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琰与燕王在一起正谈着话,飞珠在门外问:“王妃,孩子们午睡起来了,送过来吗?”
平时燕王不在府里,孩子们睡醒了,飞珠很自然地就会送过来。
滕琰起身整了整衣服,笑着说:“赶紧送来。”
月衡和月仪被送了进来。
月衡已经认识父亲了,叫着“父王”扑到了燕王的怀里,燕王坐了起来,抱着月衡笑着同她说话。
滕琰把月仪放在榻上,问飞珠:“善恩和老虎都没过来?”
“老虎去了侧妃那里,善恩跟着他父亲回去了。”飞珠说着,善恩是飞珠的儿子。
平时这两个男孩子也常一起到滕琰这里,也是因为燕王回来了,他们也没敢过来。
燕王自然明白,就笑着说:“去把老虎叫过来。”
滕琰知道她能够让孩子与飞珠的儿子一起玩,燕王是不可能接受的,所以就补充了一句说:“看朱侧妃有事吗?没事的话,让她也跟着孩子一起来。”
然后滕琰问:“邓锋不肯回来?”。
“西北那边也需要人留下来,邓锋主动要求,他是不愿意回这个伤心地。”
“从来情深,奈何缘浅。”这句话好像就是给邓锋和安静公主说的一样。
“邓锋还给你带了些礼物,我让他们一会搬进来。”燕王看滕琰有些伤感,安慰她说。
“是什么?”滕琰有些奇怪,邓锋还能想起来给自己送礼品,送的是什么呢?
“是上好的葡萄酒和各种果干。”燕王看着滕琰笑笑。
是啊,那时自己与燕王生了气,邓锋来送别自己,那时自己跟他要的礼物就是这个。“我倒底也没跟着你们去成西北,不知那里的风景是什么样子的?”滕琰遗憾地问。
燕王正说着西北的情况,安宁公主带着老虎过来了。
安宁公主还是同过去一样,行了礼悄无声息站到了一边。
燕王看着瞪着大眼睛的老虎,招手让他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问:“你父亲在西北打仗,你想他吗?”
老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样小的孩子还不太懂这些事。再说他从小到现在,对父亲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从王妃、姨母口中听到过父亲。
坐在燕王怀里的月衡,因为和老虎熟悉,已经挣开父亲,到了老虎身边,两个孩子玩到了一起。
燕王对安宁公主点了点头说:“这孩子你好好带着吧,缺什么东西只管找王妃要。”
“谢王爷和王妃!”安宁公主说。
燕王让人拿了一万两银子给安宁公主。
又留了安静公主和老虎一起玩了会儿才让她们走。月衡闹着要跟老虎一起走,滕琰就让她也去了安宁公主那里,月仪玩累了就睡了。
因为没几天就过年了,王府里的事情也不少,滕琰一面与燕王说着话,一面把报到自己这里的事情一一处理了。燕王不在府里的时候,滕琰觉得日子过得也不错,可是燕王一回来,还是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温馨幸福感。
这就是家的感觉,燕王也一样感受到了,他听着府里的一些琐碎事,也不像以前一样不耐烦听,而是笑着参加,甚至还同滕琰一起确定了过年时请客准备的菜品,今天的春节皇上一定会大张旗鼓的过,燕王府里摆宴也是省不掉的。
两人难得没在一起商量国家大事,而是说的都是鸡毛蒜皮。
正是冬天,天黑得早,孩子们先去睡了。
滕琰正对着一盒子新送来的首饰挑挑捡捡,“你说,过年时这个给月衡带怎么样?”
她拿出来一个镶着大颗红宝石的项圈给燕王看。
“嗯,好看。”
“那月仪带这个。”是一个差不多的项圈,只是镶的是八宝。
“嗯,好。”
“这个给嘉和,这个给环儿。”滕琰一一分派着。
燕王拿起一个缀着各色宝石的步摇替滕琰插在头发上,“这个你带着好看。”
燕王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些东西上了,他的手已经挪到了滕琰的身上,低声说:“过年就准备了这点首饰?让他们再送来些,还有,我这次带回来的东西里面有合用的,你就用吧。再挑些给月衡和月仪做嫁妆。”
是啊,当初父亲就是在自己刚出生不久就开始准备了嫁妆,这样看,她的两个女儿也应该准备了呢。
“等过了年我就挑。现在先看看礼单吧。”滕琰拿开燕王的手,“给诸位王叔的礼用不用再调整一下?”
