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初分府时,乾隆随意选了处小宅子,只得五六进的大院子,连带左右两个小花园,可是地段却时不错的,保证永璂每日去衙门准时点卯。晋升为贝勒后,乾隆觉得这府邸有点寒碜,就把左右被抄家的贪官宅子赏赐给永璂,还附带良田皇庄。乌云娜已经找人来设计花园院落,等待过了春节就破土动工了。
各位福晋来贝勒府的机会不多,眼见贝勒府虽小,摆设简单朴实,细看就知道时极贵重的好东西,桌上的茶盏碗碟都是迎景的。
服侍茶水点心的丫鬟们在进出招待之际,脚步都时轻巧安稳的,低头回话得体妥贴。
当初乌云娜嫁给永璂,不少人在坐等看笑话。一个失了圣心的阿哥,一个母家极为强大的草原公主,这样的组合省不得闹出笑话来。可是瞧着这夫妻俩的感情一天好过一天,永璂也慢慢得到圣恩,才意识不能小视。
走进迎宾堂,各位福晋都在谈笑风生。见乌云娜进来了,八福晋逮住她道:“弟妹,你可在帖子里说了,有新鲜的玩意给我们呢。我来了这那么久了,新鲜玩意怎么没见着?”八福晋素来爽朗,英气的面孔尽是笑意。
和亲王福晋嬉笑道:“就是啊,我们可是冲着你的新鲜玩意来的。可不能让我们失望啊。”
乌云娜一笑,耳上的米珠坠子便摇曳生光:“怎敢让各位嫂嫂失望呢,都安排在偏厅呢。”
众人随乌云娜到偏厅一看,长条的纸牌,又被称为叶子牌。慎福晋捻起来,微微一笑:“这不是长牌吗?做姑娘家时玩过,可好玩了。”
乌云娜笑呵呵道:“今儿我做东家,你们尽管玩,输了算我的,赢了都归你们。”
富察氏打趣道:“哎哟,那我可不客气了。今儿,大家都别留一手了,都放马过来吧。”
又道:“若是嫂嫂们觉着叶子牌无趣,都可以到花厅那听戏。”
平日的宴会要么就是听戏要么就是聊各家的事迹,看看那家又怀孕啦,那个府里的爷又纳了一位新妾室,各家八怪都可能会说上一说。如今这个玩法,倒让姑奶奶们开心。爷们在前院喝酒划拳,偶尔写两首诗句。
乌云娜深觉着这古代生活无聊,这宴会必定要办的出彩好玩才行。
“我可来晚了。”和敬公主携着侍女碧心的手慢慢走进,明艳照人。
乌云娜抬起明亮的眼眸注目于和敬,乐道:“哪里有,和敬姐姐来的正巧呢。”固伦和敬公主,孝贤皇后的女儿,正儿八经的嫡女。一般的宗室贝勒都要向她行礼,就连新鲜出炉没多久的固伦和静公主也要向她行半礼。
和敬回了蒙古两年,今次回京,第一场参加的席面就是永璂的。和敬心底感叹,没回来两年京城可又变样了。和敬挽住乌云娜的胳膊道:“不如我们上场玩一下可好?”
乌云娜有点吃惊和敬的姿势,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一次见面。第一印象让和敬好感倍增?
和静一听,自告奋勇的道:“三姐姐,我也要。”
因着在花园那一幕,和静心中憋着气,想让乌云娜输的一塌糊涂。
乌云娜也在这时装傻,故意把牌都出给和敬公主,让和敬有机会赢她。只是她搞不明白,为什么和静要处处逼她呢?
看着和敬已经连赢好几场了,乌云娜摊牌道:“哎,又输了。”一上场就没赢过。
和敬喜欢乌云娜的脾气,觉着投缘,唤过内监道:“去前院告诉贝勒爷,说他的福晋输钱了,怎么办。”
小内监走的快,不一会回来禀告:“爷说,福晋尽管输,这些钱都入爷的账上。”
和敬从容笑道:“哎哟,小十二这个闷嘴葫芦还那么会疼媳妇啊。看不出来啊。”
八福晋在一旁附和道:“可不是呢,三姐姐,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十二弟疼媳妇呢。”
这样一闹,乌云娜脸上红起来了,羞涩道:“各位姑奶奶就别欺负我了。”
各位爷们今日闹得开心,没有其余的大臣,就是兄弟,堂哥几人。放开了胆子喝,喝着喝着见戏台的伶人唱的好,撒了一把金瓜子往台上一抛。
八爷喝的醉醺醺的,对着永璂道:“十二弟,宴席小办就是好啊。你瞧瞧那个兄弟不喝的面红耳赤?以后这种席面多多叫上哥哥。”
“公主,你瞧。”婢女将锦匣打开,里面躺着红宝石怀表。
和敬将它拿起,仔细瞧瞧了,赞道:“这个弟妹可真会做人啊,宴席虽不大,但处处透露着精致,能把人都照顾到,可谓面面俱到啊。”
“勤贝勒福晋可是长公主一手教导出来的,大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