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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哪儿招惹你了(1 / 1)

六十九、哪儿招惹你了

太后既然赐下这么一对东西,其间的心思昭然若揭,现在久久不定,想来可能还是嫌景湉期身份低了。毕竟其它娘子入宫可称一声臣女,而景湉期却只能称民女,而如今她这年纪,就算聪颖,在济世阁中并没有多少实实在在的建树。

将来顾相一朝平反,圣上为了补偿,必定会与顾修谨一个看得过去的身份,与一介民女婚配,瞧着似是委屈了。今日景湉期在太后面前那般说话,言语间透出的关切做不了假,不知二人可是互通了心意,是以才演了那么一出。

然景湉期何其无辜,现在还没猜出叶昰倾气愤的缘由,且她对顾修谨得了玉坠之事毫不知情,毕竟在宫中并未见到他腰间挂了什么玉坠,若是她知晓此事,必是头一个避嫌的。

实际上景湉期未曾见到玉坠,不过是因为顾修谨在见到她手上那个飘花紫玉镯之后,有意将玉坠塞进了荷包里。顾修谨今日才得了太后赏赐的玉坠,又见到景湉期腕间那个紫玉镯,是猜出了几分圣人的心思。

然顾修谨心知肚明,若是景湉期见了玉坠,必定也会想明白此间关节,反而会刻意与己避嫌,是以趁着她在另一边专心记账,将那玉坠塞进了随身的荷包中,与太后辞行之后,才戴了出来。

叶昰倾神情阴鹜,景湉期都担心他会不会揍己一顿。

“你可要记清楚了你的身份。”

想来是己本是济世阁弟子的身份为顾修谨说话,是以他才这么生气,只是景湉期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怎的她入了济世阁,为旁人说一句话也不可了,况且老阁主待顾修谨也不差,莫不是她与太后提及了顾夫人的身后事,引得少阁主伤心了,毕竟今日是叶昰倾的生辰,亦是她母亲的忌日。

若是她知道叶昰倾会来,必定死死将己嘴巴缝了,不提半个字,景湉期行了个礼,耐着性子解释到。

“学生与他也算一起长大,晓得他幼时吃过什么样的苦头,虽说微末之言,却也想为他多说几句,只愿圣人垂怜一二。”

“……学生是济世阁的弟子,亦是您的家臣,这些学生不曾忘记。今日是您生辰,本应欢欢喜喜的过,却因学生之故如此,学生深感愧疚。”

殊不知这样的话在叶昰倾听来,更是火上浇油。这样疏离的言辞,比之她在太后跟前陈情之时的情真意切,真是天壤之别,与他是青梅竹马,到了己这儿便是家臣、学生?

叶昰倾也不知己怎么了,心头堵得发疼,一拂袖将案头的书籍笔墨掀了下去。

“少阁主息怒……”

叶昰倾极有涵养,先时无论怎么逗他,顶多是一声假装出来凶巴巴的的滚,景湉期从未见过他发这样大的火,连忙屈身下拜。

殊不知景湉期这般卑微的姿态,在叶昰倾眼中实在刺目极了……

呵……果然是家臣!

景湉期见己今晨送与少阁主那一本册页也被掀了下来,散乱的摊开,连忙将那册页捡了起来,只是砚台中的墨汁与笔洗中的水撒在一处,将画污成了一片。

叶昰倾见那册页如此,忽得十分懊恼,今晨他也只是草草看了一遍,这可是她精心画给己的贺礼。

“学生知道您不是故意的,再画一册给您就是了,想来您见了学生必定生气,学生、学生告退。”

景湉期顾不得那册页上面又是水又是墨,连忙将那册子收了,又对着叶昰倾拜了拜。

“走吧……”

叶昰倾几时见过她面上如此惶恐,半点不见先前那不怕死的骄纵劲儿,料想必是被吓坏了,无奈叹了一口气,放她离去。

“女郎,为何……?”显然外间听到叶昰倾掀桌子动静的甘草也分外心焦,又见景湉期面色苍白,满手墨污拿着个册页出来了,更是吓得不轻,莫不是此番入宫,出了大事。

“甘草,我今日失言,惹得少阁主不快,倒是劳烦你们……小心伺候。”景湉期如是交代了甘草,便回己的小院去了,直觉告诉她,这次叶昰倾生气可不似之前过个三两天就能好的。

她回到院中,让人打了水来净手,连忙找了苏嬷嬷单独说话,将今日之事与苏嬷嬷细细说了。

“嬷嬷,实在是我不知当时少阁主竟是到了福寿宫,还在那屏风后,不然我绝对不会那样说的,我怜惜阿谨小没了娘亲,而今日却是夫人的忌日,少阁主听了,心中必是不快的。”

