆进来重案组大厅,里面昨晚一起出勤的值班刑警这会儿刚从指挥中心回来没多久,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昨晚大火之后留下的余灰,他拽了一把正忙着用毛巾擦拭脖跟脸的陆斌,问道:“昨晚没事吧?”

陆斌翻了个白眼:“看我这样像是没事的吗?都他妈差点成了火下冤魂了。”

“其他人呢?我听说昨晚们撞见丧尸了?”

一说到这个,陆斌忍不住又了个冷战:“别提了,昨晚上那个场面,给我这后半辈都留下阴影了,还好你没去,我告儿你,简直就是世界末日直播现场,都他妈不能用惊险跟刺激来形容了,我在美国电影都没见过像昨晚那么带劲的场面。”

“有人受伤没?”

“咱们这边没有,不过杨队长那边牺牲了好几个,别提了,这事儿还不知道最后怎么定论呢。”陆斌叹气道:“我真是没遇见过这么倒霉的场面,前狼后虎的,能活着的都是运气。”

俩人正说着,薄敬已经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衬衫西裤,出门前还不忘捯掷了一下稍微长长了点的头发。

“什么时候回来的?”薄敬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问庄力:“怎么就你一个?”

庄力色凝重,跟过去说道:“老大,我们昨天去黄河小区找林雅的时候,发现三零三的住户已经搬走了。”

“搬走了?”薄敬在转椅上一顿:“什么意思?”

“听旁边邻居说,林雅一家在丧尸病毒爆发之前的好几天就已经搬走了,到现在估计都有二十来天没见人了,具体原因邻居也不知道,因为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她们一家要搬家的迹象。”庄力说:“且,听那家给林雅做妇检的医院医生说,从上个月中旬之后就没见林雅来过,那会儿还没有丧尸病毒,但她没来也没跟医院打过招呼,后来有护士联系过林雅,一直都联系不上。”

“联系不上?”薄敬皱眉:“他们家其他人都跟着一块不见了?”

“嗯。”庄力说:“林雅一直都是跟老公小孩一起生活的,以婆家也不清楚,也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么长时间不见人,也没人跟派出所报案?”薄敬问:“她自己爸妈呢?”

“林雅爸妈早就不在了,公婆说,他们之间相互来往的很少,以对她们一家三口搬走这事并不清楚。”

“靠,又晚了一步。”薄敬锤了一把桌,怒道:“看来毒牙能把照片故意留下来,就知道我一定能猜到第五位死者的身份,妈的!赶紧去查林雅和他老公以及孩子的社会关系,把他们能接触到的人全都排查一遍,看看有没有这一家人出走之前或者之后留下来的证据,一旦发现立刻反馈给我。”

“行。”庄力说道:“那个老大,还有个事。”

“说。”

“刚小张跟我说,阿潮在后面闹着想见。像是有话要说。”

薄敬哼道:“憋不住了?”

庄力笑道:“可不是咋地,给在小黑关了这么多天,没人搭理他,再不出来沾点人气估计要疯了。”

“把他放三号审讯室,我马上过去。”

·

下午两点,三号审讯室。

“要不先来根烟?”薄敬靠在椅背上用下巴盯着对面的阿潮,面无表情道:“还是说直接开始?”

阿潮双手戴着铐平放在审讯椅的小桌板上,他在薄敬说话间将头抬起来,一双眼睛布满血丝,脸颊凹陷下去,虽然整个人看起来还是跟从前一样虬髯彪悍,但从神态看来,颇有点形销骨立的感觉。

“来一根。”阿潮说,一开口才发现嗓像是被撕裂一样,疼的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旁边陆斌走过去给他点了火,阿潮像是瘾君一样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态迷离的整个人都跟着颤抖了两下,少顷,他才终于睁开眼睛,说道:“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就不废话了。”

“嗯哼?”薄敬翘着二郎腿,一只脚在地上有节奏的拍着地面,闻言挑起眉梢,斜斜的看着他。

“丧尸病毒这事们应该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我就不多废话了。”阿潮眯着眼睛说:“那个叫何志朝的老头,他在死之前有一本日记,知道吗?”

