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姑娘可莫要不认人了,昨儿个你便是来我住的芜房里传我过去的,说是二姑娘急需要怀上身孕,念着近来府上对二姑娘关注少,现下铤而走险才能早日飞上枝头狠压大姑娘一遭。”
那小厮是极其害怕自己担下罪责后的下场,一激动把前因后果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
“大胆。”先前头埋在李姨娘怀里哭泣的宋珊这会儿猛地一起身:“狗奴才莫要污了我,芜房那么多人若这是事实定会有旁人知晓,你且先去寻个人为你作证。否则便要依着污蔑我来处罚。”
这会儿宋知鸢又是坐不住了,慢斯条理的抚了抚发上的簪子道:“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哪儿会叫芜房里的旁人知晓?”
“再者说谁不知道香桃是二妹妹的身边人?若是承认了见过这小厮,才是怪事呢。”
一直坐在正座上的安国公倒是一直沉默,只不着痕迹的向身侧的柳氏使了个眼神。因着这么多年的相处,后者当即会意。
只见柳氏轻轻放了手上端着的茶杯,寂静的不像话的屋子里发出茶杯与木桌相撞的沉闷声,生生叫香桃骇了一跳。
只听柳氏慢吞吞的朗声道:“方才你说二姑娘急着有身子?”
这话自然是问地上的小厮了。
“二姑娘尚未出阁,现下又怎么会要有身子,岂不是白白毁了自身清白名声?”柳氏语速极缓,也正是因此,字字句句才一下一下砸到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宋知鸢下意识的瞧着安国公的神情,后者紧紧锁着眉,仿佛下一秒便绷不住了。
那小厮也是反应极快,迅速的回了柳氏:“夫人若是不信可遣人去奴才的芜房看看,香桃姑娘前几日许诺,若是事成之后给我白银五十两,现下还有二十两的定金在我房里放着呢。”
柳氏当即吩咐身边人前去查看。毕竟一个在府上做事的小厮,平日里的月钱加起来不吃不喝才能攒上二十两白银,若是真的搜上了二十两白银在小厮房中,当真是说不过去的。
宋珊这会儿得意的紧,朗声朝着柳氏得意道:“母亲尽可以派人去搜,若是搜着了便是女儿的错。”
她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香桃这个身边人还依仗着她过活呢,难不成还会随着宋知鸢一伙人给她泼上脏水?
“瞧二妹妹这般自信的模样,母亲怎么能不相信二妹妹呢?”宋知鸢这会儿自案桌上拿起把扇子慢悠悠的摇着。
柳氏也同宋知鸢打着哑谜:“我私心也是向着二姑娘的,可眼下总要找着个叫人心服口服的证据,还二姑娘个清白才是。”
“母亲尽管仔仔细细的查去,女儿没做过便是没做过。”宋珊现下眼泪终于收住了,只满心期待的等待搜房结果。
安国公紧紧皱着的眉头这会子才稍稍缓了缓,稍稍拿起案桌上的茶杯轻饮了一口。
柳氏身旁伺候的人也是动作迅速,不出一会儿便带了一木箱子过来,看样子沉甸甸的倒是把宋珊看的一惊。
“夫人。”那搜房的丫鬟将木箱子呈到柳氏眼前。
柳氏心觉不妥,从椅子上起身将木箱子打开呈给安国公,满箱白花花的银两反射着阳光的颜色刺着两人的神经。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二十两白银确实不是什么大数目,而他们震惊的是宋珊果真胆大包天与府上的奴才私通。
李姨娘心生不好,连忙将身子离宋珊远了远,可别被宋珊连累上才是。
见此,宋珊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立时跪直了身子,一步一步挪动到安国公脚边。“阿翁多,母亲,并非是女儿做的,一定是被人陷害了,求彻查此事换女儿一个清白啊。”
安国公这会儿并未有过多的反应,只眼睛定定的望着宋珊,似乎要把她看透彻了才好。
饶是再怎么受到安国公的冷落,宋珊也未曾见到他这般克制隐忍的骇人样子,这会儿她是吓怕了,整个人瘫软在地。
猛然间,宋珊似是想到了一个极好的法子,她轻轻扯着安国公的衣袍示好:“阿翁多若不叫这小厮试试家法,若是受了旁人的指使,定是会还女儿的清白的。”
在今日之前,宋珊确实没见过这个狗奴才。可今日这般对方有备而来,她是脱逃不掉的,索性叫狗奴才试试棍棒的滋味,道出事情的原委。
都是人精,宋知鸢如何又看不出宋珊的想法,便漫不经心道:“二妹妹怎的如此偏袒。”听到这儿宋珊冷哼一声:“若是受家法,合该二妹妹身旁的丫鬟同小厮一块儿受才是,毕竟现下我们也未曾知道谁在撒谎呢。”
