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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九天 暗度陈仓(11)(1 / 1)

市局,重案组大厅。

m279案被移交省厅处理,何志朝案件目前追不到头绪,让原本十分忙碌的重案组人员从早上开始突然就清闲下来。

此时大厅内一片安静,种安静显然跟平日里工作时间的肃静是不一样的。

可能是长时间紧绷着的状态在突然放松之后让人觉得身心疲惫,刑侦队员们各自坐在工位上不发一言,玩手机的玩手机,看电脑的看电脑,也就那么几个人还有事可做,也不过是忙着给泡面桶加个水或者香肠什么的。

十分钟后,吴主任推门而入,薄子敬一双长腿还搭在会议桌上,闻声动都没动一下,只掀起眼皮看过去,懒洋洋说道:“哟老吴,今天速度怎么么快,看来最近肾不太行啊。”

吴主任径直走到他跟前,直接用检验单砸到薄子敬怀里,得意洋洋道:“怎么样,哥猛不?不到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薄子敬超过三十六小时没刮的下巴冒出了青黑色的胡茬,身上警服也因为昨晚淋过一场大雨显得有皱巴,不过并不能影响到薄副组长省级第一警草的美名,那张依旧帅气逼人的脸上吊儿郎当一笑,随即他手指弹了弹那份报告单,说道:“可以可以,看来这伟哥没白吃。”

吴主任没跟计较,直接拉过椅子往旁边一坐,开始说道:“从刚的毒理检测中分析,一株洋金花内含有的东莨菪碱成分为五点零毫克,超出国家控制安全范围的三十倍,不过们在刚那瓶药酒里测出的东莨菪碱含量为零点二毫克,计量控制在安全范围之内,属于正常,也就是说,药酒本身是没有问题的,至于是不是有人在里面动了手脚,那就不知道了。”

“所以说,一株洋金花,最起码能泡三十瓶药酒,而吕天天所用的那瓶,最少泡过十株洋金花?”薄子敬冷声问道:“是这个意思?”

吴主任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耸肩道:“只负责做技术鉴定,至于案情分析,那是你们的事。”

在薄子敬略带杀气的眼神中突然翻了个白眼,说道:“不过谁知道呢,万一死者用的那瓶药酒是直接被人加了东莨菪碱也说不定,毕竟十株洋金花,也不好往瓶子里塞啊。”

薄子敬想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即打了个电话给陆斌,那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就见突然皱了皱眉,问了吴主任一句:“一般女的做妇科检查是从几岁开始的?”

吴主任一愣,失声道:“怎么知道,又不是医生!”

“妈不是法医?”

“医是给死人做检查的,跟医生还是有区别的好不好!”吴主任吼道,却见薄子敬脸色突然一变,作势就要抽他,立刻怂道:“哦,七八岁就可以了吧,不过少有么小的女孩子去做妇检,绝大多数都是从青春期发育过后有了性生活才开始做,要么就是有内分泌失调导致经期不稳定的会去做。”

“那你觉得一个女孩子不爱照镜子,是什么原因?”

“......”吴主任彻底恼了,吼道:“特么又不是女的,怎么知道!”

说着就准备起身走人,坚决抵制这种非自身职能及性别之外的话题。

“不是妇女之友吗?聊聊呗,回头多给介绍俩女朋友。”薄子敬轻飘飘开口,一下子就勾起了吴主任浓厚的兴趣,重新坐下,用眼镜后面那双卡姿兰大眼睛神采奕奕的望着薄子敬,惊奇道:“当真?”

“敬哥什么时候骗过?”薄子敬扬眉道:“不但给介绍女朋友,而且还是白富美的那种哦!”

吴主任伸出舌头,十分夸张的舔着嘴唇哧溜一声,本来就长相清奇,脸盘大眼睛小,鼻子还不高,也就皮肤好了点,没什么瑕疵,但说到底长相真心不咋地,此刻搓了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看起来倒不猥琐,就是十分滑稽,腆着脸泱泱说道:“好说好说,问吧宝贝儿,想知道什么都告诉。”

妇女之友吴楠主任快就在此时发挥了巨大的知音作用,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能涉及到的女性问题全部倾倒而出。

半小时后,薄子敬从妇女之友的唇枪舌战中如梦初醒,一脸严肃的走到大厅中央开始吩咐:“庄力,马上去提审刘晓敏及刘大桥夫妇,壮壮,去衡奇中学调查初三年级一个叫王旭的学生,大钧!”

唯一还在工位上埋头吸泡面的徐浩钧登时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两根面条,含糊着应声道:“在!”

“去凤凰城附近调查吕天天死亡前一天,跟吕强一起打麻将的几个人,以上,全部带回市局审讯,立刻行动!”