薄敬脚下的节拍顿了一下,却没接话,等着阿潮继续。

“那本日记是之前山哥吩咐我从何海洋那抢来的,也是因为那本日记,我才把何海洋引到有丧尸的地方,让他被咬断脖没了命。”

“以呢?日记上写了什么?”

“具体的我没看完,只知道个大概。”阿潮说:“日记本上有去年梁策在学校门口被人打的那事的经过,何志朝发现打人的是毒牙,不是他那个弟弟,以我们绑架的那个姓钟的副教授,他从一开始就是被冤枉的。”

薄敬默不作声,似乎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阿潮咬了咬牙,说:“日记上还写了其他的一些,当时时间紧急我来不及细看,但是有一个我记得很清楚,那上面记录着的,应该就是破解丧尸病毒的方法。”

话音一落,仿佛连空气都跟着倏地一顿。

“说什么?”薄敬彻底停住脚下的节拍,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阿潮,整个审讯室突然因为一句话彻底安静了下来,连旁边陆斌都忍不住从记录本上抬起头来看他,握着碳素笔的手因为紧张指节开始泛白。

“没错,应该就是破解丧尸病毒的方法。”阿潮激动道:“虽然我不太懂这些,但当时我看到何志朝日记里面写到,好像毒牙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在研究这个东西了,当时还把这东西拿去给何志朝看过,是,是一个什么式。”

“化学方程式还是生物分式?”薄敬快速道。

“是......对了,是化学方程式。”阿潮说:“姓何的老头写到,当时钟旭拿给了他一大页的化学方程式草稿让他帮忙解开,但何老头没见过那种方程式,以就想让他把方程式留下来仔细研究研究,但后来钟旭又反悔了,不愿意把那东西给他,何老头又被挑起了兴趣,跟他沟通半天,钟旭说什么也不肯了,就拿着那一大页纸走了,但何老头记忆力好,只看了遍就把那些方程式基本都记了下来,回家开始慢慢研究,没想到一研究,就是好多年。”

“然后呢?”

“然后就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何老头才把那些方程解开了一大部分,但是他好像察觉到那些解开的方程式有些不大对劲,具体怎么不对,他也没有明说,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怎么知道何志朝解开的方程式跟丧尸病毒有关?”

“我之前看过新闻,新闻上那个姓钟的副教授提出的好几种有关于抑制丧尸病毒的方法,何老头在日记本中都有提及,但当时还没有丧尸病毒,何老头只说用什么什么液体能够解开什么什么溶剂,我也不太明白他们这些专业东西。后来有一次新闻放出来过一张图,图上的方程式,跟何老头日记上的某个方程式,乎一模一样。”阿潮说:“我敢确定,错不了!不然毒牙不可能亲自出面拿走日记本,且,且......”

“且什么?!”

阿潮咬咬牙,似乎豁出去了,说道:“且毒牙似乎得了什么病,已经到了快不行的地步,我听山哥说过,毒牙活着的这些日子,就是想让那些人先去给他陪葬,至于那些人是谁,我不知道。”

薄敬尽量让自己的呼吸放的轻松一些,他问道:“日记现在在谁手里?”

“应该是毒牙自己拿着的。”

“他平时的活动地点都有哪些地方?”

“这我怎么知道?”阿潮说:“我只是个马仔,一般都是山哥或者他下面的人通知我办事情,我这个级别还没资格直接接触到大老板。”

“通知你办事的人都是谁?”

“大多时候都是王一,们可以找他问一问,但他现在在哪,我不知道。”

“他死了。”

“......”阿潮一下没反应过来:“说什么?”