“叫香桃受罚便罚,省的叫姐姐鸡蛋里挑骨头。”宋珊正对上宋知鸢似笑非笑的眼神,恶狠狠的咬着一口银牙。
跪在一侧的香桃身子猛地一震,稍稍隐去眼底的恶寒,她香桃自从跟了宋珊事事尽心尽力,没成想到最后宋珊还拿她当做一条不值钱的狗。
宋知鸢这会儿已经缓缓踱步在宋珊身旁,一个使力将后者扶起身,叹了口气道:“我只以为二妹妹属实被冤枉了才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可方才还是在小厮房中搜到了二十两白银。”
“啧啧啧,若是小厮受了罚说出隐情也好。不过若是受了家法小厮还是说不出什么来呢,妹妹只当他嘴风紧继续加罚。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国公府多残暴呢。”宋知鸢语气上极是耐人寻味:“妹妹也莫要担心,这家法呀无非是打上五十板子,想必香桃也是撑得住的。”
却见香桃极为慌张的以头贴地,颤颤巍巍的开口:“家主夫人饶命啊,婢子说,婢子全部如实说。”
“你这贱婢。”宋珊心觉不好,才要扬起手便被宋知鸢钳制住了。
宋珊恨恨的望了宋知鸢一眼,咬着牙威胁香桃:“若是你平白无故的叛主污了我,你也别想全身而退。”
她的声音极其尖利,此番因着激动更是听着骇人。
“二妹妹这是怎么了?这么激动做什么。”宋知鸢缓缓松开握着香桃的手轻笑一声:“二妹妹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让香桃说道说道也没什么。”
“怎么还把全身而退这个词给用上了?”宋知鸢的尾音拖得很长:“莫非...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宋知鸢不动声色的细细观察在场人的神色。
香桃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下,并未再看宋珊,只一昧的垂着头。
“好了,你且细细说来看看。”柳氏轻轻颔首,面上并未有多余的神情。
转而又看向宋珊安抚道:“香桃毕竟是你的贴身丫鬟,断不会害了你,你且听着叫她说出事实还你一个清白便是。”
“还愣着做什么,起身吧。我自会护你周全。”
这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至今以头贴地的香桃说的。
只见香桃偷偷瞥了一眼宋珊,这才细声开了口:“确是...正如小厮...所说。”
作者有话要说: 宋珊:呵,我混江湖这么多年,还能被区区一个小丫鬟给诬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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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说山上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一颦一笑掩不去的风情
只不过落了土匪窝,叫人望而却步
偏生有人不信邪,硬是要端了土匪窝把美人救出来
那日,刘鸾眼含着泪恭恭敬敬的向卫桓和行了个礼,“多谢公子相救,奴无以为报,只得...”
眼瞧着瘦弱书生样公子的脸颊慢慢涨红
刘鸾一声令下,围剿了卫和桓以及官兵一众
救什么?她可是山上的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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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夜,刘鸾摩挲着袖中的匕首,思忖着该刺向她未曾谋面夫君的胸膛还是肩头
毕竟传闻里驸马其人,手腕狠厉,嗜血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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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鸾稍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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