·

化工实验基地。

“们这次来,主要是从朋友那里咨询到,咱们边可以做人体冷冻。”一对夫妇在三号楼一楼的走廊内跟一名技术人员交谈着,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哀求,声音嘶哑道:“想把儿子的遗体送过来,不知道您这边是怎么收费的?”

技术人员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看了看对面的吕强夫妇,诧异道:“人体冷冻?您是说们化工实验室吗?”

吕强点头道:“们专门在网上查了方面的记录,都说们这边可以实现,就是费用比较高,位先生,您看能不能帮们这个忙,不管多少钱,们都愿意,只要能留住我儿子。”

身高八尺的大男人在说话时忍不住有哽咽,旁边挽在她手臂上的顾秀娟已经泣不成声。

“不是,们在哪里查到的呀?”技术人员说:“们不做什么人体冷冻啊,们这就是个化工实验基地,专门研究化学类科研项目的,您要是想人体冷冻的话,直接去找医院啊,太平间都可以做到的。”

“不是,不是......”吕强嘶哑着声音想要解释什么,就听不远处突然响起另一个声音。

“刘飞,怎么了?”

钟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刘飞身后,手上还带着沾满血渍的橡胶手套,整张脸被口罩捂的严严实实,也就能隔着眼镜片看那双温和却非常冷漠的双眼。

“就,就这夫妻两个。”刘飞一指吕强夫妇,小声说道:“应该是儿子不在了,想把遗体保存下来,从网上查到了虚假信息,说是我们这有人体冷冻技术,现在问我能不能帮们实现这个。”

钟宇打眼一看俩人,瞬间就认出来这是昨天在市局到的那对死了孩子的可怜夫妻,尤其是旁边那个女人,让他觉得更是似曾相识,好像很年前就认识。

“您如果想要保留遗体,可以直接去医院问问,不过太平间并不能寄存太久,之后还是会劝们火化尸体。”钟宇说完,下意识问道:“不过目前大街上正在戒严,您二位是怎么找过来的?”

后面的问题问的夫妻两人有点心虚,顾秀娟垂着眼睛将头往丈夫怀里侧了侧,吕强说道:“儿子昨天遇害了,今年才十三岁,们夫妻俩就这么一个儿子,老婆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已经不能生了,所以我们就想把唯一的儿子留下来,也好后半生还能有个念想,昨晚们去网上查了下,说是咱们有可以保留遗体的技术,所以我们......您放心,少钱我们都愿意出的,只要能留下儿子。”

钟宇说道:“您确实找错地方了,且不说身体各部位冻结时间不一致,冷冻后会伤害人体组织和器官,导致遗体整体缩水变形。就算冷冻也最只能维持数月,无实现永久性保存,而且,果真入您所说有项技术的存在,那也不在我们这里,不属于我们的工作范畴,所以实在很抱歉。”

朝刘飞问道:“为什么保安会放他们进来?”

“也不知道啊。”刘飞两手一摊,一脸无辜:“还纳了闷了!”

正说着,门口值班大爷提着裤子,边扣皮带边嚷嚷道:“哎你们俩怎么溜进来的!都说了里是实验重地不能乱进,怎么就不听劝呢!赶紧走赶紧走!”

钟宇保安过来赶人,就不打算再搭理,正摘着手套和口罩丢进垃圾桶,还没等来得及踏进办公室,就听后面有个女人的声音说道:“钟.......钟宇?!是钟宇?”

钟宇被点名后转过身来,却是刚那位让她觉得分外熟悉的女人。

“您认识?”

“,是......”顾秀娟整个人在他摘下口罩之后突然激动了起来,她一双通红的眼睛注视着钟宇,有说不出话来,少顷,她一只手紧紧抓住丈夫的手臂,勉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是顾老师,是附一中的顾老师,,还记得吗?”

话落,记忆瞬间就带着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

鸟唱蝉鸣,少年们穿着白色的衬衫坐在教室里,阳光穿过树叶,从玻璃窗户透了过来,一片片撒在孩子们的脸上。

那时候的少年钟宇,脸上还总是挂着天真烂漫的笑意,即便每每考试都是年级第二,却总是能在老师和同学那里得到年级第一的待遇和喜爱。

那时候好啊,年轻且干净,纯真且无邪。

钟宇在听到“顾老师”三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一向谨慎的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此刻突然的失态,一张脸由原本的平静刹那间像是落入深渊一般的恐惧,随着呼吸逐渐变得有紧张之外,那一双似乎永远都波澜不惊的眸子,在那一刹那,仿佛黝黑的像是深不底的漩涡,里面沸腾起万丈狂澜。

记忆像是被女人撕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连双手都捂不住的鲜血正汩汩的朝外冒着,有慌乱的伸出双手胡乱的擦着那个血口,可是怎么擦,都似乎止不住一般。

直到突然某一刹那,自己突然回过神来。

“钟副!钟副!”刘飞在一旁焦急的喊着的名字,手上狠狠一使劲,将正在怔楞中的钟宇摇的回过神来,有担忧的看着,小心问道:“您,没事吧?”

