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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被拆了(1 / 1)

四十五、梯子被拆了

茯苓好心的‘解释’成功打乱了叶管家的计划,而叶昰倾早上才发了话让景湉期去和父母一起住,又听说她欢欢喜喜去了,更加不会去把她接回来了。

然而事情总有些意外,原本今日便会到京中的胡夫子一行人,却是将近傍晚还没有消息,眼看着天色将晚,城门就要关了。

“叶管家,咱们还是去将人接回来吧,女郎可是一个人在书院巷子呢?”眼见着日头渐渐往西坠下,茯苓也越来越焦心。

“……你现在知道着急了,先时怎么就不知道拖一拖,好歹也等我回来。”叶管家责备道,可是责备又有什么用。

叶昰倾显然也不怎么舒坦,书案上还放着那只珍珠攒成以红宝石为花心的珠花,叶管家刚刚来回报过杨玉树他们还未到,他自然晓得景湉期被独自一人扔在了书院巷子某座小楼里。

他原本不是这样的意思,却不知怎么把事情搞得一团糟,非但没有对景湉期起到训诫的作用,反是把自己置于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若是旁人知晓了,指不定如何说心胸狭隘,又或者那丫头不知在心中骂了自己多少次小心眼了。

经过了长足的思想斗争,叶昰倾还是不放心,起身出了书房,正想去吩咐管家将人接回来。

“回禀少阁主,胡夫子和杨先生他们到了!”茯苓巴巴又来禀报。

叶昰倾面上僵了僵,将手里捏的那一朵珠花攥紧了。

“到了……摆饭吧!”

茯苓不解,为何少阁主竟是如此淡然,要知他这做下人的见胡夫子他们久久未至,可是快急死了。

不想这夜里茯苓非但被叶管家数落了一通,连一贯寡言的王管家也忍不住指责茯苓不知变通,当时但凡茯苓愿意等一等,不要那么急吼吼的去回禀,少阁主必定要派人出去把人接回来了!

好不容易有个台阶可下,竟是让茯苓这个没眼力见的又拆了一次,管家们能不急吗?

杨玉树与景行进京之时天色已晚,原本胡夫子想邀请几人去自己的住处坐一坐,可时辰不凑巧,便约定改日再聚。于是胡夫子和夫人李氏带着顾修谨与杨玉树景行等人在城门处分别,杨玉树和景行往书院巷子去,而胡夫子则是回到了京中的宅邸。

天已经黑了,景湉期坐在堂屋里,点着一盏灯,等着父亲和舅舅们的到来。这里可不是王府,没那么多的蜡烛和灯笼,况且她又不读书,一豆烛光也够用了。

要是有现代社会的通讯设备就好了,也不知他们今日能不能进城,眼看着暮色四起,景湉期都做好了今日他们不能赶到的准备。

“到了到了!小娘子,夫人她们到了!”杨伯的儿媳妇连忙进屋传话,拿起了桌上的烛台,给景湉期照着亮,景湉期拎着裙子往院门那出跑去。

“娘亲,爹爹!”

“舅父,舅母!大表兄、二表兄!”

景行他们一路风尘,才下了马车,林氏和杨芝兰刚刚站定,便见景湉期从院门跑了出来。

杨芝兰咋然看见女儿,不由呆了,她还记得几个月前女儿是如何跪在雨里半分不肯服软,叶管家把她带走的时候她这个当娘的都没有去看上一言,后来夫君景行与她深谈过此事,杨芝兰方才觉得后怕,自己当时确实不该只听了胡夫子的话便自作主张的。

“娘亲,我好想你啊!”景湉期冲过去,直接环抱住了杨芝兰的腰。

杨芝兰不由得滚下泪来,方才察觉女儿都快与自己一般高了。

“怎的,你只想娘亲,不想舅母啊?黑灯瞎火的在这门外做什么,快些进去吧!”舅母林氏适时出来圆场,母女哪有隔夜的仇,分明是一件高兴的事,倒是不要在此处哭哭啼啼的。

林氏又麻溜的吩咐到,“将喊阿泽醒,把阿绪他们抱出来,快些进屋,灯也点上,黑灯瞎火的,不必省这点香油钱。”

杨博瞻抱着八岁的景渊泽,杨博峻抱着六岁的杨博承。

“把……给我,我来抱他……”景湉期主动抱起了二弟景渊绪。

小孩子一路辛苦,天又晚了,早就累得睡着了,有人挪动自己,哼唧了几声就想哭。

“不许哭,是阿姐抱着你呢?”景湉期拍了拍小弟的背。

“嗯……阿姐,阿姐!”景渊绪哼哼了两声,睁眼看了看,见是景湉期,立时就清醒了过来,搂着她的脖颈叫阿姐。

本来大人们想着,这孩子睡了便睡了,打了水给他们擦洗擦洗就是了,不想醒来的这一个不甘寂寞,把两个哥哥生生叫醒了,几个孩子见景湉期也在,连忙围着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讲路上的见闻。在何处见了大水牛,何处见了船队,又在何处雨过天晴之后见了两条彩虹。

