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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心,主子起了吗?”如意领着抬着热水的两粗使丫鬟刚到了正房门口就见如意撩起门帘探出头来。

如意见到如心来了,冲她招招手,撩起门帘,示意她们快些进去。

一行人进到主屋内,如意指挥丫鬟将热水放到洗漱间,就让俩人退下了,自己跟如心俩人守在内室门口,静候屋里主子的传唤。以往贞娘未出嫁时这俩人是进内室伺候的,嫁了司徒启后,司徒启吩咐不用进内室,在门口等着就行。

如心如意知道现在小姐的一些近身伺候的活都是由姑爷接手了,他们的姑爷有一双比她们还巧的手。

没站一会,只见贞娘与司徒启就出了内室,俩丫鬟请安后,如心进了内室整理。如意随着去了洗漱间倒水,对,就只剩下倒水的事了,净手、绞帕子,都由姑爷代劳了。

如意倒完水后立马就退了出去,去屋外招呼传膳。

因为是昨儿刚到的,原先的人都还关着,今天用的食材还是自己带的管事早起采购的,早餐也是很有上京特色的。

许是昨晚到了新的地方,贞娘感觉昨晚几乎没睡好,早上起来,头有些晕。看着这些早餐也没什么味口,在司徒启的坚持下,好歹喝了点粥。想到现会还要去主院请安,还要处理后进关着的那些人,贞娘觉得更头痛了。

其实昨晚司徒启也没睡好,贞娘一晚上在那翻身着,司徒启也跟着没睡好,但到底身体底子好,看着并无异常。

早餐后俩人就先到了主屋请安,到了主院,没见到白氏,只派白嬷嬷出来受礼,代为转达,晚上有接风宴,只两家至亲,并无他人,请二少爷夫妇按时前来。另外又交待贞娘,夫人这儿,只每月初一或十五来就行了。

贞娘俩人也不娇情,人不见,我还不请了呢。与白嬷嬷交待了几句,就回去去了。让一奴才出来受正经主子的礼,也就白氏能想得出来。

贞娘回来后,就到了后院,看着跪着的这六个,“有没什么要交待的?”

“二少夫人,老奴要见白嬷嬷。老奴是主院的下人,不是二少夫人可以随意处置的。”贞娘的话音才落,跪着的刘氏,就仰着头抢话了。

“你们呢?”贞娘笑笑,喝了口如心端来的热茶,问另几个。

“禀二少爷,奴婢二人,是……是夫人赐下的,还请……还请……爷怜惜。”春花、秋月先是对视了一眼,而后两人又向司徒启磕了头。

“禀少夫人,老奴王氏原就这是院子里的洒扫,今后愿为少爷、少夫人效力。”王氏对着磕了个头,语气平淡的说,她想着自己以前一直受排挤,早年就被赶到这离主院最远的智仁院来了,现在新来的主子看着也不是好拿捏的。但这些与自己都无关,自己只要好好做事就行了。

贞娘抬头看了眼,这是位又老又丑老年妇人,头发花白,身上衣服有些脏,神情却不亢不卑的。从贞娘这个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她磨破了的领口。贞娘想这大概是府里不得宠的奴才了,不然不可能寒酸也这样。

贞娘并不说什么,只看向剩下的两名小斯,这两人贞妇有印象,前世也是自己院子里的人,一个叫有才,一个叫有实,是对兄弟。前世并在自己院子里的时候并不张扬,属于低头干活的人,手脚还算勤快。

“奴才,王有才、王有实,原先是外院的,刚前几天调到这里,今后愿为少爷、少夫人效力。”兄弟看到主子看过来的眼神,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嗯,好,愿留下来的,就留下吧,原做什么的现在还做什么先。这三人,堵了嘴绑了,给白嬷嬷送去,问问她看,这么挑拨我和嫡母的关系的目地是什么?哼!”司徒启最后开口定下了。

贞娘随后又叫了原管事回书房说话,让他将厨房用起来,这个院子缺什么也都去采买回来,这一应开销也走自己的账,原先留下的人,也让人看着点。

上午这是安置、整理中度过了,下午贞娘见了先一步来京的管事,这管事早早的就候着了,等贞娘招自己进书房,立马交上了账本及一应契数据,并回禀了生意上的事项,有些事贞娘也给了自己的意思,管事一一应下,两个时辰后管事告退。司徒启过来给贞娘捏捏肩膀,贞娘舒服的靠在他身上。

将军府主院,白氏听着智仁院的退回来的三个下人,又听了智仁院管事的回话,黑着脸看向白嬷嬷:“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说过了,只遣几个人过去好生的伺候,等他们那上手了,就将人招回来。你怎么搞得像是我这个婆婆给赐通房姨娘过去一样。你这是要干什么?”

“夫人,老奴也没说是通房啊,只让这俩人伺候二少爷,爷们不都那样吗?这二少夫人怎么就较上真了?”白嬷嬷辩解道。

“行了,人家都叫二少爷怜惜了,还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白氏用手支着脑袋轻轻揉着,过一会儿又有气无力的说:“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嘛?不就为我不值吗?可是我有什么不值的!除了这两丫头,还弄个这么嚣张的老妈子过去,还打着咱们主院我的名号,你这是嫌大家日子都过得□□生了,是吧!”

白氏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的和智仁院相处,让他们好好的为自己的儿子谋将来。讲真,自己真惹不起他们,当年的事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权哥走了这么些年了,自己怎么倒无所谓,只是怎么也不用让儿子身上有任何污点。

只要智仁院里不做得过分,自己是不会管的。可是这一切白嬷嬷不知道,她一直以为是将军对不起了自己母子,可是宇儿是权哥的血脉这事,又没法跟白嬷嬷解释。

想到这儿,本就有些头痛的白氏更头痛了,摇晃的起身想回床上躺着去,白嬷嬷也麻利的上前扶着。

“嬷嬷,你听我说,现在的将军府要团结,只要那边不做什么过分的事,咱都不管,平时咱也不要去过问什么。大家好好处着就行。你也别为我抱屈,我不委屈,委屈的不是我。”说着白氏就睡过去了。

白嬷嬷看到白氏睡着了,起身去换了支香。然后出了院子:“放出消息就说二少夫人是个善妒的,才回府就将嫡母给的漂亮丫鬟给撵了。还将嫡母气病了,这些天什么贴子都以夫人病重为由回了。”

“是。”跟着白嬷嬷身边的一个丫鬟福身应下走了。

白氏这一睡就错过了晚间的接风宴,白嬷嬷以照顾白氏为由也没出面,并将到府的客人也送走了。只留下司徒启和贞娘俩没人招呼,司徒启俏美的脸上笑容一直没停过。

第二日府外就传开了,说贞娘是个从乡下来的妒妇、毒妇,才回府就将嫡母给的丫鬟给划花了脸给卖了,为此白氏还生生给气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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