燕王征西北,先后几次送回了大批的财物,当然都是献给皇祖父的,但以燕王的大方,对出征将士们赏赐一定也不少,当然做为主帅的燕王肯定也会留下不少的财务。不过,留下多少,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了。
滕琰当然知道,燕王确实留下了不少,大多数送到了燕地。在滕琰看来,这也是应该的,为了进军晋地和西北,燕地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当然燕王也没忘了滕琰的“贪财”,给燕地她的私库里也添了一笔黄金,这事昨天夜里燕王就讨好地告诉了她,滕琰很开心。她虽然不在乎这笔钱,但她在乎燕王事事想着自己。
燕王将滕琰手中的几张单子抢了过去,说:“我看着都不错了,你还没个完,我们应该休息了。”
说着让人送水进来,又磨着滕琰帮他洗澡。
燕王刚从边远的地方回府,滕琰面上不说,实际是万分心痛的,什么都是有求必应。于是就安排人备了水,让他泡在大大的澡盆中,还给他倒了一杯葡萄酒,自己在一旁帮着他上上下下的冲洗了一遍。出门在外的日子一定很辛苦,确实要好好地慰劳一下。
不过燕王的醉翁之意哪里在洗澡呢,喝了大半杯酒后,他将滕琰的手抓住了,往水里带。
看着燕王又要进一步的动作,滕琰笑着按住他说:“今儿个,我要先审你呢!”
燕王的脸腾地红了,昨晚他们在一起时,用了很多新的花招。他们一直以来就非常恩爱,也摸索出很多的乐趣,可是昨天还是有一个明显的变化。
这样的燕王,分外可爱,眼睛明明泛出一朵朵的桃花,可感觉又是那样的纯情真诚。滕琰忍住笑意,绷着脸问:“说!干了什么坏事?”
“是晋王,在帐篷里看,看书,让我发现了,就抢了过来。”燕王还有些结巴,“我翻看了一些,可不好带回来,只能在他面前扔到火盆里烧了。”
滕琰哈哈笑,可以想见那时候燕王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你是想把那本书留下的吧。”
燕王一用力将滕琰抱到了水中,坐在他的身上,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地脱掉,不停地挑逗,坏笑着说:“虽然烧了,但我还是翻了好几页,记了不少,现在让你尝尝鸳鸯戏水!”
一番缠绵,滕琰身上的激情还没有消退,燕王喘息着问她,“怎么样?”
滕琰娇媚地斜了燕王一眼说:“真丢人,自己家也有,偏去看别人的。”
“哪里?”燕王龙精虎猛地从水中起来,拉着滕琰说:“快给我,我还没看全呢。”
“出嫁时家里给的,现在也不知放到哪里去了。”滕琰想把燕王拉回来,“我们先回床上睡觉吧,等有空时找找。”
却怎么也拉不动燕王,“这种东西一定不会乱放的,想来不会放在库房,那就在你的屋子里。屋子里的东西都运到京城来了,那一定就在厢房里,我们现在就去找。”
燕王剥茧抽丝地分析着,说完,他穿上衣服,就要拉滕琰一起去,滕琰死活不动,自己怎么这样傻,燕王真的转起心眼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这样一说,他就想到了东西放的地方。那种东西确实是不能乱放,让别人看见不好,就一直放在嫁到燕王府时随身带着的箱子里没动,眼下正在厢房放着。
给燕王看也没什么,但最好再过几天,昨天已经闹得挺凶了,今天还闹下去,多少有些过了。
但怎么也阻止不了燕王,他穿好了衣服,把滕琰从水中捞出来擦干,放在了床上,自己去了厢房。
内侍和宫女们都万分奇怪地看到王爷居然去翻王妃的陪嫁,燕王从没自己找过东西,他把箱子里的物品都弄得到处都是,厢房里摆了一地。但这不妨碍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标,然后兴致辞勃勃地回来了。
结果是他们晚饭都没吃,直到月仪要吃奶才打开房门,还让月仪等了一会儿。
滕琰躺在床上吃宵夜,燕王自己吃一口,喂她一口,“来多吃点,一会儿好有力气,我们再试试别的样子。”
“你的自制力都哪去了?”滕琰问。
“我已经自制了一年多了,”燕王嘴角的笑意一直不减,“再说,谁让王妃美貌如花了,我的自制力就都没了。”
说着还上前用舌头舔去了滕琰嘴角的一滴汤水。
好了,就由着燕王吧,这一年多也真不容易,滕琰想着想着就沉沦了进去。
据燕王说,当初滕琰出嫁时带过来的春宫图比晋王看的好多了,所以燕王的热情一直持续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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