“他死了!”薄敬重复道:“杀了齐辉之后他就死了,是毒牙让人杀了他。”

“......”

“要不是因为在局里关着,这会儿八成跟他俩一样,要么变成肉泥,要么横尸荒野。”薄敬平静的说道:“这就是你效忠的老板,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不可置信?没关系,我可以把他俩死后的照片拿来给看看,保准......”

“唐尼特·坤!”阿潮忽然在浑身紧绷的状态之下高声喊道:“唐尼特·坤是毒牙的人!九三零跨国凶杀案的真正主谋就是毒牙!是他让唐尼特·坤在高校外面砍杀那些老师跟学生!为的就是分散当年在新西兰那支追捕他的警方的注意力。”

阿潮喘着粗气说道:“那年毒牙在新西兰被一个掮客出卖了身份,联邦警察和新西兰警方联合出动要逮捕他,他怕自己落网,就让唐尼特·坤去中国制造一场能够引起轰动的凶杀案,因为他知道,中国警察是这个世界上最会守护自己国民的警察,出了这么大的事,死的还是学生和老师,中国警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以,等到唐尼特·坤逃回新西兰,中国政府一定会请求新西兰警方一起协助帮忙抓住凶手,那时候就是因为那支追捕毒牙的警队被临时调派去追查唐尼特·坤,才给了毒牙一个逃跑的机会。”

时间一一秒的过去,阿潮说完这些,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他整个人由一开始的激动逐渐平缓下来,胸口起伏的节奏也慢慢归于正常,此刻他正低着头闭着双眼,一下又一下的滚动着干涩的喉结。

薄敬掩饰着眼底处的震惊,问道:“这些又是怎么知道的?”

阿潮皱了皱眉:“当时唐尼特·坤从中国边境逃出去的时候,是山哥让我去帮的忙。”

薄敬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倏地变得无比犀利:“以那两警察的命案就是那时候挂在你头上的?!”

阿潮低着头没吭声,沉默的回应了他的问话。

“为什么今天又肯说了?”

阿潮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他,眼底充满了恨意,咬牙道:“姓薄的,确实很厉害。”

薄敬哼笑一声:“是吗?”

“把我关在那个连鬼都不出没的地方,每天只能对着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活着,没有光照,没有声音,没有人,甚至连片灰尘都没有!除了我自己之外没有任何活着的东西,让我他妈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阿潮说着说着就忽然低声笑了起来:“都说条子比毒贩还阴,姓薄的,我算是见识到了。”

“我以为是因为毒牙杀了王一和齐辉,害怕了才招了。”薄敬笑道:“原来是因为我。”

“毒牙确实不值得我给他卖命,但我张潮干这行讲的就是个义气,他不仁但我不能不义,要不是你逼我!”阿潮低笑道:“要不是因为你,姓薄的,他娘的还真是有两下。”

“这么客气干什么,要是还有什么想交代的,我随时奉陪。”

阿潮脸上的笑容褪了下来,沉声道:“我知道的都已经说完了,作为回报,给我一个能见光的地儿。”

“别急啊。”薄敬笑了起来,说道:“说完了,但我还没问完呢。”

他对陆斌使了个眼色,后者屁颠颠的站起来从外面接了杯水进来放到阿潮面前。

水杯是白色纸质材料,接水的还非常贴心的在里面放了根茶叶,阿潮不是什么讲究人,也不懂茶叶,他看到那杯水的第一反应,就是条子多半给他水里下了药。

水飘着茶叶轻轻晃动了下,阿潮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盯着那杯水看了一会儿,却没有要喝下的意思。

薄敬一眼看穿他的想法,轻哼一声,却没搭理,只说道:“还有个问题,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阿潮说:“要不信我也没办法,我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说出来,还有什么是不能交代的?再问什么我也不知道,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薄敬压根不管他的话,直截了当的问道:“跟那个山哥,都是怎么联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无纲果奔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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