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十六岁了。
按照伊贺家族的传统,这个时候族长继承人要履行职责,成为真正的族长。
。。。
映着月光,我躺在地上端详着新发的音忍村的护额。
瞒着药师寺天膳跑出来什么的真刺激。
。。兜学长已经把我丢在忍村里好几天了,没有住的地方,只好和几个忍者挤在狭小的空房间里。
看着护额上小小的音符图案,我突然想起了卡卡西的铃铛。
思索片刻,我从衣袋里掏出铃铛,把铃铛上红色的绳索系在了短刀的一头。
“以后会很寂寞吧。。”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独自感叹了。啊,我这几天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点。。
“闭嘴。”旁边还没睡着的某个人突然出声:“吵死了。”
“。。那个,”我嗫嚅:“不好意思啊我今天过生日稍稍激动了一点。”
“无聊。”这人翻了个身,毫无感情地回答。
“什么态度啊。。”我压低声音,不满地回复:“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可不会说你无聊。”
“大蛇丸大人收留我的那一天,就是我的生日。”
噗。。。
“重生的那一天起,我就只为大蛇丸大人而活。。”
刚才还不是说生日什么的很无聊么为什么突然这么多话。。
“你们两个。”黑暗中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把我和聒噪的那人都吓了一跳:“再说话杀了你们。”
我:“。。。”
咳咳,不管怎样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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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怎么可能习惯得了啊我摔!
一年多的任务和修行,简直就像过了一个世纪。在恐惧被药师寺天膳找到的同时,还忍受思念着某个人的煎熬。
不过,不得不说,兜学长传授的查克拉控制方法很管用,我自我感觉实力已经提升了很多。。
要不要打着中忍考试的名号,回去看一下?
。。。
我搓搓手上已经冻出冰碴子的手套。
果然还是算了,现在的我还是没有信心。。
“那边的那个你干什么呢。”队长冷不丁地瞪着走神的我:“抖什么啊你。”
“。。冷。”我回过神正了正嘴边的面罩,然后把冻僵的两只手揣进了怀里。“队长,咱们能不能生个火。。”
“蠢货。”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我听到了头顶上队长鄙夷的声音:“就算是在修整中,在这个时候生火。。。你是想死么。”
“再这样下去,在敌人来袭之前我就死了。”我不甘心地小声抗议着:“反正也就是那几个山贼而已,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我们忍者。。”
“你这家伙,”队长突然眯起双眼,好像发现了什么:“不会就是那个整个小队里唯一不会忍术的那个。。”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人眼神太犀利了。虽说已经经历了一年多的发育,天生贫乳还是不可挽救,然后被冬季的忍服一包,女性特征不是那么明显就不说了,我脸上不光扣着能改变音色的铁质防毒面罩,还戴着和恐怖分子似的黑头套,就这样还能认出来么!
“。。果然就是你吧。”队长鄙视的目光让我抬不起头:“连人都杀不利索,每一次都拖后腿。”
“。。。”因为我是一个好人,所以才做不来这种事。。
“还有,”队长盯着我后背别着的刀:“为什么把铃铛绑在刀柄上。。太容易暴露了。”
“音忍忍者当然是用声音作为武器啊。注入查克拉加以控制的话,听到铃铛声音的敌人就会陷入幻术无法自由行动。”不管试了多少次,就是做不到查克拉的性质转换,但是阴阳转换还是可以的,这样的幻术已经帮了我大忙了。。但是这也不是把铃铛绑在刀柄上的理由。“其实主要的理由还是这两个铃铛是我男盆友送的啦。”
“队长,她脑子有毛病的,”我身边蹲着的人开了口:“这家伙还说大名鼎鼎的复制忍者卡卡西是她男友呢,简直太变态了。”
。。音忍村里忍者大部分都戴着黑色的头套,我不知道身边这个抬杠的是哪个人,都不能私下里给他下泻药。。
“算了。”队长口气突然软了下来表示理解:“大蛇丸大人的部下基本上都有不正常的地方。”
我:“。。。”
你是在说整个忍村的忍者都不正常么!不要放弃治疗啊队长!