钟宇勉强缓了口气,警觉自己刹那间的失态,有狼狈且慌乱的拂去额头上的冷汗,少顷,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没事,刚突然觉得胃里有不舒服。”

“嗨!”刘飞比还紧张的松了口气,打趣道:“您刚突然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吓了一跳,还以为您怎么了,真没事吧?”

“嗯,没事。”钟宇朝摆了摆手,说道:“先去忙吧,一会儿和对一下刚们实验中遇到的那两个问题。”

刘飞走进实验室后,那边保安还卡着吕强夫妇二人不让进去,钟宇站在原地动了动喉结,走过去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顾秀娟没想到她有生之年还能再到他当年最爱的学生,此时三人面对面,坐在一个不大的实验室里,她双手捧着水杯,一双眼睛来回在钟宇身上扫荡,低声道:“其实昨天在公安局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有面熟,只不过当时状况混乱,没看清楚,而且还以为是......”

女人说道此处顿了顿,钟宇并没有太大反应,继续道:“早就听说功成名就了,么年没,还是小时候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只是性子倒不......”

“您太过奖了。”钟宇打断他,此时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着冷静,不苟言笑,面色温和却语气冷淡的说道:“能再到您,也十分意外,只是不知道您家中遭遇么大变故,实在不好意思,顾老师。”

提及痛心之事,顾秀娟瞬间又红了双眼,她勉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哽咽道:“天天今年才十三岁,就这么一个孩子,么走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钟宇闻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但却能非常清楚的体会到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少顷,在顾秀娟稍微能缓过神来的时候,问道:“您是从哪里得知人体冷冻这项技术?又怎么找到我们这里的?”

“天天是溺水走的,但是我听警察的意思,好像不排除被人陷害,儿子那么小,死的时候,该有疼啊。”顾秀娟突然捂着胸口,脸色苍白道:“不想让就这么离开,所以专门去网上查了怎么保存遗体的子,正好有网友说可以冷冻实现永久保存,而且省内唯一一家有种技术的,就是化工实验基地,所以我就跟丈夫一起找过来。”

她突然上前一把握住钟宇的手,哀求道:“小宇,一定要帮帮,帮帮天天,离不了,也离不了。”

钟宇对这番话突然生出了一丝模糊的怀疑,具体那里不对,暂时也想不出来,只拍了拍顾秀娟的双手以示安慰,而后冷静的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帮您,只是目前世界上确实没有项技术,具体刚也跟您解释过原因,而且就算真的有其他方法,政府也不会同意让您这么做的。”

顾秀娟听到后面,突然眼里亮出了一丝希望,她紧抓钟宇的双手,说道:“所以说是可以保存的对不对?”

钟宇本想说什么,最终化作一声叹息,眼底透着十分的清醒,面色认真且严肃,说道:“遗体没有办进行完整保存,只能通过技术手段对遗体进行防腐作用,种手段是通过浸入醋酸盐和硝酸盐溶液,再将蜡慢慢注入体内,最后在皮肤上包裹上一层塑料,就可以实现对遗体的存留......”

“坦白说,您要的具遗体,不过是木乃伊而已,连完整的模样都看不出来,到时候一旦被人发现举报,还会被政府勒令强制处理——种处理方式可能是被拿去研究试验,也可能是被火化焚烧。”

“想,您并不希望孩子走了之后,还遭受这样的痛苦吧。”

顾秀娟被钟宇一席话打弯了脊背,她有无力的靠在吕强身上,脸色惨白,眼神呆滞,看不出任何喜怒。

吕强还抱有一丝希望的问道:“所以说,网上那些话,根本不可能实现?”

钟宇点头:“不知道们是从哪查到的,但现实就是这样,谁都无能为力,况且昨天在市局也大致了解了一天天的情况,觉得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找出幕后凶手,只有样,天天在那边会瞑目,您说呢?”

之后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钟宇跟们聊了不少关于吕天天的事情,果薄子敬此时在现场的话,肯定会大赞是个当刑侦的好苗子,并且还会想办打嘴炮挖个墙角——虽然钟副教授瞧不上们那一个月六千块钱的工资,以及三万块的年终奖。

等送走了顾秀娟夫妇,钟宇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了想,最终拨通了薄子敬的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似乎异常吵闹,办公室里乌泱泱的,人声鼎沸。

钟宇有不适应的将手机稍微拉远了耳朵,问道:“那边怎么那么吵?”

