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Act2·古风(1 / 1)

随光乐至此方知白汝歌执意求娶的缘由,想到美人总是有诸多特权的,高高举起的手掌轻轻落下,无奈地叹气:“小微。”

“好啦,不逗你玩儿了,就在那里。”

随光乐也不嫌脏,用手刨去几抔泥土,果然青瓷酒坛就露出面来。二人穿花回廊,隐隐看到回廊尽头雅舍。

“今日晚了,明天再回去吧。”却是将歇脚之处也定了。

此时已至深夜,随光乐也无意再跑一次,当下跟着谢九微步入屋内。原以为主人不在,定然清冷,没想到也是芙蓉帐升,龙凤烛燃,丹纱鲛帐,流光溢彩,诸般布置与王府中一般无二。

浩瀚天光,星河漫漫,银光如雨,绚丽如织。有风过林间,叶声簌簌,落下几许温柔。

谢九微立在窗前,曼声道:“拿酒来。”

白玉盏玲珑剔透,雪玉可爱,却是谢九微从房内找出。随光乐适才将998给他的药抹在一方酒盏上,此刻心跳如擂鼓,竟是口干舌燥。

“成败在此一举,加油!”998出声鼓励。

此时他所作之事委实大煞风景,但偏偏为了剧情着想不得不为。随光乐心里叫苦,脸上却不能有分毫泄露,只将白玉酒盏递到谢九微手边。

酒香清冽,芬芳悠长,未至口中便已醉人。随光乐已将掌中玉盏饮尽,只觉入口甘醇,回味悠长,确然是好酒。

谢九微却并未动手中之酒,只是摩挲着白玉盏,清冽液体倒映着漫天星光,将并肩的两人也笼在其中。

“你不喝吗?”随光乐瞧得着急,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催促。

谢九微一笑,手腕一翻,将酒盏递到他唇边:“我不宜饮酒,你替我喝了吧。”

雪肤玉盏相映生辉,何况持盏之人衣容如玉,殷殷相劝?随光乐总算记得这盏酒不能入自己口,勉强推辞了,却觉得浑身似火,口舌生津,身体竟然有些发软。

谢九微也不劝他了,径自将酒一饮而尽。

喜悦情绪还没有升起,转眼就被少年掐的烟消云散:“汝歌,你适才在酒盏上涂抹东西,当我没有看见么?不过我猜那一定是好东西,所以就将酒盏换过来了。”

他看着他,眉目如画,含笑盈盈,说不出的灵动狡黠:“现在,你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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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似乎从喉咙处烧起来,经流胸膛,流经小腹,散入四肢百骸。全身上下燥热非常,随光乐忍不住扯开自己的衣领。

一丝冷风从窗外吹来,顺着大敞的领口抚摸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带来难得的清凉。

但是这少许的清凉并不能平息他体内的燥热。

他低低喘了一口气,试图运转真气来平复,然而强自提气丹田内竟是空空如也,竟是找不到一丝一毫真气的踪迹。随光乐心知这是那药搞的鬼,998告诉过他可以抑制住人的灵力以及真气。

“你喜欢吗?”耳边传来少年戏谑地轻笑,“‘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单单‘胭脂泪’已经是顶级的药,一般人都扛不住,你却还把它和‘相留醉’混在一块儿。汝歌,我便告诉你,这药方和酒方,都是谢家流传出去的,你却拿这个来对付我……还真是有趣的很呐。”

随光乐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998已经心虚地团成了糖球。他四肢绵软无力,只是勉力靠着木窗,方才能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解药。”

“你还要什么解药?”谢九微挑起他的下巴,眸光潋滟,唇角微勾,轻轻一笑,“还是,我当不得你的解药?”

修眉斜飞,眸如点墨,微微侧头时发丝顺着颊边划下,秀美面容上绽开的笑意宛若春山将倾,端的是活色生香。

空气变得低沉而压迫,难以抗拒的美色扑面而来,素来清冷的少年原有惊人秀色,随光乐看得一呆。

“骨气呢,骨气呢!”998贴着他的耳朵碎碎念,总算让他解除了花痴状态。灵台一旦清明,随光乐就忍不住对被美貌俘获了的自己深深唾弃。

但998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言行不一。小幽灵痴迷地绕着谢九微转了个圈,连小尾巴都在欢快地抖动。

这幅好相貌,端的是倾国倾城祸国殃民型目标,为什么他不是自己的宿主呢?不愧是……不愧是什么?

资料突然出现了空白,似乎被人刻意抹去。998也没多在意,口水滴答滴答落到随光乐肩上,“我觉得他的提议很不错,就让他当你的解药吧……谢九微也很乐意的,他很中意你呐……”

谢九微纤长的手指沿着他脸廓游走,他指尖冰凉,抚摸过肌肤倒是带来无上享受,随光乐喘息着,牙齿无意识咬住嘴唇,竟是下意识地在他掌心蹭了蹭。

谢九微无声无息地笑了,却未曾到达眼底。

青年素来冷峻的外表早已被剥落,他狠掐了自己虎口一把,换来半刻清明。

“小微……”

“喜欢吗?”

“小微……”

“喜欢吗?”谢九微固执地问,他拎起青瓷酒坛,在玲珑玉盏里注满了清冽酒液,递到随光乐唇边。随光乐口干舌燥,眼神迷蒙,脑子里已经不大清醒,只闻到了清冽香气,竟是顺着谢九微的手一饮而尽。

998看到倒在地上的青年,很是无奈地叹气,跟着这样一个笨蛋的宿主,前途堪忧啊!怎么都现在了还不知道拒绝呢?

谢九微堪堪扶住了他,抬眸轻扫,漆黑的瞳眸若有若无地朝着某一个方向。998一个激灵,立马飘出了窗外。

好,好可怕的反应,难道他看得到幽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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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微拖着青年走向床榻,白汝歌较他高了半个头,且习武之人,身体结实,入手沉重,倒是给他带来不少压力。等他终于将随光乐放在床榻上时,额头上沁出了薄薄汗水,明珠荧光下如初雪凝就。

他欲下榻去取来那瓶胭脂醉,至此为止也不过浅浅啜了一盏而已,十七年的美酒,出生时父亲亲手所酿,倒是大半都入了青年口中。

离榻时却被人拉住,谢九微回首,榻上青年牢牢攥住他衣袖。

谢九微眼神晦涩暗沉,毫不留情地一根一根掰开青年手指,起身下榻。他取来那尊玉盏与相留醉,眼神沉了一沉,不疾不徐坐在床榻边,哄着青年一盏一盏地饮下。

十七年的佳酿,后劲岂可小觑?何况是和胭脂泪一同饮用。清冽的液体因为青年的不配合有不少都从口边溢出,沾湿了雪白的里衣。

谢九微苍白的手指从里衣上虚虚划过,劲气过处,白色衣料宛若蝶翅蹁跹般片片散开。

随光乐神智已然不甚清醒,身体全然超乎掌控,他喘|息着追逐着对方的手,牙齿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偶尔从喉间溢出低低呻|吟,静夜里,清晰可闻。

床榻边的少年神情冷静,瞳色似燃,幽亮如火,衣着整齐,近乎残酷的冷静。

他温柔地看着身下的青年,手指无声无息地扼上了对方脖颈。声音飞羽似的轻柔,却无端端带着半分冷意,似挟裹着露重寒色,教人冷彻心髓。

“当年,你的父亲,也是这样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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