。。。但是为什么身边的大家都觉得他讲得很有道理的样子,这种话我绝对不会认同。。
“闲聊到此为止。”队长往前迈了一步。“敌人出现了。你,一会先用幻术把他们控制住。”
“明明每次干活的都是我为什么还要吐槽我。。”
队长:“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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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他们已经都中幻术无法动弹了,为什么不能放走他们。”绕过地上令人心惊肉跳的鲜血,我有些颤抖地伸手拔出钉在树干里的刀。
“不管是木叶的忍者,沙隐的忍者,还是我们音忍。。都还不是做着同样的事情。是时候习惯大人的规则了吧,小鬼。”队长从一具尸体上搜出卷轴,还泄愤似的踢了一脚:“敢抢大蛇丸大人的东西,活腻了。”
。。和谐一点不好么。
“把这个送到西面的基地。”队长把卷轴塞进我手里:“我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药师兜,一副笑面虎的样子。”
不是吧你!平时还一口一个大人的叫恨不得把马屁股拍掉下来,背后直接就叫药师兜的大名。。就算你不脱头套我也能看出那副鄙视的神情。。
“是。。队长。”我不情愿地接过卷轴。
说起来,来忍村这么长时间,居然一次也没有见过大蛇丸。
把面罩摘下来做了一个深呼吸。
希望大蛇丸一如既往的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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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穿过长长的隧道,我畏畏缩缩站在基地边上叩了叩石头门:“有没有人~”
从刚才起胸口的咒印就一直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目睹了之前敌人的尸体被吓得。。也可能是地下隧道又黑又暗把我憋的。
总之,一点也不想和基地里的人打交道。。比起那些穿和服系粗麻绳风格的人,忍村里的头套忍者单纯(蠢)多了。
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小喽啰模样的人压低声音,表情还很凶:“要报告什么快说,我赶时间。”
“这个。。”被来人的表情吓了一下,我手一抖把卷轴掉在了地上。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能干出来手抖这样的事故。。虽然不会像以前一样手里剑割自己,但是手一抖就掉卷轴什么的。。。
我表情复杂地弯腰去捡卷轴。
“。。”表情凶恶的那人刚想骂,却突然一下子变了脸色。他哗啦一声把大门大敞开,然后对着他的后方单膝跪下:“大蛇丸大人走好。”
。。。
不要啊!
我就说为什么咒印这里的皮肤很不舒服。。啊啊大蛇丸身后还跟着兜学长!
呆住的瞬间,我想了很多。
第一次遇见大蛇丸,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的大蛇丸。。眼睛上的紫色眼影更深了。。头发更长更柔顺。。衣品越来越糟糕。
我庆幸自己现在还保持着弯腰捡卷轴的姿势,以至于我能保持低头的姿势偷偷地瞄大蛇丸。。
“。。哦?”看到了基地门口维持着弯腰姿势石化掉的我,大蛇丸嘴里发出了一个疑惑的音节,好像要说些什么。
“是村里的忍者么。”兜张嘴抢先说了话:“没有什么需要报告的话就回村去,这里
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大蛇丸:“。。。”
我。。。我我感觉到大蛇丸的杀气了!兜学长,你是怎么做到抢了老板的话然后脸上还笑眯眯的!
。。大蛇丸一定看到地上的卷轴了吧。
很怂地学着看大门小喽啰的样子单膝跪下,手捧着卷轴举到大蛇丸面前。
“大蛇丸。。大蛇丸大人!”妈妈呀为什么我的声音这么干,讲话语调还这么高。。咳咳,人一紧张喉咙就发干。。“这是需要送到这里的卷。。卷轴。”
“我是不是见过这张脸。”大蛇丸脸上带着微笑盯着我说着话,但是,那个微笑是邪恶的微笑。。
所以说忍者真是太神奇了,我脸上的头套遮了五分之四的脸,你居然说你见过我这张脸。。你可不是见过么,全村都是这样打扮的哈。
“你在磨蹭什么,大蛇丸。”有男人的声音从大蛇丸身后传出来。
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咳咳,不就是那个。。
“佐助大人。”我机械地叫出了这四个字。
假如羞愧可以致死的话,我现在应该原地死亡了。
几年前的他还是树都爬不利索摔到飚鼻血的臭屁孩子王,如今不知道吃了多少大蛇丸的各种兴奋剂,变强了也变骚了,懂得响应蛇窟大众的不正常审美开始穿袒胸露乳的和服了,而且还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被忍村里的音忍叫“佐助大人”的殊荣。。
佐助看也不看我一眼,径直走开了。
。。。
所以说我最讨厌你这一点了佐助!屁的佐助大人!
“太心急可不是好习惯,佐助。”大蛇丸阴恻恻地说着,抬脚跟上佐助,长长的黑发滑出漂亮的弧度。
刚才,大蛇丸这个老变态是舔()了一下嘴()唇吧。。就好像“男孩子的肉()体好鲜美”的样子。。
“一副呆样子。。呃。”冷不丁地,药师兜的一只手捏住了我的脸。。。的位置。
兜学长。。是被铁质的防毒面罩咯了手。。
兜学长看一眼离开的大蛇丸的背影,皱着眉一把揪下我的头套:“光戴着这个就够了,还戴什么面罩。。”说着,揪着我的领子把还在跪着的我提溜起来,一把揪下我脸上的面罩扔在地上。
“啊。。”那是我花钱买的!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去招惹大蛇丸大人。基地里不是你一个下忍该来的地方。”和粗暴的动作不同,兜脸上洋溢着和善的笑:“几天不见,怎么不听话了。”
“那个。。”小心翼翼拉开和兜之间的距离,我嗫嚅道:“其实,上次我们见面是四个月前。。”
“所以?”兜清澈的音色飘在昏暗的隧道里,两只眼镜片唰唰地闪着精,故意摆出了纯良的笑容。
。。。
衣冠禽兽。。
兜:“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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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兜告别以后,我披星戴月赶回住处躺下。
只是呆在这里一味逃避,族里的事情也不会解决。
伊贺一族什么的。。。管它呢!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只是。。。
翻了个身,手不经意地搭在了手边的刀柄上的铃铛。
我顿了顿,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酸楚。
只是。。有些寂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