与苏嬷嬷长谈之后,景湉期越发回过味来了,心中十分愧疚,叶昰倾虽说小锦衣玉食,却没见过己母亲一面,每年生辰都都是在提醒他,母亲因己而亡,今日却因己所言勾起了他的伤心事。

“女郎说这些本没有什么,也不是故意在少阁主跟前如此说的,想来少阁主也是个明辨是非之人,只是今日一时难过罢了。老奴也不想瞒你,女郎你及笄那日家去后,胡夫子曾问老奴女郎可堪良配,少阁主也在场,怕是今日见了你与顾家郎君一同在太后宫中,心有疑虑罢了……”

苏嬷嬷尽量将事情说得委婉些,希望景湉期能听懂。

“嬷嬷,您当时是如何答复的?!”

这下景湉期刚刚恢复的脸色又被吓得惨白,她大概知道叶昰倾为何生气了,多半是觉着己先时还说不愿嫁给顾修谨,今日却又为他说好话,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还戏耍他。

“女郎放心……老奴跟了您也有一年多了,说了您莫恼,您这脾性,却是不能与那顾家小郎君婚配的,老奴便如实说了。”

苏嬷嬷见景湉期脸色煞白,连忙宽慰她道。

“多谢嬷嬷。” 听到苏嬷嬷如此说,景湉期也松了口气。

“只是您今后若是再去见太后,还得更谨慎些……毕竟圣人们的心思,向来是难猜的。”苏嬷嬷拉了景湉期的手,看见了那只玉镯,太后赏了这样好的东西,恐怕也是有些心思的。

苏嬷嬷晓得景湉期如今身份低,父亲并无官身,如果做不了妻,圣人一句话让她做妾也不是不可能的。

景湉期点点头,随即将今日的簪环都褪了下来,特意嘱咐俞凡儿将那一只紫玉飘花手镯收好。

她原想着第二日见了叶昰倾便与他好生致歉,解释清楚,不想次日才准备去找他,茯苓便说少阁主早早出门了,景湉期晓得必定是他不想见到己,故而一连四五天,叶昰倾每日早出晚归,景湉期也不敢去烦他。

她原本以为过几日就会好些,不料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半个来月,景湉期不晓得为何叶昰倾为何突然这样忙,己的济世阁混吃混喝生涯,头一遭遇到了危机。

景湉期这边犯难,甘草和茯苓作为下人,主子心气儿不顺,这差使也不好当。茯苓起先还以为二人是同先前一般孩子气的闹别扭,过上一二日就好了,毕竟先时在济世阁的时候,二人时常如此。

茯苓先还安慰甘草莫要忧心,到后来景湉期日日去找少阁主,而少阁主却日日不肯见,就算有时并未出门,也要下人说他出门去了,茯苓这才跟着甘草一起慌了神。

有一日景湉期早上才醒来,王管家便登门禀报,少阁主一早启程去京郊之外的药庄了,要年前才会归来,他留了话,若是她在府中待着寂寞,可去书苑巷子找父母。

景湉期听了这消息,半晌缓不过神来,想着己是不是要玩完了,忍不住脑补等叶昰倾回来,会不会就宣布将己逐出济世阁的山门;就算他还留着己,可己也将未来济世阁的继承人得罪惨了,又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就算叶昰倾放了话,她也不敢去书苑巷子,一直不曾出门,一天天打发着日子,入了十二月,天气越发冷了,腊月初的时候,叶管家回来过一次,取了叶昰倾和老阁主的冬衣。

景湉期就像一个承恩王府的留守儿童,忽得觉着叶昰倾小时候也挺惨的,大概总是这样等着唯一的亲人回来吧!留守儿童的滋味不好当,闷了这么久,她也打算腊月初八的时候去一趟书苑巷子和家人一同过腊八。

然而腊月初七一大早,太后传了口谕,要景湉期腊八那日进宫去。

“王管家,劳您随我来……”打发走了宫里传旨的公公,景湉期带着王管家避开了人。

“女郎有何事要办,只管吩咐。”景湉期向来好养,多半是给什么就穿什么吃什么,王管家见她面色凝重,竟然也莫名跟着紧张起来。

“您派人去查一查,太后可传召了顾家那郎君腊八入宫,悄悄打听……”景湉期说到。

“这……老奴这就去办……”

这样的旨意,多半是一个公公通传,若是女郎想知此事,先时顺口一问便知,如今却舍近求远要悄悄打听,王管家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敢多问,连忙找了可靠的人手出府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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