“先生和夫人可用过饭了?”杨伯问道。

“用过了,到了城郊的时候遇到一个岑南县的药商,设宴款待,盛情难却。”杨玉树道。

“若是知晓湉湉在此处等着,必是要快些赶回来的。”景行看了看那边被几个小鬼头围着的女儿,笑得十分宠溺。

这两月他被两个儿子烦得紧,女儿那么大年纪的时候可是乖巧贴心多了。

“娘子还未用呢,娘子说要等着你们一道用饭的。”杨伯儿媳妇放下一个包袱,说到。

“呀!怎的等了这么久,快去给她煮碗汤饼……我记着带了些点心的。”林氏便开始在搬下来的东西里找食盒,最后还是杨芝兰找到了,打开一看却空空如也。

杨博瞻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惭愧:“被我们吃光了……”

“你们是豹子吗?我买了这么多,竟是一点不剩?”林氏无语了。

五个男孩子,又是长身体的时候,怕是比豹子还能吃。

好在杨伯媳妇很快就做了一碗汤面过来,全家老少都看着景湉期吃汤面,弄得她压力很大。

“你要吗?”景湉期见小弟含着指头看着自己,问道。

“不要,阿姐吃。”小弟很懂事的摇摇头。

景湉期将他的手拿开,“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许吮指头,会肚子疼。”

杨芝兰见了不由得用帕子悄悄抹了抹泪,原本是最家常的景象,自打女儿进了济世阁,一年中又能有几日?

一家人略微收拾草草歇下,后面几日依旧乱做一团,都是在归置东西,打点家事,起码也要住到明年五月里,也有好长一段日子。

景湉期这次没有从王府里带书出来,好在父亲和舅舅都有书,就算不看医书,翻翻四书五经也是好的。

景湉期离开王府的第二日,宫里颁了旨意,一连定了两桩婚事,正是先前九皇子透露的,一桩是华阳公主与定国公家的长孙,一桩是九皇子与镇国公家的长孙女。

承恩王府的两位管家知道这事以后,私下里一合计,觉着少阁主将女郎赶走也未必是一件坏事,那华阳公主得了一桩不称心的婚事,保不齐又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不过华阳公主此次倒是安分,只是隐约听说,定国公府的夫人咬着牙接的婚旨,而先国公的原配老太君,险些气得背过气去。

不过这些事景湉期都不知情,离开了承恩王府,她几乎切断了所有的信息渠道,难得清清静静过几天日子。这几日胡夫子显然也忙着各处拜会官员和好友,一直不曾与杨玉树和景行联系。

杨玉树和景行刚刚安顿下来,离开考时间还远,也不忙各处送拜帖,更何况杨玉树先前还和太子殿下恶犬伤人那事有所牵连,自是要明哲保身。

虽说景湉期不曾住在王府,但关于她的消息叶昰倾也没落下,每日都会有人回禀这一日她的动向,听闻她还会与舅母和娘亲外出采买,叶昰倾不由得开始反省自己平日是不是把人拘得太紧了,是以先前他让茯苓传话,景湉期就欢欢喜喜的去了,半点不带留恋的。

就算景行家中对这女儿很是上心,也算舍得花钱,可叶昰倾想到今年正月看灯的时候,冷成那个样子,景湉期竟是连手炉也没有;不晓得这几日天热,她会不会贪凉,也不知衣裳带了几套,够不够穿;至于簪环首饰,多半是一样没带的……待把这些事都惦记了一遍,叶昰倾才发觉已是过了一个下午。都怪平日里管家爱在自己耳边念叨,他觉着自己都要变得跟叶管家一样老妈子了。

就说华阳公主那边大势已定,这一年她可是被王皇后好好‘收拾’了几次。华阳公主现下最讨厌的早已不是济世阁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徒弟,而是她的嫂嫂太子妃王佳玉。若是有一个常常挑自己错处的嫂嫂,任谁都开心不起来,这次的这门亲事最先还是太子妃出的主意。

太子妃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小姑,王佳玉可比王皇后有脑子,正厌烦华阳公主开罪了承恩王府,白给太子添了麻烦。更何况先时华阳诅咒自己活该生不出儿子的话她还牢牢记着呢。

好在如今她平安生了儿子,圣上又以此为缘由开了恩科,先前和济世阁的嫌隙也当趁着叶家那根独苗来京的机会弥合一下,正巧此次叶岐给叶思远收的那个女徒儿也被带来了,倒不如好好拉拢一番,于是太子妃向皇后建议召济世阁那个女弟子来说话,王皇后立时就传了口谕。

皇后召见景湉期的旨意,随着承恩王府的马车,一同到了书院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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