薄子敬难得跟一本正经的讲话,闻言说道:“会儿正在提审吕天天案的几名嫌疑人,有点吵,怎么了?”

“刚吕强夫妇来了趟基地。”钟宇将刚的事情长话短说的告诉了薄子敬。

果然不出他所料,后者以一副不得了的夸张语气惊异道:“居然有人会相信冷冻能保存尸体种鬼话?好歹是个人民教师,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还搞种封建迷信?”

钟宇边站在太阳底下,却也不觉得热,一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说道:“顾老师刚没了儿子,有种想法完全能够理解,毕竟在至亲的生死面前,没有人能够做到真正的理智,况且,儿子还是被人谋杀。”

“顾老师?”薄子敬是个非常会掐重点的蓝纸,立马追问道:“跟她认识?”

钟宇顿了顿,‘嗯’了一声:“以前的中学老师......对了,给打电话是有重要事情要说。”

薄子敬那头做了个洗耳恭听的样子,钟宇当然不会看,兀自说道:“虽然顾老师没有明说,但是从刚交谈的那番话里,能明显感觉到吕天天生前是个非常暴戾的小孩,可能是从小被家里娇生惯养的缘故,父母和爷爷奶奶都非常溺爱他,所以即便小时候虐杀小动物,父母都觉得那是小动物的错——”

“比刚顾老师告诉,吕天天七岁的时候,一脚踢死了一只刚出生没几天的小猫,而且在小猫死后,还用家里的水果刀,给小猫进行了解剖,后来将内脏器官扔到不同的地方,说是这样大猫就找不到了,就想看看大猫着急伤心的样子。”

“还有,吕天天从小就喜欢捉弄同学,经常以‘用剪刀尖戳女孩子脸’和‘用订书机订女孩子手指’为荣耀,当然,还只是个例,可能更有甚的,顾老师并没有说出来,但是这在正常人看来就是虐待的事情,而的家长们非但不觉得过分,反而还认为是那些女孩子欺负了吕天天,导致他做出这样的举动。”

“跟顾老师交流了一,在她看来,自己的孩子不论做错什么,都可以用一句‘还是个孩子’来解释,而那些被吕天天伤害欺负过的学生或是动物,都是源于他们活该。”

钟宇在无形中缓缓叹了口气,说道:“为人师表居然也能教出这样的孩子,真是让觉得有不可思议,从前居然......”

说到此处就没再继续下去,电话那头的薄子敬已经狠狠的皱起了眉头,无声的说了句“草”,转而说道:“难怪。”

“难怪什么?”

薄子敬说道:“难怪当时陆斌说在吕天天卧室里发现了黄暴漫画,看描述那样子,应该不是我们能想象到的黄暴......孩子变成样,跟种垃圾家长脱不了关系。”

差点就把‘死了活该’几个字脱口而出,然而身份使然,作为一名刑侦人员,不能有也不该有种对待死者的想法和态度。

“应该不会因此而对吕天天件案子有什么偏颇吧?”钟宇虽然是在问他,语气中却是十分的肯定。

薄子敬电话那头冷哼了一声:“放心,还不至于,人死灯灭,欠债还钱,欠命还命,该怎么查还怎么查,不会因为他生前的事,就放弃在他死后替他追查凶手,可不是警察能干出来的事。”

钟宇笑道:“嗯,跟说这,是想给在追查此案时提供一帮助,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我也不太懂们这。”

“当然有用!”薄子敬话赶话的说着,生怕夸不着钟宇似的,连连说道:“任何一件看似平常的事情和话语,都有可能成为日后侦破案件的关键证据!况且线索,连们之前都没能从那夫妇俩嘴巴里问出来,样看来,还是我男朋友比较厉害。”

钟宇忍不住牵起嘴角,虽然幅度不大,但是眼神里已经藏满了笑意,看了眼时间,朝薄子敬说道:“那就先样,还有事情要做,果晚上回家的话,记得来接,跟一起走。”

薄子敬诧异:“哟,钟教授怎么突然能走开身了?那帮自称首都来的伪科学家不强留了?”

钟宇摇头道:“那倒不是。”

抬头看了眼头顶依旧火热的太阳,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少顷,说道:“可能,有点累了,就想回家睡一觉而已。”

薄子敬一时间还没从直男的思路里转过弯来,脱口而出道:“不是说单位现在有空床给,要抓紧一切时间留在基地做研究嘛,怎么又想回家睡了?”

钟宇手指紧了紧,而后在短暂的沉默中,开口说道:“因为家里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哇,终于可以不用忌讳自己一次性写个酣畅淋漓,真爽~

你们最近怎么都不理我了,哭唧唧,是我不可爱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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